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5（结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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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翔位于新宿的公寓在一栋新式的公寓楼上，由于一开始警方就隐秘地疏散了住户，因此，这一栋楼除了手冢和忍足，就只剩下武田翔所在的单位还有人在。
两人乘坐电梯到达武田翔所在的楼层，连接好无线电，两人谨慎地走到武田翔的公寓门前。
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情况，两人都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的声响。手冢看了忍足一眼，点了点头，终于抬起手按响了门铃。
两人安静地等着屋内人的回应，好半天，门铃的对讲机处终于传出了一把男人声音：“找谁？”
是武田翔的声音。两人对望一眼，却在下一秒听到另一把男人的声音：“阿翔，是谁？”
“不知道。”武田翔回答，又问，“是哪位？”
没听到回答，北条皱了下眉：“恶作剧吧，阿翔，别管它了。”
武田答应着，正打算离开，忽而听到一把似曾相识的男人的声音：“武田先生，我是手冢国光，我们昨晚见过面的。”
这么一说武田想起来了，他本来想说不记得，但是他们在昨天晚上才见过，这可瞒不了。于是他笑着让北条进了房间，才回答：“原来是手冢警部啊，有什么事吗？”
手冢气定神闲地说：“有些事情还想请教你一下，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忍足警部，昨晚你也见过的。”
武田当然记得，但现在不是应付着两人的时刻。他环顾了屋子一圈，除了自己，分明还有另一个人在这里的痕迹。那两个人也等在门外，收拾是定然来不及的，这么说，只能拒绝了。
武田当即拒绝：“抱歉，两位警官，我现在……”
“武田翔，你心里清楚我们来是所为何事。”手冢没有给武田拒绝的机会，“你现在不开门，我们有一千种方法能打开你的门，就算你逃跑，下面也已经被警方包围，你除了束手就擒，别无他法。”
手冢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忍足，忍足已经双手持枪背靠着门边的墙壁，只要武田一开门就可以顺势冲进去。
“警部，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武田笑起来，“再说，必要的法律常识我还是有的，没有搜查令，你们是不能擅闯的。”
“搜查令？我从没有说过我没有搜查令。武田翔，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三十秒内如果你不开门，我们就会破门而入，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们这么做。”
手冢说着，朝忍足点点头。忍足马上让凤让突击的人做好准备。
门的另一边没了声响，时间悄悄过去，三十秒很短暂，却在这一刻显得尤其漫长。
终于，大门发出“咔嗒”一声，手冢一手摸到别在腰后的佩枪，微微弓着腰做好防御。门被拉开一条小缝，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露了出来：“有什么事吗？”
不是武田翔！手冢沉下脸，虽然不是武田翔，但他并不相信武田翔会给这么一个巨大的破绽让他们营救人质。
果然，随着门一点点被打开，手冢就看到站在北条身后的武田翔，两人之间几乎是紧贴着一样，手冢无法确定武田的手上有没有拿着武器挟持着北条。
当门完全被打开的那一刻，忍足从旁边窜出来提枪指着面前的两人。北条被这一幕惊得懵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的武田翔攫住脖子使劲往屋里拖。
手冢伸手制止了忍足，他一步步走进屋子：“武田翔，放开你手中的人，我知道，你不愿意伤害他的。”
北条不明所以，武田用力钳住他，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他开口，声音中带着恐惧以及惊诧：“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什么人？阿翔，你放开我，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的，卓司。”武田咬着北条的耳朵，“很快就没事的，相信我。”
北条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靠，忽而发觉自己身后抵着着什么东西。身为厨师，他敏感地意识到，身后抵着的是一把刀！
“不！阿翔你放开我！”恐惧终于压过理智，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武田翔你放开我！”
“别动！”武田的声音带着焦躁，“卓司，乖，听话，别动！很快就会没事的。”
