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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变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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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势’是指当人的修为深厚到一定境界之后,自然而然的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一种精神类的气场,通过势能够对周围的环境中其他事物施加一定的压迫或影响力,越是强大的人散发出来的‘势’也就越强大,但是当真正修炼到极高境界时,‘势’反而会趋向于隐而不现,融于自然万象,收发自如。”瞳青认真地翻译完战神决上的这段文字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东西好复杂啊,小狐怎么都看不懂,唉。”
燕北晴微微一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深山里,当百兽之王老虎经过的时候,其他飞禽走兽纷纷闪避奔走,或隐藏,或远遁,这种类型的天生威势,也可以算是‘势’的一种。”
瞳青恍然大悟道:“记得小狐还活着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一次老虎,当时小狐吓得愣在原地,浑浑噩噩的,四肢酸软无力,就差当场给那老虎跪下了…幸好当时老虎不饿,扫了小狐一眼就懒洋洋的走了,结果害得小狐冬天还没到呢,就开始提前掉毛,好久都还有心理阴影…原来那就是天生的威势啊。”
“‘势’也分很多种,跟修炼者的特质也是有关的,我之前对这虽然也稍有感触,但是从来没有人这样系统的提出来过,这战神决,果然是本奇书。”燕北晴慢慢的仔细翻看着书中的讲解,有瞳青在一旁翻译内容和注解,不时小小的讨论,理解起来也就更加容易了起来。
“原来这一小节教授的是,主动修炼‘势’和将‘势’的运用,融会贯通,收发自如的功法。”瞳青一边翻译一边雀跃道,“配合之前的修炼心法,对恩人的功力提升可以事半功倍!恩人再配合多吃些灵芝和千年人参雪莲之类的,那还不飞龙上天!”
“欲速则不达,先打好基础,小心走火入魔。”燕北晴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一阵有点补过了,哪有这样把灵芝人参当蔬菜吃的?还是把步调放缓一些的好。”
想起前几天,燕北晴吃人参吃得直上火,鼻血长流,害得阿罗好害怕的样子盯了燕北晴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该不会尸毒又犯了吧?”弄得燕北晴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分说,抓来阿罗也好好灌了一通人参雪莲汤,补得阿罗也“鼻血挂前川”,刚刚好来修炼瞳青之前刚翻译出来的战神决中关于爪的修炼功法。
近来这几个月刚好也是委托的淡季,燕北晴和阿罗二人得了战神决,索性闭门练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也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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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书上说的就是这味药材!桑小虫开心的摘下眼前翠绿可爱的药草,兴奋的转过头对必死笑道,“快看,大木头,我终于找到了!”
必死不动声色的紧了紧眉角,一言不发的接过桑小虫手中的药草,小心仔细的收放到背在自己背上的药材箱中。
桑小虫热切的看着必死,一张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这下子,我终于找齐了所有药材,又可以给你试药了!你放心,这次一定不疼的!”必死的眉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似乎是让人难以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却又瞬间恢复了原本木然的神态。
桑小虫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关心的握住必死的手,真诚的说:“等会儿我熬好了药,给你敷上了以后,若是疼,你一定要告诉我,别像前几次那样一声不吭,憋死了我都不知道,明白了吗?”
必死咽了一口唾沫,视死如归的慢慢点了点头。
桑小虫看着必死,露出了温柔甜美的笑容:“真乖,比我以前那些试药小白兔都要乖。大木头你人真好。”
必死突然认真地觉得自己其实从来都不想要做好人。
可惜讨厌的事情总是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你眼前,就像是生活,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什么。
一个突如其来的嘶哑声音突然打破了周围的平静,却是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裸着上身的疤脸汉子,那汉子上下打量着桑小虫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他一边啧啧称赞着,一边□□道:“我怎么不知道附近还有这么水灵的姑娘,今儿可是有艳福了。”——桑小虫原本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早被鬼医的药三下五除二医好,恢复了之前清秀俊雅的面容,是以现在又开始成为好色之徒的目标。
桑小虫如遭雷击,慢慢转过头来的看向那汉子赤裸裸的侵略目光,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忍不住惊骇至极的颤抖起来——那隐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每每在午夜梦回时让她整夜整夜合不上眼睛的梦魇又阴魂不散的缠了上来,男人们腥臭飞溅的唾沫,肮脏恶心的身体,野兽般猥琐又疯狂的眼神,恶魔一样无耻的咒骂“贱货!贱货!婊子!婊子!”“给我老实点!”,还有那打在她脸上一个又一个狠戾的耳光,浑身上下撕裂般的剧痛......伴随之后是旁人冷漠鄙视和幸灾乐祸的目光,表哥不敢直视的羞耻眼神,还有桑叶红得意的挽着表哥离开的背影—— 一切的一切一股脑儿的全部涌上心底,原来,原来却还是忘不了阿,心伤了,残了,无论再怎么努力挣扎,还是腐烂在深渊底部,再也回不去当初.....她浑身上下颤抖得就像是一片秋天飘落的叶子,脸色也瞬间发青,连下嘴唇也咬得渗出血丝来。
“哟,小美人儿怎么吓成这样,不要紧,老子来好好疼你哈哈哈!”那大汉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上前就要动手动脚。必死见状毫不犹豫抽出贴身的腰刀,冷冷一刀挥出,那大汉一时不察,手臂上立时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大汉惊疑的定睛一看,立时发现必死虽然招式身法都无懈可击,可惜脚步虚浮,方才那一刀也软弱无力,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性,不禁得意的冷笑起来,足下运功狠狠一脚将必死踹开,满意地听到必死身上肋骨断裂的声音,一边□□着走向浑身颤抖的桑小虫,一边欣赏着桑小虫惊惧无比的表情,“小美人儿,老子马上让你销魂。”
桑小虫颤声道:“你这畜牲!我死也......”
