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长歌未尽》伊水寒江

8、第八章 甘泉村遇险

　　青瑶起来的时候，看见百里屠苏正在客栈的前院中练剑。南疆的玄衫裹着少年精瘦结实的身材，引得青瑶不住的叹息。因为自己实在是没胆量去找屠苏要尺寸，只能根据感觉来，所以不知道自己做的衣服到底合身不合身……
　　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百里屠苏收起宝剑，转过身来。见青瑶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目光，整理衣袖的玄衫少年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张脸都带着薄红的颜色。相比自家主人，一旁小憩的阿翔倒是十分豪爽，一点也不见外的直接俯冲到青瑶怀里求抚摸求加餐。这场主仆的互动，让准备集合的方兰生风晴雪等人叹为观止。
　　“昨夜本想与妹妹秉烛夜谈，却见你不在房中，莫非是跑出去玩儿了？”红玉觉得早晨过度压抑不利于身心的健康，于是率先开口打破宁静。
　　“嗯，昨夜我和苏苏去看星星了。”
　　“星星？我听到了！”小狐狸竖起了耳朵，说道：“怎么是你？要看星星也是青瑶姐姐和屠苏哥哥去才对！”
　　我说襄铃，你没有感觉到你好像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吗……
　　青瑶很好心的解释：“昨天我在给屠苏做衣服，所以没有去。”
　　风晴雪找木头脸风花雪月，青瑶一个人留在客栈独守空闺。这一系列诡异的巧合经过方兰生诡异的脑补之后，就变成：“啊啊啊……木头脸你果然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你说你对得起青瑶么！对得起青瑶么！”
　　面对以方兰生为中心开展的‘一起来打负心汉’的号召，三位当事人显得非常淡定。尤其是青瑶的一句‘屠苏为什么要对得起我’这话一出，小兰对于青瑶这种天生的贤妻良母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襄铃，我们也去看星星吧。”
　　“才不要和你这个矮冬瓜一起去！”
　　看着心中恋慕的襄铃，方兰生觉得自己的情路还有的走。
　　“猴儿，莫要胡闹。”
　　“星辰不陨，要看自是有许多机会，若是有缘大家亦可共赏流行。只是寻找玉衡却属紧要之事，不如先商议一下今日去向。”
　　说到正事，大家的表情都开始严肃起来。百里屠苏问道：“未知占卜之术可有明说接下来该如何行止？”
　　“依瑾娘所言，往江都城西北自有机缘。昨日与城中打听，经城郊去西北，一村落名唤‘甘泉村’，在下以为我们到那附近探察一番，再作打算。各位意下如何？”
　　“可。”
　　“唉？木头脸，少恭有没有先问你，怎么又是你先说啊！！！！！”
　　每日一次的小兰炸毛戏码众人已是耳熟能详，看大家连胃都不会疼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不过，兰生的可爱之处也体现在这里。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没有了方兰生这种主动撞枪口的调味剂，这群能不说的绝不说必须说时省着说的御姐萝莉面瘫掌门一路走下去，还不把观众们给活活憋死。
　　“那么兰生觉得该怎么做？”关键时候，能够做到不放弃每一个人的也只有青瑶了。
　　“嗯……那个，那个少恭说的，自然是没错的啦。”
　　“……”
　　那你刚才傲娇个什么劲嘛！
　　“反正这儿的地方我都不熟，跟着你们就是。”
　　“甘泉村，会有甜甜的泉水吗？”襄铃小姑娘比较崇尚自然的东西。
　　“说不定正是如此顾名思义。”
　　青瑶心中隐隐觉得，这个村子没有听起来的那么平静和谐。不过此时大家心情不错，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听名字该是个风光秀丽之地，也许又可以大饱眼福了。”
　　“猴儿逃婚倒像是出门远游，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谁逃婚了？！本少爷这是义无反顾助少恭一臂之力！”
　　“正是、正是，都知道小兰大侠你义薄云天。”欧阳少恭算是拿这个孩子气的青梅竹马没有办法。
　　“我们快点出发吧，路上我给大家烤果子吃。”风晴雪兴奋地拍了拍口袋。“昨天买了好多。”
　　“……”
　　“啊……”这是阿翔落荒而逃的声音。
　　“屠苏。”青瑶拉了拉玄衫少年的手，意味深长的说：“我想我们一会还是走快点比较好。”
　　“好。”玄衫少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启程。”最为镇定的欧阳少恭发话，开始了新的旅程。不过，青瑶还是从其中嗅到了落荒而逃的味道。
　　一早赶路，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众人行至江都城郊，襄铃小姑娘驻足不前，望着城郊的茶摊怔怔出神。
