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神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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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神迹]
人类贪欲的无限放大化，埋葬贪婪者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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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空气的热和夜的冷混合在一起，卷成气流，在雷之国内游荡。关着窗户的人家玻璃被吹得‘哗哗’响，没关窗户的就倒霉了一些，屋子里的东西有的被直接刮了下来。
天空中挂着一轮上弦月，颜色皎白中微微泛黄，璀璨夺目。月华随着不小的风散落一地，为层峦起伏的地形铺上一层薄薄的细纱。
月光下的雷之国，格外奇异诡谲。
高耸细长的建筑物下，有着矮小成群的房屋，温泉的热气和夜风糅合在一起，硫磺味被吹出老远。气流下的夜幕黑如墨，上面缀着隐隐约约的星，星光闪烁，迷蒙中坠落般点于房屋之上，如同云顶之上建起的天宫。
一个穿着黑色忍者服的身影快速地几个起落，打着人类视线死角的擦边球，巧妙地几个步伐，从负责看门的云忍之间穿行而过。正坐在房顶上密切关注四周的暗部忍者藏在面具下的脸没什么动静，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消失了。
他戴着猫脸面具，惨白色的面具映着无边的夜色，格外的渗人。
宇智波止水在狂奔。
风从他的面具边沿刮过，带来‘呼呼’的野兽哀嚎般的呜咽声。静谧的环境里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有的凄厉，有着充斥着侵略意味。他甚至还听见一声人的惨叫，如惊蛰般穿透夜色，刺激着耳膜。
他不清楚后面有没有人在追，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快速前进。
雷之国境内的‘迷踪之林’，数年来一直是一个禁地般的存在。
一次和二次忍界大战中，这片丛林不知道葬身了多少优秀的忍者。地形复杂诡异，内部环境凶恶，凶兽众多，还有着不知名的致命危险，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让这里有了一个‘埋葬场’的名号，尽管如此，却仍旧有人前仆后继要前去探秘。
因为里面有一个地方，被称为‘神迹’。
据说，进入‘神迹’的人，可以和神对话，掌控忍术的至高奥义，一举成为这个世界上的下一个六道仙人。当然，也有人说里面放着长生不老药，吃了之后就能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从而无敌于天下，还有人说里面其实是个很牛逼很牛逼的通灵兽，谁见到了它就能签订契约，然后成为超越九大尾兽一般的超级强人，打遍天下无敌手等等等等。
说法不一，都很扯，却又似乎都挨了一点边。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猜测。根据以往‘神迹’出现的分析，木叶方面认为这其实就是一个幻术结界，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比如三大神器。故派出对于幻术异常精通的宇智波止水趁着中忍考试的时候潜入‘迷踪之林’，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是个可能有去无回的任务，止水很清楚。暗部给他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查到里面的秘密’，三代目给的命令却是‘保命优先，不要深入’。
真是个两难且相悖的选择……
止水想着，又一次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几乎在鼻端嗅到这味道的同时，他就快速翻身上了一棵树，将身形藏在厚厚的枝桠后面。
粗糙的树枝刮着他的后背，透过不算厚的衣服戳着皮肤，痒痒的，他却不能动。屏住呼吸，面具下猩红色瞳孔中三颗勾玉缓缓旋转着，死死盯着那血腥味的来向。
感官在绝对的静和刺鼻的血味下放到了最大，神经绷紧，肌肉绷紧，像是一个拉满了的弓一般蓄势待发，只要察觉到轻微的不对劲，他会随时撤开。然而随着时间的前进，他没察觉到除了血腥味以外的其他因素，正是这种反常，让他更加不敢妄动。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一只黑色的物体从一旁飞了过去。
羽毛几乎是擦着他藏身的地方而过，聒噪而难听的声音从乌鸦的嘴里发出来，它叫着，飞到了警惕源的地方，接着传来鸟喙撞击□□的声音，好像是乌鸦在品尝尸体。
不需要再犹豫了。止水单手撑起树枝，轻巧地跳了下去。
一百多斤的身体落地的时候没发出什么声响，正好落在那尸体的边沿。落地的那一秒，他察觉到鞋底似乎有水，后退了一步才发现，是血和水的混合物。
有血很正常，怎么会有水……
止水猜测着，抬手间捏断了乌鸦的脖颈，将噪音制造者扔到一旁，细细看起地上的尸体。死者是个男性，戴着云忍的护额，应该是被派来看守‘迷踪之林’的忍者，却很倒霉地被人杀了，还杀的很是干净利落。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他很想赞一声杀人者刀术精妙。
