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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梅花镇 ...

  •   “不好意思,打劫!”拦在路中间的彪形大汉扬了扬手中的五虎断门刀,虽然他颇有素质的加了句“不好意思”,脸上却完全一副老子抢劫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神色,他顺便又挤了挤两臂上高高隆起的肌肉,得意洋洋的眦出牙齿——怪异的表情再加上脸上那道划过右眼的狰狞疤痕,往常这个时候,十个过路的,九个都要吓得乖乖交出过路费来。

      四下一边安静。

      大汉微觉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这辆红漆木马车,马车的外观相当普通,只在边角处镶上了简单的铜边,车身上既没有富丽堂皇的花纹又没有华美的装饰,显然没有什么油水,他只不过抱着贼不走空的理念,尽职尽责的稍微抢一下而已,就算劫不了什么财,也可以劫个色嘛,可是没想到,这辆乍一看像是普通商旅的马车,居然对他的劫道宣言毫无反应,坐在车前赶马的车夫是一个气势非凡,俊朗非常的少年,从刚才到现在,那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连眼睛也不曾眨过一下。若不是他看出那少年胸口的微微起伏,还真要以为少年是个栩栩如生的木偶人。

      大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想来是刚才太过礼貌了,人家不怕他,于是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猛然爆喝了一声,“还不快给爷爷滚出来?!老子劫道的!”

      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只见车里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来,一伸手将车前的帘子掀了起来,却是一个锦衣华服,细皮嫩肉的青年公子,那大汉眼前一亮——这公子哥儿浑身的行头可真不便宜,衣料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不说,光是帽子上的那颗夜明珠,市价起码也是一百两雪花银,更别提这公子圆滚滚的身材,衣物用的料子起码是其他人的两倍,到时候拿去当的银子肯定也要翻一番,只见那公子哥儿一脸惶恐的扯了扯车内的另一位华服公子,“三弟,碰到贼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吓死为兄了!”

      那瘦瘦的细长眼华服公子应声偏过头来,懒懒的看了一眼车外的歹徒,轻飘飘的高声道,“对啊,吓死人了,怎么办啊,二哥?”

      胖公子一边努力将胖胖的身体向车厢里缩了缩,一边颤声道,“贼大哥,不,不要杀我们,钱都给你好了!”

      瘦公子叹了一口气,很没有诚意的懒洋洋附和道,“对,都给你,都给你好了。”

      那大汉却已经听不进车内两人的对话,他一双眼睛早已色迷迷的盯在车内那个身穿碧绿色双蝶云水裙,手挽白地轻纱,头饰双垂环髻的少女身上,只见那少女明眸皓齿,秀丽可人,两鬓边垂下翠色珠玉穿饰的丝绦,微微低着头,有些怯生生的躲闪着旁人打量的目光,更加显得娇俏柔媚,别有一番风味,

      大汉暗叹一声今天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扬声道,“钱全部留下,这姑娘,也得留下给爷爷做压寨夫人!其他人滚吧。”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花,只看见眼前那个面无表情的车夫手突然一扬,自己手中就是一轻,眼睛下意识的向左边转去,就见那车夫手中的马鞭,仿佛一瞬间有了生命似的,势如灵蛇,顷刻便卷起自己的五虎断门刀,向路边的树上轻轻一掷,就听“扑”一声,那刀已然穿透了树身,没至刀柄。

      方才看起来很像好捏的软柿子的胖公子叹了气,摆了摆手,“那谁,小必啊,你自己处理吧,看来是没的玩了。”

      那大汉兀自站在原地发呆,心中暗道,处理?处理什么?正想到这儿,只觉面前一黑,顿时一阵眼冒金星…

      胖公子坐回马车里,清水小丫头立刻体贴的送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瘦公子没好气地瞟了胖公子一眼,低声道,“阿北,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真的很爱演啊?”

      原来这胖公子正是燕北晴易容改装,旅途漫漫,穷极无聊,刚好为了行路方便,到达目的地之前,也需要掩饰身份,索性和阿罗二人假扮兄弟。

      燕北晴轻哼了一声,“都说过了叫我二哥,三弟,”一边警告性的盯了阿罗一眼,“我不像某人,我易容水平是靠专业的演技来达到卓越的,学着点。”

      “那可否请问一下,二哥,咱们这是演的哪儿出啊?”阿罗一边特意加重了“二哥”两字的读音,一边自顾扇起了扇子。

      燕北晴抿了口茶,轻笑道,“在下是软弱可欺,胆小怕事的李家二少爷,我三弟,也就是你,是仗势欺人,到处惹事生非的纨绔子弟,都是李都督府上的公子哥儿,我可没乱编,夜叉给我的资料上有这个范本,前一向被暗影阁秘密干掉的两个目标,苦主还不知道,暂时扮做他们不会漏出马脚。”

