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不相知（你□□ 谁买单）》别一有雨

13、第九章 哭

　　傻事，也对，真的够傻，我对着祝城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做傻事，”我自嘲，“在你身上我做的傻事太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一件因为祝城，让我无地自容的傻事，我想起来，

　　是大三在辩论比赛时就那么看祝城坐在观众席上，心里乱乱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不是明明讨厌他的吗，说过不要见到他，为什么看到他居然会有一种小小的窃喜，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周围闹哄哄在说着什么，听不清。

　　只想着心里想回答的，“我不清楚，真的。”

　　突然地台下一阵乱笑声，哈哈不止，小腿顿时的刺痛，被人踢得，转头发现身旁的三辩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一辩探过来，“沈言，你傻啦，对方二辩问你呢，你回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问我，问我什么，什么时候问的，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看向对方，那二辩看起来已有点无措，颤颤的说,“那我再问一遍好了。”

　　在问一遍，有什么用，这么大的出糗，谁赔我。

　　原来，我做的这么多，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

　　祝城有多可怕。

　　我听着法官没有感情的宣判，声音的大致意思就是，判处原告败诉。

　　败诉，归于这个我早就预期的结果，经不起任何波澜，

　　王律师过来，“小言，这件事我是尽力了。”

　　我点头，是尽力了，，再怎么尽力我还是会输，“我知道，这事怎么能怪你啊。”

　　起身，整理好自己，才发现祝城就站在身后不远处，那么靠在墙上，望着这边。

　　像是在等人，我吗，可我不会再傻了。

　　拉过王欢让她在我的右边，尽量避过与他的距离，不去看他，他赢了，再次赢了，还有什么能说的，想与他擦身走过，可祝城就如他说的，他知道我想干什么，准确无误的截到我面前，拉
　　过我的身体，说话很大声，“跟我走。”

　　我被他握的生疼，却甩不开他，他生气了是吗，为什么又要生气，与我没关系了。

　　我看着王欢，对祝城喊道，“干什么，我不去。”

　　王律走到这里，对着祝城说，“违背他人意愿，强行带···”

　　只是他还没说完，祝城的律师团就过来，“法院宣判，原告败诉，既然是夫妻，很多事外人不能过问。”

　　王律师反驳，“双方感情早已不和···”

　　好混乱，祝城一手搂住我的肩，一手擒住我的手，让我不能挣扎。

　　我甚至感觉到了，手臂丝丝的生麻，转而越来越紧，带着疼痛，直冲眼睛。

　　谁都不说话，祝城还是放开了我，因为王欢说，“小言 ，你怎么哭了。”

　　我是哭了，眼睛辣辣的疼，像是有汗进去了，混着泪，流下，不停地滴着，这么久了，还没发泄过，开始哭了，就止不住，索性就那么蹲下，支起手臂，头埋在里面忘情的哭一场，抽噎着，有些喘不过起来，要窒息，只能大口大口的吸气，过了很久。

　　等情绪自然稳定，抬起头来，正对上祝城的眼睛，原来他也就势蹲下来，在我前面，他又在看什么。

　　猛地站起，头晕，眼前一片黑，耳朵嗡嗡的响，本能的闭眼，往后一退几步，有人扶住我，靠在墙上，几秒钟等清楚，是祝城，他抓住我，手还握住我。

　　呼了口气，对王欢说，“你先回酒店，我很快回来。”

　　王欢没在说什么，似是欲言又止，才开口，“你好好的。”

　　是，我会好好地，反过身对祝城，“走吧，要去哪。”

　　祝城是把我带回了‘家’，这个以前的家，开门，它没变，窗帘还是天蓝色的，透着层层的纱，只是阴天的光线照不到里面。

　　祝城说，“你喝橙汁吧，你喜欢。”

　　我是喜欢，一直喜欢，“不用了，挺麻烦的。”

　　祝城停下来，对着我笑。“那好，我们谈谈吧，我也有好多话跟你说。”

　　他说，“你哭过，先喝点水。”

　　祝城把水杯递给我，一碰温的。

　　他开口，“言言，你知道我为什么请的是律师团吗。”

　　律师团，我站在窗边，“听说有钱人都这样做。”

　　祝城走过来，巨大地落地窗映出我跟他的影子，不是很清楚，“对你，我不会这样，那是因为，我一定要赢你，把你留在身边，”

　　他转过来看我一眼，“可我又不想把我们的告诉其他人，请律师团，那么多人，胜算会大，言言，你知道吗，我没有跟律师说一个字，在开庭之前，那些律师我甚至都没见过，我一直在想，你会有哪些证据，可你居然把光盘都拿出来了，我会以为它是你心里的秘密，你不会去动它。”

　　我觉的他在笑，还在笑，“我以为这样我会赢，以后就不会再自负了。”

　　祝城说，“言言，那晚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又怎样，我对着他，“我信，祝城，我是真信，但我也更相信那个孩子是你的。”

　　有一只手抓住我，硬生生的把我拥在怀里，祝城说话的声音很清晰，“你大学的时候，也像现在讨厌我，可我最后答应嫁给我了，我想，我还有时间再努力努力。”

　　出了门，一个人沿着小区石子小路走起来，搁的我脚底疼，回头看一眼，祝城没有跟出来，很好，他什么时候听我的话了。

　　手机响起来，是妈。

　　心很乱，想起父母，觉得对不起他们，是我自己太任性。

　　我对电话着说，“妈 ，官司输了。”

　　“我就知道，祝城他有能力，他要是不想离婚，十有八九是里不了的，倒是你现在怎么办啊。”母亲的声音有些急。我只得安慰她，

　　“能有什么事啊，再看看。”

　　“哎，你说你当初，想跟我们断绝关系，执意都要跟他结婚，可结了婚，才几个月就开始要闹离婚，你说你怎么，不说了，怪当初我跟你爸都错了。”

　　总觉得今天特别会哭，“妈你别说了，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现在还要你天天担心，爸他怎么样了。”

　　母亲稍稍缓和了声音，“你爸还不知道上法庭的事，你上次打电话来说的事，我没告诉他，他还是老样子，一直以为你跟祝城只是关系不好，”

　　我明白，“我爸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瞒着他也好”

　　妈问我，“你2年没跟祝城一起回来了，想满也满不了多久了。”

　　是，都这么久了，我说，“我知道，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