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危险的境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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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皙，顾皙，你看我种的绿豆芽发芽了！”
“顾皙——你看我做的水果沙拉有没有进步？”
“顾皙，我帮大豆热牛奶，你要不要？”
都然依旧喜欢跟在顾皙后面，少了昨天的说话硬硬的陌生感，都然只是一个有点苍白的小女生，喜欢厨房，喜欢整理房间，喜欢晒太阳的小女生。
也许是因为一直在无菌试验室并且被7X与外界隔离的缘故，都然脸色很是苍白。所以她在顾皙别墅的这三天做的最多的就是晒太阳。
还有一个最大的兴趣就是——改造顾皙的别墅。顾皙的家很大，真的很大。离市区较远，四周是小树林，最特别的是，房子的四周环着一条小溪，不深也不浅。从大门进入房子则必须经过小溪的一座石桥。都然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就是她雇人把石桥给拆了，只在溪底铺上小石块，来客只能涉水而来。
她又在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安装了很大的黑的的会摇头的唯恐人不知的摄像头。说是房子太大，要防小偷。
顾皙也以最近几天必须赶稿为由，一直呆在自己的书房，对于拆东拆西的事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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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顾皙…笨蛋顾皙，是你叫我来的，怎么把那座桥给变没了？顾皙，给我出来，是不是自己写侦探小说把自己吓死在书房里了……”犀泽站在溪前大吼大叫。
“犀泽先生，顾皙写的是侦探小说，又不是鬼故事。”树上传来都然含笑的声音。随着“彭”的一声从树上较矮的树枝跳了下来。树下一直没人打扫，虽然是常青树，但也积了厚厚一层的树叶。
都然原本在顾皙房子前一小片林子里乱逛。捡到了从树上掉下来的小鸟，就兴致勃勃的搬来梯子，爬上树去把小鸟放回鸟巢。
回到地面的都然才看到，客人并非犀泽一人，只是另一人一直没有说话。好漂亮的剑眉。顾皙的眉毛很清秀也很舒适，犀泽说起话来总是眉飞色舞。
想到顾皙你会用的形容词是“男孩”，而这个人会是“男人”。并不是顾皙显得太过稚气，而是“舒适”。而名檀则是认真。那人身上有一股正气，或者说寒气。一身黑色西服，在加上一对好看的剑眉。这个人应该就是顾皙说的警官名檀。
这时，顾皙已经从房子里面走出来，双手插在了很舒服的棉布布料的上衣。用他很悠闲的脚步，令人生气不起来也着急不起来的气质。
但是喜欢把手插在口袋里的顾皙，真的给了她一种安全的感觉，似乎有他在身边，就不必害怕，那些黑暗中伸缩的鬼手，那些闪烁着冷光的眼睛。
都然也笑吟吟的拖着那个大长木梯跑来。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是喜欢笑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笑很有感染力，很开心的味道。不是乔娩婉很柔弱很婉约的笑意，也不像顾皙很舒服的笑意。这样的笑意让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有点苍白清瘦的女生，并不是一个一直都在接触病毒研制的魔鬼。
她把木梯横放在两岸，并解释说这两天她如果不想涉水而来的话都是这样走过来的。犀泽又一路上和她唧唧歪歪了一大堆。名檀只是颔了颔首，便和顾皙并肩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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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皙的书房。
“昨晚7X的人入侵了我的电脑系统，我反追踪。他们的信号在移动，应该是在车上，现在就在桃城市内。”顾皙还在敲击着电脑键盘。
“嘿……他们找的还真是快，第六天。今晚应该就有所行动。”都然一字一句的道。
顾皙之后简单的说了都然的事情和7X的事。
顾皙抿起嘴角，“主要的行动会在我这里，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会先调查我，有所行动，也会从我身上着手。所以有什么激烈的行为，还是我来吧。”
“顾皙，虽然你一向很能干，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很危险……”犀泽犹豫，“你真的不打算要任何人帮忙，要自己直接来？我看你还是告诉伯父—声比较好。”顾皙的父母一直在国外。