他一步步后退，用刀刃抵着北条的后腰。北条摇着头，想要挣脱却因为被人攫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而动弹不得。他睁着满是恐惧的双眼直盯着面前的手冢和忍足，只求他们将他从这个噩梦中拯救出来。
手冢眼看情况不妥，武田翔仅存的理智快要被北条的拒绝磨灭掉，如果不在他失控之前救下北条，北条很有可能会受伤。但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只要手冢一行动，武田就会动手。在这样的距离下，手冢占不了任何好处。
——北条，只能自救了。
手冢决定先转移了武田的注意力，一旦武田有一点松懈，北条都能找到机会反击。手冢看得出，如果不是情况的限制，北条绝不会轻易被人压制着。
此时手冢已经进了屋，忍足也一步步转移到屋内。这间屋子并不算大，玄关的尽头就是客厅，武田半拖着北条，半个身子已经踏进了客厅中。忍足双手持枪对准武田，他在等着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只能由手冢创造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体内的焦躁。
余光猛然憋到一个被随便丢在门边的袋子，袋子里露出一个土黄色的文件袋。忍足微微转头看了两眼，低声喊道：“手冢。”
手冢转过头，顺着忍足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文件袋。他的目光钉在武田身上，让忍足掩护自己，监视着武田，而后缓缓后退拿到那一个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合同。
“你在干什么？”眼看手冢打开了文件袋拿出了里面的文件，武田问。
手冢大致看了一下合同，又看了武田和北条一眼，霎时间明白过来。他把合同放回文件袋中，一甩手把文件袋甩到北条脚下。武田低头看了一眼，一刻也没有放松：“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吗？”手冢反问，“武田，你比我更加明白这份合同的含义。”
手冢的语调很平静，很沉稳，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一般：“你知道的吧，北条正打算要自立门户，这个，当然是北条告诉你的，对吧。”
武田不明所以，北条听到自己的名字，也看着手冢。
“这份合同是聘请你担任他名下餐厅的主厨的合同，看起来待遇的确很优越，不过实际上是怎样大家心里有数。北条邀请你加入他的餐厅，目的是什么？”手冢顿了顿，“武田，这个你比我清楚。”
“卓司没有什么目的，他只是回来，打算和我在一起而已。”
“你就是这么催眠你自己的吧，不，你只是暂时这样告诉自己而已，因为在你心里……”手冢瞄了北条一眼，毫不理会自己接下来的话语会给北条造成怎样的重击，“不论如何，你都不会让北条卓司继续活着！”
北条脑袋一懵，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你……在说什么？”他心里拒绝相信这句话，但是抵在后腰的那把刀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这个事实，“阿翔，你说，你不会这样的。”
武田翔加重攫住北条的手的力气，几乎是恶狠狠地在北条耳边说：“亲爱的，你知道我不会！”
“当然，现在你也许不会。”手冢接过武田的话，“但是未来的某一天，只要你不能确定北条卓司是否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你就会动手。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半个月后，也许是十年后，但不论是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放下这个念头。”手冢向前逼近一步，“武田翔，你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只有死人，你才确定他永远离不开你，我说的没错吧。”
北条的脸色愈加苍白，他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即使他不想相信，但是他知道，他已经开始倾向手冢说的话。
“你错了，警官，卓司需要我，他不会离开我。”
“现阶段他的确需要你，他的确不会离开你。但是武田，当你的利用价值被榨取得一干二净以后，你认为他还会需要你吗？”留意到北条正看着自己，手冢深深看了北条一眼，他向他示意着，虽然不知道北条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三年前就离开你的人，忽然间回来投入你的怀抱，你觉得是因为他想念你对你还有感情才会这么做的吗？也许真是这样，但是如果一切都加上这一个条件，那就完全不同了。”
武田顺着手冢的视线看到被甩到自己脚下的合同，目光顿时挣扎起来。手冢留意着武田的一举一动，缓缓地把自己移出忍足的射程范围之内，让忍足能够随时做好射击的准备：“北条看中了你的厨艺，他想招你至麾下，他有一个很好的东西可以利用。一开始也许他并不确定，但是在见过你以后他就知道，你依然迷恋着他，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大收获。”
