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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血冥毒 ...

  •   南宫夕颜在冷月楼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冷月楼眼神里闪过一抹震惊,随后很快就离开了。南宫夕颜嘴角泛起了灿烂的笑容,会逃就说明这个人已经在往自己身边走了。冷月楼走进房间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桌上,她冷月楼何时被人看透过,唯一的一个魔教教主也已经死了,南宫夕颜是第二个!南宫夕颜对她说“用鸣凤来让我吃醋,还是说你只是想让我放弃?冷月楼你未免太小看我南宫夕颜了。”

      对冷月楼来说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拥有便是致命伤!就像当初的淮依,后来的简詬,无一不是因为和自己有了感情而死,自那之后就封闭了感情的自己,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去开启那扇门。心里的情绪翻涌着,一时牵动了体内的毒,运起内力硬是压了下去,嘴角的血迹让走进来的踏雪心惊“少主!可有带鞠雪丹?放哪了属下去拿。”

      随后而来的无痕也是皱起了眉头,看少主的样子,像是没有想拿鞠雪丹服用的样子,皱起眉头看着坐在桌边喝着茶的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将茶碗里的水倒了,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放了一碗血,放在了冷月楼面前,踏雪也似恍然,两人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冷月楼看着茶碗里满满一碗鲜红的血皱起了眉头,似是叹了一口气,拿起茶碗,抬起头将血喝了下去,而后愤愤的将茶碗扔在了地上,顿时碎片四溅,冷月楼是讨厌自己甚至是恨的,自诩为魔,也不是毫无缘由,当初舔去南宫夕颜的血也不是毫无缘由的捉弄,只是鞠雪丹的功效越发的低了,此后怕是要辛苦踏雪无痕了。

      冷月楼今日是真的觉得乏了,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她完全没有提防,甚是对踏雪无痕放心,毕竟有天下第一杀手做守卫,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近的了这间屋子呢,况且冷月楼虽不自负,但对两个人的忠心是绝对自信的,当初以性命做赌注给他们鞠雪丹的药方,不仅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更是利用了这两个人骨子里的义气。

      踏雪守在门外,心里略有焦躁,无痕何尝不是却又出声提醒“雪儿,杀手需要的是冷静,你怎能生出如此焦虑之情?”踏雪又何尝不知,只是屋里的人与她和无痕而言是救命恩人,若不是她,她们早已死在了魔教弑杀营的训练里,若不是她当初从魔教长老那里要了他们两个做守卫,她们早已尸骨不存了,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江湖第一杀手!

      踏雪无痕在魔教叛变之时,收拢了弑杀营不少的杀手,却在问长老要血冥毒的解药之时得知了血冥毒这毒的真相。这毒的解药是鞠雪丹只有魔教教主才有药方,鞠雪丹需定时服用,并无真正根除之法。本来早已做好了即使杀了冷月楼也要拿到这解药得到自由的两人,在受新上任的魔教教主冷月楼的时候,面对昔日恩人,手已经做好了把剑的准备,又怎料,冷月楼见到他们只道“将这鞠雪丹的药方公诸于魔教教徒,我不需要傀儡,要留的留要走的,就杀了吧。”不忠之人,留之何用。

      从冷月楼的眼神里他们读到了这样的信息,于是放下了戒心,也为自己的计划羞愧,这个人虽是利用对忠心之人是绝不会刀刃相向的,明白了,释怀了,他们却也定下了决心要报恩,于是就跟她至今。无痕叹了口气“中了血冥毒的人,都会对血有致命的喜好,本来只是为了训练杀手而用,让杀手见血才归,只是到后来教主为了防止有人叛变,将其变为嗜血之毒,除非定时服用鞠雪丹否则会变成吸血的怪物。”

      踏雪皱起眉头“说的不都是废话,少主现今乃魔教教主,不可能会没有鞠雪丹,但是方才少主.......”并没有想要服用鞠雪丹的意思,他们都看出来了,只是这缘由,却只在这两人猜测之中,无痕对她点了个头,两人意会却又心照不宣。冷月楼此刻打开门就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调侃道“莫不是天下第一的杀手动了情,此番眉目传情到江湖上怕又是一番传奇。”

      踏雪无痕怎会听不出冷月楼语气里的一丝怒意,惊觉现时已至白昼之时又立刻跪下了“属下妄加揣测,请少主责罚。”冷月楼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跪着,不敢起来,冷月楼知道他们猜的应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杀了魔教教主的时候就料到体内的毒早晚会让自己失控,只是没想到,鞠雪丹的功效会这么快就没用了。死了都不让人好过的人,果然是魔!

