《［东邦同人］十年的伤痕》洛非离

3、第三章

　　“麻烦……应该没有吧，我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好市民。”我举起右手作发誓状。
　　“君凡，别闹了，好好想想。”凯臣一脸凝重，我知道他在关心我们，“烈，希瑞，你们也好好想想。”
　　“你是良好市民？那你告诉我，良好市民会收到这个？”以农扬扬手中的信，一脸的危险表情。
　　糟，那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本想回去之后再调查的，就随手放进了衣袋里，唉，怎么忘记了以农是神偷的事实呢？失策呀！
　　“雷君凡，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我又听到了同样危险的三个声音。
　　“那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我还没有调查过，应该很快会有结果。”我企图蒙混过关。
　　“是你最近在做的一家公司的财政调查吗？”
　　“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这种黑函已经收到很多了，还不是什么‘停止调查，要不然小心你的性命’之类的，老套！”我满不在乎地说着。
　　“还是小心点的好！我每次打电话告诉你小心的时候，你总会出事情，怎么让人放心！”烈一脸的不赞同。
　　“为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朋友是干什么用的！你遇到危险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算什么嘛！”以农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愤。
　　“对不起，别这样嘛，还不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我们都很懂得抚平以农的怒气。
　　“那烈和希瑞呢？”我望着刚刚被令扬点到名的两个人。
　　“我最近都在忙那家破产公司啊，不过老收到骚扰电话说让我官司打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
　　“是啊，顶多让人家在身上多开两个洞而已！”都是有胆说别人，没胆说自己！
　　“我是真的没事，最近在帮一个政要动脑外科手术，能有什么事！”关爱的目光转向希瑞，他立刻摆摆手，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君凡，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下午回来之后好象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有吗？”我又想起了那双黑眸，故作不在意地问希瑞。
　　“算了，大概是我多心了！”

　　我躺在令扬的房间里，一点睡意也没有。令扬，他真的打算回来了么？相隔了十年，到时候，我们该怎样面对他？令扬，你还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个人么？
　　突然之间，我感到脑中混沌了起来，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着：“杀掉南宫烈和曲希瑞！杀掉南宫烈和曲希瑞！”杀掉……南宫烈……和曲希瑞……杀掉……我本能地重复着，看到睡在身边的烈和希瑞……我的手，紧紧地卡住了希瑞的脖子……
　　“君凡，君凡，”我感到旁边有人在叫我，我顾不了那么多，只是不断地有个念头——杀掉南宫烈和曲希瑞！
　　“杀掉……”突然，我感到脖子后面一阵疼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看到他们都盯着我看，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
　　“怎么了？”我感到很奇怪。
　　“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我感觉以农好象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他好象很生气的样子。我……做错什么了么？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感觉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隐隐约约有什么划过，可是我什么也抓不住。
　　“你自己看看！”以农一把抓过希瑞，拉开了希瑞的衣领。“看到了没有！”
　　天哪，希瑞的脖子上居然是一圈勒痕！这是我做的！怎么可能！
　　我惊恐的目光立刻移向希瑞：“不是我做的对不对！不是我！”
　　“要不是烈的第六感，希瑞早死了！他会死在你的手下你知不知道！”以农一拳向我挥来，我没有躲，直直地被他打到了地上。感到血从我的唇边流下。如果真是我做的，不要说一拳，打死我也是应该的。
　　“以农！你冷静一点！君凡一定不是故意的！”凯臣拉开了还要冲上来的以农。
　　我木然地坐在地上没有动作，我甚至希望他多揍我几拳，我居然用我的双手，差一点亲手杀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希瑞蹲了下来，轻轻地帮我擦拭嘴边的伤口，然后帮我上药。我躲开了。我在昨晚差一点杀了他！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好不好？”希瑞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只觉得有个人一直在我耳边说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感到希瑞抱住了我，我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你昨天出去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真的是令扬吗？”烈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那时我也以为是令扬。他有令扬的脸，令扬的笑容，令扬的长软剑。但他的眼睛看起来是冰冷的，一点也不象令扬。所以昨天我说，我好象不认识他了，他甚至还用长软剑勒住我的脖子！这会是令扬做的事吗？”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希瑞拉开我的衣领仔细查看着，在我的脖子里找到了一处细小的伤痕。
　　“到底怎么回事？是催眠吗？”
　　“是，但远比催眠要来得高竿。”希瑞叹了口气。“催眠可以通过关键语解开，但这种不能。除非施加催眠的人愿意，要不然就无法解开，他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或许，目的达到了，他会帮你解开，或许，你就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除非他死了。而且，这种催眠，一次就够了，你会永远受制于他，帮他达成任何目的——只要他愿意。感觉就好象巫术一样。”
　　“可恶！怎么会这样！”以农一拳捶向墙壁。
　　我站起身，木然地向外走。
　　“君凡，你去哪儿？”烈叫住了我。
　　“离开这儿。”我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君凡，你知道后果吗，或许他会叫你自杀，你有本事反抗吗？”希瑞在后面焦急地说着。
　　“没有。所以才更要走啊。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杀了你吗？我有可能杀你，我就有可能杀了你们每一个人！希瑞你不要忘了，昨天晚上你差点死了！”离他们远远的，他们才会安全一点，不是吗？
　　“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或许，希瑞可以帮你催眠是试试？”
　　“不可能，除非君凡自己有足够的意志力可以抵抗，不过就算这样，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希瑞打碎了我们的希望。
　　“你们究竟惹上了什么麻烦啊！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像你们昨天晚上说的那样。”凯臣走到我的面前，拦住了我。

　　我苦笑了一声，“相信我，我知道的绝不比你们知道的要多。”我们惹上了惹不起的人，但可恨的是，我们连到底招惹到了谁都不知道。
　　何时，我们变得这么不济呢？
　　“雷君凡，你要是敢踏出异人馆一步，相不相信我立刻把你揍晕！”以农跑到我的面前，对我扬了扬拳头。他们都拦在了我的周围。
　　“你们还不懂吗？我在这儿，你们只会更加危险而已。我什么时候会杀了你们，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你们不害怕吗？昨天希瑞差点死在我的手下，我非但没有感觉，甚至连一点印象也没有！”想起刚刚看到希瑞脖子上的勒痕，我就全身发冷，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雷君凡，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看！”
　　“君凡，不要想着什么事都自己扛，你还有我们在啊！”烈拥着我向房间里走去。
　　罢了，看情形，现在是走不了了。
　　“君凡，先吃点东西吧，我做了早餐。”希瑞把早餐端到我的面前。
　　“对不起……”我对着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别这样。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今天受到催眠的是我，差点被我杀掉的是你，你会恨我吗？”
　　“不会。”我猛地抬起头，近乎反射性地。我只在乎你有没有事而已。
　　“那不就结了，我们都是一样的。再说，我现在还活着，还在劝你吃早餐，不是吗？”希瑞笑得很轻松的样子，“我真的不怪你，真的。”
　　我相信希瑞是真的不在意，可是隐约看到他衣领里还未消退的勒痕，我就感到一阵一阵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