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反正低头就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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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和卢修斯并排而立，两位成年巫师高大挺拔的身材挡住了食死徒们向年幼的马尔福散发的恶意。德拉科这才急速地喘了几口气，颤抖的双手慢慢稳当了下来。
确认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安全无恙，卢修斯这才冷冷地看对面的克劳奇和贝拉——斯内普的出现总算让他冷静了一些，但是刚才暴怒之下放下的狠话却是收不回来了。
不过好在贝拉并不热衷于食死徒间的内斗——食死徒们从来不是什么英国好同事，他们之间的争执绝不少于他们对外展现出来的恶劣，不过这些对于党同伐异兴致高昂的食死徒中并不包含贝拉，倒是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赫然在内。
克劳奇看了看斯内普，又看了看卢修斯，突然笑了起来，龇着嘴威胁：“你们在计算什么？觉得贝拉不会帮我，是吗？”他的笑声有一些神经质，不过这非常符合他的人设：“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我还有……这位小可爱啊。”
随着克劳奇的话音落下，本来只是呆滞地在空中盘旋的匈牙利树蜂龙突然高声长吟，急速下降并朝着卢修斯和斯内普的方向吐出一口龙息。
是夺魂咒！
斯内普连忙给两人施展了铠甲护身，而卢修斯则转身抱起了德拉科，这才一起逃离了龙息波及的范围。
哈利被这一番变故和龙息带来的热浪吹得差点儿从斯内普的肩上掉了下来，好在他体型幼小轻便，紧紧抓着了斯内普的领子，总算没有和饲主被迫分开。
卢修斯看着天空中的龙有些震惊，他一直以为克劳奇对龙施下的只不过是迷惑咒，没想到这个男人的魔力竟然已经强大到了能够对一头龙施展夺魂咒！
哈利生出爪子顺了顺自己的被吹乱了的毛，正巧看到了卢修斯惊诧的神色，不由升起了些重生者的自豪——不知道了吧，克劳奇其他的能力他不清楚，施夺魂咒的本事倒是专业的。
想想当年那个倒霉蛋，真是啧啧啧了。
“该死的。”斯内普终于还是咒骂了一声，“卢修斯，德拉科必须得离开。”
即使贝拉不出手，他和卢修斯两人要对付克劳奇外加一头呆龙也有些困难，还算是能够全身而退，但是如果还要分神照顾德拉科，那结局恐怕就不怎么美好了。
卢修斯也非常明白这一点，但是如今这个树林中最安全的显然就已经是他们两位强大的巫师身边了，这种时候要他放手让独子脱离自己的视线总有些难以安心。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大约也是想明白了他在担忧什么，很难得没有开口讽刺——忧心亲人的安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能要求每一个人在危险面前拥有超乎常理的冷静。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担心刚刚受到惊吓的德拉科就算没有碰上其他食死徒，也会不会因为恐慌而迷失在这片树林里。
魔法界总有那么些奇珍异兽对人类不那么友好。
但是来不及多想，第二道龙息紧跟着又席卷而来，灼热的火焰几乎一瞬间就将周围的树木烧成了黑色的灰烬——恐怕这一片黑色的空地最初就是这么被开辟出来的。
“走！”斯内普负责施咒，卢修斯则护着德拉科，两人接连躲过了好几道龙息，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重新将三人的身影藏进还没有惨遭毒手的树后，斯内普突然沉下了声音：“波特。”
哈利那时候正苦苦抓着饲主的领子以免自己摔下去变成一道拷猫肉串，听到了这一声叫唤近乎本能地看了一眼斯内普。
就是这一眼，让哈利本来工作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大脑当机了好一会儿——
斯内普正冷静地看着他，黑色的瞳仁深沉而神秘，几乎掩盖住了这个男人所有内心的波动。
哈利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那一声“波特”是在叫自己。
他发现自己是谁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巴斯特”就是“哈利·波特”的？
之后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一切？
这些繁复的内容哈利一概没有思考，他只突然觉得——梅林啊，我大概要被做成魔药了。
斯内普可不会理会伟大的救世主是不是已经进入了猫式懵逼的状态：“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哈利依旧还是茫然的，但是这个问题简单到即使凭下意识也能好好回答。
“喵。”幼猫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讨好。
斯内普一把扯下肩上的黑猫扔进德拉科的怀里并冲他们两个吼道：“离开这里！”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反正听话就对了。
深知此时多乖巧一些，事后从轻发落的可能性就会高一些，哈利毫不犹豫地用一场大变活人震慑了本来就已经有一些神经虚弱的德拉科，然后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在他身上施了几道防身的咒语。
