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apitulo.37 希望的暖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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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眸子中得光华依旧冷冽，金发女子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看似平时一样高傲嘲讽，泽田纲吉又不由觉得这不像她。这样自负的话在思海刚一闪而过，他忍不住为自己的愚昧而暗自苦笑。
“晚安，里包恩先生。”克里斯汀娜对上黑发杀手似笑非笑的面容，唇畔边的笑容放大了几分，“请问是否已经决定好了与卡尔杜奇谈判的对象？”
里包恩没有回答冷笑，垂头令帽檐的阴影隐匿，是他对面的泽田纲吉接话了，神态自若仿佛笹川京子还被他紧紧看护在身边，如沐春风的笑意还是难以掩饰眼底下的疲劳。
“让你久等了，克里斯汀娜小姐。”
“呵。”她稍微敛下眼睑抚摸过自己手指上的指环，讥讽地口吻没有半点改变，“彭格列，看见你恢复精神了真的太好了呢。”
“多谢担心。”泽田纲吉的声音仍旧温和，他弯起了眼角，“这还是托卡尔杜奇的福。”
“噢~”挑了挑眉，她故作有兴致，“怎么说？”
“克里斯汀娜小姐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又有点无奈似的说道，里包恩明显看到了他紧握的拳头，“这次的访问，想必你一定带来了好消息吧”
红色眸子也半阖，有些慵懒地感觉，“你就这么急着你那个小未婚妻的事情到不愿和我谈话了？”
“不，我只是想我们将来、在更和平的期间会有更多机会而已”话中带话，他稍微顿了顿，“于是我请求你开门见山。”
“我可以不答应你吗？彭格列。”
“我希望你答应。”
他又和不久前一样，说出了‘希望’这两字。但是上次她回绝了，这次克里斯汀娜答应了，情况截然不同，她欣然地笑出声。
“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克里斯汀娜的笑容缓慢消失，视线仿佛贯穿温暖色的灯光，她毫不迂回启齿，“卡尔杜奇愿意用你所珍贵的‘笹川京子’来作为‘彭格列把赫雅家族驱逐于联盟’的交易筹码。”
棕发青年抿了抿嘴,上钩三分的笑容黯然些许,“这一切都是为了赫雅小姐吗？”
“不全是。”
沉默瞬间降临，泽田纲吉眼前恍然般地出现了那个把绘画放在生命之上的少女身影。坐在大大的画布前，橘粉发在黄昏之下侵染成比贯日甚为温暖色，宛若能溅起心底深处的回忆中一切的美好。随后，忽然消失于爆炸的火焰中，他没能亲眼看见、仅仅在伊凡·卡尔杜奇离开学院前的口中听闻的消逝。显而易见他动摇了，未达眼底地措手不及，凝视着预料之中棕发青年内心的不平静，克里斯汀娜的笑容也不禁颤抖了一下，微不可闻却全部落在了里包恩的眼中。
——两个蠢货。
合眼暗自补充，重新看向自家学生时，他果真按照卡尔杜奇所期望地回答了。
“我答应你，克里斯汀娜小姐。”苦涩的弧度与眼眸穿梭过时间越发越柔和，泽田纲吉轻易地掉进了克里斯汀娜所设下的陷阱，还不如说是自愿跳进去，深深渴望着长久前就缠绕着他的罪恶感褪去又不愿自己遗忘罪孽。
人总是矛盾的。身在光明背后的糜烂世界的彭格列十世则是最好的实例，无法向里包恩所期地发展为纯粹的黑手党，任何时候都保有的善良天真的本质又是如此地纯粹，不带任何混沌地清澈。
嘴上挂着淡薄的讽刺笑容，高深莫测的眼神染上了一丝迷离。克里斯汀娜也马上发现略带紧迫地关了视频，“合作愉快，彭格列。”
“合作愉快。”
她没有看清他最后的表情，前面的黑屏幕入眼的第一秒她就紧抿嘴唇。试图重新牵起贯日地冷淡笑容却未果，手掌心轻轻地覆盖在了眼睛上。
“我做得怎么样，贝娅特丽丝？”安静维持此状一会儿，她转头揶揄那自一开始就在远处旁观的女人。
“冷漠无情。”褐红发的高挑女人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移开，换成了无奈，贝娅特丽丝也随她笑了起来，“至少笹川京子意外落在卡鲁卡沙手中而并非洛雷斯的这种恶劣情况下、卡尔杜奇你还能完全无事、自负满满地用‘她’来交易……这一点我至少我学不来。”
“多谢夸奖，不过如你所说的，这只是小意外。”克里斯汀娜也勾了勾嘴角，想起那个加入卡尔杜奇不久就露出马脚不得不提前行动的法国男人，嘲讽的笑容更加张扬，“但那也比不上帮我查到丹尼是卡鲁卡沙安插在洛雷斯的间谍的你啊，贝娅特丽丝。”
“他身上的气息太明显了。”
“只是你们职业相同所以能察觉的到吧？”