“死?哪儿有那么容易死?”大汉顺手点上了桑小虫的穴,满意地看见桑小虫露出了绝望到极点的痛苦神情,正准备脱去桑小虫的衣服,却猛然听见桑小虫从嗓子眼里蹦发出了痛苦凄厉甚至撕裂到极点的尖叫声,那声音之高之凄绝几乎险险要刺破他的耳膜,那种豁出一切犹如要啼出血来,又狠厉如女鬼的尖叫声着实将他吓了好大一跳,他愣了半晌才记起要点上桑小虫的哑穴,随后他狠狠的扇了桑小虫一耳光,又揣了几脚,“叫屁啊叫!要死人啊?妈的,老子今天偏偏要上你,你叫?!你再叫?!”说着又是几脚狠狠地向桑小虫的脸上踹去。
他的腿却被人死死抱住了,他低头一看,却是方才已经被他揣断肋骨的必死,此时正死死抱住他的腿,他冷哼了一声,拔出自己腰间的刀,狠狠一刀劈在必死脑袋上,满心以为必死定然不支倒地,而必死却缓缓仰起头森然看着他——血顺着必死的额头汩汩的流下,鲜红的血越发衬出他眼中沈默却疯狂的杀意。
那大汉愣了一愣,凶性大发的再度举起刀,狠狠向旁边吐了一口痰,就准备运功向必死的天灵盖劈下,正这时,却听见有人在旁边淡淡问道:“判官,你在干什么?”
被称作判官的汉子惊讶的抬头,却看见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白衣少年,那少年嘴角轻扬着满不在乎的微笑,星目微眯,正不知是喜是怒的看着判官。再定睛一看,少年的手腕上竟骇然装着一只寒意森森的黑色铁爪——却不是正是阿罗?
判官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修罗,你来的正好,我刚抓到一个小美人儿....”
“我没兴趣。”阿罗冷冷接道,“你可知道这两人是谁?”
“反正不是阁里的人,管他呢。”判官有些讪讪,一边说着,一边狠狠踹开已经开始脱力的必死,自顾上前去脱桑小虫的衣服。阿罗冷哼了一声,立刻将离魂爪架在判官的后脖颈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判官怒道。
“没什么意思,你想死就继续。”
“他妈的,别以为老子好欺负!”
“这女的是鬼医的关门弟子。”阿罗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判官,“若是她有什么意外,鬼医一定很生气, 以后你出任务,有什么磕磕碰碰,难免要去找鬼医,而鬼医这人,其实挺护短的,若是你想死,我不拦着你。”
杀手们都是些刀尖上跳舞,刀头上舔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个跌打损伤?甚至伤及生命的情况也是常见的,若不是鬼医出神入化的医术,这里的每个人都早已经死了好几次,判官一想到这一点,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阿罗看着判官迟疑的脸色,冷冷一晒,“话说回来,这两个人都是他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哪个他?”
“还有哪个他?阿北。”
“你,你是说暗,暗影?”判官的脸色立时变得苍白了起来。
阿罗冷哼了一声:“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别以为老子怕他!总,总有一天.....”判官有些结巴的虚张声势起来。
阿罗只是温柔的看着他,轻轻笑道,“滚。”
判官愣住了,“什,什么?”
阿罗笑得更加轻柔的看着他,“还不快滚?”
判官一脸阴沉的暗咒了一句,“算老子今天倒霉。”就转身灰溜溜的跑了。
半晌,阿罗一脸凝重的转过头,随手解开了桑小虫的穴道,又看了看兀自还在原地颤抖的桑小虫,叹了口气,“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唯一法则,就是实力,若你自己不学着早点变强,只是阿北的累赘而已。”
桑小虫呆呆的愣在原地。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