最后，哈利一手握着魔杖，一手抓住德拉科的手腕用力一拽，不由得踉跄而去的德拉科瞬间随着他好像落入水中一般，在周围的空间激荡出一片扭曲的波纹，并和哈利一起消失在了那一圈波纹之间。
是一个隐身咒！
卢修斯几乎要被这一手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而且是一个无声的隐身咒！
“你什么时候培养了这样一个……战士？”这种时候，就连好友饲养的黑豹其实是一个阿尼玛格斯都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探究的问题了：“而且还是一个波特？”卢修斯用一种“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斯内普”的表情惊叹。
斯内普冷冷看了他一眼，在下一道龙息到来时只给自己上了铠甲护身。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
小波特以前的施法水准他也是亲眼看到过的，虽然确实大大超过了同龄人，但远还没有今天那么精妙，刚才那一招更是有些眼熟——是他给哈利的那本布莱克家的黑魔法教材上记录的魔法。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学会了，并且那么快就能够运用在战场上。
一个波特。
斯内普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专心致志怼起了小巴蒂·克劳奇。
另一边，哈利带着德拉科飞快跑出了树林，再一次回到了霍格莫得村。这时候镇子上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哈利看着路边的痕迹，竟然是就连奥罗都来过了。
“这里。”钻进了黄油酒吧见里面空无一人，哈利这才舒了口气，解开了两人的隐身咒。
“哈、哈利？”德拉科这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问。
哈利叹了口气：“我先问你一个问题，然后你再问你的，可以吗？”
德拉科疯狂点头。
“你在给食死徒提供消息？”哈利认真问。
德拉科从未见过他这个朋友露出这样严峻的表情来，哈利平时总是善良热情，虽然可能有些神经大条但却总能给别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德拉科避开哈利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
果然。哈利恶狠狠吐了口气——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让他觉得自己能够承担得起成为一名间谍的责任和压力？！
不，不对。
哈利的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如果德拉科真的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没道理奇洛完全不提这一点——那个男人知道他和德拉科的关系是友非敌，应该不会隐瞒，那么德拉科很可能只是和其中的某些人或是某个人有联系……
是贝拉！
哈利突然记起上个学期的时候那个满是摄魂怪的晚上，在他将他的朋友从摄魂怪之吻下拯救出来之前，德拉科正在和贝拉说些什么！可惜的是，当时哈利距离他们对话的地方比较远，听到的东西本来就支离破碎，现在那么长时间过去，更是忘得几乎一干二净。
这样也可以解释德拉科在得知贝拉并不准备庇护他的时候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从何而来了。
“是贝拉。”哈利这回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直接判断说。
德拉科又点了点头。
哈利叹了口气：“好吧……这种事情我没什么资格多说，回去和马尔福先生好好谈谈吧——现在，你想知道什么？”
德拉科想了一会儿，这才怔怔地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可问的——哈利的所作所为都能自圆其说，靠脑子就能想明白，根本无需开口询问。
“……没有了。”德拉科最终惨白着一张脸回答。
“总之也就是这么一些事请了。”哈利这才回过味来刚才斯内普的行为究竟代表着什么，有些垂头丧气地说，“哦对了，我的阿尼玛格斯没注册的。”
那就是叫他不要说出去的意思了。
德拉科应下了，然后苦笑了一声：“哈利，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嗯？”哈利还在纠结身份暴露的问题，一时半会儿没能抓到这句话的重点：“怎么会，你很聪明啊？”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老实说：“那头龙朝我们喷火的时候，我腿软了。”
哈利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没事儿。”他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如同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一般对他说：“不过就是这一次罢了。”他回忆起了上辈子有一位奥罗的前辈对他说的话，“如果你只想着如何逃跑，那么心里就只会有恐惧。”哈利的微笑里有着一丝怀念和一丝憧憬——
“但如果你想的是如何保护那时候和你在一起的人，你就会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反正低头就对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