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之月蚀》莎雪

4、初夜

　　许温扬的书房很大，但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的上朴素，几件为数不多但却价值连城的古董摆放在架子上。房中大一点的摆设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座书架，床榻和绣着落梅的屏风。屏风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并不引人注意。
　　柳梦寒扫了一眼房中的摆设，便低下头，跟在许温扬的身后，不发一语。
　　“不是说，要和我讨论母妃回宫的事宜吗？”许温扬从小厮的手中接过刚泡的热茶，茶上还冒着丝丝的热气。许温扬并没有看柳梦寒，只是嘴角翘起，满是狠毒般的不屑。
　　“怎么不说话？”
　　柳梦寒咬着唇，抬起头，看着许温扬，递出手里拿了好久的礼单，账本，“请王爷过目。”
　　许温扬挑眉，看着面前放着的这些东西，邪邪一笑，“既然你已经从母妃手里拿过了象征着王妃地位的凤印，这些事情，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只不过……”许温扬突然拉过站在一边的柳梦寒，捏着她的下巴狠狠道；“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这王妃还是别当了的好，趁早交出封印，或许还不惹人厌。”
　　柳梦寒闭上眼睛，脸色略微苍白，她感受着近在咫尺的鼻息，在心底苦笑，不要说办好了，这府里，有多少人希望这事出事，况且，自己刚进王府，还没有站住脚跟，单单纪匙婉一人，就要提起十分的注意去对付，母妃，拿到那东西，谈何容易。
　　许温扬看着她出神，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他狠狠的甩开柳梦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搭在柳梦寒的耳边，轻轻的说，“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去过你那里吧，所以……”
　　柳梦寒宛若被人打了一个耳光，她多希望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今晚，我就在你那里过夜……”许温扬满意的欣赏着柳梦寒的脸色，报复的快感袭来，他低低的道；“准备好了。”
　　“王爷，我……”
　　"嘘，我不想听到有人拒绝我，那样的后果你承受不起。”他摸着柳梦寒的脸，“将自己准备好了，我要享用，相信柳乘远的女儿，味道应该不错。”
　　许温扬丢下柳梦寒，大步离去，柳梦寒跌坐在地上，抱紧了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里，长发掉了下来，遮住了脸庞，看不出神色。
　　“王爷，这样真的……”许温扬的心腹小厮回头看了看柳梦寒，小心的问道。
　　“这还只是个开始，真正地惩罚还在后面。我倒希望，她可以撑到那个时候。”
　　……
　　柳梦寒将自己浸在水中，闭着眼睛，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迅速的消失在水里。她漠然望着自己的身体，今晚之后，这具身体，就不在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水渐渐冰冷，柳梦寒抱紧了自己的身体，长□□在水上，她告诉自己，其实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只要一下，就会过去。然后，她又是她自己。
　　良久，柳梦寒走出浴桶，穿上衣服，房里点了熏香，柳梦寒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水声惊动站在房间外的柳烟和柳云，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冲进房间。
　　柳梦寒迅速抬头，身体微震。
　　柳云放下手中的盘子，轻轻触碰柳梦寒的手，“阿寒……，你还好吧。”
　　柳梦寒震了一下，迅速的收回了被流云触碰的手，她抬眼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柳云，面色苍白的笑了笑。
　　柳云在心里叹了口气，“阿寒，吃点吧，自己的身体要紧。”
　　柳梦寒漠无反应，呆呆的，仿佛丢了魂一般。没有了往日的淡然。她掐着自己的手指，“柳云，拿下去吧，我不想吃。”
　　柳云刚要说话，却被柳梦寒冷冷的打断，“下去……”
　　流云拿着盘子，点点头，走了出去。
　　“王爷，您……”
　　流云的惊呼从门外传来，柳梦寒震了一下，压下心里的恐惧，抬起头，看向站在房门外的许温扬。
　　许温扬看着她良久，冷酷一笑，流云担忧的看了眼柳梦寒，“奴婢告退。”关上了门。
　　房里陷入了寂静，许温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柳梦寒，突然温柔的拥住柳梦寒，“还没吃吗？”
　　柳梦寒点点头，没有答话。
　　“为什么不吃，”他轻轻挑起柳梦寒的下巴，看着柳梦寒依旧沉静的面孔，冷了脸色，“回话。”
　　柳梦寒在心里冷冷一笑，回道；“没有胃口。”
　　许温扬勾起嘴角，“是吗？”他拉起柳梦寒，将她推到到床上，“那么，我们就别等了，现在就开始吧。”满意的看着柳梦寒瞬间苍白的脸，许温扬难得的舒畅，冰冷的手抚上柳梦寒的下巴、锁骨。
　　柳梦寒握紧了手，努力调整自己沉重的呼吸。默默地将手中的银针收回，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毫无所觉。
　　许温扬轻笑，不肯放过她，他解开柳梦寒的腰带，轻咬柳梦寒的耳朵，邪魅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才刚开始，你的心思，可别逃远了。”
　　柳梦寒震惊的睁开眼，却发现许温扬的眼里满是冷酷。随即，撕裂般的痛楚袭来，柳梦寒轻哼出声。
　　那夜，沉寂异常。
　　……
　　柳梦寒一夜无眠，身体的刺痛感使得她动一动身体都异常艰难。像是针刺一般。柳梦寒推开趴在身上的许温扬，蓦然起身，身上青紫一片，有的还渗着血。
　　穿上衣服，柳梦寒扶着桌子，艰难的走至门边，微喘着气，每一步都苦不堪言。她打开门，却发现柳云和柳烟依旧守在门口。
　　“梦寒”
　　“小姐”柳云和柳烟同时起身。惊呼道。
　　“我想沐浴，帮我打些水来。”
　　“我这就去，”柳云和柳烟一溜烟般的跑开了。
　　柳梦寒轻叹一口气，回过身，却发现许温扬早已醒来，并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自己。
　　柳梦寒对着他福身，行礼。“王爷，安好。”
　　许温扬一口气没提上来，这应该是他问她的才对，他铁青着脸色，冷哼一声，从柳梦寒身边走过，没有看她一眼。
　　柳梦寒苦笑，不知道又怎样惹怒了他，待许温扬离去，柳梦寒跌坐在地上，原来，即使有准备，但是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还是不能接受。
　　柳云柳烟将洗澡的水准备好，柳梦寒立即将她两赶了出去，把头浸在水里，努力使自己忽略身上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