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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危机沉船 ...

  •   “仅六个月就可以连吞三家大公司八家小企业,水家的胃口不错啊!”金恒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水竞面无表情的脸。“别跟我装蒜,水家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么高的智商,这么准的眼光,这么狠的手段?况且这笔收入并没有真正归于总公司,而是属于水家的另一半产业。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啊?”金恒站起身,一把揪住水竞的衣领,“我劝你安心做你水家航运及造船业的生意,别总想着侵占别人的领域。”
      自从水竞在火家经营范围内的娱乐圈参上一脚以后,这六个月来更是将手伸向了其他几家的领域,像是土家的地产业,金家的电子工业……他都有兴趣试上一试。
      “法律也没明文规定我不能碰那些范围的生意吧?”水竞语气不急不缓地道。
      “可是家族里有这个规矩吧!总不能因为抢生意而破坏了各家之间的和气。”
      “那可抱歉得很,你忘了我手下的产业并不属于游氏,这个莫名其妙的规矩好像没有权力约束我。好了,我不是来听你教训的。”他低头看了看仍抓在自己衣领的上金恒的手,“文明一点儿,放手!”金恒放开手,水竞整了整衣服,又道:“我找星有事,她在哪?”
      “还不死心?”金恒重新坐回沙发上。
      “正经事,星在哪?”
      金恒耸了耸肩,指了下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里。”
      水竞转头向楼梯走,却又被金恒叫住,“星已经答应了婚约,别再让她摇摆不定了。”
      水竞只是停了一下,便又继续向楼上走去。

      星坐在窗边,双手伏在窗台上,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但或许是太乱的缘故,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所以又似乎是一片空白。直到听到敲门声星才结束了发呆,不急不徐地答道:“门没锁,进来吧。”
      “星。”水竞打开房门走进来。
      “你不是不再介入我的生活了吗?”不知为什么不用回头她也能立即辨认出水竞的声音。
      “但与生俱来的那份使命,却又总是把我们牵在一起。”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样,水竞的语气带着无可奈何,似乎自己是被迫来见星的一样。
      星回过头,“你这个借口显然找得不太好。我记得你向来都很抗拒强加在你身上的这份使命,你说过你不喜欢改变历史。”
      “回到过去并不一定就要改变它,我想跟现在有必要关联的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好一点。”无论怎样他也不会改变他的原则。他向来排斥这种能够穿越时空的能力,他可不认为母亲死了,只要他回到过去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他母亲就能活过来。毕竟母亲的尸骨早已经火化,去了的人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去吧,何必再去打扰他们呢?
      “必要关联?”星抓到水竞话中的重点,“什么必要关联?”
      “岛国之间的争端,为了大约十八世纪初的时候沉在两国领海交界的一艘商船。你最近都没看新闻吗?”水竞拎起一叠摆在茶几上似乎从没被翻阅过的报纸道。
      “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啊!”星嘴里咕哝道。“那船里有宝藏吗?”
      “还没证实。但据内部消息说,似乎是那场海难中的唯一幸存者在日记里描述的。最近有人发现了那本日记,这笔宝藏也就勾起了很多人的兴趣,特别是对两个贫穷的小国来说这也许是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呀!”水竞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哎,这场仗打起来还不知道要涂炭多少生灵,可悲啊!而且……”
      星接下他的话,“而且还大大影响水家的生意是吗?”
      水竞微微挑动了下嘴角,道:“你变聪明了!”
      星轻拍额头。她就知道,游水竞怎么会那么好心去管别人的死活呢!“变聪明是一定的。你没听过‘近朱者赤’吗?我有一个盖世无双的未婚夫嘛!”星着眨动着大眼睛,一副幸福又得意的样子抬头望着水竞。她很想微笑,让这副表情更自然一些,但似乎却没那么容易,便随即又低下头去。
      观察力向来敏锐的游水竞不会什么都看不出,但他却没有要点破的意思,只是冷冷地道:“不要说多余的废话,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
      星点了点头,“OK,就帮你这一回。”
      “这似乎不只是帮我吧?”停了一下,他才又道:“还有很多无辜的生命呢!”
      水竞似乎话中有话,但他是什么意思呢?星一时还想不透。
      正在星发愣的时候,水竞递给她一个袋子,“喏,把这个换上。”
      “什么?”星没会意过来。
      “你不是打算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到十八世纪去吧?你以前都没回到过去过吗?”水竞皱眉。
      “回是回去过,但都是跟哥哥练习的时候回去很近的时间,十八世纪这么远还没……”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水竞几乎要听不到了她说什么了。
      水竞揉了揉太阳穴,“算了,这回就当是练习了。快换衣服吧!”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呃……是啊,你也要换衣服啊!嗯……要不,你去洗手间换吧。哎,不行!不行!万一你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换好……还是我去洗手间换吧!”说完星便抱着衣服匆匆忙忙的奔进了洗手间。
      水竞已经换完衣服十几二十分钟了,但仍不见星从洗手间里出来。终于,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没问一声,拉开洗手间的门便问:“怎么这么慢哪?”
      只见星只穿着内衣坐在马桶盖上,放在腿上的衣服的乱七八糟的。“你干么哪?”水竞问。
      霎时间,星的脸几乎红透了,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遮掩身体,“这……这个……带子……解不开……”她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话。
      水竞皱眉看了她一眼,便在水龙头那接了杯清水。而后他又走到星的身边,将杯中的水全部倒在星手里的那个死结上。只见水竞口中念念有词,那结便自行松开来了。之后水又马上蒸发,衣服又回到了原先干洁的状态。
      放下水杯,水竞道:“我到祭坛等你。”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待水竞走后,星才回过神来,急忙掩住胸部,“天啊!我竟然忘了自己没穿衣服!……不过那个家伙也真是的,看见人家这个样子竟然还是那副表情!难道我就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想到这,星猛地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白痴,难道你在期望什么吗?”
      见星走上祭坛,水竞道:“开始吧。”
      水竞说出了准确的年代及时间,两人便启动了咒文。祭坛中央的星图上,行星的位置不停的变动,当行星的走位正好与他们要到达年代相吻合的时候,两人便慢慢消失在了蓝色的光芒之中。

