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如歌》岁歌

3、偷听

　　好安静。好难闻。
　　这是岁歌清醒过来的第一感受。
　　岁歌试着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一动不动。于是岁歌又试着想动动手脚，哪知身体就不像是她的，沉得很。岁歌急了，使劲地努着力，但身体就是没反应，她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岁歌不得不放弃了。她特别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什么模样。一边百无聊赖地幻想着，一边动用她所有的感官尝试着感知她周边的环境。
　　很快，岁歌就发现她现在的听觉异常灵敏。拜这具身体所赐，岁歌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一段令她惊悚的对话。
　　“不行，我决不同意。”是一个蛮悦耳的女声。
　　“怎么，难道你忘记当初我们为什么要生嫣然了？”一个很粗很雄厚的男子嗓音。
　　哦？嫣然？
　　岁歌愣了一下。
　　那黑无常也穿越了？应该不会吧。
　　岁歌没有理会这个问题，接着竖起耳朵。
　　“她......她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女人急切的声音传过来。
　　“若不是为了莫儿，我也不愿啊。再说，咱们白家就莫儿这么一个儿子......”男人有些为难地道。
　　重男轻女！OK，我现在一定实在古代！
　　岁歌暗自猜测。
　　“你已经让嫣然从出生到现在天天吃那些古里古怪的药水了，九年了！难道这还不够？你居然要她做药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试药人！当初以为莫儿身体实在是快撑不住了，你我便决心再生一个孩子。你说，若是男孩，便把当家的位子传给他；若是个女孩，就让她照顾莫儿。可现在呢？”女人听起来气得快哭了。
　　“闭嘴！现在到底谁是当家的？一切都得听我的！”男人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从明天起，白嫣然要充当起莫儿的药人。每隔三天就从她那里抽取一碗血喂给莫儿喝！乞鸳，你需知道，嫣然从小就泡在蛇毒药里，每顿饭里也都只有各味药材，所以她浑身上下都是最珍惜的良药！那都是能救莫儿的良药啊！”男人说完便大步走开了。
　　徒留下那女人一边抽泣一边道：“你们迟早会害死她的...... 多么残忍...... ”
　　这边的岁歌听得胆都吓破了。
　　药人？抽血？这孩子太倒霉！泡蛇毒药又只吃药材？这男的哪是养孩子，怎么听怎么骇人！
　　好一会儿了，门外已经没了什么声息。岁歌再一次尝试着动了动，惊喜地发现自己与这副身体已经嵌合得非常完美了。岁歌带着小小的激动缓缓睁开眼睛......原来自己在一个装满了棕黑色液体的大竹桶里！这液体散发着阵阵苦味，闻得岁歌直皱眉头。
　　再看看这周围，空荡荡的，诺大的竹屋子里只有一张带着帘子的床榻，还有一张对着窗子的书案，旁边搁了个简陋的架子，上面倒是整整齐齐地放了不少书。
　　岁歌呆在桶里被那腥浊的液体熏得难受，看到桶边搁放的浴巾和白裙，立刻爬出竹桶，换上衣服。在擦拭身子的时候，岁歌知道了这身体以前的主人还是个小女孩，皮肤很细腻，肤色也很白，就连皮肤下那些细细的血管也能隐约看到。
　　那件白色的裙子款式简单，没有任何装饰，长长地一直盖到脚踝，袖子也很长，这让岁歌想起了白无常的那身服饰。
　　换完衣服，岁歌开始找镜子。但是这间屋子的摆设实在是太少了，居然连铜镜也没有。没办法，岁歌只好捏着鼻子回到桶边，伸头看着液面......
　　还是很稚嫩的脸：一双又大又圆，眼尾微微上翘的杏核眼；微微皱起的小眉头；鼻子小而挺，还长了张轮廓俏皮可爱的嘴。唯一有限缺陷的就是脸色太过苍白，在白裙的衬映下显得格外缺少生机。总体来说，岁歌还是很满意的。
　　满足了对自己容貌的好奇心，岁歌决定出屋走一走，顺便收集点情报。
　　小心翼翼地出了门，眼前的画面却着实把岁歌吓到了：
　　这......这算什么？
　　门前不到五米的距离整齐地长了一排高耸的竹子，每棵竹子之间都没有空隙，就像一面墙一样把这间小屋子周围围了个严实，连一条路都没留出来。
　　耶？看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那平时肯定得有人来送饭啊什么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岁歌想不明白。忽然，岁歌眼睛一亮，
　　一定是有机关的！
　　于是，岁歌噔噔噔跑到那圈竹子面前，挨着个儿的左摸摸，右敲敲。（竹子：啊喂！）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没关系，既然这具身体还活着，就肯定是有人照顾的。
　　所以现在岁歌能做的就是一个字：等。

作者有话说

　　岁歌不擅长写开头的部分。。。呜呜呜，好想赶紧写到江湖打斗啊。。。
各位大大来灌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