武田一言不发，只是越加用力的压下刀刃，北条甚至能够感觉到刀刃划破衣服缓缓陷入皮肤。
“这张感情牌很好打，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做起来并没有这么多估计。只要能让你相信他是爱你的，你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到了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直接找一个理由把你甩开，这比什么都好用。”手冢的话毫不留情，直击武田心里，“这些东西你都知道，你只是在装不知道而已。”
看到开始混乱的眼神，手冢最后下了一剂猛药：“武田，你只是一个可怜人，在渴望一点爱的同时却又用残忍的手法将他们留在身边。那一个个被你杀害的人，就是因为妄想逃离你所以才遭到厄运。不管你怎么催眠你自己，总有一天，北条卓司也会死在你的手上！”他深吸一口气，“就像你当年杀害你的亲生父母一样！”
北条的身体陡然僵硬，武田的表情啥时变得凶狠起来：“我父母是被人入屋谋杀的！”
“事实究竟是怎样你自己清楚。”手冢叹了一口气，“当然，武田，如果你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最后毁灭你的，只会是你自己。”
“你闭嘴……！”
“阿翔……”被武田挟持的北条忽然开口，“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北条的身体在抖着，剧烈地颤抖着：“是不是真的？你杀了人？还杀了自己的父母？”
武田只是用力钳住北条，一字不回。
武田的沉默在北条的眼中成了默认，北条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完全不顾身后的尖刀：“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放开我！我是瞎了眼才会想要拉拢你的！”
霎时被激起的求生本能让北条变得竭斯底里，武田想要重新控制住北条却无济于事。两个都是实力相当的男人，没有了恐惧的控制，武田完全无法制服北条。混乱中，武田手中的到狠狠划过北条的手臂，北条惊呼一声，血液已经顺着手臂从伤口中留下来。
武田见了血，变得更加疯狂！
忍足见状，连忙冲上前冲上前抢夺武田手中的匕首。趁着武田分神，忍足拉开了武田和北条，眼看武田举起匕首就要刺向北条，忍足本能地挡在北条面前，匕首霎时间插入了忍足的肩膀上！忍足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武田竟然一把拔出了匕首，举到就要再次刺向北条！
“砰”的一声枪声，子弹打进了武田的肩膀，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北条手脚并用地慌乱地爬到一边，整个人呆滞地看着现场的情况。失去了北条的支撑，忍足摔倒在地上。手冢忙上前踢开了武田的匕首，检查忍足的伤势，通知救护车。
手冢掏出自己的手帕压住忍足的伤口，他扶起忍足，忍足朝他一笑：“没事，这点小伤……”
手冢知道绝不可能没事，这一刀的伤口很深，血已经染透了肩膀的衣裳，漫开了一大片血迹。
北条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武田翔，又看了看被踢到一边的匕首。他站起来，目光带着凶狠：“你问过我我的目的是什么是吧。”
忽然的一句话让手冢和忍足的目光聚集在北条身上，武田捂着自己的伤口，躺在地上颤抖着。
北条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他们说对了，我会来找你，只是因为你的厨艺而已。事实上，我也没有喜欢过你，包括当初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
武田浑身一震，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北条。
北条笑得奇异：“好在我离开你了，武田，你是一个变态，没有人会愿意留在你身边的！”他不理会武田逐渐发红的双眼，北条的口中继续吐出残忍的话语，“你太粘人，让人透不过气。你的性格捉摸不定，和你相处起来能让我发疯！你……”
武田猛地大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北条。北条惊吼着向后退去，一下子撞在墙壁上。眼看武田就要扑上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没有等到预期来的痛苦。
睁开眼一看，只见武田已经被手冢制服在地上。他的双手被手冢牢牢锁在身后，被手铐锁了起来。武田挣扎着，剧烈的动作让他肩上的伤口的血流得更快。他张着嘴，大声地吼叫着，似乎要把自己的生命也吼出来一样。
北条瞪着眼前的景象，断断续续地笑了两声，忽然一下子滑倒在地上。他看着武田蜷缩在地上，听着他无法自抑的吼叫，忽然抱着自己的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没一会，凤和安藤就带着警员冲了上来。两人看见忍足受伤吓了一跳，手冢将武田翔交给医务人员，忍足就坐在一边让随行的医务人员做紧急处理。
