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善若水——杨戬》夜幕下的卡多雷

15、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岂道知己应如斯

　　“白兄！”展昭转过头去，脸上微微讪然。

　　来者正是锦毛鼠白玉堂。

　　但见这白玉堂，一身上好的苏州雪缎，还用淡淡的蓝丝线在衣摆处绣上了星星点点的些许暗花；手中折扇并未打开，仅仅是在那只手中一个转圈便显出来十足的风流；再看那腰间画影更是通体雪白，连络子也是一顺水的雪白，更显得其主人那天生的一份傲然来。不过，却是满面的嬉皮笑脸——真真儿是一只白老鼠！

　　“猫儿，傻笑什么呢？”白玉堂笑呵呵的晃到他跟前，“想白爷爷了？”

　　“白兄，”展昭岔开话，“前日就是卢岛主生辰，白兄倒是赶回来得好早。”

　　“想你这臭猫也不会说句好听的，”白玉堂也不恼，伸手抓过桌子上的汗巾，仔细盯着瞅了一会儿，扯开一抹算计的笑，“猫儿，你拿白爷爷的汗巾做什么了？想来白爷爷可是正经八百的给你包了伤口，你也不知道洗干净还来，如今又擦了什么？”

　　“啊？”展昭脸上一红，也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才道，“展某会洗干净……”

　　“得，猫儿，这汗巾白五爷就送你了，不过……”眼珠一转，“你也得给白五爷点什么做回礼！”说着，也不管展昭愿意不愿意就去扯他腰间的汗巾，弄得展昭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好拽住那不老实的老鼠爪子：“白兄，展昭赔给你一条汗巾。”说着就要转身去取，奈何白玉堂就是死拉住他不放，还振振有词：“白爷爷就要你现在这条！肯定是你现在这条好，小气猫不愿意给！”

　　没奈何，展昭只得解开腰带，把汗巾抽出来递给一旁笑得上蹿下跳的白老鼠，刚要再取一条，白玉堂却抢先解下腰间汗巾递了过去：“给你！”

　　“白兄，这条汗巾还要展某赔什么给你？”

　　虽然是一句玩笑，白玉堂却满脸的认真：“猫儿，你哪里还有什么赔得起的啊，要不然，白爷爷吃亏点，你请我喝酒！”说话时候，已经系上了展昭的汗巾。

　　“那白兄可真巧了，展某有几个故交到了开封，今日展某做东，还望白兄赏脸。”拿上巨阙，展昭先一步踏出房门，“若不跟上来，喝不到这上好的女儿红也不怪展某没有请客。”说着，施展燕双飞，跃上房顶。

　　“猫儿，你耍诈！”白玉堂跳出窗来，也紧紧跟着掠上房去。

　　约定好的地方并不在客栈，而是在城郊，远远一看，便是一处十分淡雅的所在，满眼望去尽是桃花，十分好看。

　　展昭在街上打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又买了几样小吃拎着，还好带了白玉堂来自告奋勇非要拎那一坛子女儿红，展昭也就不跟他客气，让他拎了。

　　“猫儿，怎么找到这么一处所在，倒是风雅的紧了。”白玉堂把酒抗在肩上，雪白的衣襟随着他不老实的一蹦一跳更显得潇洒如风。

　　“今日押解泰阳四虎进京，偶然发现的。”粉红的桃花映着展昭幽蓝的身影和淡淡的笑容，却越发的蛊惑了白玉堂的神经，甚至想着就这么找个安静的地方跟这只猫一起煮酒论剑也是不错……

　　“白兄？”展昭看他呆住了，只好停下脚步拍了拍这白耗子的肩膀——不拍倒好，这一拍倒让白玉堂炸了毛：“笨猫儿，傻猫儿，三脚猫，真当白爷爷迷糊了啊？告诉你，白爷爷是在想你那故人会是什么模样——别都好似欧阳春那般，一点风雅的骨头都没有！”

　　“是是是，你白五爷会看上什么样的人物，展某怎能跟风流天下的白五爷相提并论……”展昭忍着笑说道，心里倒是描绘了几幅这白老鼠见到李家父子的场景，也故意不说这要见之人与自己面貌相似，等着看老鼠吃瘪。

　　又走了大约半刻钟，展昭跟白玉堂方才看见隐于一棵桃树后的凉亭，李寻欢和李无梦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在跟哮天说些什么，说到高兴处哮天竟然把头伸过去给李寻欢摸了摸那满是竖立毛发的头顶——诡异，却又说不出的协调，仿佛本该如此。

　　“猫儿，这就是你老朋友？”白玉堂显然对于哮天犬的长相有很大的不满。

　　知道白玉堂的心思，展昭也不多说，向前走了两步：“李兄，无梦兄弟，哮兄，展某来了。”

　　亭子中的杨戬跟杨毓缓缓回过身来……

　　轰隆！

　　白玉堂艳阳天里听见了凭空响雷。

　　眼前，亭子里一直背对着他的人转过来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那一声炸雷——第一个反应就是，猫儿是三胞胎，然而仔细看看对面的人，明显一个年级稍大，另一个却仅仅是个少年，又发现展昭紧抿着的唇，显然就是这只猫早就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死猫、臭猫、三脚猫，你不厚道！”白玉堂气得直跺脚，可面对展昭的笑，他又不想发作了，却只是嘀咕着“等有空了，一定要跟这只猫比试一番”云云。

　　“展大哥。”杨毓看到白玉堂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恼怒——想来刚才给这人盯了半晌，换作任何一人都要愠怒的，当然，包括杨戬，只不过他爹只是冷下眼眸而已。

　　“无梦兄弟，李兄，这位是……”

　　“在下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潇洒的一抱拳，上下仔仔细细的再把眼前这两个跟猫儿一样的人打量一番。

　　“李寻欢。”杨戬这下，眼里的冰霜更甚——且不说他身份地位如何，便单单是这一身的绝世神功，三界之中敢直视他的人便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还如此肆无忌惮？

　　然而，杨戬的阴冷也让白玉堂腾起无名怒火，他白五爷在江湖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被人这样冷眼横过？正欲发作，手却被展昭抓了一下——说来也怪，这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下，李无梦。”杨毓抿了抿嘴，终于在他爹的冷眼中没敢出言调侃这一鼠一猫。

　　摆上小吃，哮天犬是无肉不欢的主儿，自然也就对着展昭带来的卤水肘子很是喜欢，至于酒水也无所谓，只是自顾自的吃，毫不做作的样儿倒深得白玉堂的欣赏。

　　“一别三年，李兄，展某敬你。”一杯酒，敬的是英雄。

　　杨戬对于展昭，还是相惜的。同样的路，他不想展昭走得比自己辛苦。

　　女儿红，醇香四溢。

　　杨毓偷眼瞄了瞄眼睛一直离不开展昭的白玉堂，忽然有重爆笑的冲动，当局者迷，果然不假！

　　“爹，展大哥，白五侠，光这么喝有什么意思，”杨毓站起来解开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果然还是忘川水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