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繁华退尽》繁华退尽

9、番外7

　　石上 子衿的番外-----秋言

　　〖庄生晓梦迷蝴蝶〗

　　二月底金烂的阳光透过玻璃，被反射的支离破碎。那一丝丝的光芒斜照在床上憨睡之人的额前，金色斑斓像极了某种宗教的奇异图案。渐渐的日上三更，阳光也转移。

　　“呜……”好刺眼的光，边想边翻个身用被子把头盖住回去继续与周公帅哥下棋。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想起自己的房间窗帘是不透光的，怎么这会有阳光。我猛的坐起身，眼一看四周的摆设，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望着周围脸上一片平静心里却闹翻了天。

　　“这到底怎么回事？？？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我手抓被子口中喃喃。

　　“别慌张，别慌张，秋明冷静一点，正定一下，别慌。”一边自我免慰一边进行几个深呼吸。过后，我静下了来，拿开被子，脚放下床。

　　“不对，我的头发？”

　　我左手挑起身边的一束黑发，怎么会这么长？原本自己那只有及腰长的头发居然在一夜间长到小腿。想到这，我自嘲的甩开头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不对，昨天晚上的资料……”眼角诡异地看着那洒在床上如丝绸如细云的乌黑长发。“不是吧！我穿了？”

　　我望着书桌上的镜子，咬了咬下唇，站起身，走去。左手拿起镜子，咽了下口水，立马拿起镜子，看着镜里反射出的样子我心安的松了口气，脸还是以前的清秀模样，但总觉得有那不对劲。

　　“眼睛……颜色不对？”我这时仔细地拿着镜子对着眼细细的看。

　　好美的眼！初看时以为是没有星光的漆黑夜晚，再看时却发现那不是寂静的黑色，而是一种蓝的太多而形成的墨蓝。如那恒久的挂在人头顶有月亮、星光时的夜空，深涿、寻不到边际，给人一种仿如自己躺在大地自由仰望星空的感觉。但不管它再怎么美，也没有给我眼睛颜色变了的打击更大。我以前那双代表自己是华夏人的黑眸居然变成墨蓝色！！！
　　左手再也拿不稳镜子，像涂了油滑剂一样，滑出我的手。“啪——”的一声，那镜子如我的命运般一瞬间便破碎不堪，破裂的镜花变成了万花筒，反射出我那迷茫的眼神。

　　“砰——”门一下子从外面打开，我望去，是个妇女，她看着我愣了下，脸上浮出惊喜的神色，扭头朝门外喊道：“阿娜答，女儿醒了。”喊完再小心翼翼的拉我到床边坐下，说：“乖女儿，别动，小心划到脚，你饿了吗？妈妈马上去给你端粥来。”我只能呆呆地望着她，点了点头，她高兴万分的冲出去。我茫然的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只结出一两个花蕾的樱花，无奈的轻声喃语：“太爷爷，秋明该怎么办啊！”

　　【两个月后】

　　同样的房间这时却显得阴暗无比。我全身无力的侧身躺在床上，雨在外面淅沥沥的下着，空虚溢满神经，空虚也有重量，让我无法承载。试着把屋内音响的声音调大，但整个躯壳里，只剩下钢琴琴键碰撞发出的回响，每一跟神经末梢的血液似乎在跳跃，每跟弦上都跳跃着一个干净而又绝望的灵魂。我眼神毫无焦点的望着前方，书桌上一副白色宣纸上用铮铮胫骨的柳体字写着‘曾经的玉楼歌吹，只落得声断风随’。沉默许久，我才轻声道：“就这么死了？明明昨天早上还高兴的说下周回神奈川的祖宅去住，立海大附中的转学手续都已办好。下午就出车祸死了，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啊！昨天还这么高兴……”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心底在自嘲，这是我第四次参加葬礼了吧？人人都说事不过三，那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任由自己沉入以往的回忆，自己是父母家族利益而结合的产物。真正关心我的只有外婆、太爷爷、师兄三人，却一个个死了，第三次是师兄的，第二次的太爷爷的，第一次的外婆的。这还真是讽刺啊！

　　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参加葬礼是太爷爷带我去的，当时年馑四岁不懂死亡的我问太爷爷死是什么？当时太爷爷是怎么说的？啊！对了，他说：死就是消失，天地间再也没这个人，但是啊你要记住，对于我们生者来说，逝去之人并没有死亡，因为我们还有心，我们的心会记住这个死者在世时的所有，无论是好还是不好的，都会在我们心底沉淀，它会伴随着我们走过以后的岁月，所以生者是逝去之人曾经最好的存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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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太爷爷，谢了，我居然差点忘记你的教诲。”我与石上夫妇相遇是缘也是分，但终究这分缘太浅了，缘分既然已断我再怎么伤心也于事无补，不该太过执着于已消失的，我还要去找她们啊！

　　【一个星期以后】

　　“石上小姐，神奈川的景区花园到了。”
　　“恩，谢谢你了，屋岛律师。”
　　“哈哈哈，石上你太过客气啦！记住是Ｂ－7啊！”
　　“恩！”我随意的答应一声。
　　“Ｂ－５，Ｂ－６，找到了Ｂ－７。”我抬头一看，“天啊！这就是石上家的祖宅？”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原本听说只是个普通的小洋房，但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个我怎么看也觉得不普通！！！

