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最后一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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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已经各就各位了。
我们家族的人组成第一条战线站在最前面。卡莱尔站在最中间，左面是爱德华、我、埃斯梅、伊莱扎和卡门，右面则是艾美特、罗莎莉、凯特和坦尼亚。
本杰明和查弗莱娜守护着贝拉站在我们后面，无论如何我们得保护着后面的安全。这样贝拉的盾牌才能帮助我们所有人抵御简和亚力克，而本杰明和查弗莱娜的天赋才能奏效。他们是我们作战成功的法宝，如果沃尔图里的守卫们出现了视觉幻象即使是几分钟，也将会改变一切。
我是自愿站在前线的，我迫切的需要看见两个人。他和阿罗。
查弗莱娜看上去很是凶狠，她的头发凌乱的在背后披着，表情异常的狰狞，而旁边的赛娜几乎是和她成为鲜明的对比。本杰明坐在地上，掌中满是泥污，他正抱怨着把他安排在二道防线。昨夜，他在这里布满了粉碎的巨石块，并且把它们伪装成自然的状态，尤其是这样一场大雪覆盖以后。
虽然我们都明白，这样的小动作难不倒沃尔图里的那一帮，不过他们肯定会有所畏惧，而不敢轻易过来。这便正中了我们下怀。
有什么声音从远方而来，一点点的越来越清楚，爱德华绷紧了身体，从咬紧的牙关之中我可以听到他嘶嘶的吼声。他的目光聚焦到预期中的我们正北面的森林。
我们盯着他目光的方向，等待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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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一种壮观的姿态来临，严格而整齐的队伍快速的走来，保持这近乎完美的同步性，像是一群检阅者，而非讨伐者。当然也许他们自己不这么认为。
前面那些个穿着灰色斗篷的开始向两侧分开，这些人应该只是初级守卫，后面是穿着黑色斗篷的，他们站在了刚才灰色斗篷们所站的位置，然后，我们所熟悉的面孔才一点点露出来。
德米特里、菲利克斯站在最外侧，其次是简和亚力克分居两旁，象征着沃尔图里中心权力的三大长老站在最中间，而阿罗的身后，依旧是那个从不曾离开过的勒娜特。更远处一些守卫守护者两个同样穿着黑色斗篷的低着头看不清模样的女吸血鬼，从她们的位置可以看出他们是战争以外的人物，我想这就是阿罗和凯厄斯的妻子了。
他们有32个人，而，我们只有19个人参与战斗，还有另外7个看着我们被摧毁，甚至算上隐藏的10头狼，我们依然处于劣势。
不。在他们的身后有陆陆续续来了更多的吸血鬼，大约有40个，他们显然不同于沃尔图里井井有条的秩序，他们有的惊讶、有的嘲讽甚至有的发出同情的眼神。
他们的表情如此明显的告诉了我们他们是沃尔图里找来的负责煽风点火、“主持公道”的旁听者兼沃尔图里自己的见证人。
对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在左右不定的犹豫着，然后她恐惧的眼神牢牢地锁在了坦尼亚和凯特的身上。凯特愤怒冲她的低吼着。伊琳娜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站到了沃尔图里的队伍中。
阿罗正在安静的注视着我们，爱德华说他很惊讶于看见我们这个让他觉得庞大的阵势。
我仔细的盯着他，可他就像是完全忽视我一样，我有些焦躁更有些愤怒。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们他倒戈相向了？他相信他的兄弟？
“别担心。马库斯有他的计划。”爱德华碰了碰的我的胳膊。
卡莱尔在爱德华的安排下，走上前去。他张开双臂，举起双手，就像打招呼一样。
“阿罗，我的老朋友，有100多年没见了吧。”
我觉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白的，仿佛时间被我自己控制住了一样，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说得好。卡莱尔。”阿罗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用着微弱的而声音说道：“但是他们好像误以为你后面的军队要杀死我和我亲爱的伙伴们。”
卡莱尔摆摆手，把右手伸向他，说道：“也许你该来摸摸我的手，以便清楚我从未这么打算过。”
