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被□□在桃花岛的那些日子》离小伊

33、结局

　　到晚饭时候，儿子和大小两只豹子没有见到黄药师，都在她脚边直打转转，瞪着圆鼓鼓的三双眼睛直看她。
　　李莫愁沉默地将狍子肉烤了烤，心不在焉地刷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酱料下去。
　　烤肉虽能入嘴，却只是一般，小豹子吃了一口便屁颠屁颠到李莫愁脚边挨蹭着，李莫愁哭笑不得地递了块肉给它，吃了一口，尾巴都耷拉下来，李莫愁
　　放下筷子，细细摸着它的头，最后小豹子没有吃到好吃的肉肉只好落寞地转身回去了。
　　李莫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怔怔看着手里的筷子，是他们去拾竹笋时顺便带了节竹子回来，他细细削成的，恨恨地折成两段。
　　“呀呀！”儿子抗议地爬上她的膝头。
　　李莫愁低头吻了吻儿子的脸蛋：“娘疼你，乖。”
　　儿子一下一下拍着她不肯吃肉，李莫愁只好喂到他嘴里。
　　李逍呸地一口吐了出来，死命晃着头不肯吃。
　　李莫愁冷下脸打了打他的小屁股：“听话，吃。”
　　李逍顿时捂着屁股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轻声道：“黄……黄。”
　　声音又小又轻，李莫愁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的酸楚向喉头涌来，手里的碗啪地一声碎成几块，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天已经黑了起来，寂静的山林里到处回荡着孩子的哭声。
　　“不哭，不哭，你是男子汉，”李莫愁擦了擦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孩子的头，吻了吻他落满眼泪鼻涕的小脸蛋，“不哭啊乖，不要哭，你是我李莫愁的儿子。”
　　孩子还是瞪大眼睛看着她倔强地喃喃道：“黄……黄！”
　　“没有黄黄，你看，没有黄黄，他走了。”李莫愁抱着孩子四处走了走，嘴里哼着曲调，孩子哭累了也渐渐睡了。
　　冬日刚走，早春总是格外地冷，李莫愁抱着孩子，睡在床的里侧，大大的棉被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早晨李莫愁起的格外地早，一开门便见外头灶台边上团着条乌黑的蛇，这次她没有回身去拿针，直接拿起门边的大扫把把蛇扫走，那蛇被惊醒来，扭着身子
　　往灶台边上游走，怎么都不肯走，李莫愁顾不得恶心，捏着蛇的七寸直接扔到远处的草丛里，蛇似乎被摔晕了，直挺挺地躺了一会，李莫愁都准备把它捡
　　回来煮蛇肉羮了，它又抬起头来慢慢往林子游去。
　　李莫愁洗了手，茫茫然又不知要做什么了。
　　煮了粥，这干笋干菌都是去年和黄药师在山里捡的，洗了往粥里放了些，再放了些昨日剩下的肉，切得细细的几条，等她将那件冬衣的领子最后一个角缝好
　　粥已经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味道倒是挺香。
　　儿子已经饿得狠了，喝完了一大碗，李莫愁想起昨日他“黄黄”地叫着，忍不住逗他道：“叫娘。”
　　儿子茫然从粥里抬起脸，瘪了瘪嘴：“良。”
　　“娘……”
　　“良……”
　　“良良……嘻嘻。”
　　整个早晨，傻儿子都只会念这一个字：“良！”
　　又骑着小豹子在林子里一直找黄黄。
　　母豹子也甩着尾巴四处张望着。
　　可惜，黄药师不会回来了。
　　到了夜间，傻儿子又闹起来别扭，拍着被子一直叫着：“良……黄黄！”
　　“没有黄黄，他走了！”李莫愁抱着他哄了半天，他就是不肯听。
