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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濯浊之外,去拖累,只愿抱明月而长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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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风在傍晚就赶了回来,回来的时候很急,脸色也不是很好。
存清苦兮兮的扮委屈,低眉顺眼:“爹啊——回来了。”
宋源风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看着存清没说话。
存清叹了口气:“我错了。”
宋源风得知此事后就往家赶,此时风尘仆仆,把茶盏往桌上一磕。
“春桃——”
“这些话你早该和你娘说过了,我回来不是想再听一遍。”
存清在自己家大堂里,坐立不安。宋源风回来后一刻也没等,着手把存清弄了出来,他主持着这事,做的干脆利索,那三个乞丐改了口供,张武立马放了存清。
“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存清低头说。
“把头抬起来。”宋源风说:“男子汉要有点样子,这像什么话。”
存清抬起头,宋源风道:“得罪了人?”
“没有。”
“谁杀的?”
“不知道。”
宋源风皱眉,连日来的疲惫让他现在看起来格外沧桑:“说实话。”
存清不说话了。
“说话。”宋源风微怒,却压了下去。
存清没办法,闭着眼说瞎话:“春桃或许是自己了断的,偶然让我看见的。”
“放屁!”宋源风一拍桌子,怒道:“敢惹事不敢承认!”
存清着实给吓了一跳,在这之前,宋源风一直没对存清说过重话,也很尊重存清的决定,这一下,让存清明白,宋源风是真的生气了。
宋夫人沈玉琦是个妇道人家,对存清惹的祸纵然不满,却也是心疼的,这两天没有过多的苛责,或许也是因为知晓宋源风回来自会教育存清一番,李慕卿与存清的身份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责备的立场,让存清以为宋源风也不会有多大的怒气。
“把头抬起来!”
存清立马抬起了头:“爹我真的不知道。”
宋源风揉了揉皱着的眉,没说话。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存清道:“爹,你喜欢我姨娘吗。”
宋源风面色不便,眼神却更犀利了几分:“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只是,姨娘她似乎与这事,有些关联?”最后因为不确定,拐了个弯成了个问句。
“刚才为何不说。”
存清暗道:难道要说没想到你这么大的脾气吗?嘴上不停道:“我也没有把握,怕让爹误会了姨娘,白白冤枉了姨娘。”
“你怎么知道的?”
存清便将那日见到沈清儿的事说了出来,酌情的改了点,对宋源风道:“这之后我便在撞见了这桩事,除此之外并没什么异常,所以怀疑——”
宋源风叹了口气,挥了挥衣袖:“回你房待着去,这两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不要在出去了。”
“是。”存清赶紧告退,心里苦道:自己这是被禁足了?这还是这两世的头一遭。
宋源风定是与沈玉琦商量这件事了,他听说这事并没有太过惊讶,看来对沈清儿有异心是早知晓的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但存清却为逃出压抑的大堂而呼出了一口气。
并且打算这两天就乖乖的待在宋府比较好,在回房间的路上经过了厨房,存清略一思考,转脚迈进了厨房。
饭点已过,只是今晚主人们却都没心情吃饭,厨房只有一个打扫的下人,存清一看道:“择之,你怎么在厨房做活?”
宋择之看见是存清,赶紧道:“是李婶子这两日病了,央我替她做两日。”
存清想起李婶壮实的身子,皱眉:“她病了?”
“有几日了,只是这两日格外严重,已经有些下不来床,不得已请了大夫,大夫说要休养着。”
“是什么病?”
“不晓得,只听得大夫说是劳作过度了,弄得气血两虚浮肿,不知什么大毛病。”
“我娘知道了?”
“李婶子大抵已经告诉夫人了。”
存清哦了一声,宋择之问:“少爷你来这厨房干什么。”
一下子提醒了存清,他有些严肃的对宋择之道:“你这两日多留心一些,春桃出事前,闹过一次癔症,我怀疑就是吃了什么致幻的毒物,你要小心,可别再出了这事。”存清觉得自己扯谎扯得越来越溜了。
提到春桃,宋择之眼里浮了一层水雾,想也是伤心她的离去的。
“少爷,”宋择之问:“春桃她是因为那次生了病才死的吗。”
存清一愣,随即道:“不会,我只是让你提防些。”
“是。”
“李婶不在,正好你这两日就负责厨房吧,不用来伺候我了,这些食物你都过一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