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喜欢盐汽水

4、方云珑

　　接下去的日子秦家很忙，秦卿却很清闲。

　　他们结婚和我能有什么关系，又不办婚礼，还不办酒席，搬家找个搬家公司来不就好了，非得自己搬，真是闲的发慌。傻瓜才会掺和着和他们一起搬家。

　　马上就要高三了，学习上的事渐渐让秦卿有点分不出身来掺和别的事情。秦卿想读医。可成绩不是太好，有时她会自己安慰自己，自己读的高中是全市排行第五的高中，进来的各个都是牛逼烘烘的人，也不奢求和他们一争高下。可扪心自问一下，怎会是不想更出色呢？努力了，没用，数学是自己怎么也过不去的坎。

　　数学老师是自己本家，也姓秦。大概是五百年前的本家，人情淡薄。也不见她照顾自己一点，反倒是觉得自己不怎么被待见，也是，自己就是教数学的，偏偏来一个数学永远是及格线徘徊的学生，教她如何喜欢的起来？每个星期四都被留下来补课。秦卿想藏着掖着，但高三就是这样的一个集体，虽然各自为自己的未来在奋斗，可终究不是一道道密不透风的墙，成绩从老师的态度，分数上一目了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用分数来丈量一个人，这种人我也不屑，大不了独来独往，未来的路那么长，什么人可以相伴到永远呢，没有的。早晚都要面对的事就让它早点来吧，谁怕！人家一蓑烟雨任平生，我大不了孑然一身kill time .

　　高考逐渐临近，可自己的数学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烦躁。柳林有很用心的开导秦卿。说起来，柳林也是高中老师，对于秦卿来说，她教的生物倒不是什么主课。但生物是自己喜欢的学科，当初要不是自己喜欢的学校只招物理化学生，秦卿就选生物了，生物对别人或许枯燥无聊，甚至可以谈上恶心，但秦卿很喜欢，简单，有趣，还能考很高的分数。重要的不是分数，是她喜欢生物，生物可以研究很细微的东西，能够感觉到生命真实的存在。就是这小小的细胞，却相聚在一起，成为了一个个神奇而神圣的生命。就像她想要读医一样，因为能感觉自己还活着，能都研究这看似脆弱的生命，是怎么在外界环境下成长，懂得情感甚至更多。
　　因为柳林教生物，所以秦卿对柳林的喜欢又多加了一点。

　　这世上最难阻止的除了人言之外，也只有时间了。再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秦卿紧张，但她不能向任何人示弱，不可以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焦躁的情绪。虽然柳林说，“到这个时间了，紧张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要学会控制情绪。”

　　可，难以控制。有的时候会在半夜突然醒来，想到自己好像还有作业没做完，但昏沉的大脑不等自己做出反应又沉沉的睡去。每天晚上都能折腾到12点以后。不是作业多，对秦卿来说，作业不多，时间耽搁在自己会对着做不出的数学题发呆，最先做数学一卡卡到可以睡觉，最后做数学，直接就扔下睡觉，第二天再面对秦大班主任的冷嘲热讽。

　　“就你们这种作业的质量，不用做了。”用余光看见她在扫视全班“像我一样看看八卦新闻，看看电视么好了，多开心！你们的妈妈看到你们在桌前认真阿，真是心疼阿！”

　　每次听到她在讲台上训话，秦卿恨不得把她撕了，狠狠咬上几口解气。但事实是自己坐在下面像小媳妇一样低头绞着手指。

　　没骨气！

　　高考结束，结果不太坏。至于结果是什么秦卿不敢去想，也想不出来。正巧方云珑问秦卿去不去黄山，反正也没事就去吧，秦卿也没多问，立马答应。想来云珑肯定会安排得很好。

　　说起方云珑，她是自己在初中时，在小学同学里发现的交心的朋友。身材高挑，人很漂亮，不是小家碧玉，亦不是大家闺秀，是一种看着让人感觉很干净的感觉，说不上出水芙蓉，但至少秀色可餐。大概读书不好，后来去空姐去了。

　　方云珑男朋友换得很快，至少在秦卿与她成为闺蜜以后。才刚认识一个，没过多久再聚的时候，又是新鲜的面孔。方云珑说，以前有看过一句话，the last one , cannot turn , do not turn .Turn over the dirst will be lost in his eyes.用她极其不地道的英语说出来，每次都会招来秦卿的冷嘲热讽，各种被嫌弃，难听，土。还记得第一次听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那次是暑假，到方云珑家玩，说是玩，可其实也没玩什么，两个人挤在一张电脑桌前，秦卿看着方云珑玩劲舞团，就是和打节拍差不多的事。按照往常，秦卿早就把电脑霸占，可自己手指好像不太灵活，又对不上节拍。折腾了好久能打出连续的GOOD秦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方云珑这种不是人的生物，键盘都不用看，邪门的是无论怎么打都对。她肯定是看过什么攻略的！秦卿这样默默的安慰自己。

