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泪痕》澈羽雅薰

10、第九章∽假象破灭 ∽

　　两天已经过去，今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现在，我想去见余锡城。不知道为什么要见他，可能是最后一天吧！也可能要恭喜他的愿望实现吧！
　　“喂，您好，请问余锡城在家吗？”我一想到我要离开这里，忍不住哭了，我尽量的忍住，但……还是发出了声音。
　　“喂，你哭了……”虽然他的语气极其的平淡，但还是能听出他在关心我。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今天有空吗？”我这样说，会不会有些酸啊~我说完了才发现，的确有一些不合适。
　　“何嘉澈现在你知道我又多么重要吧！你看你最伤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是我，有空啊，干什么？”
　　“ 切~你就别贫了，真拿你没办法。我要不是有事情找你，我才不给你打电话呢！”余锡城这个人说话从来都不加考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顽皮得很。而有的时候却像一个大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你。交到这样的朋友，也是来人间的收获。
　　“呵呵，刚才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不要生气啊!”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我不跟你瞎扯了，9点半到大海边见，快点啊!”
　　“什么？那么快……现在都9点了，我还没有吃饭呢!”
　　“我才不管你呢!一定要来啊!拜拜~”我痛快地放下电话，我想他在那边肯定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呵呵，不管了~
　　今天是留在这里的最后的一天，不要哭，不要哭，千万别哭。我是天使嘛！要离开也要笑着离去。笑，才是我的标志啊!呵呵~
　　脸上的笑容，不是微笑，是苦笑……
　　我骑上了脚踏车，在路上我想如果我要是比他早到的话，等他来了，我一定会好好的讽刺他一番，说他懒虫之类的。免得到时候，彼此都蛮难过～～想着想着，正当得意洋洋的时候，却看见那个人在向我挥手，他早来了……什么嘛~最后一天也不叫人“舒服”。
　　“你来得可真早啊!”我显然有些不高兴。（假装）
　　“拜托，不是我早，是你晚了，现在都9点35分了。”他看了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不高兴，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可能不想针对这个问题喋喋不休的发表下去吧!
　　“不就晚了5分钟而已嘛!”想不到他这人也会斤斤计较。
　　“啊?你可知道5分钟的重要性，晚了5分钟有可能坐不上火车，坐不上火车……”他还没有说完，我就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别说了，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讲道理。喂~我们离海近点。”
　　“干吗?”
　　“如果我不再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你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病了吧? !”
　　“喂，你看韩剧看疯了吧!你就不能别把我往孬处想啊!”我不满地踢了他一脚。
　　“那你是要转学了~是吗?转学了不等于不再见面，我们可以打电话、写信、□□上见、发E-mail不都可以吗?”
　　“不，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了。”我确实有点佩服他的判断力。
　　“你要去国外吗?打电话就算了，长途太贵了。那就发E-mai，E-mail还快呢!呵呵~”
　　“要说什么你才能明白呢?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也不能打电话、写信、□□上见还有发E-mail。”我真的发觉他有点呆，不过这个答案，的确不好想。好像无法实现的样子……
　　“那你是……”他疑惑的望着我。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有点饿了，陪我去吃饭吧!”我可不想让他猜这一天，就这样浪费了，也太遗憾了。
　　“恩……好，不过过一会儿你要告诉我的啊! ”他还是对那个问题念念不忘啊!
　　“好，一定……不过，我今天忘记带钱，不好意思……”的确有一些尴尬，明明说是请别人的，反而自己却忘记带钱。呵~
　　“好，我知道了，我请你行了吧!我们上麦当劳怎么样?”
　　“不去，我带你去个地方。”总是吃那种食品，有一点点的腻。虽然那个的确很好吃，但那毕竟是垃圾食品，对身体百无一益。
　　我带他去的地方，就是我上次去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那个路边的小吃。他惊奇地望着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肯定想知道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吃呢?
　　“呵呵，怎么样，这个地方挺好的。大娘烤得东西挺好吃的，是不是，大娘?”我把他拉到一个离大娘最近的地方，那个大娘一看到是我，笑眯眯的招呼着我。
　　“那位大娘是你的亲戚? ”他指着大娘对我说。
　　“不是啊，这个姑娘心眼好，上次在这里吃完东西后，和我聊了很长时间，知道我家庭有些问题，就给我很多钱。”那个大娘笑眯眯的对余锡城说。
　　“看不出你还挺热心的，呵呵 ~”他有点佩服地说道。
　　“什么人啊!就是上次我被打劫的那次。”
　　“我说呢!你怎么会没有钱给他们，我当时还以为你挺小气呢!原来是这样子啊!”
