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直到黄昏》久知子

38、分派抗衡

　　贝拉怀孕了。

　　一分钟以后，不，也许只有四十秒。爱丽丝给我打了电话。

　　多么熟悉的字眼，我实在忍不住不去想我那可怜的孩子。

　　如今，这样近的就放在眼前的事实，你是不是会相信曾经我所说的话，我们那个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该死的成为了阴谋与妒忌下的牺牲品的孩子。

　　“你在外面呆的时间够久了。”

　　突然的声响让我吓了一跳。而我惊吓的原因不是这突然的声音，而是这突然的声音是这么令我畏惧而厌恶的熟悉。

　　“你怎么在这里？又是爱丽丝说的？”我准备回去以后第一个料理爱丽丝这张漏风的嘴。

　　“这次跟她没关系。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

　　“你跟踪我？该死的我还没有发现！你是在嘲笑我吗！”该死，亏我还沾沾自，如今真他妈的是让我无地自容的悲哀。

　　“我说过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从一开始你就发现我逃跑了。”我开始冷静下来盘问起他。

　　“是。”

　　“那你现在才出来，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很厉害有意思吗！”

　　“我说不过你。”

　　“呵！真是天大的玩笑！沃尔图里鼎鼎大名的马库斯长老居然有词穷的时候！”我哈哈大笑着掩盖我已经控制不住的紧张和骨头的颤抖。

　　“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给他们帮忙了。”

　　“你又要和我一起去！我可不想再成为大家眼眼中的怪物。”

　　“不会，这次没有外人，而且。怪物也不是你了。”

　　“你，你在指谁？”我看着他一眼的严肃，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这次惹了大分麻烦，我们还是赶快过去的好。如果你希望他们都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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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开始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我会直接上去扇他两巴掌。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他一进门就打断了里面乱作一团的状态，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震了一惊的话。

　　“为什么？你们也和爱德华一样吗？”贝拉激动的用手捂着她那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罗莎莉死死地瞪着马库斯。

　　“不。他在乎的是你的生死，而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孩子就是生下来也注定遭受死亡的命运，还是用那样极端的毁灭方式。吸血鬼小孩是不能存在的。”

　　“哦，收起你那些沃尔图里模式的语言吧！真让我觉得恶心！简直恶心至极！你是打算用当初杀死我的方法一样对贝拉做那些事嘛！”我发誓，如果我开始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我不只会上去抽他，我要抛开他的胸膛看看那颗心是什么样子的！

　　“感情只会害了你们。”他完全无视了我咬牙切齿的表情和深恶痛绝的眼神，一脸严肃的看向卡莱尔，“卡莱尔，我想你应该记得坦尼亚的妈妈。”

　　“是，那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卡莱尔金色的双眼和头发都蒙上一层忧伤的色彩。“只要能够避免，她们从来都不提起她，也从来都不主动想起她。”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你们身上。”

　　“贝拉，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我绝不会让你承受和我一样的命运。”

　　“黛西，你在害她。”他异常冷静的直视着我，有那么一刻，我真的认为我所听到的就是对的，就是真理。

　　“那家伙会杀了她的。”爱德华咆哮的声音把我从迷幻中唤醒，我对刚才的状况感到莫名奇妙。

　　“爱德华，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他在不断地生长，他生长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类小孩的速度，太快了，他在大量吸取着贝拉的血液，你看看她憔悴的样子，还有她的肚子。”爱德华猛地过去，撩起了贝拉急欲遮掩的睡裙，那肚子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他需要血，我们给他血就是了！”

　　“黛西，他是个怪物！你还要养着他！”

　　“Baby！爱丽丝！请叫他baby！：罗莎莉愤怒的一遍又一遍地纠正着每个人。

　　“够了！他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决定我和他的命运。爱德华，我是他的母亲，无论他是什么，就算他是你眼中的杀人的怪物又或是马库斯口中的吸血鬼婴儿，他始终是我的孩子！你们无法知道我的感觉，他就在我肚子里蠕动，他和我是一体的……黛西，我总算明白你当初失去他是怎样的痛苦了。”

　　“卡罗林曾经告诉过我，她研究过，这不是你们认为的吸血鬼小孩。”

　　“她的能力就是让别人相信她说的话，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沃尔图里曾经杀了艾薇拉的吸血鬼婴儿，你被她骗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是要相信她。”

　　“是，我傻，我笨！我一直被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忍不住冲他大声吼着，内心所有的痛苦与怨恨全部在都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你，原来从来都不曾原谅过我。”我看着他暗红色的眼睛里不断溢出的悲伤，张得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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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次争论以后，家里都分成了三大派别。

