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Chapter.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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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看着泽田纲吉这个属于他直系血脉的孩子，明明眉眼相似，流着相同的血液，是一脉相承的，但哪怕是灵魂状态的自己也是无法抑制内心汹涌出的……怜悯。
“Morire。”不称呼其为Reborn，这是Giotto对他的尊重。Giotto能够从变成彭格列血脉的杀手身上嗅出一丝哀伤的气息，彭格列是束缚了这个原本逍遥自在的杀手的罪魁祸首，可悲的是他们无法做出任何补偿，而且还需要被害者遭受这样的命运。
“初代。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将这个名字埋在心里。”泽田纲吉轻笑了一声，“接受阿尔科巴雷诺的命运之后，我已经重生了一次，为了祭奠自己已经忘掉那可悲的事实，我才给自己取名Reborn，意喻重生。现在，我已经是永远彭格列血脉的十代继承者，那么Morire这个名字就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吗？”初代沉默了一会儿，“那么，开始大空的试炼吧。”
泽田纲吉看着地面浮现的彭格列的家徽和随着一缕缕大空火焰出现的各代首领，才有了一丝“这才是彭格列真正姿态”的感触。
八位首领显然都是知道了关于他的异常，所以并没有直接开始，这个时候Giotto走上前来面对泽田纲吉，带着些许玩笑的口吻对他说:“如果是真正的纲吉，会有什么反应？”
泽田纲吉一愣，随即摇头低笑:“大概会惊叫一声然后大呼见鬼了吧。”想起自家弟子，伪兔子的目光仿佛在大空的火焰里洗涤了一样柔和。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是在外面等候纲得到初代你的认可，而不是我站在这里，以一种一半是无关人员的身份接受你们的试炼和考验。”
Giotto不知为何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有些尴尬:“啊，如果按照Mori……你的灵魂年龄来算，已经和彭格列家族一样老了，试炼要试炼什么呢……”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更像是自言自语。
“Giotto。”泽田纲吉犹豫了一会儿，“这样称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得到Giotto的默许之后，泽田纲吉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算你知道我不是纲，你又怎么知道我是谁？”
Giotto闻言朝身边冷哼一声的二世瞥了一眼:“ Sivnora继位了之后其实我还和他一起去Napoli旅行过一回，Uccidere(乌切迪尔)①，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虽然只是偶然的碰面，但是印象是在太深了，你们这一家族，全是杀手出身，细微末节都很相像，所以一直在指环内观察你的我猜测你就是他的后人，当然，彭格列的超直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明显对初代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无言，泽田纲吉勉强接受了初代所做出的解释后，对初代提及的关于自己过往的所有采取了无视态度。
“那么初代，你想怎么试炼呢？”
“这一点你让我很苦恼啊。”Giotto苦笑，“彭格列作为掌控纵向时间轴的家族，可没想过在延续后代的过程中出现灵魂不符合继承状态的情况，不知道直接认可你，会不会让指环解封。”
“但是……”Giotto在周遭都因为他的话陷入思考的时候话锋一转，“你身上带着很强烈的的的确确是纲吉那孩子的气息，好像是一种保护的力量。”
“啊，你说那个啊。”泽田纲吉捂上心口，“……大概真的是欠了你们彭格列的，有一次遇到的纲，拿自己的力量和灵魂修复了只有一半灵魂的我，你说的就是这个吧，也许。”
Giotto和其他七位陷入了沉默。
“纲吉那孩子，是很爱Reborn君吧？”Giotto忽然出声。
