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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第二百二十二章 胤祚之怒 ...


  •   胤祚虽留守京城监国,为太子西征忙碌,却仍没拉下康熙那边在塞外的动静。胤衸病中因服食被人做了手脚的药丸而命垂一线的消息,当天晚上就被人飞鸽传书的送到了京中。胤祚翌日一早还未如往常一般入宫同四哥一起处理政务,便被这消息惊得顿住了脚。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为了对付自己和太子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先不说十八阿哥和他们是异母兄弟,单说十八阿哥不过才是个八岁的孩子,他们怎么下得去手!是啊,怎么下不去手呢?四哥家的弘辉可不是也八岁就糟了他们毒手吗?还是自己的温熙妹妹,不也是才十一二岁,就因着自己险些命丧黄泉,至今仍流落在外,不得与额娘相认相亲!

      胤祚想着就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向来温和平静的脸庞都瞬间扭曲了下。看得一旁贴身侍卫都不由得心下一颤,冷汗都不由而同的爬上后背。胤祚内里到底是个不动声色的狠角色,心中恨意翻涌,脸上却神色却一瞬间便平静下来。当下满含锐光的看向送自己出府的曹谙达道:“劳烦谙达为爷准备几件常服和一些干粮,爷从宫里回来便要启程到塞外觐见皇上。”

      曹谙达见王爷看了飞鸽传书来的消息脸色变化虽然短暂,却是让人不容错辨的狰狞,当下也不敢神想,只应声:“诺,奴才遵命。”便赶忙回后院去给王爷收拾行李,同时也向嫡福晋禀报王爷要去塞外觐见皇上的决定。

      胤祚进宫同四哥交换了下此时塞外的形势,胤祚便提出自己要亲自前往塞外。胤禛本想着塞外有十三十四两人在,应该出不来什么大的幺蛾子,却没想到那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心下愤恨,却也不得不同意胤祚亲往塞外的决定。只最后同胤祚说了句:“因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六弟莫要因那点子血缘关系而太过心软。”

      在胤禛看来,以自己弟弟手段,若不是顾忌那点子血缘关系,那些人早让他玩趴下了,哪里到现在还总是出来兴风作的给他们添乱子?可不就是添乱子麽?别说胤祚向来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容易心软,更何况胤祚和十八阿哥没仇没恨的,做什么要去害他?在皇阿玛面前用这种手段来陷害六弟,也太过拙劣了些。

      胤祚不仅觉得对方手段拙劣,且心性太过狠毒,这次自己若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手段,以后自己身边的亲人都将得不到丝毫保障。他从前总是做人留一线,一则是自己到底顾念着那层血缘关系,二则也是为了在康熙面前表现得兄友弟恭。只是想现在对方步步紧逼,自己若在退步,就算落在康熙眼中也不是兄友弟恭而是优柔寡断了。

      胤祚同四哥商定,便即刻启程带着王府的侍卫队日夜兼程的赶往塞外。若说胤祚收到十八阿哥的命垂一线的消息时愠怒,那么在半途收到十四弟因窥视帝恭,十三弟为其求情一并被盛怒中的康熙关进了马厩里时,就是怒火攻心了。这真是先还想着对方手段拙劣,随后就给自己来个高杆的。胤祚当即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前世做为最幼小的孩子,一直被上面的哥哥姐姐疼爱欺负着,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也能有个弟弟活妹妹给自己欺负疼爱。这一世,有了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胤祚自然是格外珍惜。坚决奉行女孩娇宠而不骄纵,男孩严格教导,那是真拿弟弟妹妹当自己儿女教养的。结果两个妹妹现在都隐姓埋名的在异国他乡,唯一一个弟弟还被人用龌蹉手段给伤了,胤祚怎能不气?

      愤怒中的胤祚亲自手书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给太子,又给姑姑端敏公主送了封信。最后也给留守京中的四哥写了封信,先不提太子和端敏公主收到胤祚亲笔信的一愤怒一玩味,只留守京中的胤禛看完胤祚的亲笔信气得一手折断了自己手中的最爱的一只细豪笔。

      现在的胤禛不是历史上那个和自己亲弟弟关系势同水火的胤禛,因着胤祚的关系,胤禛同自己的弟弟妹妹关系向来和睦。胤禛那外冷内热的性子,一旦将谁放进他可以为之守护的家人一列里,便再也容不得别人动上分毫。自己的弟弟妹妹,可以自己欺负教训,却不容忍外人一星半点的欺负和污蔑中伤。

