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颜端

4、第四节

　　五楼,标本室。“潘院长。”“潘院长”“潘田。”几个不太熟的医生,加上陈能几个人在处理地上的婴儿标本。“这是怎么回事,潘大院长,昨天晚上你和陈婷一起夜班,总会知道吧。”陈能问我。我漫不经心得走在遍地是碎玻璃的地板上,目标是向昨天晚上那婴儿的地方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让我高兴一下的东西,比如说“录音机”。“昨天晚上我和陈婷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睡着了。”虽然不是我弄坏的,但我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着出事件有关系,所以宁可说自己上班时间睡觉。

　　“噢,这样额。”陈能看从我这问不出什么,又碍于我好歹也是个副院长,就没问了。我走近那原来放婴儿的地方,唉,失望,什么都没有。突然,那放婴儿标本位置的前面一个标签引起了我的注意。“常娟,2005年,捐婴儿标本。”常娟,好眼熟的名字,2005年。“不会吧!”我失声的叫道。
　　好鸟,继续更。“什么不会？”陈能听到我说话,好奇的询问到。“没什么,没什么,我有点事,先走了,这里你随意处理一下吧。”我连忙回答陈能的询问,然后离开5楼。下楼,路过厕所,刚好和陈婷碰面。“走,婷婷,走,我有事和你说,我们先回家。”我拖着陈婷上了车,医院里也不管了。开车。回家。“田哥,干什么,怎么,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相通呢,田”陈婷问我,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说“田哥,回家干什么,家里还没装修好呢,太KB了,我不要回家!”陈婷大概也还没忘记那天晚上的KB。

　　到了家,我把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再拿出了一个佛像,这个佛像是以前发生一件事,顺便求得,为保平安。我刚刚上楼,把陈婷一个人仍在车子里,觉得不太好,她也真是,说害怕,嚷着不敢上来。家里经过1天的粉刷,也少了许多血迹,别人问我干什么去了怎么这样,我记得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刚刚拍戏了,所以成这样。”刷匠也信了,没多问什么。下楼,看车子里,咦,陈婷不见了。

　　“啪”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我!“谁啊!”我吓得整个身体一抖。“田哥,我。”陈婷站我身后回答。“原来是你啊,你不在车里待着,你上哪去了。”我有些责备的语气说。“刚刚隔壁的阿姨上楼,留陪她聊了几句,然后就过来了。”陈婷有些撒娇的回答。“好了,好了,上车吧,我们去拜拜佛,我路上和你说些事。”我上了车说。陈婷随即也上了车。现在去的庙,是我还没当院长之前,一次偶然机会在一个偏远郊区碰到的,在那许了个发达的愿之后,就真的慢慢的发达起来了,所以认为很灵。现在不是周末,路上

　　没有几个人,特别是去那庙的道路。“田哥,你要和我说什么啊。”上车一阵子后,陈婷突然说话了。“婷婷,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怕了,我知道,我知道,应该没有,,但．．．．”我语无伦次的回答着陈婷。“但什么,田哥,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胡话？”陈婷表现的很不理解我说得话。“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昨天晚上,那个婴儿,是,是她该死的老妈指使的!”我说道那个婴儿,突然激动起来。
　　“田哥,田哥,怎么,怎么这样说!”陈婷看了我那恐惧的样子,加上大概是回想到昨天晚上那KB,不似人为的画面,也有些颤动了。“婷婷,我和你说。”我回忆5年前,那不敢提起的过去。“5年前,那个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医生,虽然院长和我父母是好朋友,但对我的关照,也没有多少。”我突然微笑着问陈婷“但有个手术,成功的转变了我的人生,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陈婷不解。“你当然不知道,关于那个手术的所有消息全都被封锁了。那个手术,是一个孕妇生孩子的剖腹手术,很简单的一个手术,但那个孕妇体质很怪,刀切下去,血就一个劲的流,结果流血过多。这时,刚好一个医生告诉我,这个病人的血型很难得,刚好院长儿子缺血的血型就是这个,而且外面刚刚给她核对了体检表,她生孩子很困难,她就一个老母亲在身边,不如．．．．”突然,我说到这里大笑,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不是人。陈婷好奇的问“不如,不如什么？”