　　如同贝拉的贴身保镖一样的我和罗莎莉，以爱德华和马库斯为代表连同着爱丽丝和贾斯帕的极力反对派，我真是难以理解他什么时候如此融洽的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当然，还有处在中间不知如何选择的卡莱尔、埃斯梅还有艾美特。后来，又加上了一个狼人，但是很不幸，结果是爱德华的队员又多了一个，还是他的情敌。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得让人咂舌。

　　贝拉越发的消瘦了。她的脸上已经早没了血色，眼睛深深的凹陷了进去。每天艰难的喝着卡莱尔以各种名义弄来的各种血型的人血。据说，类似RH阴性这种稀有血液的味道很是特殊。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是尽可能的离得远远的。相反，那个长时间以此为食的家伙却丝毫不受影响，连贾斯帕都开始敬佩他了。

　　说起来，自从回到这里，我就没见他离开过很长时间，在福克斯是不许猎食的，他应该清楚，那么，一直以来他都喝的什么。

　　“马库斯也和我们一样喝的动物血。”爱德华又在偷听我的想法。

　　“你没发现他的眼睛颜色有点变浅了吗？”贾斯帕竟然也跟了过来，这情形好像又回到了刚刚相处的时候。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我调侃道。

　　“一直也不赖。”

　　“是吗？”我摆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你知道我一直想要彻底根除我这让我厌恶的欲望，却总是……那天，我忍不住问了他，他的话让我明白了很多。”

　　贾斯帕开始告诉我那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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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斯帕视角叙述）

　　“你是怎么抑制住的，我只是很久以前喝过它们，就让我每每控制不住自己，你怎么可以做到这样处变不惊。”

　　“吸血这种事如果不能成为一种享受，一种如同人类吃饭睡觉的正常状态，那就只能成为一种折磨。我曾经比你更厌倦过自己，我甚至绝食过。这一直是我的秘密。我就是这样认识她的。”

　　“你和黛西在一起真的就是为了想要戒掉饮血？”我对于他把秘密如此轻易的告诉给我感到有些吃惊。

　　“不，我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而想自己不再是个恶魔。”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他以往的面无表情，这动作做得比我要好很多。他说：“比起我，爱德华这些行为其实还是挺幼稚的。也许，是你们长时间食用动物血，欲望会比我浅一些。那个时候我认为吸血是件罪恶的事情，无论是人血或是动物血，这让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这样的邪恶。没有她的那些年，所有的东西都不能挑起我的兴趣，就是血液也是一样的味如嚼蜡。那时候我才真的想明白，摒除欲望不是该靠自制力去抑制它，而是你自己放开自己，当你不认为这东西是血液，只是如同面包对于人类，是果腹的食物，无论是人血或是动物血，都不会再对你有诱惑力，因为它们全都没有味道。”

　　“我从来没想过它会是一种乐趣。呵呵。”

　　“就算我们被上帝所抛弃，但是我们还是有生存的权力，甚至信仰。”

　　“那么，你的信仰是什么？”

　　“最开始是生命，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该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使弱肉强食，会有生与死。而后是和平，那一年，南方吸血鬼战争让我看开了很多。现在，是永恒。永恒的爱情。”

　　“为什么不告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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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说吗？”爱丽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你知道？”贾斯帕挑起眼睛好笑的看着爱丽丝，我想默契如他，他该知道爱丽丝会说什么。

　　“面摊嘛 ，自然嘴巴也瘫！”

　　“哦，罗斯，你说的太对了，简直就是我的肺腑之言！像这种不会表达爱的人，活该打光棍这么久，对吧，黛西。”爱丽丝又把话扯到了我身上。

　　“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是和睦的队员，但是你别打算拐着弯的替他说好话。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

　　“为什么呀？就因为你那句隔了太多东西？迪迪米早死了，沃尔图里现在也不是他的负担了，若是那个小怪物，实在不值得这样……”

　　“爱丽丝，baby！他们都是baby！别再让我听到你骂他们，无论是哪一个！”罗斯很是愤怒的重复着这些日子她已经重复了很多次的话，然而这话一直再被他们无视着。

　　“你们两个顽固的家伙简直不可理喻！”爱丽丝也动怒了，在我印象中，我几乎不记得她发过脾气。

　　“爱丽丝，我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一千多年的时间已经让我不敢爱他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一千年多年了，我早忘了那爱的感觉是什么，我有些怨恨，有些不甘，还有些畏惧，也许仇恨对于这样一个被岁月雕琢的完全没了模样的女人而言只是一个借口，不敢爱了，不想再有任何的变化。我已经老了，没有能力再去承受一丁点的惊变，所以维持现状吧，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