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语尘

4、回忆下

　　市中心医院
　　“护士小姐，刚刚因为车祸被送来的景云夫妇在哪个抢救室？”兄弟四人跑进医院急诊大楼。
　　“景先生在3号抢救室，而景太太在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止呼吸了，可是就你们几个小孩子么？”护士小姐略带同情和为难的看着四个未成年的少年。
　　“哥，妈她……不会的吧……骗人……妈……明明今天早上还骂我不吃早餐呢……”最小的亦巃拽着大哥的衣角，眼中带着强烈的难以置信无助的看着大哥，希望大哥可以告诉他一切都是骗他的，父母还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
　　“巃巃乖，我们先去看爸爸。护士小姐请问下3号抢救室在哪边？”抱住亦巃小小的身躯，他只有六岁呀，失去母亲对与他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啊，对不起，你们家里还有没有大人或者你父母有没有朋友，是这样的一个是警察要录口供，还有就是有人要来办手续。”护士小姐尽管不忍可还是不能不讲自己的工作完成。
　　“我们没有亲人了，爸妈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一直低着头的亦雟闷声说着。是呀，父母一直很神秘，做什么工作他们不知道，父母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兄弟四人的家长会或者其他需要家长出席的地方，从亦嵚懂事起这些事情就是由他来出席的，听说亦嵚和亦崟他们还小的时候家里一直搬家，直到亦雟四岁开始家里才稳定下来。
　　“嵚，找小N来可以么？他好像成年了吧……”亦崟淡淡的开口。
　　“嗯，那我打电话给尘尘吧。”想到语尘在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个特别的嘱咐，不得不说这丫头的第六感真的很准，估计她也已经从老师那里知道了吧，那丫头向来是老师杀手。
　　“喂，尘尘，是我。”亦嵚拨通了语尘的手机。
　　（“嵚，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伯父伯母的情况怎么样？小巃还好吧？”刚刚拨通电话语尘的问题就像倒豆似的全都跑出来了。）
　　“尘尘，我爸在抢救，我妈……没了……医院需要办手续，可是我们家没有亲人了，所以能不能……”听到好朋友关心的声音，亦嵚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什么，嵚，这样我让我老爸和老公都过去，在那个抢救室？”话筒里传来嘣嘣的声音，估计是将桌子和椅子撞倒了吧。）
　　“市中心医院，3号抢救室。尘尘，谢谢了。”亦嵚松了口气，还好有尘尘，不然都不知道找谁了。
　　（“你我之间还有将这个吗，嗯，我马上打电话，嵚，别怕记得有我们呢！”语尘突然严肃起来的声音，让亦嵚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对不起，护士小姐办手续的人马上就来。”亦嵚挂上电话，转身对护士小姐说道。
　　“好的，这里就是3号抢救室了，你们在这里坐着吧！”护士小姐实在是不忍心看这四个孩子，记得他们父亲送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弥留了，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
　　二十分钟后
　　“嵚，伯父怎么样了？”语尘和小N跑了进来。
　　“尘尘姐，妈妈她……妈妈……呜呜呜……”亦巃看见经常来家里，大哥的好朋友语尘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小巃乖……不哭……尘尘姐来晚了，当时就该和嵚一起跑出来。”语尘抱住亦巃，眼泪也掉了下来，虽然和亦嵚的父母交流不多，可是想起那慈爱的微笑，心里涌出无限的悲伤。
　　“尘尘、纳、亦嵚你们在这里呀……是这个抢救室对吧……”语尘的老爸也赶到了医院，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人。
　　“黎叔，你也在，快点……快点进去……看看伯父……”语尘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的胳膊，颤抖地说着。
　　“小尘，你别抓着我，我马上就进去，没关系我来之前已经给他们院长打电话了。”黎筱拍拍语尘，将她交给站在语尘身后的NASH，向兄弟四人点下头就走进了手术室。
　　“纳，我去办手续，这里就交给你了，尘尘你不小了，要照顾小巃他们，别哭了。”语尘的老爸和护士小姐去给亦嵚的父母办各项手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人都紧盯着手术室的灯，就在这时灯灭了，黎筱垂着头走了出来。
　　“小尘、亦嵚，对不起，实在是太严重了，你们去见他最后一面吧，让他安心的走。”黎筱无奈的拍了拍亦嵚的肩，未来的日子这个孩子将背上怎样的重担呀。
　　兄弟四人一起走进了抢救室，NASH扶着语尘跟在后面。
　　病床上的父亲，身上插满了管子，满身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套装，这是母亲送给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今天早上父亲还特意向兄弟四人炫耀着母亲的眼光独到。
　　“亦嵚……照顾好弟弟们……对不起……”父亲用微弱的声音嘱咐着四人中年纪最大的亦嵚。
　　“爸，不要……不要丢下我们……”亦崟抓住父亲的手哭着叫道。
　　“亦嵚……附耳过来……”看着兄弟四人，父亲好像有件不放心的事要交待。
　　“不可以报仇……不可以……追查……不要……”仪器传来异常的声音，父亲闭上了眼睛。
　　“爸……爸……”
　　“爸爸……”
　　“爸……”
　　四个孩子扑倒在父亲的病床前，希望可以唤回父亲的呼吸，同一天内失去了父母，对于景家四兄弟是致命的打击。语尘抓着NASH的衣服泣不成声，心中一片茫然，将要有怎样的变动等待着四个兄弟呀。
　　在语尘的帮助下，亦嵚父母的身后事很快地办好了，父母的积蓄还算丰富，如果节约点儿花，应该可以撑到四兄弟成年，再加上还有一栋别墅，兄弟四人不用露宿街头。亦嵚的学校有小学部，本来亦雟和亦巃是在其他学校，在语尘老爸的帮助下，两人转入了亦嵚的学校。后来……
　　“我是熊……我是熊……也会吵架哦……”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亦嵚的回忆，语尘给自己设定的手机铃声还真的让人有点儿。转眼间父母已经离世四年多了，亦崟的生日快到了，还不知道送他点什么好呢。
　　“喂，我是景亦嵚。”是NASH，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亦嵚，是这样的，上次尘尘在我这里给你们兄弟四人定做了一套手链，我问你什么时候来取。”手链……呃……这丫头总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他们，说来这几年还真多亏有她，那个时候亦雟出现自闭现象还是这丫头帮着解开的。
　　“嗯，好的，我晚上和亦崟去取，那晚上见。”也有好久没看见语尘了，顺便见一面吧，谢谢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