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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为毛一定要写标题= = ...

  •   结果很不幸的,刘夏踏上了那辆出租车。司机显然有些高兴,又有个倾诉对象了。可惜,刘夏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吃亏。不幸的当然还是司机了。
      “小兄弟,去哪里啊?”
      “莲绣堂。”刘夏望着司机油光可鉴的秃头,对于“小兄弟”的称号耿耿于怀。
      “又是去莲绣堂的。”司机嘟囔了一句。
      司机又开始叽叽歪歪:“最近在报纸上看见中东那里又在打仗了,你说外国人怎么那么爱打仗呢……”
      “是啊,那里问题很复杂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安分点吧,倒是最近那个什么市又地震了,唉可惜了,听说死了满多人的,真是作孽呦,你说地震后重建……”不等司机发表完意见,刘夏就开始滔滔不绝。
      刘夏就是看准了司机的弱点,紧紧握住话语权,把司机憋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就这样,司机听刘夏从地震说到房屋质量,再说到家居设计,从家居设计又说到苹果多少钱一斤,终于,当刘夏说到果树栽培技术时,莲绣堂到了。
      刘夏神清气爽的下了车,心中得意扬扬,看你还叫我小兄弟!剩下憋了一肚子话的司机在车里独自郁闷,同样是乘客,差别咋这么大咧~
      2
      推开莲绣堂古朴的木门,听见轻轻的响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香味。然而,刘夏一眼看见的是站在店中央的那个男子,眉眼清雅却又不怒自威,矛盾的两个词在他身上融合的很好。
      “顾若锦?”刘夏上次和他一起去看年惜社团里的演出,见过一面。自然认识。
      顾若锦微微颔首。眼神闪过一丝光芒。
      一面之缘,刘夏是这么认为的。打了个招呼,就跟年惜的妈妈侃上了。
      “您就是年惜的妈妈吧!要是年惜不说,我还以为老板娘是她的姐姐呢!”嘴巴好似抹了蜜,刘夏摆出一脸“我是乖孩子”的表情。
      好话对于女人自然是十分受用,年惜的妈妈嘴上没说什么,眼里却尽是笑意。
      “阿姨您好,我是林烁和年惜的朋友,我叫刘夏。”
      刘夏,留下,流夏,流年之夏。
      “真是好名字。”年惜的妈妈轻轻的说。
      “谢谢阿姨。”

      一下子无人说话了,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年惜的妈妈绣着帕子,顾若锦细细打量着墙上的,纸样上的绣品。眼里尽是感叹,也难怪年惜的画会那样精致。
      刘夏心里却有些不安稳,他不太受的住静,再说莲绣堂的店面又不够大,转身来回难免和顾若锦有些碰撞。总是有些尴尬的。
      怎么不在来俩啊,就能凑一桌麻将了。自然不会把年惜的妈妈考虑在内。
      想着想着,门又开了,还真来了两人,是年惜和林烁。刘夏不禁暗暗自恋了一下自己的神机妙算。
      夏天将近尾声,但暑气却还未完全消退。年惜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了一朵莲花,淡淡的粉色,一看就是年惜的妈妈所绣,走起路来裙摆轻轻摇晃,别有一番韵味。
      林烁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领口松开了几颗扣子,下身的牛仔裤显得他的腿特别修长。
      两人站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和谐,以至于刘夏的脑子里蹦出四个字“神仙眷侣”。
      “妈。”年惜笑笑地叫了母亲一声,“欸,你们也在?”转眼就看见了刘夏和顾若锦。
      “我来处理一下我家在这里的生意。”刘夏解释。
      “你爸怎么放心,他不怕你这个败家子搞砸了。”林烁毫不给面子的调侃。
      刘夏虽然还在上大学,不过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也许大学毕业就要接手整个公司了。
      “既然你们来我们这里,小烁,年惜,你们就尽下地主之宜,带他们去市中心转转吧!”年惜的妈妈微笑着开口。

