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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一,那些冰凉的笑是谁的梦

      我一如既往地穿上齐整的制服,穿越长长的回廊,回廊的顶上爬满了青青绿绿的藤蔓,垂到廊间,阴森森地遮挡了光线。
      黑色颀长的身影站在尽头,静静地。
      待我走近,手就伸了出来,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不高不低,不偏不倚。

      前面叫出了声,\"佐助,可以吃早餐了。\"
      鼬的身影淡了起来,一丝一丝淡了,空气依然的冰凉。
      我穿越过去,瞬间,心脏的部位丝微的抽痛。

      \"弟弟,我喜欢你。\"鼬说,冰凉的声音插过寂静的夜,消散在漫无边际的黑里,走上不能回头的单行道。
      \"不要。\"
      鼬淡淡地看着,面上清清冷冷的,眼神看在我的身上,却也是淡淡的。
      我转了身子,离开。
      冰凉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淡淡的苔蚩花的味道,蓝色的小花突然绽放,黑到极致的夜里妖异地吐露着芳香。

      那一夜花突然绽放,如同鼬突然离去。
      我一如既往地齐整的制服,拉开门,淡淡粉色的女孩子哀哀地看着我,眼睛红得像滴血,她的嘴角轻轻扯动,\"鼬走了。\"
      我看着她,她依在青色的门边,大大的眼睛无力地张着,泪珠挂在睫毛上,阳光反射着五彩的颜色,煞是好看。
      我穿过她,
      \"你去哪里?\"她拽住我的衣袖,黑色的制服上面紧紧抓着的苍白的手,露出青色的筋,纤弱娇小又是紧张不安。
      \"上学。\"我轻轻的回答,扯开她的手。
      碧蓝到澄碧的天空,轻云如纱,我踏上原定的路途,四周隐约的嘈杂声,在阳光中沸腾着,渐渐汇聚了一起轰隆隆地作响,淡淡的香气缓缓地飘近,缠绕着渐渐地又远了去,淡了,又淡了,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响。

      她端庄地坐在厅堂,一身干练的西服,一宿未眠并没有带给她任何的痕迹,依然明丽干净。
      她坐在鼬的位置上,对着我微微笑着。
      或者我应该改口叫她嫂子。鼬的未婚妻,以未亡人的身份住进了我的家,住进了鼬的房间。
      或者我也可以叫她爱,但是,我只称呼她藤崎小姐。

      绕开上学的大道,手表的指针定在7:51,将信投到邮筒里,白色的信封离开我的指尖滑进了青色的筒里,我听见闷闷的信滑落的声音,再过9分钟,邮差就会开箱取信,随着轰隆的车运送到各个不同的地方。那封带着我的心愿的信也将随着到达那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被撕掉,或者被丢弃,或者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生出许多的灰尘。

      我漠然地离开,走回原定的路线。清晨的阳光在沥青路上洒下一个个白色的小花,我踏上,将它们压在脚下。

      \"请别怪他,\"母亲说,屋内燃起焚香,轻烟袅袅升起。
      \"妈妈,当然不会。\"藤崎爱依然是那个淡淡粉色的女孩,岁月并没有给她添上痕迹,只是淡淡微笑着。
      又怎么会怪他呢,和鼬相仿的身影,却显得纤细脆弱的少年,倔强地高高抬起头,不肯哭泣,不肯流泪,甚至连丝毫表现悲痛的行为都没有,步伐依然坚持着走着自己的路。

      第一次和鼬相见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鼬的身后,手紧紧地牵住了鼬。

      再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儿,尖尖的下巴,长长的黑发,雪样的脸上,一双乌亮的眼睛黑得没天没地,却是清清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藤崎想佐助应该是不喜欢她的。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就像刀子一样,轻轻一割,就要溅出血来。

      鼬很是疼他,去到哪里都是紧紧牵住他的手。佐助也是任着鼬的牵引,始终慢了鼬半步的距离,一拖一拽间,又是无比的和谐。
      藤崎看着袅袅的烟,那轻烟笔直地上扬,到了末了,终于一点点弥散开去,再也见不得踪迹。
      心忽然慌起来,一些事情倏地划过去,隐隐约约,像是藏在雾中,摸着了边角,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些正面。
      我究竟是忘了什么?

      邮差应该来取信了吧。看着窗外青色的天空,几片白云悠闲地飘摇着,
      会寄到哪里去呢?信封正面端端正正地写着某个城市某条街道某个门牌号,
      端端正正地写着\"宇智波鼬(收)\"
      白色的信纸里也只是宣墨般写上了几个字。
      收回目光,或者我真的,很想你。
      \"想你了,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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