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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预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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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预兆
“二师兄醒了......二师兄醒了。”老八王松喜极喊道。
听到他这么一喊,在北院练武场正练武的众位师兄弟赶忙收剑,去东厢房去看望姜晨。原来,这都过去三天了,也就是说,姜晨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众位师弟无不担心,就连玉阳真人给姜晨看完伤势之后,给他吃了一粒天香元气丹,说只不过真气空虚,其他没什么大碍,结果还是一天来看不下于十多次。如今,姜晨终于醒了。
玉阳真人闻声也连忙赶来,坐在床边问道:“怎么样?有还没感到哪里不舒服?”
姜晨苍白的脸庞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微笑,他低地说道:“多谢师傅关心,弟子已无大碍,只不过身子还有点虚脱,想必是真气消耗过多,体内真气空虚。”
“哼,想必那个徐太卿也好不到哪里去!”杜南用着幸灾乐祸地口气嘀咕着。
姜晨仿佛是听到了杜南的话,便随即问道:“断云峰徐师兄他怎么样啊?是徒儿败了吗?”
“你们打成了平手,最后一招之后,你和他都晕了过去,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玉阳真人说道。
姜晨痛苦的咳嗽了几声,说道:“弟子让师傅操心了。”
“哼,还和为师说这话。”玉阳真人说道。
但不知为何,从三天前姜晨与徐太卿那一战之后,秦可遗就便的闷闷不乐,整日闭门不出,姜晨在屋内昏迷着,他就在床上爬着,一动也不动。但秦可遗自己却很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而今,朝巅峰的所有人都来到东厢房看望姜晨,吵吵闹闹,秦可遗心烦之下,开门而出。众位师兄都把目光聚集到姜晨身上,只有一个人注意到秦可遗心烦的脸色,那就是玉阳真人。
“啪”秦可遗用力的将地上的小石子踢飞,一步一步地朝山顶的朝巅峰走去。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被人家看不起,而今,我却被自己看不起。”秦可遗愤怒的自言自语道:“我还妄想成为仙剑,大侠。我连一把宝剑都无法驾驭,又何谈像二师兄那样......哼......不行,我要变强,我一定要变强。啊啊......”
秦可遗嘶声呐喊,声音环绕在朝巅峰之上。
“小子。”是玉阳真人的声音。
秦可遗转过身子,他不知道玉阳真人为何跟着自己,所以只是回头看着玉阳真人。
玉阳真人缓缓地走过来,看着秦可遗因恼怒而变的有些扭曲的脸庞,笑着说道:“怎么了,是谁把你惹生气了,谁敢把我们的大侠给惹生气了。”
秦可遗听罢,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什么大侠,我根本就一无是处。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二师兄那么厉害,我现在连你送给我的‘断水流’都无法驾驭,我又算什么。”
“欲速则不达,这个典故你应该知道吧!?”玉阳真人的表情有些严肃。
秦可遗没有理会玉阳真人,而是走到旁边的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玉阳真人则是依旧站立在那里,看着秦可遗。
良久,秦可遗笑了几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蓝天,喃喃地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那个问题。”
玉阳真人已经猜出了他想说什么,眉头紧锁地注视着他。
“我想拿性命赌一把。”秦可遗一字一字异常清晰的吐出了这句话。
“不行,我不会让你拿性命开玩笑的。”玉阳真人想都没想,大声的怒道。
秦可遗猛然一惊,低下了头,小声问地说:“师傅都知道了?”
玉阳真人点了点头,说道:“以真气强行打通任督二脉的小周天与奇经八脉的大周天,寻常之人必死无疑。”
秦可遗冷笑了一下,喃喃地说:“师傅,你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不会明白的。我从小......父母双亡,谁都看不起我,谁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才会想逞英雄,成为洛阳一霸。因为这样,再没有人敢瞧不起我,再没有人会说我是个孤儿。而现在,到了蜀山仙剑派,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无能,再一次......让人家瞧不起。”
“为师真是没想到,你好胜之心如此之强......”玉阳真人幽幽地说:“如果,你是因为蜀山仙剑派而让你感到你无能,为师宁可把你逐出师门,也不会让你丢掉性命。”
秦可遗霍然起身,缓缓地走到玉阳真人身前,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玉阳真人,一股火红色的光芒从他的瞳孔中散发出来,炙热的眼神之光居然让玉阳真人这等修为之人喘不过来气。
“这是弟子唯一一次拿性命去赌成败,倘若失败了,我也会含笑九泉。若是我成功了,师傅,弟子答应你,这也是弟子最后一次赌命。寻常之人必死无疑,可我不是寻常之人,我可是秦可遗啊!”秦可遗咬着牙,坚定地说。
玉阳真人苦笑一声,暗自叹息。
“我都怀疑你小子是我的儿子......”玉阳真人突然喷出一句这等话。
秦可遗差点没晕倒,大声说道:“老头子,你的岁数当我爷爷都够了......”
