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15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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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玩偶剧回来后的两天里，白玉堂奇怪地发现那个玩偶娃娃，变得沉默寡言了，时常独自发呆，本以为让它见到同伴后会快乐，谁知是相反的效果。这天，白玉堂再忍不住，问它：
“喂，你也该差不多了吧？虽然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爷怎么也不明白，一个玩偶娃娃除了想找到主人外，还有什么难解的烦恼。”
展昭倒是被他的话点醒了。是啊，自己只是一个玩偶娃娃，待在主人身边，看他幸福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困惑，有些不甘，为何只有自己不能保有生命地在主人身边，感受更多，为他做更多的事，但只要他能快乐，自己的小小生命，又算得了什么。之前没有知觉时，不也一样陪伴他吗？现在幸运地有了这生命，反而不满足了，太贪心。于是对白玉堂释然微笑：
“也对，我的烦恼，就是那一个而已。当然，如果你能配合点，尽快平安地解决那笔钱的事，就更好了。”
还能揶揄自己，就说明他恢复“正常”了，白玉堂对他做个鬼脸走开。
傍晚，两人外出买了日用品回来，到家门前，看到门微启，对视了一眼，白玉堂掏出枪来，另一人变成小的体型，扇动翅膀浮在半空。待对方都准备好后，白玉堂轻轻推开房门，玩偶娃娃悄无声息地飞进去，只见屋内一片凌乱，被翻出推倒的东西、家俱横七竖八铺在地面上。
展昭又到各房间察看一圈，除了乱糟糟的场景外，没发现有人。他向白玉堂做解除戒备的手势，白玉堂放低枪，赶紧跑进自己房间，移开床铺，在床下地板撬了两下，起出几块木板，从地下的空洞拎出装满了钱的黑袋子：
“这样就想找到白爷的东西，简直太不自量力了！”
展昭看他拍拍袋子，得意地笑，俨然是一只成功收藏了自己过冬食物的白老鼠，转过头去悄悄翻白眼。
“看来果然是上次去看玩偶剧暴露了行踪……”
展昭有些沮丧，要不是自己有那不合时宜的愿望，也不会害白玉堂的“避难小屋”暴露了。
“有什么关系，玩偶娃娃的心愿又没有多大，人类就应该好好地满足它们，不是么？”
他像察觉了自己的情绪，满不在乎道。展昭觉得这个人类真的特别，有跟大部分人不同的诚挚的心，虽然不像主人那样，能温言给人安慰，但相处下来，就渐能体会他交付的真心……
展昭也对他回以笑容，开始收拾房子。忽然，它在客厅一被杂乱物品覆盖的角落，发现一个不属于这家里的东西，是一个暗色的方木盒，翻转来看看，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对白玉堂说：
“看，这里有个小盒子，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白玉堂应声看去，见那玩偶娃娃正拿着那木盒，边好奇地摇晃，边凑近了耳边听，想通过声音判断里面东西的大小材质。被他惊得呼吸都窒住了，大喊阻止它：
“你这笨蛋！不要摇它！”
急跑过去，夺走它手中的盒子，轻放在一边，就抓过那还莫名其妙的玩偶娃娃，冲出门外。几秒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白玉堂被震跌坐在地上，与玩偶娃娃惊魂未定地面面相觑……
两人站在楼下，看着公寓中自己的楼层窜出熊熊火焰，消防车已经赶到，工作人员在忙碌着，好在这次针对他们的袭击，没有造成无辜的人伤亡，钱也一直在白玉堂手上。
“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玉堂听旁边人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
“他们没有找到钱，却想把我们炸死，这样有可能永远拿不回那笔钱了，他们也不在乎吗？”
“……也是，看来这事另有蹊跷。”
白玉堂想了想，同意他说的，见那人马上皱眉深思起来，无奈道：
“话说回来，你对案情什么的，还真是敏感，你的主人该不会是警察吧？职业病都传染到你身上了。”
他略想，大概关于主人，脑中仍是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作答地摊手。白玉堂却思衬着，这倒缩小了寻找范围，改天让四哥在执法机构人员中问问……
“你的证件在身上，现金没有了。看来今晚我们要在外面‘流浪’了。”
他清点自己的物品，给出结论。白玉堂提高手上的黑袋，在他眼前晃晃，咧开笑容，看他脸色顿时沉下来，急道：
“那是司法证据，你别乱来！”
“先‘借’来用用，以后再还不是一样？”
“哪里一样？！别闹了！再说现在去住酒店很容易被发现的。”
展昭几乎晕倒，无论是怎样的状况，在这个人的眼里，都像是一场游戏。真不知该说他天性不羁，还是脑子少根筋！
白玉堂看那玩偶娃娃，已然对自己无语，转身就走。腹诽：真是顽固的小娃娃！只得跟上去。
“今晚就在这里等到天亮吧。”
白玉堂跟着他来到城市广场的一张长凳前，跌坐进去，叹气：
“白爷算是唯一个拿着一千万的‘无家可归’者了！”
“非常时期，忍耐点吧，大少爷。”
他也在自己身旁坐下，白玉堂看他一眼，撇撇嘴说：
“大晚上的，这样两个男人坐一起，很奇怪啊！”
“那跟玩偶娃娃坐在一起，不奇怪了吧？”
他趁无人注意时，变成玩偶娃娃，白玉堂更急：
“这样别人会认为我带着玩偶娃娃，很幼稚的！”
“你不幼稚吗？”
它抬头反问。白玉堂忍无可忍，伸手试图抓起它，那娃娃暗暗使劲挣扎。偶尔有经过的路人看到时，更对这跟玩偶娃娃“玩”得不亦乐乎的男人满头黑线。
两人笑笑闹闹，一夜的时间，还没来得及无聊就过去了。直到最后玩偶娃娃靠在白玉堂身侧睡着，白玉堂看它的小手还抓着自己衣角，无声微笑。他不知那娃娃沉入梦乡前，还在想着：虽然“天使娃娃”的生命短暂又意义不明，但在这只属于自己的时光里，能够与这人相遇、相伴，就是令自己快乐和满足的过程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15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