      “早说啊,惹事生非我在行,我说你干嘛非要我易容成这样。”阿罗一边笑着,一边用扇柄点了点伺候在旁边的桑小虫,“来,桑丫头,给三爷也上杯茶。”

      桑小虫偷笑了一声,转身乖乖的给阿罗也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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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店小二,最重要的是手板眼见的功夫,话说这梅花镇上最生意兴隆的客栈,非云来客栈莫属,这每天来来往往的商贾客旅——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派头,本来么,一方面,梅花镇是往来京城重要的枢纽小镇,另一方面,云来客栈的店小二,是出了名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不论是什么客人,都被他哄得开开心心,舒舒坦坦,靠的就是他那看人奇准的锐利眼光。

      这不,新客人一进客栈,这店小二又热乎的凑了上去打招呼,“哟,这位公子您来了?里面请。”还别说,眼前这公子,端的是华服锦袍,气派非凡,更别提他一张俊脸冷若冰霜,隐隐有一种含而不露的威压感,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他身后的少女更是娇俏动人,清秀甜美,让人不禁感叹,好一对出色的壁人。

      店小二无比热情的套着近乎,“哟,您二位一看就是贵人,光临本店,真是蓬荜生辉,住店还是用餐?本店的服务,那是远近闻名,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口有人轻咳了两声,店小二立刻顺势看过去,却看到店门口晾着一胖一瘦两个公子哥儿,明明也是最上等的衣料,穿在这两个人身上,偏偏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不是哪里看上去短了点儿,就是另外一边长了点儿,两个人都貌不出众,更别提什么贵族气质了,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标准模样,店小二心中不屑的撇了撇嘴,却仍旧热情的迎上去招呼道,“二位爷,打尖还是吃饭?”

      胖公子指着前面两位气度不凡的客人道,“我们跟他们是一起的。”

      不会吧?店小二愣了一下,心想这两个人和先进来的两位贵客不像是一起的呀,档次上也实在差远了点儿。

      正疑惑着,娇俏的少女立刻走过来轻声解释道,“这两位是我们的二爷和三爷,”一边说着,一边乖巧的向两位公子请示道,“爷,我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胖公子点了点头,沉声道,“天晚了,住一天吧,不过我们先吃饭。”

      店小二有些呆呆的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开始引着四人上座,心底不禁好一阵唏嘘,眼看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说,这么多年了,自己的火眼金睛居然头一次的失了准头,真是叫人大跌眼镜。暗自扼腕不已。

      原来来人正是风尘仆仆的燕北晴一行,燕北晴和阿罗在小店最安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桑小虫和必死站在一旁乖乖的伺候着,燕北晴瞟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桑小虫,轻声道,“别傻站着了,你们两个倒是坐啊?”

      “主仆有别..”桑小虫一脸犹豫的摇了摇头。

      “出门在外的,哪儿有那么讲究?”燕北晴用餐巾轻轻擦了擦手,抬头示意两个人坐下,阿罗四下张望了一圈,也低声道,“旁边人都在看我们了,引人注意就糟了,快坐下吧。”

      桑小虫这才乖乖坐下,必死见桑小虫坐下了,这才一板一眼的跟着坐在她身边,燕北晴等人点了几道出名的小菜,便悠闲的坐在桌前等人上菜,一边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了这么久,大家确实也饿了,一边喝着茶水垫着底儿,一边眼巴巴的望着上菜口。

      这店显然是生意繁忙,看着客似云来的势头,厨师似乎有些忙不过来,燕北晴这桌点的菜许久都没有动静,正隐隐有些不耐间,就看见门口突然走进来两个人,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气宇不凡的青年男子,只见他明明只是普通的江湖人士的短打打扮,却穿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来,他进门只是微微用眼尾一扫,目光却锐利如鹰,明察秋毫,让人心中一惊,那男子腰间挎了一把黑铁长剑,剑鞘却独特的用绷带缠绕,绷带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锈红色痕迹,竟像是干涸的血痕。

      男子身后跟着一名白衣少女,头上戴着有面纱的珍珠笠帽,倒是看不清长相,但身姿却清丽如仙,行走间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甚是引人遐思。但旁人慑于她身旁男子的威势,竟没有人敢多看她一眼。

      燕北晴微眯起眼睛,偷偷打量了那进门的男子几眼,暗自低声跟阿罗道,“三弟,你看那人是什么来头?”

