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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集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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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八
叶绦眼神凌厉地扫过进来的薛沁和宋歌。抽出手机尝试拨了一个号,果然信号被人干扰了。
包厢里有个用高硬度防弹玻璃罩起来的按钮,需要用钥匙卡才能打开玻璃罩。一旦触动这个按钮,整个音乐氧吧里包括大厅,所有包厢的音乐都会变成蜂鸣,从而警报意外情况紧急疏散。
要他们几个人挑了门外那四五十个黑衣大汉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触动紧急按钮。如果追踪蜂鸣的音源,自然就能通知丝雨□□的保卫部派人来支援。
钥匙卡,他叶绦当然没有!不过他也不需要。
他从手机的保护套上抠出一颗钻,又从蛋糕里挖出一小块奶油糊在玻璃罩的正中央。把钻粘在奶油上,退了两步拿起一瓶02年的巴菲朝砸在那一小块奶油上。红色的液体溅在沙发上,玻璃轰然碎裂。
叶少爷一脸高贵冷艳踩着玻璃渣,一抬修长的手指轻轻摁下红色的紧急按钮,蜂鸣尖锐响彻直冲耳膜。
一转身堵住林雨蕾的耳朵,大眼的萝莉从开打就肾上腺激素大爆,极其兴奋,不安分地上蹿下跳。
宋歌从席小别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到现在就一直黑着脸
席小别躲在齐轻淙的身后偶尔帮他搭把手,扭头看到小小年纪就长得了不得的宋歌,手里抄着一只电击棒悠闲的电着那些已经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确保他们没办法再爬起来。
毕竟什么时候保安能赶到还说不准,当然要防患于未然。
她时不时回头瞄两眼宋歌,不禁细细的打量起来。一双浓郁的剑眉,最让席小别羡慕的还是他高挺的鼻子。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一改慵懒的态度。此时他正一脚踏在一个被齐轻淙一拳打中腹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鼻腔里直哼哼。
宋歌一个转手用后脚跟的力量砍过黑衣人的脸,趁着压低上身的动作把那根细长袖珍的电击棒塞回左腿侧的黑色绑带,起身时借助回旋的力量,一记手刀干净利索劈中黑衣人的后颈。顺势手一伸锁住他的喉咙单脚站立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脊梁。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到席小别瞬间呆了,不仅她呆了,她和她的小伙伴们也呆了。
原本看得出来这个宋歌是个练家子,没想到年纪小小就这么了不得,跟特训的特种兵有的媲美。体型和力量上无法取胜,格斗的技巧确实拿捏得炉火纯青。
席小别想着自己什么忙没帮上,看的直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
敏锐地察觉到席小别的目光,宋歌的一双鹰眼横扫了过去,锋芒倒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会有的。
“妞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收收哈喇子。”
席小别回过神来囧了一把,抱胸倚在门边的米米纳抬抬眼皮看着宋歌,良久清高的薄唇中吐出一句:“一浪更比一浪浪”。
调侃中的宋歌手下依然利索,一脚把黑衣人踹趴,屈脚扣着他,从腿侧退出一支匕首,架在了黑衣人脖颈上。“你是不是再找这个。”
匕首上的字席小别略扫了两眼。小别的妈妈是考古的,不少东西小别也略知一二。
密密麻麻的梵文,她了然。前一整子在南非的部落里刚出土的文物,这把匕首本是置于一个盒子里出土的,匕首,在这个小男孩手里,想必他的背景也是了不得的。
本以为宋歌自觉帮不上什么忙才那么悠闲地拿着电击棒,没想到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这个黑衣人不同于其他的黑衣人那么横冲直撞,他在人群中隐没了很久,一直有人不动声色地给他做掩护,看来他确实在找什么东西。
宋歌口中的“这个”,就是那把匕首。黑衣人的脖子被匕首勒出一道血痕,一旁的黑衣人见状都收手不再有所动作。现场横七竖八躺了一堆人,打斗停止,一片静默。
席小别皱眉,为了一把刚出土的匕首大动周章值得吗?
宋歌下一秒用行动为她解答了。他空出左手在黑衣人身上一阵摸索,在上衣的暗格里找出一把钥匙,上面同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
他轻笑了,开口:“你以为这种打斗里我会把匕首拿出来用?你以为找到了匕首就等于找到了我找到了盒子?你以为盒子在我手里?”
而后他看了看莫斯,一脸坚定。莫斯一阵恶寒,刚觉不妙,宋歌就开口了,“其实盒子在他那。”那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莫斯。
莫斯一口老血就快喷薄了,好心千里赶过来救他们俩,出卖他就是他们感谢的方式?现在好了,什么麻烦都朝他来了,这是未来逃亡的节奏的咩!!!
宋歌想了想,又煽风点火道:“其实看到盒子上的锁孔我也很疑惑盒子里的暗格还装着什么。”他一抬手把钥匙抛了过去,莫斯顺手把这烫手山芋接住,欲哭无泪。这下倒好,他们把麻烦撇的一干二净了。
薛沁从包厢里走出来,身姿摇曳风情款款地伏在宋歌身边,胸前风光一片,泼墨一般的卷发盖住了满园春色。
她松了松宋歌的手,匕首就到了她的手中。脖子上的束缚一轻,清醒了一点的黑衣人刚打算反抗,薛沁手一提用匕首柄对着他的脑袋狠狠一敲,黑衣人再次七荤八素。
“他的枪耍的比你奶奶吃豆腐还顺溜,要想解决你们这些杂碎,用得着匕首吗?”她倨傲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回到包厢里拿出一把枪来,还给宋歌。
收起来,主要是怕宋歌忍不住。枪就像宋歌的女人一样,一路上被薛沁揣在怀里捂得热乎,宋歌的脸能不黑?
后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声势浩大的丝雨保卫出动连拖带扛擒走了四五十个黑衣人。
“这来的速度也够快的啊,都打完多久了这些保卫才来。”项翎抱怨,刚才的打斗持续太久,她也力不从心了。
“不晚点来,怎么能知道盒子的下落呢。”走廊的转角传出这句话,声音清亮,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掷地有声。从声音就听出了他的戏谑。
和着声音,走廊的尽头走来一个穿着银色意大利工装的男子,一头淡紫色的头发,一对实打实美丽的丹凤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伪善的笑,分明就是个奸商。
他并没有打领带,衬衫的领口开着两颗扣子,风流倜傥。这种人畜无害的人,让人直觉春风和煦。
噙着笑的他,迎面走来,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