      南宫夕颜一出房门就看见踏雪无痕一黑一白跪在冷月楼的房门口,一大早就有这么一出戏看,南宫夕颜却装作没看到走下了楼,只见冷月楼一袭青袍坐在了鸣凤楼角落的桌上,而鸣凤此刻就站在她身边,她坐在了一边的桌上,冷月楼看了她一眼,却又对鸣凤道“魔教之事,就麻烦你了鸣凤,一月一信,超出半月无信就算失信,若是你失信了,我就当你死了,若是我失信了,你就自立为教主,以你的威信不会有人不服。”这样的安排说的就好像皇城是龙潭虎穴一般。

      鸣凤收起她交出的血红色玉佩,叹了口气道“你总这般,每次的安排都想着最坏的打算。”就好像不知哪一天这个人就会从世人眼中消失,再无踪迹若她想,鸣凤知道,她便能,抛开尘世的一切,消失无踪。冷月楼喝了一口茶“昨日,无痕用剑伤了自己。”一句话听得南宫夕颜没头没脑,伤了自己?这就是踏雪无痕跪在房门口的缘由?

      而这句话却让鸣凤大惊失色,当初只有冷月楼教主对她用的血冥毒远远超出了旁人,再加上她本身所练的雪涵剑法,虽是名字好听却是极其阴寒的剑法,再加上内力暴戾,难免又助长了血冥毒的毒性,真正雪上加霜的是,冷月楼的剑随是由无痕保管从不亲自戴在身上,但是雪寒剑,乃是魔教渊山之巅用千年寒冰和千万弑杀营死去的杀手之血练成,晶莹剔透的血红色的剑,是沾染了血的冰剑,是一把不仅见血封喉,而且一旦出剑不见血是绝不收回的魔剑,这无疑又曾加了血冥毒的效用,无痕用剑伤了自己必然是为了给她饮血,而这就意味着,“鞠雪丹无效了?”

      听着鸣凤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冷月楼无声的点了头“无太大效用了,踏雪无痕怕是也猜到了,只是他们不似鸣凤这般聪慧,还不知道真正缘由,鸣凤,若真有一天,不必顾忌,你只管上位。”而她恐怕会自行了断。冷月楼的眼神又到了南宫夕颜身上,目光在南宫夕颜脸颊那道浅浅的伤痕上,那时候就已经隐隐有了毒发的征兆,只是这个人的血为何会如此有效地抑制住血冥毒?

      鸣凤抿了抿唇“好。”现今也只能应下了“楼,自行保重。”鸣凤毫无留恋的转身走进鸣凤楼外的马车里,冷月楼站起身,看了南宫夕颜许久,南宫夕颜皱起眉头“冷月楼,你看够了没?”冷月楼却并未移开眼“公主这般美艳,月楼看不够。”一句话就让南宫夕颜脸上泛起了红晕,一拍桌子向门口的冷勋走去“王爷,可是能启程了?”

      冷勋点头“都已经准备好了,虽是可以启程。”方才那一幕,方才那些言语,冷勋躲在门口也都听清了,他不是不知冷月楼一出身便被挟持走的原因,无非是魔教对朝廷的威胁,以免朝廷联合武林正道对魔教用兵铲去这一邪教,若是拿冷月楼做挡箭牌,自己这个左贤王力阻之下,朝廷也是断断不会出兵的。只是这个自小离家的孩子,如今却已经不再认亲了。魔教,当真是个邪教。

      等南宫夕颜上了马车,冷月楼走到冷勋面前道“堂堂左贤王,做此等偷鸡摸狗的偷听之事,甚是不符身份,王爷此后还是少做此等事的好。”冷勋愣了几秒“本王自会注意。”能察觉到,就是说,冷月楼的功力至少已经与他持平,到底是经历了何等事,才能让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和一个驰骋沙场多年四十多岁的高手内力持平?!冷月楼挑眉,对着自己房间轻声道“罢了,起来吧,该启程了。”

      黑白两道影子无声无息的到了她身后,冷勋额上落下一滴冷汗,仅是这两个人恐怕就难以在世上找到对手了,魔教里难道尽是这些怪物不成?!冷勋虽是吃惊却好歹是个经历过生死的人,稳了稳心绪,也走上了马车,“起程吧。”车夫只听到马车里低沉的声音,便挥起了马鞭,三辆马车向着皇城驶去,马车里的冷月楼盘腿运功,当初不肯换别的内功心法和剑法练,就是因为只有如此暴力阴寒的武功,才能杀了教王,才能报淮依,简詬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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