手冢走到忍足身旁，半蹲下来，说：“还好吧。”
忍足抬头看着他：“放心，这点伤我还不放在眼里，就是有点头晕。”
“下次别这么冲动，我不需要你用命去拼。”
忍足笑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想这么多，看到武田发起疯来，我就下意识去做了。”他用没有受伤的另一边手拍拍手冢的肩膀，“放心吧，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嗯。”手冢点点头。
北条依然呆坐在原地，凤和安藤站在手冢身边一直看着他，只能摇摇头。
案件到此算是结束了，后来搜证人员在武田郊区的屋子里找到了岛谷美咲的手机，手机的通话记录显示出这正是岛谷美咲当天用于求救的电话。在那屋子里发现的暗室，里面放满了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人体部分躯体，同时在武田的屋子中，找到了和被塞进尸体口中的书信一样的情书。
关于书信武田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手冢想，大概，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世人他究竟有多渴望能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但是事实如此，所有人都明白，这已经成为一件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
“这宗案件算是破了，我看了你们的报告，没有什么问题，我会向上头好好反应的。”松本合上放在自己面前的报告，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子。
她的目光落在手冢身上，很快又转移到忍足身上：“不过，忍足警部，关于搜查令的时候，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出现越级申请的情况。”
忍足干咳两声，不作声。
“不过……”松本目光下移，落在忍足受伤的肩膀上，“这次你因公负伤，所以搜查令的事情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下一次再有同样的情况！”
忍足低下头：“是的，我明白了。”
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
“这次二课表现很好，在短时间内就破了案，上头很高兴，希望你们可以再接再厉。”松本松了一口气，“不过，鉴于二课的性质比较特殊，现在上头十分重视，也许其他的部门会对此有些微言，以后，你们尽量小心行事吧。”
“我明白了。”
离开了松本的办公室，忍足舒了一口气：“我真的不适合去应付这个女人。”
“她总是我们的上司。”手冢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手冢拍拍忍足的肩膀：“以后看着办吧。”
被手冢一拍刺激到伤口，忍足差点跳起来：“手冢，我还有伤在身啊！你小心点啊！”
手冢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忍足一时气结，他跟着手冢身后走回办公室，忽而想起某事，他低声喊道：“手冢，还有一件事。”
手冢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他走到手冢身边，说：“关于武田……”
“武田？”手冢霎时间明白过来，“酒吧的老板？”
“还记得我说那天晚上有收获吗？我的收获并不是关于这宗案子的，而是关于你父亲的。”
手冢几乎屏住了呼吸。
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了，这两天众人都忙着写报告，作总结，对于一群不擅长文书的人来说，这样的工作比出外勤还要辛苦。好在到了今天，所有的事情的结束了，手冢特意让大家都提前下班，回家好好休息。
忍足恰好要去医院换药，于是便和一起手冢离开驱车去了医院。医院还是不二在的那一家医院，迹部早早就等在那里了。忍足到达医生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就看见迹部站在电梯口等着他。
忍足笑着走到他面前：“今天怎么来了？”
“我来看周助的，顺道来看看你记不记得换药。”
这话说得有些别扭又有些咬牙切齿，忍足忍不住笑出声来。迹部直瞪着他：“笑什么？”
“没什么。”忍足用没有受伤的那一边揽住迹部的肩膀，两人一起向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就是觉得小景你真的挺可爱的。”
迹部继续瞪他：“不准说本大爷可爱。”
“不说你可爱，那说你什么好？”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好，我不说话。”忍足安抚着就要炸毛的某人，又欠扁地加上一句，“不过我怕我不说话有人会急得六神无主啊。”
“忍足侑士！”
“好好，这次我真的闭嘴了。”