“不用了，反正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顾皙很愉快地扬起眉毛，对着犀泽和名檀笑了一下“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说的。”
随后都然又笑吟吟的送了犀泽和名檀出门。
到了半夜，都然说今天初一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搬了个竹椅要看月亮。顾皙根本不揭穿她初一朔月根本看不到月亮。说了声“好。”又回到书房说是赶稿，却连灯都不开。
正在这个时候，顾皙别墅的都然前两天安的报警系统“叮咚”一声，远远地一连串低幽的铃声传来过来。
有人侵入了顾皙别墅！
都然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小猫大豆一样露出神秘而狡黠的微笑。
都然已经走出去，并且把一楼的窗户和门都锁了。
踩水的声音由远而近，虽然侵入的人极力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都然早早的就把早上放在小溪上的木梯搬走了。没有踩水不可能进来，所以就算是再小心也必然会发出水声，除非，你是什么武林高手真的会乘萍渡水，一苇渡江什么的。
“江先生，好久不见了。”都然站在别墅主楼的台阶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乘着夜色潜进来的六位黑衣人，语气很平和地说。
走在最后的一位黑衣人停了一下，居然笑了。“都然小姐不仅是研究病毒的好手，还和这别墅的主人一样喜欢玩侦探游戏？他是什么人？居然连我都查出来了。”组织控制了很多各方面的科学家，用金钱或是用家人。但这些科学家只是工具，进行关押式封闭的研究，对于组织的了解甚少，他们可不想让这些头脑聪明的家伙扳倒。
都然闭口不谈顾皙。
“要查出江先生并不难，我知道７ｘ里手段与头脑兼有的角色并不多。７ｘ的执行副主席，江鹤先生，你半夜三更带人私闯民宅，好大的兴致。”都然连讥带讽，脸上却依然带着最优雅尊贵的微笑。
江鹤摇了摇头，“都然，组织对你并不差，金钱，在美国的名利、地位。如果你现在回来，组织一定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依旧是最年轻最有成就的军械专家Shirley。”都然在美国的专业头衔的军械专家。
都然笑了笑，柔声道：“都然的性格古怪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她优雅地用她漂亮的手指划亮一根火柴，在黝黑的夜里，那火柴的光晕分外的清晰，照着都然的微笑，如天使般漂亮，却是魔鬼般的清冷。
火柴的光影影绰绰映着几个黑衣人的脸，他们身上的衣服闪着光，应该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紧紧地贴在身上，利于行动。
“我认为我们不得不来谈谈我的筹码。”
都然不置可否地微笑，“我不认为你有任何筹码。”
都然烧完了一根火柴，非常小心地吹熄最后的一点火焰，然后慢慢地划亮另外一根。
“年轻人。”“你会后悔的，不要为了追求那世界上没有的正义，拿生命做赌注。还是你对组织有什么新的要求，你需要多少钱？我们不妨直说。”江鹤唳也心平气和地说。
都然很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我后不后悔，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他顿了一顿，慢吞吞地说，“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你把握不住，别怪我要逐客了。”说着，轻轻放开手里快要燃烧到尽头的火柴，“嗒”的一声轻响，火柴掉入了水中。
突然之间，水面上“呼”的一声一亮，一片火海，黑衣人骇然，“油！”
“水上有油！”
踩在水里的黑衣人都不可避免地引火上身，骇然地在水里跳着，拍着，惊呼和怪叫之声不绝于耳，他们身上紧贴的衣服燃烧起来，比什么都令人恐惧。
江鹤站得比较远，侥幸逃过一劫，纵然他老谋深算也不禁变色，“都然你——”
都然站在台阶上，那一刹那她就像个嗜血微笑的恶魔，“在组织那么多年总该学到一点。我已经警告过一次，我点完了一根火柴，给了你们光，但是你们并没有看出危险——这是做杀手的缺点，第二次，我不会再给机会。”她对着江鹤笑了笑，“滚进水里吧，否则，都会重伤的。”
不必她说，那六个杀手也都纷纷在清水里滚来滚去，希望熄灭身上的火。
突然之间，江鹤感觉到了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动，滑来滑去，借着火焰的光低头一看，是鱼！一条条莫约三十厘米长的红色的鱼！这是——他脸色大变，“快走！水虎鱼！快走快走！今夜收队！快走！”