阿罗眯起了狡猾的双眼：“但是面对眼前的一切，亲爱的卡莱尔，你的意图究竟为何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从未违反过沃尔图里的法律，我实在不明白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总不是想要和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我们看见那孩子了！卡莱尔！”凯厄斯快速的闪了过来，他咆哮道：“别把我们当傻瓜。”
“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吸血鬼婴儿，给我点时间我能向你们证明……”
凯厄斯粗鲁的打断了他：”如果她不是禁物，那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么一大堆人来保护她？”
“他们只是证人，凯厄斯，就像你带来的那一群人一样。”
“兄弟，先别急着发火，我说过我们要先弄清楚真相，对吗阿罗？”马库斯走上前来。
“当然。我们亲爱的伊琳娜呢？”阿罗微笑的问道。
伊琳娜有些不理解的注视着他，她的脸就如同还没从梦中醒来一样，迷茫的走了过来，紧盯着坦尼亚和凯特。
凯厄斯走近她，突然给了她脸上一巴掌，尽管这个动作并不会造成什么身体上的伤害，但这动作就如同某人踢了一条狗。坦尼亚和凯特同时发出了低吼。
“这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孩子吗？”凯厄斯伸出手指指着贝拉怀里的蕾妮斯梅。
伊琳娜抬头打量着蕾妮斯梅，脸上尽是迷惑之色。
“我……我不确定……”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什么意思？”凯厄斯的语气中有着十足的愤怒。
“她和那时不一样了，但那应该是一个孩子，好像只是变大了一些。”
凯厄斯愤怒的拎起了伊琳娜，仿佛你下一个动作就是送她去地狱一般。
“安静点，兄弟。”马库斯拍了下他的肩膀，凯厄斯极不情愿的松了手。
“现在，阿罗，你不妨亲自看个清楚。”
阿罗只是短暂的碰触了一下，大约只有五秒钟的时间，他有些震惊的感叹了一句，微笑的大声说道：“现在事情像是有了个谜团，看来这孩子确实长大了。”
“这正是我和你说的，阿罗。卡莱尔，你也把你知道的给他看看。”
“我想，应该有更好的人选，对吗，马库斯？爱德华既然是这个小孩的父亲，我想他所知道的更准确不是吗？”
“当然。”
阿罗想看的恐怕根本不是爱德华脑子有关蕾妮斯梅的事情，而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被爱德华知道的想法。
爱德华慢慢的走了过去，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像是授予某项荣誉一样把手伸向了阿罗，阿罗似乎很满意爱德华的态度，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高兴。
我隐约能听见阿罗的唏嘘声和惊叹声，还有贝拉不断忍耐的低吼声。
大约过了很多，漫长的我甚至想要加快时间流，然后我注意到了阿罗挺直了身体，眼睛猝然睁开。
“一切都明白吗了？”爱德华那如同天鹅绒一样柔软的声音此时是如此的平静。
“是的，我的确是明白了。我怀疑从神到人再也没有像我们俩个这样互相明白的如此透彻了。”阿罗应允着。
“那么，现在，我想你需要见见那个孩子。这会让事情更清楚，记得我和你说的吗？阿罗，她可以亲自告诉你。”马库斯向阿罗建议道。
我和艾美特站在贝拉的左右两边，同样，迎接我们的是强壮的菲利克斯和德米特里。
“嘿，好久不见了，菲利克斯！希望这次我们能有机会比比。”艾美特大笑着冲他显示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菲利克斯轻声的笑着说：“我也希望。”
“嘿，阿罗，我们俩个可没法说很久不见。”我冲阿罗微微笑道。
阿罗对我的主动感到很惊讶，他同样微笑的回应道：“哦，当然，我的兄弟可是为了你和我发了很大的脾气呢。”
“我想你现在很想看看蕾妮斯梅对吗。”
贝拉犹豫着把尼斯凑近了阿罗。
“你好，蕾妮斯梅。”
“你好，阿罗。”尼斯用着银铃般的声音彬彬有礼的回答着。
阿罗有些陶醉的看着尼斯传递给她的画面，然后大笑着说：“我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奇迹，看来，血族翻开了新的篇章。这个孩子确实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禁物啊，凯厄斯。”