　　白色的围墙和黑色缕空的大门早已被白色和红色的蔷薇花所占领，站在远处看还以为全是花做的围墙。里面两排交错种的八重樱枝条早已伸出墙外老远，风轻轻吹动就下起了粉白的樱花雪。从那树木的缝隙透过还看的到隐隐约约的紫色，这一切让人以为来到了妖精的花园。

　　我走过去用钥匙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由白色等个大小的鹅卵石铺的路。而两侧是用白铃兰做的花坛，白色的铃铛明明朗朗地挤在一起，好像只等风一吹就响起清澈的铃声。我看着自己身上长到脚裹的白色碎裙下的凉鞋，再看看小石子路，想了下就随手脱掉它，再抬手拿掉头上的象牙发簪，如绫罗绸缎的漆黑发丝在那一瞬间滑落、散开。把鞋随意的放在大门的角落，发簪准确的丢到一丛特别茂盛的白铃兰上，那乳白色立即被茂密的铃铛遮住。脚踏上圆润的鹅卵石，感受着脚底那份舒适的冰凉。眼则看向两侧的里面，种的植物还真多。

　　先不说远的，就说眼前这些各色花朵，或妖娆，或清新，或高贵，或平凡，或儒雅。国色天香的牡丹、妩媚动人的玫瑰就不用说了，茉莉、月季、菊花、熏衣草、金银花、马蹄莲等这些花更是少不了，但其中最迎人注目的是百合与山茶花。无论是百合中的王冠百合、麝香百合、白花百合、天香百合等，还是山茶中的名品‘绿珠球’‘丹芝’‘金丝玉蝶’‘白三学士’‘黄绣球’‘黑骑士’等，这里可说是应有尽有。后面靠近左右围墙的方向则是各种树类：银柳、香石竹、丁香、桂花、梅花等。欣赏完后，我继续踏着白石小路进去。

　　渐渐的白石小路快到尽头了，我向前看，原本白色的小洋房也如我所料地变了样。变异的紫藤罗早已把整个房子包围起来（除了门和窗），浅紫色的奇数羽状复叶上开满白色蝶形花冠，远远的看去好似在紫色瀑布上跳舞的白色小精灵。在阳光下，这里的一切都是光彩耀人的，但除了光彩外，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笼罩着我。

　　回过神，我摇了摇头，绕过紫色的‘梦幻屋’向后面走去。而现在此时此刻我赤脚的走上一片充满青草味的瘦黄花草坪，它小小的花瓣只有米饭大，具我估计怕是要用最小号的工笔才能来描画，它们在草地上丁丁当当喧哗着。那些小朵成片的丁丁花像打铁匠溅出的火星星，但细看其中的任意一朵又发现这小小的四瓣黄花像美人洒下的泪滴一点点碎开。

　　穿过这片丁丁花小草坪之后，没走几步就看见房子的斜对面有一潭要圆点的凹形池水，它——紫罗兰做潭边，左边是含苞预放的睡莲，右边是小菏才露间间角的清水芙蓉，而中间的空地种了一棵Ｙ型的菩提树，茂盛的菩提枝叶已快要遮住整个水潭。点点滴滴的阳光穿透树叶洒在水面上，如景如画。

　　我再走几步伸长脖子向后望，房子的背面全是果树，如这个时节应结果的‘金钱橘’早已把枝头压弯了腰，果实都快触到地面。在地上生长的草莓藤蔓也不甘示弱的结满红艳欲滴的果实。

　　暖暖的阳光久久地照在我身上，让我全身的骨头也开始懒洋洋起来，我走到菩提树下，跳上Ｙ型中间躺下。忽然眼角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右手边斜下角的一颗小紫罗兰身边上下飞舞着，侧身望去，竟是一只除了边缘部分有一圈冰蓝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凤尾蝶！我运起《逝水决》①把真气放成网子形状洒向那只蝶，我虚空控制着蝴蝶，让它只能来回的在我的右手指间上翩翩起舞。我细细的看着这只蝶，黑色部分如轻柔蓬松的顶级上好鹅毛，边缘的一圈冰蓝则如透明的水晶镶在绒绒的软翅上。而另人奇异的是这两种冷色系的结合在一起居然行成一种特殊的暖色调。沉默许久，我收回真气，放开它。看着那凤尾蝶飞向天空的身影，想起自己以前在藏书室里看到的古文，‘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

　　我想我已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其实不管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不都一样吗！我感觉的到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我也终于清楚的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责任。不论是陆秋明还是石上子衿她们的存在是那样的真实，以往为何迷茫也明白了，那是因为陆秋明和石上子衿的存在相交杂乱时，思绪便如同千丝万缕，理不清了。直到现在我才把那从穿越过来就交缠在一起的错乱思绪理清。那么现在我的首要重事是赶紧按资料上的记录去找她们，就算一起穿越过来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

　　“叮当——”我突然听到门铃在响，这才想起可能是隔壁邻居来拜访。我记得石上夫妇说邻居姓什么丸井来着，好耳熟的姓，自己到底在哪听过？我久久思索不解，回过神才想起客人还在外面，赶紧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运起轻功‘飘絮’过一节路，在一颗银柳下停住脚步，我再从树后出来慢慢举步走去。

　　但是，这时悠闲漫步的踏着白石小路向大门走去的我并不知门外的人将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想起这段记忆，还有他对我说的初次的话语。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你的邻居丸井文太，以后请多多关照！”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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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①：《逝水决》陆氏一族秘传内功心法。其特点是：结水为冰，化冰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