都然远远地对着他微笑，悠悠地道：“水虎鱼——又叫——食人鱼——大家小心了，这些鱼我刚刚从南美买回来，刚刚放了出来，它们可能太饿了，都怪我不会做饭，所以一直没给它们食物。”
水上有火，水下有鱼！
“啊——”黑衣人骇然惊叫，一个个“扑通扑通”尽力往前跑，只希望逃离顾皙别墅里的噩梦，别无所求！他们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跑得这样快过——他们身上都有被火烧伤的伤口，而食人鱼只要闻到鲜血的味道，就会紧追不舍直到把血肉啃食成白骨！此刻只在逃命，完全不可能再有其他想法了！
“阿弥陀佛，一路走好。不是我的错。”都然哺哺地自言自语，看着远处带着几点火星的人影，那神态却不像是轻松，而是若有所思，等待着什么。
“嘀嘟——”远远地，救火车的声音传来，都然露出满意的微笑，静静地站在已然黑暗的台阶上，听着一切顺从着她的计划发展。
“什么人？”救火车的火警发现了从顾皙别墅狼狈逃出的７ｘ杀手群，“怎么穿成这样？”
无人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这一群，先到医院去治伤，然后到警察局去做笔录，三更半夜，从顾皙先生的家里跑出来，穿成这样又放火，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救火车的领队抬头看看，刚才顾皙别墅的通天大火已经熄灭，既然火已经熄了那就不必再进去救火，倒是跑出来的这几个人非常可疑。
都然听着，黑暗中，那样优雅的微笑，透露着那样浓郁的——魔鬼的气息——杀人，而不见血的。
都然很高兴的笑出了声，真的是高兴。高兴自己还有警察抓小偷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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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来时躲不掉
他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着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
无根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
如何再飘渺
啊爱多一秒恨不会少
承诺是煎熬
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
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都然关门后并不开灯，只是在屋内的黑暗中静静的唱着。一
首很老的歌。
顾皙也站在黑暗中，给她递来一杯温牛奶。
都然接过来，突然眼神亮了一下，顾皙的手轻轻落在她肩上。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顾皙会喜欢我吗？”都然握住杯子，突然问。
顾皙放在她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向下按了一下，似乎是希望她的激动情绪平静下来，然后他把手插进口袋里，耸了耸肩，“但是都然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啊。”
都然望着他，顾皙的眼神很奇怪，像转换着种种缤纷的色彩，种种奇怪的神色从他眼底闪过，而他总是带着那种令人很舒服的味道，很舒服地用肩靠着背后的什么东西站着。“我是说如果。”
“可是我……我……”都然突然走了起来，从后面抱住顾皙。
有些时候，我真的感受到了顾皙的关心，顾皙的温暖。她不知到那些温暖里面，其实是不是有一点点心动，一点点的爱恋呢。
顾皙微微一震，“你太敏感了。”他轻轻推开她的手，双手插进上衣的口袋，没有回头。
顾皙，你明白吗？我所希望的救命稻草，只有你一根，而你愿意给我的，只是我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稻草的影子。
嘿~都然在心中自嘲道，她果然是那种长期在残酷中长大的怪兽，拥有拼命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虽然她不够坚强，但是却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在伤害发生之前，她就会拼命地逃走。
“我知道了，晚安。”呵，我居然忘了我确实不是普通的女孩。我太不愿忘却了。我依旧记得中科院爆炸的轰鸣声，大火中燃烧的痛意。还有我那扭曲变形惨不忍睹的人生，我培养的细菌丧命的不仅是实验室的小白鼠，还有人类。我踏入组织的那一天，也已深深的染上罪恶。也许时间的流逝会冲淡痛苦，可是我并不想要时间的治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危险的境地（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