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一线生机》瞿方锣

5、第五章 道观

　　此时正直初夏，天黑得比较晚。这不，都快傍晚了，在外耕作的农夫才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西门羽几人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这以是他们从岛上逃出来一个月以后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西门羽几人身上的钱以花光。再说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找不到落脚的地。
　　西门羽几人在官道上走累了，看见前面有棵大树。正准备上前休息休息，不料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有两个农夫打扮的人从不远处向他们这边走来。
　　西门斌看西门羽坐在原地不动，于是只有自己起来去问路。待农夫走近了，西门斌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是俩儿老头儿，一个青布衫，花白胡子，背一背篓。另一个也是青布衫，只不过只有上半截，没有下半截。西门羽心想可能是他家太穷，连缝补的针线都买不起。而且长得一副张飞像，西门斌一见，都有点不敢与他对峙。
　　西门斌很自然的走向背背篓的那一个农夫：“这位大爷，我们迷路了，请问一下这里要走向下一个集镇还有多远啦？”
　　“不知道小兄弟你们是向哪一边走呢？”花白胡子农夫只见他们几人在这儿坐着，却是不知道他们几人是从哪一个方向来的，于是开口问道。
　　“哦！我们从那边来的。不知道这前方可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呢？”西门斌先指着南方，然后又指了指老农夫来的那个方向回答道。
　　“前面啊，那离集镇可就远了。像你们用脚走的话，起码也得两三个时辰才能到同德镇。不过，在前面的那座山上，倒是有一座道观，你们到是可以去歇歇脚。”老农夫看见西门羽抱着一小孩儿，知道几个大男人不容易，于是给西门斌介绍道。
　　路全都是用石头砌成的，也不知是谁肯花这么大的功夫在这荒山野林修这么大的工程。在石缝中长出了许多的杂草，看来是很少有人走动。西门羽几人来到山门前，只见两棵大榕树把大门遮去了大半。
　　不过出于礼节，西门羽还是上前敲门。当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大门徐徐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头，眼睛四下一转，开口问道：“你们几人可有何事？”
　　西门羽见是一个十多岁的小道童，也不摆架子，笑着说道：“小道长，我们几人今日路过贵观，无处落脚，只想住上一宿。”
　　“哦！这样啊，你们等等，我去问我师傅看看。”小道童说完又把大门关上，可能去向他师傅禀报去了吧。
　　没过一会儿，大门又打开了。还是那个道童，道童这次来到门外，对西门羽几人说道：“我师傅说了，你们住一宿可以。不过晚上不要随便走动就是了，你们若是同意就随我进来吧。”
　　厢房很大很干净，好像经常有人打扫。西门羽六人为了安全着想，只要了两间房。他和西门斌住一间，另外三个家丁住一间。不过他们两间房是紧靠着的，这样晚上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凭西门羽一流高手的警觉，数十丈之内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西门小三肚子饿了，西门羽两人好不容易才在厨房找到了一点剩粥。
　　刚躺下不久，西门羽就听见屋顶好像有夜行人。若是在平时，西门羽自然是不管不问。若是贼的话，他到是不怕，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可偷的。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这荒山野林也就这么一处道观。三更半夜还偷偷摸摸，定是没什么好事发生。西门羽抄起长剑就要出去看个究竟，可刚到门口又停下了。
　　西门羽还记得刚进道观的时候，小道童给他们讲过不许随便在道观里走动。这样看来，这道观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西门羽又怕自己一走，这里的几个人有危险。于是飞身上粱，掀开半块瓦，从高出处看向观里。
　　可等了好一阵，也没见四处有什么动静。西门羽心想人可能已经走远了，正要跳下粱来休息。
　　突然，不远处有人大喊一声：“贼子哪里走。”
　　接着就是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瓦罐破碎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道观站地两亩左右，西门羽他们是在又厢房。声音是从后院那边传来的，由于相隔距离有点远。自从开始有人大喊一声之后，其他的声音都被刀剑相击所淹没。
　　相斗没有持续多久，西门羽也没见有人飞身上房。心里猜想，那贼可能被制伏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西门羽也是做强盗的，只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罢了。想想道观香火这么少，定是没钱途。要不然夜行人哪会这么轻易的就能进得来。
　　西门羽想想没啥事儿，跳下粱来倒头便睡。
　　“羽哥，是不是有强盗？”没想道刚才的打斗惊醒了西门斌。
　　“嗯！被制伏了，睡吧。”
　　“大少爷，在么？”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西门羽两人，大少爷是西门羽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让他们这样叫的。
　　“在，进来吧，亮叔。”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叫亮叔的人和另外两人一块进来了。
　　“大少爷，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这天都以大亮了。”另一个家丁开口问道。
　　“嗯！也好，不过走之前我们还是去向观长道个谢。”西门羽回道。
　　“东西都带齐了么，别忘了掉东西啊！”自从十天前西门羽几人把身上唯一的一片金叶子掉了以后，他们就只有靠身上盛余的碎银过日子，所以从那以后就特别小心。
　　“都带齐了，一样都没落下。”
　　“那走吧”西门羽走在最前面，向观主所住的地方走去。
　　观主是住在后院的，当西门羽几人来到一扇大门前的时候，几人都不禁楞住了。
　　只见门上有一个洞，碗口大小。门虽不厚，他们几人也能做出来。但昨晚来见观主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几人都知道昨晚有贼，但是门上的血记还在，难不成就没人清洗？
　　西门斌推开后院大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在几人转过两三个角落的时候，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只见一黑衣人从头到脚被劈为了两半，肠胃四溅，恶心之极。在其旁边还有一个半尺来方的盒子，盒子被血染过，看不清是什么颜色。还有一把刀，插在盒子旁。大概是劈他的人，脱了力，刀把持不住，惯性般的向前插上的。
　　另一边，一个满脸发黑的老道士，背倚着房门，胸前地上掉着一把剑。看来找以断气多时，看其样子，是中毒身亡。
　　房门是半开的，从外边望去。昨日的那个道童，倒在血泊里，但头颅以不知去向。
　　“这么大的道观只住着两人，却时是有些危险了。”这种场面他们几人找不知见过多少回了，西门斌皱了皱眉说道。
　　亮叔上前捡起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就一块木牌，一两银子都没有，有些失望的说道：“我还以为是珠宝呢，我就知道这种道观一定穷。”亮叔不识字，说着就把木牌给了西门羽。
　　西门羽接过木牌一看，？？还是不认识。上面的文字见都没见过，木头做的，只是有点沉，像铁。
　　“额！还有一张纸，你看看。”亮叔看了看木盒，由从里面找到了一张羊皮纸。
　　西门羽接过纸一看，眉头皱着说到：“莫非天意如此？”
　　“大哥，上面说了啥？”西门斌见西门羽皱眉，于是开口问道。
　　“上面说，我们报仇有希望啦。走，我们改道去越国。”西门羽见而弟担心，开口回道。
　　“去，去越国？那得要走多久啊。”
　　“四五年就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