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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俘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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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静静的挂在夜空中。
“应大人果然金面,一个手势下去,那帮人就一个也不敢追了。”阿罗一把将被点了穴道的应莫言扔在地上,得意洋洋的靠在身边的一颗松树上休息起来。
燕北晴细心的检查了一下应莫言的伤势,又强行给他灌下一颗毒药,接着把应莫言身上该点的重要穴位,又重新细细点上了一遍,这才坐在阿罗身边休息了起来。
“阿北,你还真够小心的,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跑不了的。”阿罗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跑了一整天,应该甩掉那帮家伙了吧?”
燕北晴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你没注意到白天的时候天上那一直跟着我们飞的老鹰么?虽然现在看不见,想必也在近旁。”
“真是阴魂不散,这帮人咬得真紧,”阿罗皱着眉头踢了踢一直低头不语的应莫言,“这家伙身上想是有什么特殊的香料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我们身上也蹭到了......真是烫手的山芋。”
燕北晴皱着眉头看了看阿罗,两人合作日久,已经相当有默契,阿罗立刻缓过神来,用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燕北晴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低声说:“兵分两路,他留下,看看它们追踪的到底是谁。”
阿罗点了点头:“那应莫言就扔在这里?威胁他们换解药?”
燕北晴无奈的点了点头,本来按照他一贯的作风,俘虏吗,自然是穿了琵琶骨,废了武功,扔在地窖里喂老鼠比较符合身份,可惜这次的应莫言太过烫手,难以掌握不说,还武艺高强,身后又跟着一堆尾巴,弄不好恐怕会偷鸡不着蚀把米,保险起见,还是走为上策。而应莫言,说不得只好留在这里吸引追踪者的注意力了。
阿罗毫不客气的拽起应莫言,从自己腰间扯下一个黑色的大布袋,开始把应莫言往布袋里塞去,嘴里还嘟囔着:“应大人,多谢一路相送,这次多有得罪,请多多见谅!”嘴上说得好听,却挂着一脸欠扁的坏笑,显然“得罪”的很过瘾。
燕北晴看着不禁莞尔一笑,目光一转,忽然又想起了阿罗被应莫言废去的左手,眼中顿时寒光一现,立刻走上前去抓起应莫言的左腕,毫不犹豫的扬手挥刀,只听“噗嗤”一声,应莫言的左手应声掉在了地上,那左手在地上滚了两下,立刻不动了,这时,血才开始从应莫言光秃秃的左手腕处,慢慢渗了出来,阿罗见状愣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
燕北晴冷冷道:“应莫言害你失掉一只手,我割了他的赔还给你。”
阿罗失笑道:“我要这东西干什么?你不如杀了他比较快。”
燕北晴摇了摇头:“没人付我钱,我是不杀人的。”说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应莫言,这应莫言也是一条汉子,刚才虽然被砍掉左手,想必现在已经疼痛难忍 ,却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一丝痛楚,只是那么淡淡的盯住燕北晴的双眼,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冷的寒意来。
燕北晴心中一凛,知道应莫言这个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心中立刻腾起一股杀机,拳头在手中暗暗握紧了一下,却又缓缓放开了。
他摇了摇头,知道身后还有追兵,而应莫言是自己手中唯一的筹码,于是将应莫言推进布口袋里,紧紧扎上袋口,又在袋身上刺了几个洞,用来透空气,然后将布袋高高挂在大树上,这时阿罗转身用碳石在一个布条上写下:“想要解药,撤去追踪”几个大字,写完后用匕首将布条钉在树干上。
“在总部见?”阿罗低声问道。
“先甩掉跟踪,我手上还有一个任务,自己去就可以了,总部再见。”燕北晴轻声说完,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阿罗轻笑道:“一路顺风。”接着纵身几个起落,也消失在远方。
良久,冰冷的夜风吹过,一头夜行的孤狼嗅到了血腥的气味,它兴奋的仰头望向挂在半空中兀自滴血的布袋,露出了垂涎的表情,奈何挂的太高,跳了几次始终够不着,只好夹着大尾巴着急的在地上踱来踱去,忽然一丝微妙的味道传入鼻尖,它寻味而去,在石头堆里发现了一只血迹斑斑的断手,立刻兴奋的小叫了一声,张口向断手上咬去。
却只听一道破空声响起,孤狼应声哀叫着摔倒在旁边,扑腾了几下好不容易爬起来,立刻夹着尾巴逃跑了,却原来是一个头发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老道士向孤狼丢去的一块小石子,石子虽小,去势却足,将孤狼砸得头晕眼花,落荒而逃,他皱着眉头看着逃走的狼影,轻叱了一声“孽畜”,然后俯身捡起那只断手,只觉尤有余温,这才不禁拈须轻笑起来:“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