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本是無情物》花不語

4、第三章 挑釁

　　招募女侍衛的日子終於來臨，若凝特意早了一點點來到孫府，意外地發現有許多環肥燕瘦的女子參加，個個弄得花枝招展，倒不像會功夫，反像是來選美，舞弄姿色(作者亂入: 不要看女主這樣，其實她是十分腹黑又自戀 ^_^)。府外的百姓鬧得沸騰，他們對參加招募的女子評頭品足，當中也有不少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好像貌美女子必定會被選中，結果若凝和在場另一位奇麗女子─黃薰成了大熱門，黃薰出身名門望族，又是習武奇才，雖然美麗，但就是有點心高氣傲，不願與普通人交往，對於其他人把她和若凝這平民比較，自然對若凝心生不滿。這些閒言閒語全也落入若凝耳邊，她心想:「我沒興趣跟別人比較，那個女人看起來不是這麼漂亮，我不屑與她比較，而且她眼神十分討厭，我又從未遇過她，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對我恨之入骨，對她沒興趣。只要稍後擊敗了她，就可以了。還有，今天不是比武嗎幹麼弄到這麼俗!」

　　接著，有個滿身橫肉的男子從孫府走出來說:「今天招募的規則如下，你們將被分成十組，每組將會各自進行較量，每組只有一人勝出。換言之，只有十名參加者能晉身第二輪，最後還要經過孫大人出題考核，才能成為孫大人妹妹的侍衛。當然，即使你完成了所有比賽，只要孫小姐不喜歡你，你也沒有機會侍候孫小姐，這場並不是普通的招募，你們除了有實力外，還要有邭猓疫@場招募會公開予百姓觀看，參加者若果沒有信心，可以立刻離去。所有參加者請隨我過去大廳，有意觀看招募的百姓可以隨我身旁的小廝到觀眾席。」若凝喃喃地說:「難怪她們裝扮得如此美麗，原來有機會飛上技頭變鳳凰，難得她們長得有幾分姿色，可惜全也是庸姿俗粉。」

　　若凝她們隨那個胖子進入大廳，那個胖子略略介紹了自己，他是這裡的管家，姓趙，趙管家說了一些規矩，便開始公佈分組名單，若凝被分到第五組，黃薰則是第二組。趙管家給參加者一注香的時間準備，他便出去協助觀眾進場，留下參加者在大廳練習。

　　其他參加者紛紛向黃薰拍馬屁，阿諛奉承，不停說:「黃小姐絕世無雙」、「說不定被孫大人看中」、「你的才華我們怎也比不上」……黃薰好像十分享受這些奉承說話，跟她們有說有笑，還不時笑得像鳥兒唱歌般。若凝不但視若無睹，而且眼中流露幾分鄙夷之態，黃薰有意無意察覺到若凝的不屑，於是氣沖沖地走向她面前說:「不要以為你好像長得漂亮，便目中無人，你的美貌本小姐根本不放在眼內。看樣子，你根本不會武功，只是打算倚靠自己一點點姿色去勾引孫大人，你還沒有這個能耐，回家做夢吧!哼!」其他女子也附和幾句，若凝不屑地說:「黃大小姐，好像是你目中無人，我根本沒有招惹你。我懂不懂功夫，你稍後便知道，不用你在這裡說三道四。不如說你妒嫉我的美貌，挑起事端。幸好我不是跟你不是同一組，我也不想你哭哭啼啼地回家，輸得這樣難看。」若凝最後還要笑靨如花，嘴角向上勾，就是一副紅顏禍水的模樣，女生看見也會給她迷倒。全場突然被若凝這樣一說，寂若無人，黃薰面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瞪著若凝。

　　趙管家剛好進入大廳，似乎察覺到氣氛的不妥，於是笑嘻嘻的說:「各位姑娘，現在可以前往參加者的區域，大家請跟隨我走。」

　　黃薰刻意地撞了若凝一下，便直徑跟趙管家出去，其他女子也學黃薰一樣，故意撞若凝，若凝心想:「真是幼稚，還玩這種小把戲。不要說我跟她們同一年齡。一群笨得要命的女人!我不屑與他們做朋友」若凝接著揮袖跟隨趙管家。到了擂台前的參加者區域，趙管家說:「第一組的跟我過去擂台，其他人你們自己找位坐。」若凝和其他沒有奉承黃薰的參加者都被她們孤立。黃薰她們不時笑盈盈地談笑風生，並經常厲著若凝。若凝早已習慣了女生的小圈子，她以往在學校的時候，也是被一群女生刻意杯葛。她以前也曾經有過朋友，結果她的朋友所暗戀的男生喜歡上她，她從此都沒有再交過朋友。很快便到了黃薰那一組，她輕易勝出，明眼人看出那一組的女子都是故意讓賽，不希望得罪她，黃薰帶著勝利的微笑落台，還要似笑非笑地望著若凝，若凝感到陣陣惡寒，小聲說:「真是一位愚昧的大小姐。」其他組別輸了的參加者無不是花拳繡腿，若凝輕輕的哼了一聲。

　　終於到了第五組，若凝冷靜沉著的走上台。她第一名對手鄙視地站在她對面，她也是黃薰的那一群女生。比武剛剛開始，該名女子打算拔刀的時候，若凝冷不防把劍架在她脖子旁，該女子豆大的冷汗滴下去，在場只有武功較好的人看見她出招的一刻，觀眾都屏息以待，每人都捏了一把冷汗，黃薰更是緊緊握緊拳頭，咬牙切齒。若凝接下來的比武都是以這個方式結束了，她根本沒有認真的比武。若凝以真正的勝利者姿態下台，在場參加者均以贊歎的眼光看著她，她不以為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十位參加者現在都站在台上，包括黃薰和若凝，還有其他真是懂得武功的參加者。趙管家說:「十位能進入複賽的參加者已經站在台上，到底誰能成為女侍衛呢還是有請孫大人考核她們吧!有請孫大人。」一名劍眉男子走上台，他氣宇軒昂，有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丹鳳眼，皮膚是麥色的，身高1.8米左右，笑起來的時候更出現小酒窩，在場不少女生看見她都面紅耳赤，黃薰也不例外。孫權向台上參加者掃了一眼，除了若凝仍是一副不理世事的樣子外，其他都是含情脈脈地低下頭。孫權就是一天遇上若凝兩次的俊逸男子，他對若凝越感興趣。他說:「要做我妹妹的侍衛，除了武功好外，還要文采好。」他逐一向台上的參加者提問，文學問題對那些像黃薰的參加者當然不成問題，但有些平民女子卻答不到，黯然地下台。

　　最後到了若凝回答，黃薰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以為像若凝的平民女子，一定答不上話來，孫權說:「甄姑娘，你不如立刻作一首關於茶的詩」在場觀察無不感到驚訝，因為他之前問的問題都只是經學類問題，只要稍稍讀過書的人也會懂，黃薰更是笑逐顏開。若凝微笑說:「酡顏玉碗捧纖纖，亂點余花睡碧衫。歌咽水雲凝靜院，夢驚松雪落空岩。空花落盡酒傾缸，日上山融雪漲江。紅焙湲T新火活，龍團小碾鬥晴窗。」幸好她以往對詩也頗有研究，隨意背蘇東坡的「回文茶詩」，反正蘇東坡還沒有出世，她用了這首詩也無傷大雅。孫權面上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這神色很快消逝，取而代之是贊美的表情，說:「姑娘好文采，我妹妹就交給你保護。」黃薰在旁怒目相向，若凝欠一欠身說:「謝公子。」

　　最終只有六名女子可當女侍衛，他與她的命運緊緊地扣著，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