　　发现有人掉队的青瑶走过去轻声叫她：“襄铃？”
　　倒是茶摊里的一位温和的女子走了过来，说道：“小姑娘可是走得累了？进来喝杯茶歇息歇息吧。”
　　襄铃看了看青瑶，眼神里带着请求的味道：“青瑶姐姐……”
　　青瑶笑着摸了摸襄铃的头，转身叫住同伴：“我和襄铃正好有些渴了，不如大家在此喝些茶再走吧。”
　　“那便停下歇歇，喝杯茶再走就是。”欧阳少恭倒是不甚在意。
　　他要是不在意的话，那方兰生就更不在意了。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有些渴了。”
　　于是一行人就如数坐在茶摊里，开始休息喝茶。
　　“这个茶的味道有点怪……”襄铃小姑娘第一个发话。
　　“我觉得挺好喝的呀。”
　　这位说话的妹子的味觉一直有待考究，所以她所谓的好喝对于常人来说完全是另外一种概念。
　　“屠苏哥哥，你知道这茶是用什么泡的吗？”
　　襄铃一说话，她旁边的兰生不干了：“切，他又不是江湖百晓生，哪会样样都知道！”
　　一直没有理会众人话题，只盯着茶杯企图研究出个什么的青瑶自言自语：“味道果然与众不同，这到底是什么泡的？”
　　杯中之物自然是无法回答她，但是坐在她身边的玄衫少年就不一样了。
　　“此茶以‘鸭脚’为料，饮之健体。”
　　将视线转移到玄衫少年的身上，青瑶觉得今天屠苏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
　　“鸭脚？”是我想的那种鸭脚吗？
　　还没等青瑶细问，马上就传来了方兰生的嘲笑：“哈哈哈，什么鸭脚？茶又不是小锅炒菜，我还猪蹄嘞！不晓得就直说嘛，总比打肿脸充胖子来得强。”
　　“我看闹笑话的是你这猴儿吧！正巧这儿不就有位大夫？人说医食不分家，想必少恭对饮食之道亦是精通，何不与我们说说，这滋味与众不同的茶究竟是何物？”我看红玉姐你明明是知道，还偏偏找一个让方兰生傲娇不起来的人解释，这样无论结果是什么，小兰都不会反驳的。啊，红玉姐你好阴险啊好阴险！
　　欧阳少恭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主，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百里少侠说的无错，此物确是名为‘鸭脚’，因形似而得名。以之泡茶能入肺经，益肺气，定喘嗽。然有些微毒性，不可连日多饮。”
　　之后就是方兰生抓着欧阳少恭的袖子默默泪流。少恭啊，你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连个台阶都不给我下。
　　青瑶也默默掩面，刚刚好在有方兰生，要不自己也差点丢脸了……
　　“料不到今日竟遇知音，识得此茶，姜离甚感心悦。”
　　不知不觉，刚才那个招呼他们喝茶的女子已经走到了桌前。
　　欧阳少恭依旧温文尔雅：“哪里，在下才是吃惊不已，鸭脚制茶的益处大多数人全然不知，如此说来，姑娘也通医理？”
　　“略知一二，算得半个大夫吧，云游四方，替人诊些小病小痛。近日盘桓在此，可见与诸位注定有这相识之缘。”
　　习惯性的说了几句，要学泡茶的襄铃和姜离一同去了厨房，只剩下其余人等留在此处继续喝茶。
　　自小养尊处优高堂健在并有姐姐若干的方兰生感叹了一句：“襄玲真是可怜，从小就没有娘亲在身边照顾。”
　　“……”青瑶。
　　“……”百里屠苏。
　　“……”风晴雪。
　　看着瞬间沉默的三人，红玉大概知道了什么。
　　“怎么……怎么忽然都不说话了？”可惜方兰生依旧没有这个自觉。
　　意识到方兰生可能说错话了的欧阳少恭放下茶杯，说道：“茶已喝完，也该向姜大夫告辞了。”
　　青瑶听到了方兰生的话，心里有着莫名的难受。明明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每每想起自己故去的双亲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过。
　　感觉到有人拉住自己的手。青瑶抬起头来，看见玄衫少年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担心的目光，再加上手中的温暖，心里便觉得平静了许多。
　　“我没事的，屠苏。”
　　“莫要逞强。”
　　“先别说我，你也是。”青瑶拉着屠苏向前面的众人追去。“我们走吧，不然可是要掉队了。”
　　一进入清泉小径，时不时的就会蹦出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妨碍众人一下。方兰生其实很想冲上前去，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大侠风范。奈何自己的身高和气势根本不允许，再加上队伍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外挂的存在，姑娘一个不高兴就上群攻大招，保不齐自己也会被波及。思来想去，小兰还是在襄铃身边做个护花使者比较保险。