泽田纲吉笑，点头。
“如果我的感情能够丰富一点，如果我没有把心封得太死，我会很高兴也很直接地说……”
“Ich liebe ihn. ”
“Je l\'aime. ”
“Lo amo.”②
深吸了一口气，Giotto向后退了一小步，严肃而郑重地问泽田纲吉:“彭格列也许并没有那么强大，但它所经历的风霜和战火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小觑。”
Giotto的话音刚落，泽田纲吉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从初代的时代开始伴随着恐惧的惊叫和无情的杀戮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每一代的首领都经受这样的洗礼，有同伴浴血的面容，也有憎恨带来的背叛，闲暇之余的玩笑和苦恼，不为人知的眼泪……
“这就是彭格列啊。”无论是从书籍上还是他人口口相传的都不如现下感受到的来的真实，已经是泽田纲吉的Reborn默默感受着似乎溅在自己脸上的鲜血，耳畔的惨叫和求饶声，手枪上膛的声响，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时代，“好怀念啊……”
“彭格列，要兴盛，或衰败都随你。”Giotto带着微笑拍了拍泽田纲吉的肩膀，“你的回答呢？”
问的不是经历过三次轮回的Reborn，不是封存了过去记忆的Morire，Giotto问的，是身上流着他的血液的自己的后代，是泽田纲吉。
“当然。”泽田纲吉微微扬了扬下巴，“彭格列如果要兴盛，我将带它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时刻，如果它没有达到我的要求，那么这样的彭格列，就由我来毁掉。”
Giotto对这样的答案并不吃惊，该说如果不是这样的答案他会怀疑自己的超直感失灵的:“让彭格列达到你的要求吗？不愧是你啊。”不说自己让彭格列满意，必须是这个家族让他满意，真是耀眼的自信和……狂妄。
忽然莱尔从泽田纲吉的耳后爬了出来，尾巴勾住了指环的一边，手上的指环迸发出一阵大空火焰的波动，Giotto和其他首领似乎受到波动的影响，在指环内的灵魂竟然也变得不稳定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死寂。
“这是怎么……”二世皱着眉头就要上前来，但是立刻被泽田纲吉喝止了。
“退后！”泽田纲吉说话的同时自己也猛地退后了几步拉开了和诸位首领的距离，但几位首领还是受到了一点波及，被震得后退了好几十米才稳定下来。
“怎么会？”Giotto对眼前的状况也有些不解，但看到泽田纲吉手上的情况时也是很惊讶，“指环……进化了？”
大空指环爆发出来的火焰从橙色逐渐变成了黑色，灵动的火苗变得仿佛有了人性，明明是火焰却给人捉摸不透和恐惧的感觉，大量黑色的火焰以指环为中心向四周溢去，不慎沾到一丝火焰的唯一的女性首领Daniela差点就被吞噬，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此时正感受着指环异变后带来的力量。
像深渊，像地狱，继承的不仅仅是力量，背负的不仅仅是家族使命，还有无止境的痛苦和代代相传的血腥的折磨，不过对泽田纲吉来说这并不算什么。除却像暴风雨一般不歇止的力量外，泽田纲吉发现指环的形状发生了点变化。
将火焰悉数收回来，泽田纲吉这才走近几位首领，抬起手示意他们看指环。
指环中心原本标着的“Vongola”的字眼已经褪去，露出的不是Giotto印象里的镶着橙色宝石的指环，取而代之的是黑得让人一看就产生绝望错觉的黑曜石般的宝石，宝石的内部似乎还活动着红色的液体状物质，黑色的宝石被细小的银线上下缠绕，纠缠出了两朵半径不过0.05cm的含苞的花朵，仿佛哪一天会开花。
“看样子不是进化，大空指环是彻彻底底异变了啊。”Giotto有些感叹，不过并未对此做出不满，毕竟他的时代已经消逝甚远，还不如期待这个“半个”他的后代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措。
“嗯？”泽田纲吉觉得左耳上有些异样，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左耳上不知什么时候对了一个玄色金边的耳扣，而且他居然摘不下来，“莱尔？”
