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缪月

7、第六章(海贼篇)

　　这是一个非常繁华喧闹的城镇，在跨越了广阔的大海后，雾来到了这里，凭着他敏感的嗅觉，可以知道，艾斯就在这个镇上。

　　寻着气味，来到了一家酒吧前，雾缓缓打开了那扇门，放眼望去，就看见一个黑发，半身赤裸的男人手持食物地趴在吧台上，周围一片静寂，都怔怔的看着他。

　　雾缓步走向前，在路过一个桌前时，顺手拿了一瓶酒，来到吧台前，对那个正在为艾斯担心的老板说：“他，没事，交给我。”

　　就在老板还没有消化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雾已经高举了酒瓶，“哗——”的一声浇在了艾斯的头上。

　　“啊！客人你……”老板目瞪口呆，眼前这个长相俊美的少年竟然做了这种事，他知不知道这个人是海贼啊！

　　“啊！”与此同时，那边睡得正香的艾斯终于醒了，一脸怒意得吼道：“是谁啊！”

　　酒吧依旧寂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艾斯看向店老板，而店老板则看着雾，于是艾斯朝向店老板的方向望去，然后……石化了……

　　雾看着石化的艾斯，然后随手将酒瓶甩了出去，迈步离开了酒吧，酒瓶破碎的声音将艾斯从石化中拉了回来，看着离去的雾，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店里的人仍处于怔愣中，只有店老板反应了过来，朝门口大喊：“有人吃霸王餐啊！”

　　雾的速度并没有很快，所以艾斯很快便把他追到了，再次相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折。

　　不过几天，艾斯发现雾有了那么些许的改变，表相不再如当初见到得那么冰冷，纯黑的发不知为何渐渐有些发灰，个子也好像高了那么一点。

　　蹲在雾的面前，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那双毫无涟漪的眼眸，终是轻叹出声：“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艾斯，不要雾。”眼眸中渐渐流露出可怜的神情。

　　“不是的，雾，这次很危险，说不好，我也……”艾斯没有说下去，但雾懂，他不是不明白艾斯的心意。

　　“我，不会，让你死。”缓缓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不知多么的沉重。

　　“雾很强，这我知道，但是我的命将由我自己来保护，所以，雾……”艾斯的话还没有说完，雾便插嘴道：“不离开，雾，艾斯，一起。”

　　“唉！”艾斯无奈的他了口气，最后还是笑道：“输给你了，但是雾要答应我，先保护自己。”

　　雾点了点头，突然对着艾斯笑了起来，那个笑容犹如和煦的春风，吹进了艾斯的心里。

　　这是艾斯第一次看见雾的笑容，那是多么美的一幕景象啊！让艾斯不由得觉得：能看到这样的笑颜，也不错啊！

　　但是，这第一次的同时也是最后一次了，就在两人还在为重逢高兴地时候，那个艾斯一直寻找的人突然出现了，艾斯在与他的战斗中落败，雾想出手救他的时候，时空之门突然开启，将他拉回了时空隧道。

　　“让我回去！”少年用平生最响的声音向眼前这个妖冶的男人吼道。

　　“我说过，不要妄想违反法则，法则不是摆设。”妖冶的男人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严肃的挡在时空门前，阻止少年的前进。

　　“让开！”少年只是不断的吼着，根本没有把男人的话听进去。

　　“这是他的命，你不是神，是不能改变的，他的最后，只能是那一个结局，你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不能做任何的改变。”

　　“罗嗦！”少年的周身开始散发出银紫色的气。

　　“放弃吧！”男人也亮出了手中的权杖，“在这里，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他对我的承诺还没有兑现，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快死掉。”少年周身的光越来越亮，最后强光充斥了整个隧道，待光消失了，少年的身影也消失了。

　　男人站在那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了以往的笑容：“我尊贵的客人，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真是的，竟然连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

　　虽然在时空隧道只有那么一会儿，但外面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雾得到消息说艾斯被关进了深海监狱Impel Down，雾没做任何的停留，马上就向深海监狱进发。