　　李莫愁也累了，躺下来，李逍还趴在被子上一直抽抽噎噎地叫着“黄黄”，嗓子都叫哑了，可她别无他法，只能沉默地听着儿子哑着嗓子叫着“黄黄”，睁着
　　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夜间屋外格外寂静，偶尔山风将门拍得“啪啪”作响，也偶有山鼠悉悉索索地路过，好久孩子才哭得累了，声音渐渐小了，抽抽噎噎地睡了。
　　李莫愁将他包进被子里，一下一下摸着他软软的发顶和湿润润的小脸蛋，心里疼得厉害极了：“儿子，不会有黄黄了，别再想他了。”
　　李逍扭了扭身子，不一会便像只找食的小奶豹子钻进她怀里，嘴巴还一动一动，似在念着“黄黄”。
　　李莫愁心痛至极，觉得鬓角边一凉，泪珠已经落入发间不见，怜爱地吻了吻儿子柔软温暖的发顶：“别再想黄黄了，他不会回来了，娘疼你，娘十倍百倍地疼你，娘也会给你烤香香的肉，所以
　　别再哭了，也别再想他了。”
　　第二日天未亮李莫愁就醒了，李逍一直在她怀里扭来扭去，一张小脸蛋红彤彤热得烫手，仍模模糊糊地念着：“良……黄黄！”
　　李莫愁看着他通红的小脸蛋还没有自己一个巴掌大，给他只擦了擦脸，一边擦脸一边咬着牙强忍着泪意：“傻儿子，没有黄黄了，黄黄不要我们了。”
　　她也不懂医术，心里着急得厉害，不一会便已经收拾了简简单单一个包裹，回头看了看四周，这床，这房屋，这灶台，这每一处，两只豹子还未起来，李莫愁只看了眼两只豹子紧挨着睡得挺熟，
　　回身，将牛车套好将李逍紧紧包好，驾着牛车往集市慢慢行去。
　　“良……黄黄”随着悠悠荡荡的牛车飘散在早春的山风里。
　　李莫愁紧了紧怀里的孩子，加快手里的牛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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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豹子在集市乱窜咧，吓死个人，我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豹子咧。”
　　“张老三，走什么，这里就数你胆子最小，可不是吓尿了裤子吧回去换吧。”
　　一道青衫一闪而过，那边集市闹腾腾，一群人拿着菜刀棍子桌子椅子围着两只伤痕斑斑的豹子，其中一只略略健壮些，都有些焦急地甩着尾巴，往四周看去，似乎在找什么人一般。
　　“这豹子有些灵性啊。”
　　“管他，待会我可得买些回去尝尝豹子肉。”
　　众人正在议论中，只听几声惨叫，还未看清发生何事，便看见围着豹子的那群人都往两边飞来，吓得顿时四散开来。
　　“哎呦，我的腰咧！”
　　“我的神仙爷，方才怎么一回事啊！”
　　“豹子！豹子！”一人惊叫道。
　　众人纷纷往那中间一看，两只豹子竟已不见，顿时交头接耳，竟也无一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坊间众说纷纭，倒是又多了一段奇事。
　　黄药师黑着脸一手提着一只豹子，豹子也不挣扎，瞪大眼睛看着黄药师带着他们飞檐走壁。
　　等黄药师回到那几间木屋前，只是几日未归，庭前已经葱葱然长满手指长的野草。
　　他紧抿着嘴唇推开那张门，没有李莫愁，没有孩子，一张凳子上放着件落了些灰的青色男子大衣，领子上毛茸茸的镶着些灰色皮毛，黄药师攥紧手里的大衣，回到老地方的大小豹子焦
　　急地到处地方打着转转。
　　黄药师也不顾床上的灰尘，沉默地坐了一会。
　　见两只豹子一直在他脚边打着转转，抬手抚了抚两只豹子的头顶，叹息一声：“还是晚了，走罢。”
　　时如逝水，永不回头。
　　今天李逍很不开心，最喜欢的红烧肉都只夹了一块。
　　“怎么了，阿逍？”李莫愁夹了一块，“不好吃吗？”
　　李逍瘪了瘪嘴：“他们叫我小胖墩！！！！”
　　李莫愁放下筷子，也不问是谁直接道：“揍了他们没有？”
