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
-
“噢，鼻涕虫——”西里斯刚刚开口就被哈利打断了。
“教父，我希望你可以对斯内普教授保留尊重。”哈利将头埋进他的铂金小蛇脖颈间磨蹭着，环在德拉科腰间的双手收紧让他紧紧的贴着自己：“毕竟斯内普教授也一直在保护我。”
西里斯看了看自己那个哈利·亲爱的·抱着小毒蛇的·波特教子，耸耸肩继续没有开口。难得的是斯内普也没有喷洒他的毒液，只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哈利和德拉科。
哈利因为突如其来的沉默而抬起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哈利感觉到些微的危机感，于是搂着他的铂金小蛇开始向外走去。凑到怀中人的耳边，哈利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让德拉科顺从的跟着他向外走去，耳尖又开始泛红。
看着哈利对自己眨了眨眼睛，小天狼星觉得自己似乎体会到了很久没有的头疼感觉……
“我说，斯内普——”看着收回目光站在自己旁边的斯内普，西里斯有些勉强的开口。
“我可以理解为即使是画像你也不可能拥有一点脑子吗？还是里面的东西都是巴波块茎的脓水？我不认为在熬制魔药的地方看见你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过我记得你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让别人不愉快。”毫不吝啬的喷洒着毒液，斯内普对看到这个西里斯·令人不愉快的·没有脑子的·布莱克和自己出现在同一个画框非常不满意。
耸耸肩，对于今天总是被打断西里斯觉得自己应该保持大度，因为自己可爱的哈利教子的幸福。“斯内普，我想我们应该学会和平共处？为了我们的教子——”
对斯内普这个人，西里斯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复杂。讨厌这个人，因为詹姆斯，也因为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但是他对莉莉的感情——虽然自己一直觉得感情的事不分先来后到，但是在自己选择了在阿兹卡班赎罪的时候，他却选择了背叛黑魔王守护哈利。
自己是见过全盛时期的黑魔王的，那确实是一个强大到令人畏惧的男人。背叛他需要多少勇气？还有他的守护神。这个男人爱了莉莉一生？他和雷古勒斯何其相像。
“你知道我是德拉科的教父？”斯内普的眉毛皱了起来。
“那只大孔雀——我是说卢修斯·马尔福的妻子是我的堂姐。”虽然自己并不是因此知道的：“所以你的教子说起来也是我的外甥。”
“那么我认为我需要对我的教子无需忍受你数十年的荼毒而表示庆幸。”梅林知道斯内普的确是这么想的。
“虽然我知道要一只毒蛇说话好听简直是不可能。”为了哈利，冷静，你一定要冷静：“但是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行吗？”
“在你的脑袋被鼻涕虫清理过之前我们之间有什么话题可以作为谈资吗？”本来打算离开的斯内普停下脚步看着西里斯。
按照哈利教自己的方法去除掉某些“多余的”单词，然后再进行翻译，西里斯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你知道哈利现在的情况吗？”
挑起一边眉毛，斯内普继续喷洒毒液：“我不认为关于波特先生的情况我和你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东西，以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难道可以给我什么魔药建议？”看着西里斯忍耐的表情，斯内普转身黑袍滚滚的离开，还不忘留下讽刺：“和你可爱的教子讨论去吧，用你们的葛莱芬多大脑——”
虽然可以理解斯内普对自己的情绪，但是西里斯毕竟还是有自己的脾气的。所以在看着空空的地窖发呆半响后，他决定以后在帮助自己的小哈利时顺便让斯内普不那么好过。
离开波特庄园后，斯内普并没有回到霍格沃兹。
作为前任校长的画像，他是属于霍格沃兹的财产，无法拒绝现任校长的任何要求，但是他可以躲避麦格校长的那些提问。
“卢修斯，我假设你的脑子里现在除了你的小龙和装饰你自己还能够思考一些其他的问题？”没错，斯内普去了马尔福庄园。
坐在壁炉前的卢修斯优雅的转头看向画框：“西弗？”卢修斯笑了笑，将吃惊的表情隐去：“我还以为你会在画像里一直和坩埚共度，想不到你还有时间来看看你可怜的老朋友。”
在不远处监控卢修斯的两个傲罗看见是斯内普后也放松了下来，要知道马尔福家的画像们是很难缠的，但是既然是战争英雄——那就另当别论了。
“德拉科还活着。”斯内普在画框里坐下来，看着跳起来的卢修斯皱眉：“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你可以不用找了，不过，我想你需要为他准备审判的证据。”
“只能告诉我这个？西弗，你还知道更多的？”快速的走到画框前，卢修斯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既然小龙还活着，那为什么不回家？”