      相比起胤祚怒起来还有理智底线,胤禛怒起来便真是不死不休。本来就有冷面贝勒之称的胤祚此时越发面如阎王,冷人退避三舍。一时间在京中留守的官员在冷面贝勒爷手下,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冰火两重天。

      作为一个能最后荣登大宝的皇子,胤禛心机手段从来就是众皇子中数一数二的。便是这一世因着太子储君之位始终稳坐如始,父母兄弟姊妹关系融洽,也只减了历史那个感情极端帝王心中的戾气罢了,却未曾稍减一分其本当能臣的睿智。同时也因着兄弟之间的和睦,感情的深厚,也让本就护短的胤禛更加恼恨伤害自己弟弟的人。

      胤祚日夜兼程赶到康熙一行人驻扎的地方,第一时间便去看了因自己而被牵连糟毒手的十八阿哥。看着躺在床上不断手脚抽搐,疼痛折磨得小小人儿只能躺在床上轻声的□□着。看到胤祚眼里,心中抽疼的厉害。连忙让胤禄将自己送他的一些急用的解毒药丸拿出来给十八阿哥服下。

      随即又让胤禄带着所有的人都出去到毡帐外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胤禄虽担忧弟弟,但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打扰六哥救治弟弟,便神色郑重的将人带了出去守在毡帐外。那架势颇有点便是康熙来了,他也能将人挡在毡帐外似的。

      等直郡王他们收到消息赶过来时,胤祚已全身虚脱状的瘫坐在毡帐内软榻上。床上本来被太医判定为必死无疑的十八阿哥虽面色仍苍白无丝血色,呼吸却已经平稳下来,本来抽搐的四肢,也安分的在床上,整个人说不出的安静祥和。

      康熙坐在床头看着转危为安的十八阿哥,心下安慰不已。大抵父母总是心疼老来子的,更何况康熙向来对儿子投注的感情便比女儿多,便是儿子很多,这份父爱分成很多份子,只要子女间无冲突的时候,他还是一样的心疼的。如果死了,身为君王不能为此过多悲伤,但能活下来会为此万分欣喜却是可以的。

      这份欣喜在看到一旁几斤虚脱的胤祚时,便化作十分的心疼和欣慰。先前那浅浅的怀疑也在胤祚不顾自己身体的救治十八阿哥后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另一个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瞬间发芽长大,不过片刻便长成参天大树。

      闻讯赶来的直郡王尚未看清毡帐内的情形便开口大声道:“启禀皇阿玛,八弟方才跟儿臣说十八弟的礼服和棺木皆以备好,还请皇阿玛示下。”直郡王本不是如此鲁莽之人,只是这么多年眼看着太子之位越坐越稳,太子一党势力越来越大,自己和其他人的势力在太子和荣亲王的联合挤压下越来越小,本就不多的耐心也消耗殆尽。这次有人献出那么妙的计划,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只直郡王没观察清楚毡帐内的情况便嚷嚷出来,让康熙心中那长成参天大树的怀疑瞬间找到了突破口般。康熙更是看也没看的就将手里盛满茶水的杯子扔向迎面而来的直郡王。虽事出突然,精于武艺的直郡王却仍轻松的躲了过去。正欲开口喝骂胆敢往自己是身上砸杯子的不怕死之人,却在抬头看到茶杯飞来方向的脸色铁青的康熙,刚欲出口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口。憋得直郡王十分内伤。

      只直郡王将话咽了回去,他那躲避茶杯的行为,便是五一却也还是是让康熙看的怒火中烧。躺在一傍的胤祚在见到直郡王躲开康熙扔出去的茶杯就知道他要倒霉了。本来只想小惩大诫的康熙,绝对会因着那躲避的行为而暴跳如雷。

      “你这个无父五弟的小畜生给朕跪下,往日里事事与太子攀比较劲也就罢了,小十八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能碍着你们什么?啊?你们就那么急不可耐盼着他早日死了?或者你们不是盼着小十八死,而是盼着朕这个老不死的早点死,好给你们挪地方?”康熙说道最后看着直郡王的眼神都变了,那似刀子似般的眼神直直扎在直郡王身上。

      若说成年儿子之间为着皇位明争暗斗,身为帝王的康熙还能稍微理解。但连怎么也挨不着边的八岁孩子也要下毒手,这样的心思未免让一只坚信自己的儿子们不管私底下怎么争斗,心里还保留着些许血缘亲情的康熙来说,无疑是一种颠覆性的认知。这种认知不仅让康熙心寒,更让康熙十分愤怒。连“畜生”这种粗鄙的词语都骂了出来,可见心里是多么生气。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2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胤祚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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