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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杜小曼想了很多。

      她想得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她该怎么办?

      全部行踪都被掌握,还被怀疑作月圣门的剩菇,还连累到了谢况弈。

      谢况弈和徐淑心夫妇都能做她的证人,证明她不是月圣门的人。可是,她不能说出徐淑心夫妇,谢少主应该已经被算作她的同伙了吧。

      嫉恶如仇,正在一心对付月圣门的谢少主,如果知道他自己被当成了月圣门的同伙,会不会暴跳如雷……

      杜小曼抱住头,当前这个时空,出国容易吗?要想彻底摆脱一切,从头再来,只能出国了吧。

      这里的番邦都有哪些国家?饮食什么的怎么样?番邦话好不好学?翻译好找吗?万一番邦的居民们都还是抱着椰子跳草裙舞的原始人状态怎么办?

      不行,先不能想着逃跑的,还是先通知谢况弈吧。

      杜小曼猛地起身,拉开门,碧璃一头扎了进来,差点摔倒在地,结结巴巴说:“郡,郡主,啊不,小曼姑娘,我,我只是想看看你……”

      杜小曼一把抓住她:“我要出去一趟,假如在此期间谢少庄主来了,就告诉他我去他住的地方找他了。”

      碧璃瑟缩地看着杜小曼:“谢,谢少主已经来了……”

      杜小曼大喜:“真的?他在哪里?”

      碧璃依然吞吞吐吐的:“他,他在……”指了指前楼二楼的方向。

      杜小曼奔上楼梯穿过长廊,刚撩开纱帘,便看见了一幅震撼的景象,时阑背靠着墙站着,头发蓬乱,脸上有几块瘀伤,一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拿剑的人是谢况弈。

      怎么回事?

      谢况弈瞥了一眼愣住的杜小曼:“你来得正好,这人对你做过什么?不要怕,尽管告诉我!”
      杜小曼脑子有点当机,持续迷茫中。

      时阑幽怨地开口:“掌柜的,你要证明我的清白。谢大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非礼之事,天地良心,吾不是这样的人!”

      碧璃气喘吁吁地站到杜小曼身后,杜小曼转身问她:“怎么回事?”

      碧璃的脸涨得通红,含糊地说:“……因为……郡,姑娘你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去和绿琉姐姐说,恰好谢少主就来了……”

      杜小曼恍然明白过来,她和时阑在纱帘中说了半天话,后来又到了时阑的房中,再然后奔回自己的房间,在外人看来,就……就是时阑对她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

      她的脸顿时像铁板烧一样滚烫,斩钉截铁地说:“没这回事。我在和时阑谈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是……”

      谢况弈眯起眼,一脸怀疑。

      时阑扯动嘴角:“谢侠士,你不相信在下,总该相信掌柜的吧。”

      杜小曼走上前去夺谢况弈手中的剑:“谢少主,这事绝对是个误会,我现在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找你。我们去后面楼的静室谈可以吗?”

      谢况弈顿了顿,握剑的手松开,时阑长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奇冤得雪……”

      谢况弈冷冷哼了一声,杜小曼匆匆带着谢况弈到了后面的小楼,找了间没人住的静室。

      杜小曼锁上房门,谢况弈双臂环在胸前,脸黑得像万年老铁锅的锅底:“你最好留神避讳一点,你虽然扮成了男人,总归不是个男人。今天就算没有那回事,惹人说了闲话,也不太好。”

      杜小曼抬起手:“OK,谢少主,谢谢你,我下次会留意。但是我和你谈的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在这种问题上太计较。”

      谢况弈冷冷道:“不是说你我现在,是说之前你和那个时阑。”

      谢少主的三纲五常模式全开,杜小曼绕过这句话,直截了当地说:“今天中午,宁景徽约我去吃饭。”

      谢况弈的脸色更难看了:“怎么还有宁景徽?”