“他总会回来的，卢修斯。”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卢修斯还在继续盯着他看：“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他不回来会比较好？”
卢修斯用眼角瞥了眼那两个傲罗，勉强点了点头：“西弗，你说得对。”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卢修斯已经坐回了壁炉边，他看着火焰在壁炉里舞蹈，不时有噼啪声想起。
“你恨我吗？”最终还是斯内普先开口。你恨我吗？你恨我对你的抛弃，你恨我对他的背叛吗？
卢修斯弯下腰，用双手撑住额头苦笑：“西弗，我不恨你。”略微的停顿：“我们是朋友，你毕竟保护了小龙，何况——你也只是为了你爱的那个人。”
我们是朋友——
“卢修斯是西弗勒斯的朋友。”斯内普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怎么又听见那句话了？卢修斯是斯内普这一生唯一个朋友。
“西弗，黑暗公爵是最强的，所以我带你去见他。”那个时候谁都没想到黑魔王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那时候那个男人确实是最强大的。
“西弗，不要去，你会死的！黑暗公爵他变了……”怎么能不去？那是莉莉啊——也许卢修斯是最早看见黑魔王改变的人。
“为什么？西弗，你是为什么加入凤凰社，我就是为什么追随他。”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现在能不能言明了？
“你爱他。”
看着长时间沉默后的西弗说完“你爱他”后就转身离开，卢修斯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
随后让家养小精灵拿过冥想盆和一箱存有记忆的玻璃瓶，无视那两个紧盯着他的傲罗，卢修斯沉进了他的记忆里。
记忆里的那个人，有黑发红眸，是一个极其英俊的人，强大的魔力使岁月难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是魔法界第一美人与——浪子。和他却从来只是知己好友的关系，卢修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被那个人吸引，但自己确实是第一眼就迷恋上了这个男人。
甚至在贝拉之前，卢修斯爬上了他的床。
和茜茜的婚约是在四年级的时候订下的，但他们之间一直是互相理解的。他们相爱，却是家人的那种情感。
父亲知道一切，虽然没有帮助自己，却也纵然了自己的所有行为。卢修斯，你想要他，就自己去争夺吧。
需要感谢马尔福家族霸道的遗传，卢修斯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欲望，渴求，却不知道他的心在哪里。
卢修斯在他身边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男男女女在他床上来了又去，为自己长时间的被需求而骄傲。
卢修斯又是会认为那个男人是宠爱自己的——在刚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里。
但随后又被那个男人推开了，甚至比一开始站的还要远。
你要如何折磨我？或远或近的距离让我揪心。
在和茜茜的婚礼现场，卢修斯看着为他们主持婚礼的黑暗公爵，对他的无动于衷有无法压抑的苦涩。
马尔福是高傲的，即使我爱你。一年多的时间，卢修斯都在刻意保持着距离，却发现对方毫不在乎——或者是毫无觉察？
茜茜怀孕的消息给了卢修斯一个太大的惊喜，在小龙诞生后，他又有了一个圆满的，幸福的家庭，自己和茜茜都会爱我们的小龙，无条件的。
教父一开始就决定了是西弗，卢修斯惊讶于在小龙的满月宴会上黑魔王的动作——他抱了小龙很久，没有对小龙拉扯他头发，将口水弄在他脸上发怒，甚至送了小龙一把最新款的儿童扫帚。那时候的他已近越来越残暴了，这难得一见的温柔让自己甚至有些妒忌小龙。
那天晚上他留在了自己的房间过夜，看着自己与他抵死缠绵的记忆，卢修斯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了。
卢修斯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如果不是那本枕边的黑色笔记本和一卷羊皮纸，卢修斯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又一次做了那样的梦。卢修斯苦笑，自己连梦里都是他。
“用你守护我的心守护它，然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
羊皮纸纸上是他一贯优雅的字体，卢修斯将笔记本捧在心口，虽然他看不懂最后一句话。你要去哪里吗？你不懂我对你的守护，但我是不是可以为你的信任而流泪？
让卢修斯没有想到的是，那之后他被黑暗公爵彻底疏远了。食死徒的会议不再允许他参加，马尔福家族的财产慢慢的被剥离出黑暗公爵的势力，所有食死徒都知道马尔福家失势了，不再被黑暗
公爵信任了。
这样的疏离打破了卢修斯最后一份期待。
于是在黑魔王消失后，卢修斯竟然有些庆幸这样的疏离。我不可能像阿兹卡班里的那些人一样为你陪葬，我还有我的小龙和马尔福家族，何况——你未必会想要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