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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定是晚餐没有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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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窖的房间里,斯内普觉得总算轻松了。
三餐有家养小精灵供应,魔药材料可以用霍格沃茨教学公用的不用自己买了,最重要的是终于卸下了救世主临时监护人的担子。
好轻松啊。
只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嗯,一定是麻瓜们说的“假期综合症”.
斯内普忍不住皱眉:这种麻瓜的无聊现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然而比起假期综合症,另一种可能,即因为哈利波特的离开而让他感到些微失落,是更加不可能被他接受的。
所以结论是,一定是晚饭做的太难吃了才让他心里不舒服。
正在他下结论的时候,壁炉里忽然一闪,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内德:“斯内普教授,很抱歉打扰您。我是说,我知道这是您私人的时间我不应该打扰,但是事态稍微有点紧急所以……”
斯内普的眉头再次皱起:“如果真的有一丝一毫抱歉的话,就省去你寒暄的废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炉火中隐约可见级长的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你知道,那些水珠点儿在火焰状态下比别的地方更闪亮。额头闪亮的级长马上回答:是,出了一点意外,一个新生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到头昏了过去,已经送到医疗翼了。
斯内普有种不好的预感:是谁?
级长回答:是,哈利波特。
在他的尾音发完之前,刚好听到斯内普摔门的声音。
愤怒,自己心里的情绪一定是愤怒,才离开他两三个小时,那个不知好歹的孩子就出了这么大的状况。把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是几岁的小娃娃吗,还走不稳吗,他到底是以为他那容量可怜的小脑瓜有多坚固?已经自闭了,再摔出点别的毛病怎么办,他还嫌自己的人生不够精彩吗?还是以为从麻瓜世界来到魔法世界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让自己受伤了,难道隆巴顿夫人的例子还没让他明白,有些头脑的损伤即便魔法也没办法治愈吗?
斯内普知道自己的责备有些偏颇,谁也不会故意让自己受伤,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愤怒。直到他推开医疗翼的门,看到那个孩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是还活着,清醒着,他内心的愤怒,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他永远也不会承认那是慌张——才平息下来。
在场的除了哈利波特和庞弗雷夫人,还有斯莱特林的级长内德和几个一年级的新生,意外的是他的教子德拉科·马尔福居然也在其中。斯内普的眼睛扫过庞弗雷夫人(很镇静,看来波特受伤的情况并不严重)和波特(看上去在忍痛,但是神智清明,没事),停在内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内德跟他面对面的时候似乎比刚刚还紧张:“教授,呃,是几个一年级的学生上楼梯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摩擦,然后这个孩子就从楼梯上掉下来。”
小摩擦?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打量了几个一年级的新生,马尔福、克拉布、高尔,这三个人的父亲从前就是一个小集团的,那时候的卢修斯·马尔福是他们中的灵魂人物,他的儿子应该继承了其父的风范;而另外三个,西维尔、扎比尼和霍克斯则是另一个小团伙吧,如果他们延续了父辈的友谊,那么小西维尔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所以马尔福和西维尔,这两个同是贵族后裔、父辈同样曾经是食死徒却彼此一直不对盘的人,会在开学第一天产生争执也没什么不合理的。但是,哈利这个孩子连跟人说话都做不到,又怎么会卷入其中呢?
于是斯内普转向哈利,用了一个飞来咒召唤来他的龙皮纸和羽毛笔,然后把两者递给哈利:“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推下来的。”
哈利眨眨眼,还是接过了纸笔,刷刷写了几个字后递给斯内普。这个时候几个孩子的表情都很紧张。
斯内普没有伸手,而是让内德接过龙皮纸:“念出来。”
内德看了看,念到:“没看清。”
没看清?不指责任何一方,这么说哈利并不是加入了哪一边的阵营,而是无辜被伤害的路人了?事情是当真这么简单,还是这个孩子想要息事宁人?斯内普看向哈利的眼睛,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说谎,然而他从那孩子眼睛里看出来的,确是一种参杂喜悦的情绪,那个孩子,从他进来以后一直看着他,直到自己开始正视他,才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但是没一会儿又偷偷看着自己。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依恋不舍的目光,斯内普有些恍惚。这个孩子,这个波特,莉莉的儿子,是把自己当做可以依靠的人了……
但是他依然不承认自己此时的心情是感动。一定是今晚的晚饭太难吃了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