　　几个回合下来，风晴雪和红玉直夸青瑶身手厉害。然后退居二线，将开道的规模从四个人缩减为百里屠苏和青瑶两个人。
　　这两个人打前战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家在路上消磨的时间越来越少。二人本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默契程度，很快的肃清了道路，也间接地培养了一批在后面百无聊赖的闲散人员。
　　“终于可以不用在野外露宿了。”方兰生松了口气，看着风晴雪鼓鼓的行囊心有余悸。
　　清泉小径的尽头是一片村落，村中被竹木环绕，倒是有一副鸟鸣山幽的诗情画意。一股清流从村中流淌而出，清澈甘甜，果然不负甘泉村的美名。
　　“甘、泉、村——就是这儿了吧？”
　　“真的有好多水耶~”
　　“你们是……”
　　从村口处走出了一个老爷爷，看见他们在村口徘徊不去，便前来问问。
　　欧阳少恭上前作楫行礼，说道：“我等有事在身，由江都来到此地，少不得要盘桓几日。敢问老丈，村中可有借宿之处？”
　　不等欧阳少恭说完，老人竟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一副赶人的意味。“咱们村子啊，地方小得很，不方便外人留宿，我看你们——”
　　“裴公，远来即是客，让他们住我那里就是。”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青瑶看见来人是个青年男子，只是他眉宇之间隐隐而发的妖气和老人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青瑶不得不注意。回头看看玄衫少年的反应，看来屠苏也注意到了。
　　在青瑶走神之际，那位叫裴公的老人已走回村去，只剩下那个名叫洛云平的男子在和方兰生聊得不亦乐乎。
　　几句之后，洛云平便问道：“看几位衣饰打扮，不像寻常人家，怎么会来我们这个小村子？”
　　“实不相瞒，我等是为找寻一物而来，希望能够觅得一些线索。”
　　听完欧阳少恭的讲述之后，洛云平的脸上完全不见方才的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凝重。
　　“几个月前，有个重伤之人倒在村口。我们将他带进村里，请了大夫，可是那伤太重了，大夫也没办法，没多久那个人就过世了。临死前，他拿出一小块玉石给我，说正是为了这件宝物才被人所害……那东西不会就是玉衡碎片吧？”
　　“洛兄所说伤重之人死后，可有光亮自其身体逸出，被吸入玉石？”
　　“……我见他没气了，慌忙去喊大夫……倒没有留意……”
　　第一次听到关于玉衡的描述，青瑶还是有些吃惊。之前从屠苏或者方兰生那里听到的不过是关于玉衡如何害人匪浅的描述，而对于玉衡的外貌特性一概不知。不过，这么说来这玉衡倒是很熟悉，好像听别人曾经提起过，但是记忆久远已然想不起来了……
　　洛云平觉得那东西是不祥之物，送给他们也无所谓。只是苦于藤仙洞的潺潺泉水，所以众人与洛云平约好到晚上一起去藤仙洞找玉衡。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欢呼者有方兰生，也有襄铃。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持怀疑态度，比如红玉——
　　“这个洛云平……若藏于藤仙洞之物真是玉衡碎片，倒极其顺遂了。”
　　青瑶倒是没有在意别人的对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竹桥下清澈的泉水。想得太过入神，就连风晴雪走到身边也没有发觉。
　　“瑶瑶，你在看什么？”
　　“这水……”青瑶摇了摇头，仍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水，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我怎么看不出来？”风晴雪也有样学样的看了一会，奈何神经大条并没有什么发现。
　　“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襄玲想去捉鱼，大大的、肥肥的鱼~”襄铃小姑娘一脸小满足的模样，越发惹人喜爱。“青瑶姐姐，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我倒是很想回屋休息，你们去吧！记得要多抓几条哦！”
　　“好吧……那我们去捉鱼了。”
　　一时间众人四散开来，襄铃、方兰生和风晴雪一起去水边捉鱼；欧阳少恭去找洛云平了解玉衡的情况；红玉和百里屠苏在村子的一边不知在谈论什么。只剩下青瑶一人静静地走回房间，准备休息。几经辗转之后，不放心的青瑶决定坐到书桌前开始提笔写信。
　　“红叶姐姐：近日吾一切安好，请姐姐放心。之前在梅林中姐姐之言，吾思虑良久。虽无奈宿命牵制，但青瑶仍愿求得一解。纵使最后不得善终，吾亦无所怨也。