      阿罗抬起头来,低声教育道,“少管闲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吃饭!”

      燕北晴叹了口气,怏怏的看了看上菜口,“菜不是还没上么?”

      话音刚落,就见那男子居然在燕北晴身边挑了个座位坐下来,燕北晴和阿罗二人立刻收敛心神,当下不再讨论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的将目光投向上菜口,等着忙得像陀螺一样的店小二能够好心抽出空送菜来。

      正愣神间,却突然听得店内回荡起一女子得意的笑声,这店面虽不算大,却也坐得下几十个人来,这女子轻轻巧巧的一笑,却能字字宏亮,余音绕梁,回音不绝,居然是暗自用上了内力施压,显然有些来意不善。

      燕北晴懒懒抬起眼,向房梁上看去,只见一苗族打扮的秀丽女子,正拍手笑着,一派天真烂漫的表情,她坐在房梁上,两截小腿从房梁上吊下来,没有穿鞋袜,只在脚踝处带了一对银色的小铃铛,随着她的白玉般的小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燕北晴一边抬头望着,一边低声问道,“阿罗,是不是来找我们场子的?”

      阿罗见状摇了摇头,“不认识,看来不是来找我们的。”

      正嘀咕着呢,就听那女子突然朗声道,“五毒教的人办事,闲杂人等,还不赶快回避,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燕北晴皱眉道,“五毒教?不是在南方比较活跃么?怎么这次…”话音未落,就听到身边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四周的人片刻就跑了个干干净净——这五毒教以阴狠记仇,善用毒物虫蛇闻名,旁人自是不敢招惹,店小二正从厨房端菜出来,见到一屋子的客人跑得一干二净,顿时绝望的冲到店门口,哀声向远处逃跑的身影叫道,“客官!客官!你们还没给钱呢?!”

      燕北晴眼看着客人只剩下自己这桌和旁边那桌,估摸着自己也该撤了,正准备叫上阿罗出门,就听到房梁上的女子冷声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出头鸟,找死的快快报上名来。”

      冤枉啊,这次可是真的不想惹麻烦来着,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走罢了,燕北晴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到阿罗一脸目中无人的扬声道,“小爷我今天就在这儿不走了,你能奈我何?五毒教算什么,我爹是江南李都督,得罪了我,你们死得很难看!”

      燕北晴闻言立刻鄙视的看向阿罗,满脸责怪的用眼神质问道“你不是让我别多管闲事么?”阿罗眼底滑过一道狡猾的闪光,低声道,“二哥,我可没办法,谁叫我是惹事生非的李家三公子呢?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就这么走了,旁人会怀疑我的身分的。”

      “屁咧,还说我爱演,我看最爱演的人是你才对。”燕北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立刻高声打圆场道,“三弟,别惹事,”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房梁上的少女抱拳道,“这位女侠,在下的三弟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我们这就走了。”

      房梁上的苗族少女冷冷笑了笑,甩手一道青光就向燕北晴射去,燕北晴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必死突然出手,一把握住了射向燕北晴的暗器,燕北晴立刻脸色一变,装作吓了好大一跳的样子,躲到必死的身后,高声道,“小必,这女人凶的很,快保护我!”一边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一边向阿罗挑了挑眉,暗道,“你以为就你会演,不如来看看谁演得像?”

      房梁上的少女听到燕北晴骂她凶,心头不悦,却面色一沉,阴笑了起来,“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被我的小青咬过了,哪儿还能保护你?”

      必死面无表情翻开手,只见一条通体碧绿的小青蛇正死死咬在他的手心,那小蛇浑身上下绿得不带一丝杂质,眼睛却是如红宝石一般透亮晶莹的鲜红色,往往越鲜艳的毒物,毒性就越烈,眼前这条小蛇显然剧毒无比,燕北晴见状不禁神色一变,一旁的桑小虫却冷不防一把捏住那蛇的七寸,另一只手亮出了明晃晃的小刀,不顾小蛇的挣扎,直接剖开那蛇的七寸,挤出一颗小小的黑色蛇胆来,不慌不忙的将蛇胆放入身上一个小布袋内,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筒,在竹筒表面罩上一层纱布,将那小蛇的毒牙按在纱布上,不停的挤压那小蛇的脑部,似乎正在从毒牙中逼出毒液来。

      她的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无比娴熟,仿佛之前已经重复过好几百遍了,看得令人暗暗乍舌,就听那房梁上的少女急切的惊呼道,“小青!我的小青!”显然甚为心疼。

      桑小虫这才将小蛇软软的尸体放到桌上,低声道,“这种小蛇没什么肉,就不用收着了,不过毒液和蛇胆是炼药的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阿罗皱眉道,“必死的毒伤没问题么?”