　　“什么，孩子!你被打劫了……没事吧!大娘有点对不住你啊!”当大娘听见我被打劫的时候，又听见我没钱给他们的时候，连忙过来询问我怎么样。
　　“没事，大娘。上次幸亏遇见他。”我指了指余锡城。
　　“他是你男朋友吧!” 大娘关切地问我。大娘刚说完，余锡城喝在嘴里的水全部吐出来了，正好不偏的全喷在我的脸上……那么突然，我连防备都没有防备啊~要不是大娘在这里，我早就拿一桶水倒在你的头上了。那个大娘慌张地说：“大娘刚才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像你们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呢!”接着，大娘递给我一条毛巾。
　　“大娘，你可真幽默的。何嘉澈，刚才你没有事吧!”他不好意思地问我。
　　“你还好意思问，算了，就当洗脸吧!”看他那么难为情的样子，算了，不为难他了，我潇洒的甩了甩手。只是，真的很恶心。口水会在着水．．．．．唾液的粘液．．．．．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两位吃什么啊!”大娘问我们。来到这里，差点忘记吃东西了。
　　“烤土豆、烤橄榄各4串，烤麻雀2串，烤羊肉20串，烤猪肉10串，烤馒头2个，微微加点辣椒，再要两杯饮料。这些应该够了，余锡城你还想吃点什么?”我点完后，抬起头看了看余锡城。余锡城的表情怪怪的，有一点扭曲……
　　“……我不要了，这些应该能吃完。喂，何嘉澈，你敢吃麻雀啊! ”
　　“噗嗤”一声，看到他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他的表情真的很丰富，呵呵~
　　“笑什么!这是什么饮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他看见我笑，不满的嚷嚷道。
　　“那是大娘自己调制的，我认为还算好喝吧!”
　　“……哦……自己调制的啊!”明显听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而且有一种瞧不起的感觉。
　　“怎么?有什么不满的吗?”我用脚踢了踢他，意思是叫他不要说，怕大娘听见。他会意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是觉得大娘能调制饮料，很了不起啊!”
　　“来了……”大娘把一盘有一盘烤好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那么快。”余锡城不可思议地说道。
　　“烤当然快了，大娘早就把食物串好了。你怎么不吃呢?吃麻雀，麻雀最好吃了。”我把麻雀递给他，意思是让他吃掉麻雀。
　　“哦……我吃……”他战战兢兢地拿起麻雀，把它放在嘴边片刻，最后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下去。
　　“吃这个，怎么感觉就和你再吃毒药似的。怎么样?好吃吗?”我有些嘲笑的味道。
　　“恩，恩，那么好吃，太好吃了”他的头像小鸡啄小米似的不停的点，我又忍不住笑了。
　　我们吃完后，已经11点了，又陪大娘说了会话，我们聊到1点。后来，我又和余锡城去了游乐场，玩到5点，又到大娘那里吃了晚餐。最后，我要让他陪我到海边。
　　在从大娘的小吃摊中走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对大娘说:“大娘，你以后别烤麻雀了。有一些残忍，虽然麻雀的肉很好吃，但是保护鸟类是我们的责任啊~大娘，你能明白吗?” 余锡城所讲的，也是我想对大娘讲的。可总是因为麻雀诱人的味道，没有勇气对大娘说。
　　大娘一愣，然后微笑地说道:“人不大，懂得还挺多的啊~我尽量吧~”
　　“大娘你可别尽量，我要的是一定。我会每天下午放学都来这里检查的!”听他说完这句话，我真替他揪心，怕大娘生气。
　　没想到大娘依然笑吟吟的，“好，我答应你。呵呵~现在小的都能教育老的了!英雄出少年~”
　　“大娘您别夸他，他会飞得。”他这人总是一受到表扬就要宣扬一阵子，先提前打好预防针在说。
　　“呵呵，你们快走吧!”
　　“我看都那么晚了，我该回家，我已经陪你玩挺长时间了……”余锡城有些无奈的对我说。
　　“我到8点就走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再陪我一会吧!”
　　“……好吧。”虽然他有一些不相信，但还是答应我的要求。
　　我们到了海边后，挑了一块大石头做了上面。
　　“余锡城，你还记得你那天对大海说的话吗?”
　　“恩……怎么了?”
　　“马上你就可以实现了……”
　　“搞不清楚你再说什么。”余锡城不懂得摸了摸头。
　　“我不是人，我是一个天使。”我故意装作镇定的和他说。
　　“你开什么玩笑啊~”他拍了一下我的头。
　　“8点一到，我就会回到天国。”我认真地对他说。
　　“你有神经病啊!”
　　“你不相信，是不是?”