　　“当然，可是娘，我胖吗？”
　　李莫愁摸了摸他的小脑门，好不容易从那么小小的一只到现在这么白白胖胖的一团：“胡说八道，快把肉吃了，不然等会你饿了我可不会给你热。”
　　李逍弯了弯眼：“才不会，娘你一定会给我热的，你最好啦，你是最好最好的娘，比巷子口白大婶都好。”
　　“臭儿子，快吃！”
　　刚吃完饭不久墙外就响起软软的童音：“李逍李逍！”
　　“娘我出去踢蹴鞠啦！”
　　“去吧去吧，”李莫愁将灶台烧热，开始用淘米水洗碗筷，“早些回来！”
　　“好啦好啦！”李逍欢快地蹦出了门，“陈立你来的好晚。”
　　陈立把手里的蹴鞠递给李逍，从挎着的布口袋里掏啊掏，掏出几块月饼：“李逍李逍，这是我娘做的月饼，她说要我拿几块给你和你娘。”
　　“昻呜，去哪里踢？”李逍将其他月饼塞到自己的布袋子中，留下一块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白大婶做的真好吃，这是什么，回家我也叫我娘做！”
　　“月饼啊！你娘中秋不做月饼的吗？”
　　李逍将月饼几口吃掉，闷闷地说道：“没有。”一边将怀里的蹴鞠往远处踢去，刷地一下滚了好远。
　　李逍往蹴鞠跑去，身后的陈立大声喊道：“李逍，快把球捡回来！”
　　“咦？！”蹴鞠停在一双马靴前，他抬头打量，青衫，嘻嘻，长得还挺好看，“叔叔把球给我！”
　　“你叫李逍？”那个人脚在球上一踩，那蹴鞠就落到他手上。
　　李逍长大嘴巴从他手里接过蹴鞠：“哇，叔叔你好厉害。”
　　等天快黑了，李逍才匆匆同陈立说道：“啊，天要黑了，我要走了！”
　　进门的时候，天色太暗，李逍和李莫愁都没有注意到门外青影一闪而过。
　　“碰碰！”好像什么在敲门。
　　李莫愁匆匆开了门，两只大豹子一扑而入，围着她嗅着她的衣角。
　　一道青衫出现在门口，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李莫愁看向他，半点也不惊讶：“你来作甚？”
　　黄药师只是抬脚进了门。
　　李莫愁凭空推出一掌，黄药师半点没躲，直如未有半点阻力，几步就走到她面前：“三年了，李莫愁。”
　　她自知不敌黄药师，漠然道：“又想抓我们回桃花岛？”
　　黄药师低头看着她的嘴唇开开合合，索性帮她合上。
　　旁边李逍一边好奇地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花斑豹子一边说道：“啊，是今天帮我捡蹴鞠的叔叔，你干嘛吃我娘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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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风如热浪一般迎面扑来，前面两道人影在官道上慢慢行着。
　　“娘，干嘛走，爹做的菜很好吃，”李逍嘟着不高兴地说道，“我们又逃不掉。”
　　“谁是你爹，李逍！”李莫愁也不高兴了，这个臭儿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有吃就是爹，“谁说我们逃不掉！”
　　“娘，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这都第十五回啦！”李逍板着手指数到，“下次我不跟你跑了，反正都会被抓到，还有，我想阿豹！还有！娘，你都没拿银子！”
　　“你！”李莫愁实在忍不住了，捏着李逍的小胖脸使劲揉！
　　“良！！！！”
　　等到官道口的茶馆，两人定睛一看。
　　李逍欢呼道：“爹！你终于来救我啦！”
　　李莫愁茫然地看着那道青影，又没逃掉？！

　　还是会有番外的，谢谢大家一路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