玉阳真人看着嬉皮笑脸地秦可遗,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实话告诉你吧,为师当年也是被人以真气强行打通小周天与大周天......你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外人的强大的真气进入你体内,会强行流动以至打通小周天与大周天,你的周身会被其炙热的真气烧灼遍体鳞伤,而五脏六腑倘若经不住其真气的烧灼,则会直接迸裂,到时候,你就会必死无疑。当时为师靠着灵丹妙药,苦苦挣扎了一天一夜,体无完肤,方才将小周天与大周天打通......没想到,你的性格与我简直是一模一样......为师知道,是劝不了你啊。只求你答应为师一件事。”
“师傅请讲。”秦可遗说道。
“不要死。”
秦可遗为之哑然,好一会,才微笑一声,说道:“我命大,死不了。”
玉阳真人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去找那个老叫花子吧,让他把你带到朝巅峰后山的冰云洞中,冰云洞中十分寒冷,会让你减少一些被真气所烧灼的痛苦。不过我还是想再劝劝你,你要好好想......”
“恩,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秦可遗大大咧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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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都城长安龙凤相继出于云霄之间的异事,已经过去十九年了,它也渐渐的被人们给遗忘了,现在即使有人提起它,也只不过是当作传说讲给自己的儿女,作为哄自己的儿女入睡的一个故事。但是,前几日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天象。
凌云仙山,云雾飘渺,云来雾去,变化莫测。
正是在这茫茫的云海之中,一道淡青色的豪光夹杂着一团青气绽放着绚丽的光芒在云雾中呼啸着。
随着天空中的飞翔遨游的仙鹤一声嘶鸣,淡青色的豪光瞬间在仙鹤身前停住,挡住了仙鹤的去路。在这飘渺的云海中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位鬓发苍白,身材瘦小,面目红润的老者坐在上面闭目养神,表情别是一番情趣。顿时,淡青色豪光消失了,青气也已散尽,替代它们的则是一个龙口虎目,身材高大,仪表端正,气宇不凡的白衣青年男子,他正是李靖的弟子,薛仁贵。他此刻正施展着道家御风之法悬浮在空中,双手一拱,很是恭敬地向坐在仙鹤上的老者行了一礼。
“哦?”那白鬓老者此刻睁开了双目,仔细地打量着青年男子。
“晚辈薛仁贵,拜见凌云真人。”薛仁贵虎目微微一扬,说道。
“薛礼,薛仁贵。曾经在仙界年轻一代弟子中的五派会武之上,那个连败其他门派得意弟子,最终夺魁的年轻人。”凌云真人袁天罡看了看薛仁贵,淡淡地说,
“凌云真人过奖了,家师李靖久仰您老人家有预言数年之后事,未卜先知之能,被世人尊称‘六界第一奇人’。晚辈今日奉家师特来请教真人一个天象,一个连您的得意弟子李淳风都无法解答的天象,这让整个朝廷不禁想到十九年前的事,那个龙凤继出的那件怪事。”薛仁贵一字一字,不慌不忙地说道。
“呵,李靖莫不是来询问太白星之事?”袁天罡挑了一挑雪白的眉毛,笑着说道,
“真人神算。前几日,太白星突然出现在白日,而且久久不去。自古以来,这一奇异的天象常常被人们认为是更换天子的征兆。近几日,谣言与恶语还是在都城长安的街巷坊间悄悄流布,而今长安城内已是大肆喧哗。这事又经一些昏庸的大臣穿于皇城禁苑。现在宫廷内部被这一线阴霾所笼罩。昨日,晚辈去拜会真人之徒太史令李淳风,可惜他却告诉晚辈,他没有能力告知晚辈。所以,晚辈今日特来请教凌云真人。”薛仁贵面带忧虑之色,徐徐地告之袁天罡。
袁天罡仿佛早已知道薛仁贵会这么说,他轻轻的笑了笑,抚摩着骑乘仙鹤的头顶,淡淡地说:“其实,我与李渊也算是莫逆之交,可惜他子孙的皇位却要被外人所取代。”
薛仁贵心里一惊,浑身一颤,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他身为朝中重臣李靖的徒弟,心里自然很明白,如今大唐如此强盛,四海归一,又有谁可以取代李世民李家的皇位?这老儿莫不是胡言乱语?
“呵!太白星现在还昏暗,这只是一个预兆。六年之后,太白星日益发亮,最后成为太白金星频繁出现于白日。而十年之后,朝中大乱,会有一个武氏能人来职掌李家的王朝。而三十年之后,也许她就该登基称皇了!”袁天罡依旧轻轻地说:“十年之后,不止是大唐王朝出现血雨惺风的争斗,整个六界都会面临一场巨大的浩劫。到那时,被女娲娘娘用镇天古印封印住的人皇也会趁机抢夺大凶七魔器,借助它们的力量来冲破镇天古印的束缚......帮我转告你师傅,既然是天意注定,凡人又岂能改变这一切!”话毕,袁天罡轻声对仙鹤说了一句“走”,那仙鹤仿佛可以听得过人语,缓缓绕过自己身前的薛仁贵,展翅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