迹部忽然停下来，忍足疑惑地转身看着他。他微低着头，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的目光落在忍足受伤的肩上，咬牙说道：“下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本大爷绝对饶不了你。”
忍足一愣，随后微微一笑。将某人像是快哭出来的表情收入眼底，忍足眼看四处没人，便将迹部揽入怀中：“抱歉，让你担心了。”
“再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的。”忍足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迹部的头发，“我保证，我以后会好好的。”
手冢到了医院和忍足暂时分开后，便去了小花园。每天的这个时候，不二都会在小花园里坐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果然，在往常的位置上，手冢看到了不二。
他走上前，坐到不二身边。不二转过头看见他，朝他一笑：“下班了呀手冢，今天真早。”
“嗯，最后的工作都完成了，今天提早下班。”
“我看了新闻，恭喜你又破了一宗大案。”不二语气轻柔，“第一次看到手冢，我就觉得手冢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
话语听起来还是有些生疏，但是已经比一开始要好多了。手冢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两人的关系能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满足了。
“那是我的职责。”
不二微笑着，他知道手冢会这样回答，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谦虚，同时深藏不露。
“这两天很忙，没有来看你，情况还好吗？”
“挺好的，医生也说我的情况不错，照这样看起来，我很快就可以重新下地了。”
“嗯，这些事情不能勉强，循序渐进是最好的。”
不二侧头看了看手冢：“手冢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嗯？”
不二笑道：“你不知道，其实医院里的护士经常会说起你呢！说你一身正气，长得英俊，是个好男人。可惜就是冷了点。”
“那你怎么看？”
不二一愣，完全没想到手冢会这样反问。不过他倒真是认真地思考起来，半晌才说：“我还是觉得手冢是个温柔的人。”
手冢低下头，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
风轻轻吹过，拂起一方的清香。
不用着急，也不需要着急。手冢想，就让他们这样重新认识，重新了解吧。他相信自己，也相信不二，在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就能够再次相爱。
不二侧过头，没有漏掉手冢的嘴边细微的弧度：“手冢，你在笑什么？”没等到手冢的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惊呼起来，“你在笑话我！你一定在笑话我吧！”
“不，不是……”
“手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现在我行动不便，等我可以下地走路了，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的。”
手冢心情愉快，尽管脸上看不出，但还是全身散发着一种愉快的气息。
他深深看着不二，轻声说：“不二，我等着你。”
推着不二走回病房天已经半黑了，恰好在楼下碰到忍足和迹部，四人就一起上了楼。
不二和迹部说着话斗着嘴，手冢和忍足跟在两人的后面。看着面前的两人，忍足笑着，低声问手冢：“怎么样了？”
“还是这样。”手冢回答。
忍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样磨蹭下去，不二就会被人抢走了！”
手冢瞄了他一眼，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四人很快走到不二病房的门前，迹部一拉开门，正要推不二进房，看见坐在房内的人，身体忽然僵住，完全不能前进。
看见迹部停在房门前不进去，忍足好奇地走上前，刚想问怎么了，就看见坐在房内的人。他瞪大了眼：“武田！？”
听到这个名字，手冢浑身一僵。他站在房门外，看着优雅地坐在病房里，微笑着看着站在门外的四人。
不二疑惑地看着忍足，又看了看坐在房里的男人：“武田？谁是武田？”他指着房内的男人，“他叫山口明不叫武田啊！”
听了不二的话，忍足和迹部都惊讶地看向不二。
手冢皱紧眉头，目光带着疑惑与惊讶，牢牢地锁在男人的身上。
“看来我们挺有缘的。”山口明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着看着面前惊愕的几人，“手冢国光，我们又见面了……”
【第二案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5（结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