　　“这种游戏就是来刺激你们这种书呆子，知道不？”方云珑很不雅地撸了撸头发，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屏幕，“手脚不灵活是该练练咯~”

　　“美死你了”秦卿不服气地撅撅嘴，四下看看，从冰箱里倒了杯苹果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过还知道给我留苹果汁。”

　　等两个人都累了，看看时间也有半夜两点了。秦卿和方云珑躺在床上，秦卿不安分地把手横在方云珑的肚子上，还慢慢地往上移。偏偏方云珑也不是安分的主，直接把脚架在秦卿的腿上，反击！反击！没两三下两个人就干上了，最后拿起枕头对打，真的打累了，枕头也软了。秦卿没力气了，躺着开始求饶了“姑奶奶，大爷，求您了！小的认错，我错了！”，方云珑叉腰仰天长啸两下也在秦卿身边躺下了。

　　“小卿，你们班有什么看得上的男生不？”
　　“色女，打谁的注意呢？”秦卿转头看方云珑“男人那么多了，还嫌不够。”
　　“大小姐，奴婢可是在操心您呢！”
　　“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是不是感情有什么创伤？”方云珑撑起身子很认真的看向秦卿“姐姐帮你开导开导，成不？”
　　“别！我健康得很。”秦卿懒懒地推了下方云珑“你才感情有创伤，谈那么多就不觉得无聊？”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the last one , cannot turn , do not turn .Turn over the dirst will be lost in his eyes.？”
　　“啊？听不懂”
　　“亏你还是未来高材生，这都听不懂”秦卿很明显地感受到一个白眼。
　　“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我就是那个迷了双眼的人。”
　　“唉呀妈呀，酸死我了。”
　　“就知道你不懂！”方云珑翻了个身。
　　推了推方云珑，一点反应也没有，秦卿八卦的劲也上来了，赶忙坐起来“别不理我，说说，是个怎么样的人。”
　　方云珑也坐了起来，很认真的做出深思熟虑状“一个很好很优秀的人。”
　　瞬间无力，我倒……
　　“我跟你说真的！”一看秦卿这反映，方云珑也急了。
　　“优点。”
　　方云珑真的伴着手指头开始数“学习好，人又帅，懂幽默，最重要的，是懂礼貌。”
　　“噗，懂礼貌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不是装的”
　　“我说是就是，而且本来就是！第一次见得时候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还问我有没有事，后来又一次，东西掉了，我懒得捡，他还帮我捡好放好，你说他认识不是很好呢？”
　　“无聊。”
　　“不说了！”
　　“正常人都会那么做的好不好！”秦卿自己嘀咕，明明是自己巴不得告诉我，还非要我这样做出求知欲。“那既然人家那么优秀，你怎么会舍得放手？”
　　“他脚踏两条船……”
　　“不知道刚刚谁说他很好很优秀~”
　　“……”
　　“阿方”
　　“……”
　　“阿方……”
　　“……”
　　“阿方阿方阿方阿方……”，秦卿转身搂住方云珑“不哭。”
　　有细细地哽咽声从怀里发出。“阿方，这种男人咱不要了。”
　　……
　　“阿方，他不要你我还要呢。”
　　……
　　“阿方？”
　　大概哭累了，睡了。秦卿给她拉上空调被，把小灯关了。

　　她睡了，可自己是不着了。不是没有男生追，邪门的事还挺多人追。可自己都把人家当好哥们，让你对着好哥们动手动脚的你难受不？换谁都难受啊！如果自己更像女孩子一点就好了……

　　“越是熟的朋友，对话就越粗鲁；越是熟的朋友，行为就越猥琐；越是熟的朋友，开玩笑就越不计较；越是熟的朋友，你出来玩就越是要管你；越是熟的朋友，见面少了就越思念；越是熟的朋友，你一有错他就越毫不留面地骂你；越是熟的朋友，不开心时他想起的第一个人就越是你”这就是朋友吧。

　　……

　　毕业旅行，秦卿带上必需品，除了洗漱用品之外，还带了洗发露和沐浴露。不知道是有点小洁癖还是出于对酒店的不信任，关你几星级的，我就是不相信你的毛巾和沐浴露，等等，除了一样，浴帽。此外，几个苹果，两件短袖，一件长袖，一长一短的两条裤子。嗯，还有把雨伞，日记本。到了火车站的候车室才发现，除了方云珑外，还有两个，其中一个可以定义为不速之客，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