耳扣应声脱落，直接摔在泽田纲吉的大空指环上，泽田纲吉正想着是怎么个用法的时候手上突然发生了变化。指环连着莱尔一起变成了 Dragunov SVD，他能够感受到指环的火焰源源不断地涌出依附在简直就像长在他手上的武器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乎没有重量的“长”在手上的武器，泽田纲吉露出一个让八位首领齐齐后退数米的笑容。
“Giotto，要来试试全新的大空指环的力量吗？”
Giotto指了指自己，看着泽田纲吉扯了扯嘴角，戴上了印着Ⅰ字的手套。
“虽然感觉没什么好丢脸的，但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会战斗了吧。”Giotto点燃了大空火焰，“来吧。”
“轰——”
Giotto的尾音还没有消散在空气里，泽田纲吉的攻击已经应声而至:“早在第一次教导纲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只不过一直苦于没有找到很好的诉说对象。”黑色的火焰和橙色的火焰在半空里碰撞，每一次碰撞过后都会明显发现橙色的火焰在衰减。
“彭格列家族最耀眼的一笔，就是独一无二的死气之火。”每一次拿火焰对轰之后，泽田纲吉堪比机关枪速度的攻击就随之而来，战斗技巧方面明显欠缺的Giotto只能堪堪用斗篷护住自己，然后在下次的火焰对轰里匆促应对，渐渐落了下风。
“而在我看来，彭格列最失败的一点，就是太过于依赖死气之火。”毫不留情地用火焰轰上Giotto的身体，泽田纲吉才收手让莱尔变成了剑，看着一脸“你现在欺负老人家”的Giotto耍了一个剑花，“所以单论战斗技巧，就是十个彭格列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就算是密鲁菲奥雷也一样。泽田纲吉在心底这么说。
“因为死气之火，所以你们的战斗一直都是死气之火带来的附加力量，大概只有云雀和骸是自己的力量为主的，其他人都是死气之火的附带品。”
“真正的战斗，可不是必死的觉悟。”泽田纲吉忽然想到对方是一群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暗自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撒，这大空指环不像大空指环，火焰也不像火焰的，变异得可真彻底。”
Giotto咳了几声，心内表示各种呵呵:“大空？不，你可不是大空。大空的特性是调和，而你却是侵蚀和吞噬，大空是包容的橙色火焰，而你则是万物皆虚的黑色。”
知道Giotto没有嘲讽的意思，泽田纲吉点头:“我从来不是什么协调者，也不是什么有包容心的人。差不多是把最后的耐心给蠢纲一个人了，我就已经受够了，可别指望我对那些蠢货笑脸相待。”
“那么，带着你的火焰，去点燃全新的彭格列吧。”Giotto露出了标准大空微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也哪天真心地露出这样的笑容？”
正准备回答Giotto的泽田纲吉无语地发现自己脱离了指环的空间，耳边还回响着Giotto承认他的话语——
“彭格列在此承认泽田纲吉的身份。”
“既然不能够彻底放弃，那就留下。”
摸着崭新的指环，泽田纲吉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大概有一天，尘埃落定的时候，我能够自然地笑出来，当然，不会和蠢纲笑得一样傻就是了。
“我可不需要感情指导啊。”不过还真是感谢你的建议了Giotto。
慢悠悠地打开房门走下楼，泽田纲吉冲着狱寺隼人和Reborn摆了摆手。
“去结束掉指环的试炼吧。”
“哼，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你的试炼完成了？”
“是啊。完全不耗费力气就完成了。”
“十代目果然是最厉害的！！”
看着泽田纲吉居然一脸笑意地摸了摸狱寺隼人的脑袋，Reborn发出了惊叹。
【看来你在初代那里收获了不少？】
看着Reborn，泽田纲吉心里冒出一丝小小的抱歉又很快被掐死了。
【是啊。收获了很多，还做了一个决定。】
【嗯？说来听听。】
【呵呵。】
Reborn脸爬上了点阴霾，看着泽田纲吉和狱寺出门的背影，Reborn还是追了上去。
“看样子你做了了不得的决定。”Reborn坐在泽田纲吉肩头，“我会期待结果，但别指望我恳求。”
“当然。”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Chapter.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