　　对于普通人，进入深海监狱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因为要进入深海监狱，就必须先穿过海军的正义之门，正义之门是一扇又大又结实的门，几乎无法攻破，但对于雾来说，要通过这扇门就跟动一下手指一样的简单，因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物质对于他这个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根本就是隐形的，所以，雾很理所当然的穿了过去。

　　仿佛透明人一样的穿过重重阻碍，到达海底监狱的第一层，雾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还是有很多监视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战斗，身体散发出银紫色的光，将自己整个包裹住，然后继续大摇大摆的前进，而监视器自然是照不到少年的身影了。

　　到达第六层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相对于上面几层，这一层被关押的人明显比等级不同，每一个身上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雾巡视了一边，然后在一间牢房里闻到了艾斯的味道。

　　解开身上银紫色的光，少年的身影映在了艾斯的眼中，艾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从口中缓缓吐出：“……雾……？”

　　同时牢狱的周围也开始喧哗了起来：“哇！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犯人A。

　　“他怎么到这里的？那个变态监狱长没有阻止吗？”这是犯人B。

　　“这货怎么突然冒出来啊！不是人啊！”这是某精神虽异常，但道出了真相的犯人C。

　　而当事人却十分淡定的说：“雾，救艾斯。”

　　艾斯全身被海楼石做的锁链束缚着，只能在牢狱的深处看着雾，眉头紧蹙的向雾吼道：“回去，雾，我不需要你来救，所以，回去！”

　　雾静静的看着被束缚着的艾斯，没有任何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举起右手，一团银紫色的光芒聚集在手上，然后指向牢门。

　　然而就在马上就要碰触到牢门的时候，一团紫到发黑的雾气在雾的身后凝结，深海监狱的监狱长——麦哲伦现身了。

　　“真是的，老鼠跑进来了都不知道，这群狱卒真不知道是做什么吃的。”麦哲伦一边说话的同时，嘴里还一边在冒毒气。

　　“雾！快逃！”艾斯明知没用却还是用力挣扎着锁链，同时拼命的大喊着。

　　“没关系的。”雾转过身去，变换了语气，背对着艾斯，同时对艾斯说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伤害我的东西。”

　　艾斯是第一次听见雾这样的语气，但却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就知道了，雾，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雾面对着麦哲伦，没有丝毫的恐惧，手上的光团渐渐涨大，直到有一个篮球的大小，雾甩手将光团扔了出去。

　　这样的力量如果命中，即使强大如麦哲伦，也会受到重创，可惜的是，光团并没有就这样一直到达麦哲伦所在的地方，而是停在了半空中，同时，四周的时间也停止了。

　　“你要阻止我到什么时候，管理者！”雾怒吼道！他真的生气了，从来都只是没有表情的雾，此刻美丽的脸显得无比狰狞，愤怒的火焰仿佛笼罩了全身。

　　“这样做的后果，我应该告诉过你的。”妖冶的男人带着笑容出现在雾的面前。

　　“即使如此。”愤怒的火焰在这个少年的双眸中燃烧。

　　“唉！真是让人费心的客人！”男人亮出手中的手杖，随手一挥，停在半空中的光团就消失了，“如果你真的想救这个男人，就请住手，即使你现在放出了他，那么他现在这样的身体，可能从这里逃出去吗？你只能放出他，然后因为违反法则而被放逐出这个世界，你这样做，真的是救他，而不是将他推入一个更深的峡谷吗？”

　　雾垂着头，没有说话，因为男人的话并没有说错，但是：“那么你说要怎么做，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推上处刑台，然后被处死吗？”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在乎他。”男人的话让雾一怔，是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乎艾斯，这是他的世界，这里有他的弟弟，有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艾斯不是他，他不是一个人啊！

　　“所以，先冷静下来，不违反法则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在这里，硬碰硬不是一项明智的选择。”男人继续说着，同时用手杖打开了时空之门，“撒！走吧！”

　　雾转头看了一眼在那里的艾斯，看着那双在为自己担心的眼睛，最后做出了决定，迈向了时空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