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献给你的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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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帷幔，素白纱裳。
罹落推门，正瞥见独自刺绣的音寂。
宁静的轮廓，绝美而不落。
他望着她。
久久未语。
音寂无意间仰首，“罹落？”
见罹落走近，音寂拿起手中的刺绣，“绣给你的墙蘼，”她露出嫣然笑意，“是你最喜欢的花呢，喜欢么？”
罹落静默地凝望她。
“音寂。”
“怎么了？”她侧过脸，容颜如此苍白。
“以后……别再为我做这么多事了。”
音寂的眸子闪过一刹的惶然，随即玩笑般地笑道：“不行，我要为罹落做很多很多事，这样你离开我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啊。”
罹落的心暗自有些刺痛。
“音寂，我——有话想跟你说。”
音寂忽然起身，“刚从外面回来，饿了吧？我给你做了点甜点，都忘了端来……”
罹落拉过她的手，她蓦然撞上他流离的瞳仁，心下不觉一晃。
“一定……要现在说么？”她的笑愈发无力。
罹落点头。
“那……就说好了……”她重新坐回座位，目光游离失所。
呼吸停滞在半空。
“墙蘼，是我最喜欢的花，因为，那也是你最爱的。它是属于我们之间的花。可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焚烧了所有自己能见到的墙蘼。”
她垂着首。
“柔靡的蔓，多刺的茎，注定不会被抹平的棱角。”
他拾起窗畔飘落的一枚矢车菊花瓣。
“我只想要幸福。”
“无论多平淡都好，无论多庸俗都好，只要觉得幸福，就足够了。”
他忍住心下的一丝痛，陡然转首，注视着她。
“所以，该分手了。”
没有声音，没有回答。
只有矢车菊呓语般的回音。
良久，她才缓缓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自从她走的那一天，纵使你愈发显得淡然，可是，”她暗淡一笑，“你每天望着矢车菊的时候，瞳仁里的影子，不是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总是借口执行任务，然后偷偷去看她。真可笑，她根本不知道。”
她突然拽住他，“真的很可笑，我哪点比不上她？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啊！难道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多么？难道我比不上她么？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他任凭她拽扯捶打着自己，沉默不语。
她的眼泪不断淌下，覆没了一切的一切。她只是哭着，只是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就这么喜欢她么？比喜欢我还喜欢她么？”
他的心也变得痛起来。
“音寂，我不想伤害你。
我从来，就不想要伤害到你。
我也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思想，我也想要，快点回到你身边来，可是，我——还是，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一缕清风。
她没有你如此美，亦没有你如此能歌善舞，没有你的宁静，没有你的温柔体贴。
她或许，真的比不上你。”
音寂搐动，“那你为什么还不要我……”
罹落侧着脸，凝视坠落在地的矢车菊，如此清丽，如此淡然。
“因为，你不是她。”
音寂愣住了。
她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他，那个曾经将呼吸都给予自己的落寞的他，那个一度成为自己微笑的冷冷的他，那个有着透明忧伤，有着孩子般清澈笑容的他。
他的身上，已经带有太多，清风的痕迹。
太多太多，深深驻扎进他滚烫的血液里。
然后，销声匿迹。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献给你的分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