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万年第二，征途绘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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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那还是之前的事
“你们学校干什么呢，这么热闹。”水岸问
“是运动会哦。”
“原来如此……你报项了吗？”
“本来想报的啊，但是穿那一身裙子太不方便了，所以。”
“裙子？”
“哦，忘跟你说了，我是为训动员颁奖的哦~是银牌，虽然他们都抢着颁金牌，不过，银牌对于我来说……”
“什么？”
“……就跟金牌一样，甚至……比金牌还……
“哦，是嘛……”
“不过你们不会那么想吧，谁不抢着去争第一呢？但是第二的人同他实力相当，也够努力，为什么他们……却得不到那些他们本应有的呢
……”
“事实就是如此，人们把无尽艳羡的目光投向那些身为第一的事物，却将紧根其后的第二冷落一旁。有会在乎第二呢？那个紧紧跟在第一
之后的家伙，被前者的光环淹没。
第二就是第二，本不该拥有那么多，谁让他们不是第一。”水岸的头微微仰着，望着天上的星空。”
“水岸，第一个登上月球的宇航员是阿姆斯特朗，那么第二个……”
“奥尔德林。”水岸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吗，奥尔德林这大名鼎鼎的宇航员，竟然连个百度的贴吧都没有……哦哈……”凌沦笑了起来透出一丝苦意。”
“不会吧？！”水岸半惊讶地问。
“度娘不给力，这没错，但我竟不晓得到这程度……”
“呵呵，谷哥走了伤心了吧……”
“不对啊，她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呢吧，又少一个竞争对手。”
“哈哈……”两人一同笑起来。
“其实，我问过很多人同样的问题，但没有几个能回答出来，水岸你这的不一般呢。”
“这没什么。如果你是我，你也会的。记住所有“第二”那些不被重视的第二……“
“等等，水岸，你说什么？你难道也和我一样吗，关注那些不受重视的第二名。”
“或许吧，本能罢了。”
其实水岸深知，与其说是本能，倒不如说那是一段感同身受的经历。
（二）水岸就是家中的老二，上有大哥，下有小弟处于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身份，父母对他的态度自然就不同他的哥哥和弟弟
，有时甚至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也许就像上大课的老师们面对一帮学生时，无法分辨出来其中的每一位一样，那种冷落，他早就习惯
了，并将其视为理所当然。
小时候的水岸很喜欢画一些东西，无论是树上啁啾的鸟儿还是草地上的蒲公英，他都会拿着一只竹棍，在土地上勾画。虽无人欣赏，但也
自得其乐，有一天画完之后离开，正巧弟弟经过此地，看到了这张画，父母以为是弟弟画的，纷纷向邻居炫耀着，露出喜悦的深情，邻居
们也对此大为称赞。本来弟弟似乎想做出开口辩解的样子，但慢慢地，当他看到自己被奉为如此受人尊敬人物时，他犹豫了。后来，他背
负着父母和乡里人的嘱托，做了宫廷画师。后来的故事，之前已提到，就不再多说了。
后来国内发生了战乱，兵力不足就要从百姓中征兵，他无意中隔墙听见父母兄弟的啜泣声，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虽然也曾闻其他地
区紧急征兵的消息，但这种事情突如其来发生在自己家中还是第一次。水岸的父亲，哥哥，弟弟，三个人不知谁去前往，当时哥哥身患重
病，父亲又年事已高，一家人真的是无能为力，
于是水岸的哥哥火岸决定担下这个名额，去了边疆。
火岸：“爹娘，多保重！”爹娘将他紧紧拥住，三人成了一团。
“孩儿啊，你体弱多病，到那边要注意照顾自己啊，别什么活都干，仗能打就打，不要太强求，胜了当然更好，可是娘……就是放不下你
这身子……”
弟弟说“娘，要不我去吧！”
“你还小呢，等长大的吧……呜呜……”
“我们家的命为什么那么苦啊，为什么非要选我们这些老幼病残……真是……太残忍了。”
“要不，我？”
“孩子他爹，你更不行了，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再说火岸的病能轻一些，而你……”
或许在谈论时好像忽略了一个人，没错，水岸，每回都是这样，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或许下一次见面，就不知会何时，或许永远都不会见面。
但当似乎素未谋面的我多年后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会记得我的曾经？”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对水岸来说，从家中到军营，如同换了一
个家一样。
“官府公文到……”一个人突然闯进家门“由于家中情况甚窘，一义士自愿服役代岸家族，特此传捷报，忘家中老小安乐。”
“什么？母亲擦去眼角的泪珠。”有人……有人……帮了我们吗？”
“太棒了”三个突然分开，后有抱作一团，家中又充满了嘈杂但又充满欢笑的气氛。
“儿子，晚上给你煮粥喝……”母亲在儿子的脸上亲了又亲，父亲则端起茶水，呷上一两口，嘴角漾起一丝微笑。
晚上，麻将桌，扑克牌，大好的烧酒被端上了桌，邀上左邻右舍庆祝，于是又是不眠之夜。
后来他们亦无再问过那个帮助他们的人的情况，或许早已习惯了。
那个义士，在他们的眼中，或许只是虚无的幻影，与新的家人相比，来得那么不切实际。那个人，真的是可怜，无缘无故踏上不归征程，
无缘无故地毫无所图地帮了一群人，而那群人竟不知他是谁。
或许他们早就忘了，那个被称为水岸的义士，是他们的儿子，兄弟。
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了。
或许水岸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他们，所以入伍才那么理所当然，如果给一个合情合情理的理由的话，他更想给出“落雁沙丘”的雄壮与苍
凉。只为了这个，而已。
但本质上虽是这样，但谁能否认那个绘着，那个战士，在这么毅然决然踏上征途时，没有回望一眼家乡沃土的眷恋……
月洒上一层银光，在大家都谁去时，水岸独自一人背负着无人得知的哀伤。拿着手中粗糙的笔，却会除了最美的画作。
无论是天上的清光，还是画中的银辉都是那么地沁心，舒畅。渐渐地，水岸伏在画布上睡着了，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大概是水岸那是最快乐的时刻了，就算别人不曾得知又有什么关系，那种感受可不是每个人都曾有的，是那么惬意。
这，也就够了。
那种内心的坚守足够支撑起那颗饱受创伤的，脆弱但不易碎的心。
谁在乎那个第二？或许，只要我自己还在乎，也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万年第二，征途绘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