“有可能吧。”贝娅特丽丝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首领桌上的文件，其实刚开始也并没有在意以为又是克里斯汀娜在修改哪个老家伙的遗言，只是在思绪辗转过埃里欧越发越目中无人的行为，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立即靠近这个惹人厌恶的金发女人，狠狠地抓起那个文件，过目一下，她的脸瞬间黑了，“这是怎么回事！”
“遗书。”抬起眼睑淡淡回答，克里斯汀娜的嘴角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啊对了，想必那些已经被伊凡发现的间谍你早已这样做了，不过贝娅特丽丝，你撤回在卡鲁卡沙的全部眼线吧，记得是‘全部’。”
“不要给我转移话题！”褐红发女人的双手用力地拍在了桌上，杯中的咖啡轻晃撩起微小涟漪，“你让我这个外人接手卡尔杜奇的‘新派’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我恐怕会死。”为了防止贝娅特丽丝打翻杯子，克里斯汀娜拿起咖啡杯抿了抿，再放在了后面的另外个桌子上，“我死后，那些老旧派的老不死很有可能掺和于卡鲁卡沙和彭格列那些事，所以我把卡尔杜奇这个烂摊子扔给你了。”
“不要给我开玩笑了！那样我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我只是把卡尔杜奇交给你，并没有拘束你的任何行动。”她半阖越过一丝冷光的红色眸子，嘴边牵起极为讽刺的笑容，“你大可以同埃里欧倒戈于卡鲁卡沙共同对抗彭格列，到时候在地狱会见撒旦的我可没有阻止你的能力了。”
一手遮住面容，贝娅特丽丝冷笑不止，“你这算是什么？你是在逃避吗，卡尔杜奇？”
“你想这样认为也无妨，我只是觉得自己和伊凡见面后还能平安无事回来的几率很少。”
“那之后，和你亲爱的前男友两人单独去美国见那个Millefiore的情报商这事情你又要用什么理由掩饰？”褐红发女人的眼神越发越狠绝。那个老旧派的面瘫男人无数次在贝娅特丽丝的眼线内去会见伊凡的行为不言而喻，如此正大光明地接触卡鲁卡沙也曾未被克里斯汀娜制止的理由贝娅特丽丝不认为是克里斯汀娜对自己能力的自负或许对埃利欧的信任。
毕竟那是已经背叛过她一次的男人。
眼前的风景仅仅有卡尔杜奇七代的肆无忌谈笑容，贝娅特丽丝的眉头更加难看地蹙在一起，“按你所说的，假设你奇迹般地从伊凡·卡鲁卡沙的会面平安回来了，你竟然还不懂得珍惜生命和老旧派的人偶去美国渡蜜月？”
“呵，是这样又何妨？”克里斯汀娜话音刚落就看见了抵在她额头前的枪口，漆黑又冰冷，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贝娅特丽丝你不要说什么‘我可以成全你’就让我的脑袋开花，我不想要因这个蠢理由就下地狱了。”
“你急着送死的行为不是比这样死去的因果更为愚昧吗？”
“至少我那样是死在伊凡或者埃利欧手里，而并非你的。”金发女人伸手紧握枪口往下移动，把那个手枪从视线内挪开。
贝娅特丽丝的眼眸冷了几分，她在首领的笑容中放下了手枪，“那还不如去惹火彭格列让那个无能的彭格列十代杀死你。死在你所爱的人手下让他永远记住你，这不是很符合卡尔杜奇你的残忍吗？”
“估计彭格列有这个机会前，他的那个家庭教师就会一枪崩了我吧，啊，还有他的那些守护者们。”红色眸子染上了笑意，她轻轻上扬唇畔，“不过我就算不这么做，彭格列也会永远记住我的。”
“狂妄自大。”
“我承认。”无奈般地叹了口气，克里斯汀娜敛下开玩笑的调侃面具，仅仅剩下卡尔杜奇七代的冷漠和高傲，“我会活下去的，即使杀死伊凡和埃利欧，我也会重新站在黑手党的这个舞台上。”
“我还有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完，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死掉的。”
“因此，贝娅特丽丝，你也要给我坚持下去。”
“这是命令，我回来时我要见着你和属于我的完整卡尔杜奇。”
最初失去光芒的鲜红眼眸在此时还是未能见到任何能称为‘希望’的暖光，不容质疑的傲慢和卡尔杜奇七代特有的清冷在微微嘲弄的弧度上安然绽放。
贝娅特丽丝不由愣了，片刻后思绪重新降落于世，她也扯出了点点笑意。
“但愿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apitulo.37 希望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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