尸体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在脖子上，沿着脖子的左边到右边，一道不算特别深的血口。他甚至可以模拟出来当时的情景，无辜的看守也许正在闲逛，突然就有人从旁边跃出，利落的一刀划过他的脖子——对方用力不大，却很巧，尖利的刀刃先是隔开了皮肤，接着是动脉血管，并在一瞬间割断声带，让他无法出声求救。
尸体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住，看来死了有一小段时间。止水看看周围的地面，惊骇发现地上没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这意味着要不就是杀人者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行踪，要不就是他在从树到树的前进过程中顺手解决掉碍眼的看守……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他来说，都绝对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一个下手利落的家伙正在前面的路上堵着……
去，还是不去？
止水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耳际，想。
这个家伙的存在是把双刃剑，他会帮他将路上碍眼的看守和潜在危险提前清除掉，同时也意味着一个更大的凶兽……然而不去的话，明天云忍的人发现了这里死掉的己方忍者，必然会加大对‘迷踪之林’的看守，再想进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反正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半晌，止水扯了扯嘴角，再度朝深处走去。
一路上，他遇到了五六个一刀毙命的倒霉尸体，却没见到一只凶兽残骸。看来对方对迷踪之林很熟悉，能够避开那些四处游荡的致命凶兽。
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止水一面赶路，一面分析着前面该怎么办。
迷踪之林里面的看守大多是中忍，几乎没有上忍，毕竟这里面环境险恶，云忍也不想放一个上忍来送死，再者，至今还没人能活着从里面闯出来。
他目前只知道对方刀法出众，实力却还是未知数，一击杀害一个没什么准备的中忍，并不是难事，一般的精英中忍就能办到，而且，从刀法上，完全看不出是哪个村子的忍者，没准，是流荡在外的浪忍，来这里找传说中的宝贝？
糟糕的是，这个实力未知的人对迷踪之林该死的熟悉。
如果两个人遭遇，对方完全可以利用这种熟悉感把他绕死在迷踪之林里。唯一的应对方案就是死跟着对方，绝对不能落单。
死缠烂打的跟踪战术，这个他擅长～止水很猥琐地笑了。
……………………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被死缠烂打’的滕，正收刀回鞘。
眼前瞪大了眼的云忍喉咙里发出不甘心地呜呜声，不成音调，如果是在平时，大概会让人觉得悲凉，而在这样阴森可怖的森林之中，只透出诡异。
‘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血汩汩从大动脉里喷薄而出，如同小型喷泉，在月色透不进来的树下，彻底变成了黑色的泉涌，哗哗沿着衣服的轮廓流下，浸透入厚厚的落叶层中。
滕歪歪头，蹲在树上，看着那再也无法呼吸的尸体。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觉得恶心，只是觉得害怕，连续好几天夜里都惶惶不安，做着被血和泪浸透的噩梦。因为还记得小时候妈妈讲的故事，傻呆呆地以为每个被杀掉的人都会变成鬼魂回来索命。
没准那是真的呢……
滕勾了勾嘴角，露出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笑来。
她还记得妈妈经常说，忍者这种职业是世界上最苦逼的一个职业，杀人不讨好，还要忍受良心的折磨。但是如果你为了正义杀人，还可以被原谅，为了杀人而杀人，死了之后会下地狱，这辈子神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反正神从来都没看过她，滕拍拍刀鞘，阴沉地看着前方。
突然的，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有人跟在她后面。
为了避免被人追踪，她在自己走过的一些地方放下了冰，里面包裹着的查克拉可以在被触碰到的时候察觉到是否有人经过，而她放下的那些检测仪，已经被踩爆了一个。
会是谁呢？
滕不再走了，坐在树上，托着腮，思考起来。
云忍的几率不大，在迷踪之林里面死了不知道多少个精英之后，他们就几乎放弃了对这片森林的探索，来的只有可能是不知好歹的菜鸟，而菜鸟，是不具备闯到这里的水平的。那么，就只能是其他的忍者村忍者或者浪忍。
其他的忍者村……
“给你个年终奖金好了，宇智波止水根本就不是带队上忍，他带的那一队‘下忍’是特上的集合，他来雷之国是因为有机密任务……嘛，任务内容你猜到了吧？”
宇智波止水！
滕抽了抽嘴角，如果是他的话，就多少有点麻烦。在这种地方如果遭遇别的上忍，多少可以靠着对地形的熟悉混过去，如果是写轮眼，三勾玉的那种，那就麻烦了。
不过，写轮眼的话，没准可以挖出来恶心一下阿飞？
滕想着，目光灼灼看向自己走过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第4章 [03][神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