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美妙的新世界》穿靴子的兔子

8、第三章·第一节【修】

　　弗朗西斯来过这儿太多次，可没一次心情是像今天这样复杂。上一次到这儿的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还和之前的日子是相同的，但这次已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再次是屋顶的停机坪，一模一样的伊普西隆，五十米的距离，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小姐。如果硬说区别在哪，今天的海德薇莉不仅仅是指甲艳红，身上的衣服与头上的装饰花都边成了鲜艳的红色，因为颜色的对比，这让她显得比平时白净了不少。

　　“早上好亲爱的，我想找爆炸科的贝什米特先生”，弗朗西斯又说了和那一天相同的话。

　　海德薇莉抬起头望了望他，照常的拿起了电话。

　　“贝什米特先生正在他的休息室里，您可以直接去找他。”

　　“今天的搭配不错，让你显得更……白了。”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半倚在咨询台上人忽然说出了这样一句。

　　“感谢您的夸奖，波诺弗瓦先生。”听到这样的话的女接待员的动作有了一个瞬间的停滞，但是立刻就接上了他的话。

　　不是红色的装饰使她看起来白而是她本身的面色因为某些原因显得极其苍白而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掩饰，这才是她换成红色的真相——就如那天，弗朗西斯只注意她红色的指甲而并不是苍白的手面。显然这个女人在服装上做了个极其女性化的小心思，可惜弗朗西斯拥有他应有的职业素养，海德薇莉是想掩饰什么。

　　“如果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助，我可以尝试帮助您。”弗朗西斯尝试性的向她问到。

　　“感、感谢您的慷慨，波诺弗瓦先生，可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想掩饰的部分不戳穿之后，她的语气开始有些慌乱，可还没等弗朗西斯继续往下问，来自电梯的叮咚声就响了，毫无疑问的，这暂时性的解救了海德薇莉。“您的电梯到了。”

　　直到弗朗西斯走上电梯，他才想起来海德薇莉根本没告诉他路德维希·贝什米特的办公室在哪，她是个办事周全的姑娘，看来至少已经养成习惯的人不仅仅是自己。

　　尽管海德薇莉没有告诉弗朗西斯那间办公室的位置，弗朗西斯还是顺利的找到了那，就是曾经属于基尔伯特的那一间，路德维希对于基尔伯特接替的相当彻底，当然除了记忆和友人。用指节扣了扣门，“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可以进去吗？”

　　“请进。”

　　随着弗朗西斯把门推开，一个孩子从他身边跑了出去，“我会再来找你，下次我会带上意大利面，你肯定也会喜欢，下星期见！”，孩子兴奋的对着屋里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弗朗西斯望着孩子的背影，再看看屋里那一脸严肃的男人，尽其所能尝试着在他们之间寻找到些什么联系，当然想到的事情并不方便公布。

　　“抱歉，那是费里西安诺，那个孩子遇见了一点麻烦所以来找我。”从语气来说更像是他遇见了什么麻烦，“因为我答应了费尔南德斯先生要照顾他。”

　　弗朗西斯当然知道这件事，正是这件事启发他到这儿来，只是他完全没想到在这之后这个孩子与他仍保持着这样紧密的联系，这个孩子是将他当做了死者的替身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没关系，是我的忽然到访为你们带来了麻烦——还没正式介绍过，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您好。”弗朗西斯象征性的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虽然没有什么意义。

　　“您好，我是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弗朗西斯与他握了手，然后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路德维希为他倒了一杯水后回到他了座位，“我是否能问您个问题，波诺弗瓦先生。我本打算在明天去拜访您没想到您却来了。”弗朗西斯想象过无数种对路德维希提起这件事的方式，但是的确没想到竟然是路德维希先开口对他来询问些什么。他的语气很诚恳，好像是在虚心求教的孩子。

　　“是什么？”弗朗西斯挑着眉等待着他的问题。

　　“之前的……贝什米特先生他去哪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路德维希将手指交叉放在腿上，侧过头去不敢继续再看对方的脸，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在等待着来自对方答案，“您是他的朋友，也许你能知道，请告诉我他的下落。”

　　“不……”弗朗西斯惊讶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有些语塞，他从未想到这个从未与基尔伯特有过交集的人会问出这样的事，“很可惜我也不知道。”

　　“抱歉，问了这样的问题。”路德维希满含歉意的说出了一句，不过却没法分辨道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时候弗朗西斯才注意到这这间办公室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过，还是当初基尔伯特在时的模样，甚至也在桌前摆放了相框，只是相片换了一个人，金色的头发向后梳理的一丝不乱，碧蓝的眼睛，还能是谁，自然是办公室的新主人。“你很好奇关于基尔伯特的事？”

　　路德维希没有否认，虽然这样追溯过去几乎是一项反社会的行为但是他还是点了头，一个“正确”的人绝对不应该考虑那些问题。

　　“为什么，你本不应该这么做。”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越了弗朗西斯的预期，最初拜访的理由早就被被弗朗西斯扔到了脑后，他对这件事的确很好奇。睡眠教育告诉他们‘我们厌恶过去’，‘我们不应该回顾’，所以这是不应该做的事，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路德维希根本不认识基尔伯特。

　　“我知道这很愚蠢，先生……因为我不是他。”

　　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并不对，因为人人都属于彼此属于集体，我们都应是相同的。但我不熟悉他们，我没有一直在这里工作，我并不是他，但是所有人都好像认识了我很多年，用着对待他的方式，我就得是爆炸科室的那个贝什米特，不管我真正是谁。”一口气将话说完，路德维希几乎是将头垂到了很低。

　　“当然，你不是他。”哪怕路德维希再怎么接过基尔伯特的一切，他也不能成为第二个基尔伯特。

　　“所以我希望知道他的下落，我无法终生代替他生活。”路德维希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将领子放的松一点，继续沉声的叙述着，“我根本就不是他。”

　　颇为无奈的起身站到了他身边，弗朗西斯轻拍了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亲爱的，至少在哥哥我看来，你可远比不上基尔伯特呢，可别妄想的跟他比。”

　　显然这只是个玩笑，路德维希也明白，抬起头对身边的人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

　　“我的确有比不上他的地方，这份研究资料我完全看不懂，从算式上能看出来应该是对某种炸药的研究，但是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用一种特殊的语言写成，以我目前的权限无法得到已死语言的具体对应方式，所以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哪种语言，更没法代替他完成。”路德维希手里握着的是一份字迹极其工整的资料，而看着这份资料的弗朗西斯几乎是要笑出来。

　　“不，亲爱的，这只是在小时候写纸条时候的一些特别暗号，后来他把这个用在了机密资料研究上——你看，这个就代表着上一句是假的，这个是只要素数部分的字。”弗朗西斯一边忍着笑一边指点着路德维希，直到两个人讲这份材料翻译完。

　　“这应该是一份还不完整的研究，从这样研究中能粗略的估计到它的效果，有很强的破坏力，不稳定，遇火就会爆炸。”从头重新看了一次资料，路德维希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那他干嘛要留下这个？”弗朗西斯的语气有些糟糕，完全弄清楚这么多页纸并且按照正确的方式记录已经足够耗尽他的力气，而最终这些纸片也没给他什么启示。

　　“很遗憾在我接任的时候也没得到任何关于这份资料的通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离开一定是突发事件，不然他不会在这儿遗漏一份用秘文撰写的重要的资料。……也或许是他想告诉谁什么。”说道这儿的时候，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弗朗西斯身上，

　　按照路德维希的理解，弗朗西斯又彻底的查询了一遍那篇研究笔记，可还是一无所获，至少是目前，在路德维希这里，他的确找不到再多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