      四人出了店门,慢慢的走着,年惜身材娇小,走在这三个大男人之间,倒像是被一群侍卫围着。
      一丝微凉落在刘夏的脸上,“诶,是不是下雨了?”话音刚落,刷刷的雨滴就砸了下来。没办法,躲雨咯。慌慌张张的在雨中拦车,司机竟然没一个搭理他们。
      林烁看看淋的落汤鸡般的年惜,蹙着眉说:“还是先到我那里去避下雨吧!”
      林烁在外面有一幢单独的小公寓,是自己平时住的,离莲绣堂比较近,而刘夏来的匆忙,顾若锦又是临时被派来出差的。酒店都还没预订好。
      林烁的公寓年惜倒是来过很多次了,这算是年惜的半个画室了。轻车熟路的上了楼,换了拖鞋,刘夏看着年惜熟练的动作,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不怀好意的笑着:“妹子,感情你早就被阿烁吃了,唉,可惜,又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一块“抹布”扔过来,“先擦干净你的嘴吧!”
      “呸呸呸,差别待遇啊~”看看自己手里的“抹布”,再望望顾若锦手里拿的精巧,柔软的毛巾,刘夏感叹。
      顾若锦看着沙发上,茶几上散落的稿子,皱皱眉:“你就把你的稿子乱丢?”
      年惜瞥了一眼,解释:“呃……不是啦,那个只是初稿,不是成稿啊~完成的我可是好好收着的。”
      感情这只是初稿啊,刘夏拿起一张画的精致细腻的稿子,心里开始抱怨造物主的不公。
      “这个是……”顾若锦拿起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
      稻草人
      在被世界遗忘的地方,有一片田野。
      杂草丛生,只剩那个稻草人。
      “哇,稻草,我来了。”老鸹扑腾着翅膀落到稻草人的肩上。
      “你就这么守着这里?”老鸹照例打量四周,悠悠的问,“你不想离开?”
      稻草人笑了笑:“我怎么离开,我没有脚啊~”
      “也就是你不想离开罢了,如果你想走,风答应帮忙,我也可以带你走啊。”老鸹有些无奈,多年来,稻草人一直守着这块土地。
      实在是荒凉到可以的土地,到处是草,肆虐的长在地里。一年一年过去,这一年的草死去,下一年的草又在原地长起,在草的尸体上生机勃勃的长着。生命践踏生命,生命成就生命。
      天气也似乎没有好过,春天,阴雨绵绵的柔情蜜意裹着些许清冷缠绕着心;夏天,狂暴的雷电带着尖锐的闪电刺穿天幕;秋天,凉风瑟瑟随意扔起几株草的尸体;冬天,凄寒的北风夹带冰雪扑向死气沉沉的生命。
      四季把这里遗忘,美好把这里遗忘,甚至时间也把这里遗忘。永远停在了那年夏天。
      稻草人刚刚被造出来,满身是金黄的,散发着太阳香味的稻草。身上穿着虽然旧,却整洁的衣服。它昂首,威武的站在田埂上,面前是一片将要丰收的田野,那时是秋天,可太阳还是微微灼人,黄澄澄的麦穗在阳光下闪着光采,美丽动人。
      这片田野的主人是一位老人,因为他的勤劳,这片土地几乎年年丰收。稻草人刚刚被造出来,身上还带有少许泥土的清香,但大部分是太阳的光华。稻草人守着这片土地,心中突然骄傲起来,他有些偏执的认为,这片土地是他的。
      时光飞逝,老人逝去。送葬的队伍“滴滴答答”地吹着丧乐,穿过田野。那天天气晴朗,老天似乎并未因为一个生命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这是稻草人第一次看见死亡,他看见送葬的队伍穿过田野,走进树林,然后,不久,有些人从树林中出来,只是少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
      时间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过去,现在这片土地的主人是一个年轻人。
      在他五岁那年,稻草人见过他。
      那天,太阳将要落山,田野的那端出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近了,才知道是个孩子,哭哭啼啼的。“爸爸,爸爸……爸爸,不要走……”
      稻草人明白了,这是老者的孙子,老者的儿子一直都不能满足于在田里种地,他向往的,一直都是大都市的灯红酒绿的“美好”生活。
      可是,无奈于命运,屈服于生活,他还是找了个安安稳稳的农村姑娘,结婚,生子,生活。如今是耐不住寂寞,不服于命运了吗?想要离开了。
      老者想必也是有学问的,稻草人想起他的感叹:莫怨生不逢时,既生,即安。老者一向安于平淡,对于命运的安排全然接受。稻草人有时会想,这,是不是也是一种懦弱。
      也许老者是年轻时看多了对于命运的抗争,最后惨不忍睹的人,抑或是,老者自己经历了什么伤痛。
      不过,过去终究是过去。年华已逝,何必再悔?稻草人心里暗道。有时候,也禁不住伤春感怀起来。
      老者还常说,只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稻草人似懂非懂。
      看着这个世界,眼前的麦子由绿变黄,由黄到一片荒野,来年又是一片绿。
      时光过得很快。
      稻草人身体里的稻草被换了一次,又一次。
      老者的儿子回来了。只是,时光易逝,他也已是白发苍苍。裹着破旧的衣服,像个乞丐,上天没有眷顾他,城市并未给他多少好处。反倒将他折磨得棱角全无,怯懦起来。
      当年的孩子已经壮年,也是和那时的老者一样,把汗水洒在了这片土地上,春春秋秋,一季又一季。
      稻草人难以认出眼前的蓬头垢面的老人,竟会是多年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精神奕奕的人。
      稻草人想:岁月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抛妻弃子的人,或许他的儿子不会原谅他了吧,稻草人有些忿忿不平,当初是他自己要走,如今回来又算什么?
      出人意料的,他居然被允许留下了。太过善良了啊!稻草人不满。
      似乎人都是这样。他的归来其实也未对这个小村子有多少影响,就好像在大海中丢下了一颗小石子,很快就平静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为毛一定要写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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