      “三爷放心,”桑小虫低声道,“必死之前复健的时候,不知道在多少毒液中泡过了,这种小小的青竹蛇毒,根本不算什么。”

      燕北晴闻言赞赏摸了摸桑小虫的脑袋,“干得好,桑丫头。”桑小虫的脸上立刻挂上了一丝兴奋的亮色。

      “你们还我的小青来!”苗族少女此时已经一脸愤怒的跳了下来,“唰”的一下亮出双手中的苗刀,杀气腾腾的冲向必死和桑小虫,就听“锵”的一声,那少女还没有杀到两人面前,就已经被邻桌的客人出剑挡住了,只见邻桌的鹰眼男子低声道,“这位姑娘,是你出手伤人在先,还要对素不相识的人刀刃相向,在下看不过去,只好得罪了。”

      “少废话!”少女恨恨的打了个唿哨,冷然道,“跟五毒教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哨音刚落,只见突然从四面八方冲进来不少苗裔打扮的蒙面人,从房梁上,窗棂下,门缝间突然涌出了无数毒蛇虫豸,一时间四下到处是阴森可怖的沙沙嘶嘶声,黑暗间不知潜伏了多少毒虫蛇蚁,令人不禁胆寒。

      燕北晴微皱起眉头,和阿罗对视了一眼,心知今日的事情无法善了,不禁暗叹了一口气,盘算着,若是运起轻功,三个人带一个桑小虫,逃出去总是没有问题的,武功说不得要露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于邻桌的客人,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桑小虫却轻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轻巧的拔开了瓶塞,只见四周的毒虫突然发出尖利的嘶嘶声,齐齐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四下逃窜,顷刻间,便如潮水般退去了,留下众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小虫子,你这是什么药?”燕北晴低声问道。

      “师傅给我的,说是可避天下五毒的驱魔香。”桑小虫一边有些得意的偏了偏脑袋,一边有些心疼得说,“这东西可贵了,要省着点用。”说着,连忙又把瓶盖给小心的盖上了。

      阿罗在一旁低声赞赏道,“鬼医的岐黄之术果然出神入化。”

      五毒教的一干人等原本得意洋洋,顷刻间,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毒蛇虫豸逃了个干干净净,不禁哑然,呆立在原地半晌,那苗族少女银牙一咬道,“别以为这样我们就怕了你!”说完振臂一呼道,“大伙儿上!联手做了他们!”

      五毒教众立刻一拥而上,将燕北晴一行人团团围住,杀气腾腾的杀了过来,好一场混战。必死和邻桌的鹰眼男子冲进人群中,刀光剑影杀得好不热闹,可苦了燕北晴和阿罗,他二人尽职的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缩在余下的二女身边,只能有些眼馋的看着大家打得酣畅淋漓的样子。

      必死的一套铁锁鞭使得出神入化,即近化境,鞭如银蛇乱舞,滴水不漏,却又进退有度,章法徐稳,颇有大将之风,况且他内力根基深厚,一鞭子夹杂着劲风横扫过去,立刻削倒了一大片,旁人根本近身不得,鹰眼男子则出手如电,剑法快狠准绝,剑如追风,势贯长虹,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两人联手,不消片刻,五毒教众便折损大半。

      稍微有一两个机灵点的,就开始向躲在角落里的“残兵妇孺”打起主意来,几个五毒教众开始不怀好意的向桑小虫靠过来,燕北晴刚要上前帮忙,就见桑小虫冷着脸,向那群人扬了扬手,就听一阵尖利的惨叫声,那几个人已经捂着脸在地上打起滚来,燕北晴见状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来,刚要好生夸奖桑小虫几句,却听得桑小虫突然急切的一声“主人小心!”

      燕北晴不用回头,便已经听到脑后劲风声响,心知有人在背后砍他,当下也不闪不避,只风淡云清的打了个踉跄,“恰好”避过对方劈来的劲风,一边若无其事的摸了摸脑袋,一边自言自语道,“奇怪?哪儿来的风啊?”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去。

      偷袭他的人原来是方才那苗族少女,她咽不下爱宠被杀的气,红着眼杀将过来,照着燕北晴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砍,燕北晴一个翻身坐在了地上,一边灵活的向后方“狼狈”闪躲,一边不忘声情并茂的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杀人啦!再不管要出人命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梅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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