　　“恩。”肯定地回答，我十分明确不管谁听到“我是天使”这句话，不但不会相信，还会以为你想当天使想疯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就让你相信，你看着，我马上变成天使。”我知道，我不管向他阐述多少，他都不会相信，只能用事实来证明这一切。我为了让他相信，于是就使用了一点法术，默念了两个字“原型。”
　　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着这宁静的黑夜，弥漫着无尽的明亮……当那一道道光芒霎时的离去时，我已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天使，成了一个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天使，这也就是真正的我。又黑又直的头发代替了又卷又黄的头发，面容由以前的清秀转换成了可爱，一身休闲服变成了白色的长裙。我微笑地望着他……
　　这……总该相信了吧
　　“这才是真正的我，我的名字叫梦，他们总是亲切的叫我梦儿，而我是天使国的公主。因为私闯了禁地，被惩罚到人间体验。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我依旧的向他微笑。
　　余锡城惊讶的不敢说话，他用手指了指我，又无力的垂下。半晌，他呆呆得，没有任何一句话……接着他止不住地摇头，而且还用手使劲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像看是不是在梦境中。当他发现这是真的时，他又惊呆了。过了许久，一滴有一滴的眼泪流了下来……贯彻着整个心灵……
　　“对不起……我要走了。”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擦了擦泪，他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身子颤抖的倾斜了一下。接着，一个单薄的背面对着我。
　　“余锡城，看我走，好吗?”我知道他此时异常的激动，我相信不管谁，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即将离去，而且还是一个天使……都会那么的无奈与无助……我也同样明白让他看我走，或许会很过分，但我真的想让他看我走。因为，我不想在走之前，没有一个人对我挥挥手，告诉我“珍重”……
　　只是这样，会不会很残忍？
　　“真的要看吗?”他停住了脚步。
　　“恩。”我坚定地说道，这或许是我在离开人间唯一的心愿……不过，我现在真的很想见到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子慧与巧音，真的很想见到他们……也或许，这是我离开这里唯一的愿望吧~
　　“好吧……”他又转身向我走来。
　　我们又一起坐在了大石头上……不过我们隔的很远很远，他在石头的另一边，我在那一边。他很为难，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随便，他的脸色很难看，不敢望着我。
　　“给我唱支歌，好不好。就唱‘天堂’。”我不想就这样的沉默下去，无言的告别，有点悲哀。最后，还是我开的口。
　　“算了，我还是唱‘友谊地久天长’吧~”他声音极其的微小，与平时的嚷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点让人不怎么适应……
　　“我不想听，那个有点老……还是你给我唱‘天堂’吧!”我乞求道。我真的很想听，听他这首歌，总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天堂，毕竟是我的家。
　　“好吧……”他勉强地答应了。
　　……
　　后来，我们又一起数了数星星。星星冲我们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它们总是那么的无闻，默默的守候着夜中的公主—月亮。如果夜空中只有月亮是唯一，那此刻夜空是多么的单调……星星照亮了夜空，余光撒落在了人间，印着星星的月光，我还能在看到余锡城的脸颊。真的很秀气~呵呵，如果我这次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女孩，他还会反驳我吗?他还会与我抬杠吗?
　　……
　　有一种感觉，特别的感觉，像是有人在呼唤我。我明白了，已经察觉到我真正家的大门在向我敞开。我猛地抬起头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给他，那么着急，我迅速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水晶球递给了我旁边的余锡城。依然隔着很远，我的手向他伸了伸手。他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我。
　　“我马上就走了，这个给你。”我尽量平扶着此刻心中泛起的……是苦涩，那么的酸……
　　“那么快……这个是什么?”他的欲言又止，让我觉得他在掩饰……
　　“这是水晶球，我要走了。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可以通过它，就可以传达给我。还有我只能给你写三封信。最后，是一滴眼泪。”说完，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瓶子上有一朵梅花，那是我喜欢的梅花。它永远都是那么冰清玉洁，那么超凡脱俗。而且，它很顽强，你也要像梅花一样，永远都拥有拼搏的精神!我把这一滴眼泪，一滴说不出什么滋味的眼泪，让它悄然的掉入白色的小瓶子中……
　　“这又是什么?”他拿着我递给他的小瓶子问道。
　　“天使的眼泪，一颗说不出味道的眼泪。或许是甜的，或许是酸的，或许是苦的，也或许是涩的……”我平静的告诉他。
　　当我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我的身体飘飘然然，渐渐地向我眼中神圣的苍穹飞去。我隐隐约约地看到，大石上的余锡城正在无言的流下一滴眼泪，静悄悄的望着我离去，无语……而他的右手却紧紧地抓住那个拥有天使的眼泪的瓶子……
　　“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记得给我写信~”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余锡城听了我的话后，渐渐地蹲坐在地上，无力的冲着水晶球说了一声:“恩，我的好朋友，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啊~ ”
　　……
　　这就是我发生在人间的故事……说不上来什么感受，真的，真的有些累…….但我却感觉好快乐，有那么多人去关心我、爱护我。当然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余锡城，他真的很好……
　　真的，就像他所说得那样“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