      杜小曼摊手:“这顿饭算是右相大人的审讯餐吧,他知道了我是唐晋媗,也知道我晓得他、裕王和十七皇子的身份。他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可能……把我当成了月圣门的人。我们在来杭州的路上就遇见过宁景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掌控我的一举一动,而且我还连累你变成了我的同党,也是月圣门的同党。”

      说到这里,谢况弈的脸色居然和缓了一些。

      杜小曼接着说:“我和时阑就是在谈这件事,他提醒了我宁景徽找我的用意,还有我户籍上的疏漏。”

      她索性从月圣门要招她入伙说起,把和十七皇子的谈话、宁景徽的饭局,所有的梗概都告诉了谢况弈。谢况弈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和她之前料想的一样,暴跳如雷。

      “蠢!太蠢了!猪的心上都比你多长了一个窟窿!宁景徽是套你话,时阑何尝不是?你等于把老底都兜给他了,你知不知道!带着两个京派十足的丫鬟,不明白户籍怎么上,手里的银子多到能不眨眼地买下一座酒楼,认识本大侠,被月圣门招安,被宁景徽盯梢,裕王和十七皇子还时不时地来看看你,你说你还能是谁?要不要在脑门上写着‘唐晋媗’三个字到街上跑啊!天下人总有相似,宁景徽和十七皇子定然是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才会当面和你谈,诈一诈你,你先被那皇子诈出了实话,到了宁景徽面前又编什么一听就是发疯的谎话,你的丫鬟都不信,你用这套话来骗右相?这又罢了,可能宁景徽为了查月圣门,不会立刻通知你的夫家,你还可以趁机多点机会。你倒好,回来又和那姓时的说。我提醒过你,小心他,你的耳朵长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宁景徽还没有点破你的身份,姓时的已经给慕王府报信领赏了!!!”

      杜小曼头晕脑胀,双耳嗡嗡作响。

      谢况弈一把扣住她肩膀,咬牙切齿:“我从来没指望过女人长脑子,但你连不长脑子的都不如,不但无自知之明,还自作聪明,你就是属虾的,一脑子大粪!”

      杜小曼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谢况弈松开她的肩膀,一手按住额头,一手叉腰,如动物园笼子里狂躁的大猩猩般走来走去。
      杜小曼怯怯地说:“如果,形势无法挽回……我想干脆逃到别国去……”

      谢况弈停下脚步,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头想跳芭蕾舞的猪:“如今,我能把你带出杭州城,已经不错了。”

      杜小曼乖乖闭上了嘴,她深刻地认识到,作为穿越到平行世界古代的现代人,她一点都不潮,都不先进,还很脑残。谢况弈用力刨了刨头发:“而今之计,只能暂时以不变应万变……裕王和宁景徽,目前对你应该会以稳为主,不会有大动作,那个时阑……”

      谢况弈放下手,俯视杜小曼,满脸严肃,一字一句说:“你听好了,从现在起,你就和平时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表露出任何的异常。我会派人在你这里附近守着,防止姓时的那里有风吹草动。他如果想给慕王府报信,从刚才到现在,应该还没有机会。下一步的事,我再通知你。”

      杜小曼低声说:“但……这样会彻底连累你。”

      谢况弈又用那种鄙视和无奈的眼光看着她:“你觉得现在,我就脱得了干系么?”

      杜小曼猛点头,不错她现在和谢少主是一根绳的蚂蚱,她是暂时犯了脑残病的一只,听头脑比较清醒的另一只的是理智之选。

      “我明白了,我会按你说得做。”

      谢况弈哼了一声:“希望你能记住了。”

      杜小曼收拾好表情和心情,拉开门,像没事发生一样走到前楼。

      可她的酒楼中,现在却有大事发生。

      此时已近傍晚,原本这个时候,酒楼里会有不少客人,但现在,二楼的雅座,空空荡荡,一楼的大厅内,只有一桌人。

      杜小曼看着那熟悉的蓝衣白袖,心里咯噔一下,坐在上首的女子向她颔首微笑,正是月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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