　　“不如,不如直接抽了孕妇的血,婴儿死了算了,就说是医疗事故,病人自己问题,我们经过一些处理,孩子和孕妇都很“顺利”的没保住”我有气无力的讲述着这个事实。陈婷听了,吸了口气,说“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个婴儿是……”“是的,是那个孕妇的婴儿,,”我回答了陈婷的疑问,并继续说道“那个孕妇叫常娟,我一直记得她那双眼睛死了以后,瞪得非常大,怨灵一般。然而,今天早上那婴儿的标签正写的是常娟捐赠的。我看了那个,我就总算是明白了之前的那些种种怪现象,是她来报复了,是她来报复了!”说着,

　　说着,我越来越激动,车身剧烈的摇晃起来,陈婷用力的抓住方向盘,稳住车身,叫喊道“田哥,停车,停车好吗!”车,停了。外面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大白天的,天空怎么这么暗了。我感慨。“之前出现的不止婴儿啊,还有其它器官,器官啊!不是她的报复,不是,田哥。”陈婷还在安慰自己,安慰我。“哈哈哈哈哈!”我像个疯子一样的笑着,用力的拍打着喇叭。“嘟嘟嘟嘟嘟!”四周异常安静,我们停在一个空旷的小道上,四处不见人烟,这汽车的喇叭声显得格外刺耳。

　　“不是,你不知道,我们在取得了那孕妇的血液后,给了院长,院长很高兴,答应好好关照我们,就是和我们一起工作的另一个医生郑榕威（算了,直接在这里出现了,召集下篇下说人物名字）。之后,我们觉得身体反正摆那也是摆着,就联系了买主,把她一个眼角膜,肾,心脏都卖了出去,我俩因此还大赚了一笔,然后其它的都捐给医院当标本了,给那孕妇的老母亲随便意思了一下。”我把以前丧心病狂的事情抖了出来,陈婷彻底被吓到了。“算了,不说了,赶紧去庙里,求佛保佑一下!”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嗤,嗤……”“MD汽车发不动了!”我气躁的说道。随即便下车看看是什么情况,回头对陈婷说,“你在车上呆着,我去看看车怎么了。”刚下车,身体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然后头一晕,昏倒过去。．．．．．．．．．“啊!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昏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额……”身体抖了下,天下雨了,身体全都湿了,刚刚原来是被冻醒的。周围还是什么都没变,除了被雨淋过以后,道路更加泥泞了。“婷婷。”我向车内喊道,并走近车子。无人回应。

　　继续。“婷婷”我向车内喊道,并走近车子。无人回应。“婷婷!”还是无人回应。我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一具尸体映入眼眶。“婷婷!”我立刻握住婷婷的手,冰冷的身体,说明了已经死了一段时间。尸体的脸上被刀割得不成样子了,眼球也被挖了一颗,手臂都被砍下,一只被弃在车窗前,另一只不知道到哪去了。“婷婷!”我伤心地吼到。这个女人,因为我而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得如此的惨,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我抱起陈婷的尸体,突然,尸体背后的车椅上,写着“第一个,还有,还有．．．．．”心里的恐惧由底而来,一把扔下陈婷的尸体,瘫倒在地,嘴里不停的说“不要,不要,你,不要,你先是把我老婆气走,现在又杀了我女朋友,你还想怎么样!啊!怎么样啊!”我在地上嘶吼着!“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不知道吼了多久,被雨打湿的身体让我清醒了一些。站起身,把陈婷的尸体放到后备箱,后备箱很干净,唉,陈婷真是个好女孩,这样的小地方都处理的这样好。
　　上了车,发现车子不怎么,可以发动了,没有什么异常的。“婷婷的尸体不能让别人发现,不能,以前的事也不能抖出来!”我一个人嘀咕着,自己把车子开向了一个深山处,在去庙的路上,四处都是深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遗弃了陈婷的尸体,随即飞快的上课车,离开。．．．．．．．．．．城里,幼稚园,将近6点,天黑。“潘院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以前接孩子的小姐也没来,你看孩子都哭成这样了。”孩子的老师指着哭鼻子的儿子,责怪着我这个不负责的父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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