凯厄斯愤怒的咆哮着，他对于这样一个说法显然很是反对，又或许是他为了失去了一个杀我们的理由感到不甘心。他比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两个灰色斗篷快速的摁住了伊琳娜，穿破空气的尖叫声随着燃起的火焰不断地减小，坦尼亚和凯特朝他们大声的嚎叫着。
当然，事情并不会因为伊琳娜的死亡就结束。
“如今，我想你已经清楚一切了，对吗，阿罗。”马库斯再次出声。
“当然，兄弟。我确定她如你所言，法律并没有被破坏。不过……”阿罗转过身，冲着他身后的那一群幸灾乐祸的观众们大声的说道：“但是，这是否就可以推断出没有危险呢？不。”他状似无奈的甚至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说：“她是独一无二的，难以置信的独特和美丽，摧毁这样一个小家伙让我万分的惋惜，但是，为了血族，我不得不这样做，任何潜在的危险我们都不能忽视。”
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在死一般的寂静里，阿罗一个人在继续他独角戏一般的表演。
“这样一个神奇的孩子，没有人能够知道她的未来会如何变化，她的父母此刻也正在为了她的未来而不断担忧着吧。只有已知的才是安全的，只有已知的才是可以存在的，而未知的事物总是存在着我们现在也许并不清楚的危险。”
“你有些过分了。阿罗。”
“哦，兄弟，你要镇静。现在，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讨论一下。”
阿罗背对着我们，面向沃尔图里的其他人，他们组成一个三角形阵列，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的讨论时，观众席上又多了几个逃跑的身影。
“如果我们能逃过这一关，我愿意随你去天涯海角，女士。”盖瑞特拉起凯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你终于对我吐露心意了。”凯特微笑着看着他，然后不顾所有人的目光，跳进了盖瑞特的怀抱里。
罗斯在我旁边和艾美特急速而狂热的亲吻着。
凯莱尔紧紧地握着埃斯梅的手。
爱德华的三口之家此刻正抱在一起，蕾妮斯梅还不管的向我眨着眼睛。
蒂亚神情的吻了本杰明的面颊，本杰明开心的大笑着，像极了一个孩子。
我看着远处隐藏在众多黑色斗篷之下的他，他在和他们激烈的争辩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只看见阿罗越来越阴沉的脸和凯厄斯紧缩的眉头。
他突然站了出来，大声的冲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马库斯，对于沃尔图里的最终裁定表示深切的反对，沃尔图里的法律要对每一个人公平、公正，这才是沃尔图里屹立千年不倒的原因。现在，我与我的同伴们，我的兄弟们出现了分歧，我不肯定我一定是正确的，但我将用我的离开来捍卫这个孩子，捍卫血族新的希望。”
“马库斯……”凯厄斯悲痛的看着他。
“德米特里，还有夏洛蒂。”
“是，马库斯长老。”
“我将给予你们释放，从此，你们不在属于我，你们将只属于沃尔图里。”
马库斯像是结束了他与沃尔图里的一切，他缓慢的朝我走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突然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尽管是很微小的动作，但是我还是看的很清楚。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身体像是……不，是简，我注意到了简阴森的红色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
不。
我愤怒的盯住了简，我从没有如此充分的集中过自己的注意力，它们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自动的凝聚在了我的大脑里，我几乎是很轻易很快速的就禁锢住了她。她的脸上还是刚才的表情，眼睛还停驻在某一处，如果不是仔细关注，你会觉得她还在继续自己的工作。
当然，肯定会有人发现异常。譬如，亚力克。
贝拉已经把防护盾撑到了马库斯的身上，他丝毫没有留恋的朝着我走过来，每一步都是这样的轻松，在这一刻，我才真的感觉到，他完全，不再属于沃尔图里了。
“准备好！战斗开始！”爱德华大声的喊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最后一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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