　　吾今日行至江都城郊西北的甘泉村，虽然此地并无异状，但吾心中终是难安。望姐姐能于近日赶到此地，以做万全之策。
　　还有一事……吾自琴川遇到一位高人，此人为青玉坛丹芷长老，名为欧阳少恭。虽为一介凡人，但吾从其举手投足之间常感故人之息。故请姐姐将这一讯息告知吾之挚友，必要时请她离开琴域前来一辨……”
　　将信写好之后，把信折为纸鹤状。青瑶见四下无人，将法术附于其上，让其化为流星一般向远处飞去。
　　“希望只是我多心……”
　　一觉醒来，天已然完全黑了。青瑶赶忙梳洗，待赶到约定地点时，众人都已经到齐了。
　　“抱歉，我来晚了。”青衣女子一脸歉意。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风晴雪倒不是很在意。
　　“青瑶姐姐你看，晚上这里果然没水了。”襄铃见到她的青瑶姐姐自是很高兴。
　　青瑶看了看，果然泉水已经退去，只留下潮湿的地面和阴森森的洞口。
　　这时，洛云平走到大家前面，说道：“大家都准备好了，请随我下去吧。”
　　一行人就这样在洛云平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了藤仙洞。
　　“想不到这下面竟然别有洞天，还以为只是个小山洞……”方兰生边走边看，顺便感叹大自然的造物之美。
　　“是个漂亮地方呀，说不定可以捉到许多好虫子~”
　　除了方兰生和风晴雪有兴致发表自己的所见所想，队伍中其余的人均是一脸沉默。百里屠苏一直小心翼翼的留心洛云平的一举一动，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众人走向藤仙洞的深处，只见洛云平忽然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方兰生一句‘你怎么不走了？不是说在洞穴的最深处么？’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就听见青瑶一声“糟了，大家赶快出去！”的叫喊，还有百里屠苏上前一步将洛云平的幻影斩杀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大家好不容易跑到洞口，却见洛云平面无表情的将洞口的大石放下，把他们困在藤仙洞之中。
　　“喂——！你做什么？！放我们出去！！把我们关在这里，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兰生，不要再喊了，没用的。”青瑶劝阻了方兰生没有意义的举动，说道：“他既然骗我们入洞，就不会有放我们出去的打算，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村长是坏人？要害我们？”襄铃小姑娘还是有些不相信。
　　青瑶无奈的叹了口气：“至少，他不会是想请我们在藤仙洞里住上一晚。”
　　“还是大意了……本以为深浅未知，所有人一起进洞才是谨慎……”红玉姐姐首先开始自我我检讨。
　　“明知他是妖，竟未留心幻术。”这边的玄衫少年也没放过自己。
　　这么开检讨会也不是个事，风晴雪决定采取些实质性的做法：“能把门打破吗？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不可。”百里屠苏看了看厚重的石门，淡定的说道。
　　“为什么？”
　　“这个石门如此厚重，如果我们强行破坏，可能会把这个洞都弄塌了。”青瑶也赞同百里屠苏的观点。
　　“晴雪妹妹切莫急躁，这门上附有妖力，并不是寻常之法可以破开的。”
　　这下子，不赞同打破石门的人数升至为三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
　　“小兰莫急，他引我们至此，必有所图才是。”
　　“还是少恭你好涵养，都这会了还这般镇定。”
　　“既来之，则安之。已无退路，何不继续往里行进，看他究竟是何目的？”
　　“这里阴森森的，那知道会窜出什么怪东西！”
　　谈论间，似乎从洞中的深处传来什么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风晴雪听到了。
　　“……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有声音吗？”襄铃有些害怕了。“你……你别吓我啊！”
　　“襄铃，快闪开！”
　　襄铃听见青瑶的声音，回头看见一条粗壮的藤条气势冲冲的向她伸过来，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距离襄铃最近的青瑶想伸手将襄铃拉开，无奈没有如愿。不仅如此，救人不成的青瑶因为距离襄铃过近，导致连带着青瑶自己也和襄铃一同被藤条拉入藤仙洞的深处。
　　“啊！屠苏……”
　　“屠苏哥哥！少恭哥哥——”
　　原地早已没有了两个姑娘的影子，唯有在阴森黝黑的藤仙洞中回荡着她们呼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