      十八世纪初
      星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们不是要到船上吗,干么来这座无人岛啊?你是不是弄错了咒文啊?”
      “没有得到允许就上船是会被扔下海的。而且,船开到大海中央,就这么凭空出现两个大活人,你认为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水竞分析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给这座岛安上马达,开它去找那艘船吗?”星一屁股坐到沙滩上,单手支着下巴问道。
      水竞好笑地道:“这种事恐怕土岑也做不到。”他露出邪邪地笑容,“其实还有比让这座岛移动更简单的方法。就像这样。”突然,他像是兽性大发一样,直扑向星,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星被吓傻了,难道他只是拿沉船的事来骗她?把她骗到这个谁都找不到的荒岛上,然后把她……把她……她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
      这时,水竞已经将她拦腰抱起。星开始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游水竞,你卑鄙、龌龊、下流!你竟然又骗我!我看错了你,所有人都看错了你,你竟然是这种人。我竟然会喜欢你这种人……你放手放开我……放了我……”星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你真的喜欢我?”水竞抓住他想要听的重点。
      星边哭泣边道:“再喜欢有什么用?我是别人的未婚妻!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确定想让我放开你吗?”水竞表情严肃。
      星点头。
      水竞遗憾地耸了耸肩,“那好吧!我放手喽!”说着他两手一松,只听“扑通”一声,星整个人掉进了海里。原来不知何时,水竞已经抱着她走到了海里。好在水不算深,还淹不着她,但冰一样的海水仍透过衣物刺痛她浑身每一寸筋骨。
      星打着哆嗦,怒视着站立在自己身边的人,“游水竞,你神经病啊!阴谋不成你就想杀人灭口吗?”
      不太爱笑的水竞竟然露出了孩子般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看得星都有些痴了,竟也忘了生气。
      水竞一声不响地抱起像受惊吓得小动物一样不停颤抖的星坐到沙滩上,温柔的搂着星在怀里,“这样好些了没?还那么冷吗?”
      星冻得牙齿打颤,但被水竞抱着似乎也真得不那么冷了,“你……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水竞没有说话,只是捡起一边的防水包,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然后找了个干的地方,升起了狼烟。星这才有些搞明白水竞的真正目的。
      “如果没估计错的话,这个时候船应该出现了。”
      听了水竞的话,星回过头望向海面,黄昏的海平面上竟真的出现了一艘大船。
      船迅速航行着,不久船上的人似乎发现了信号,便放慢了速度,并且放了一只救生的小船向小岛划过来。小船上船长带着一个划船的水手,待小船靠了岸,他走下来开始询问求救的原因。
      “我们是出海游玩,不幸遇到了暴风雨船毁了,我们便被浪潮冲到了这里。”水竞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您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您知道,船上有很多贵族客人和重要的货物,我们不能让来历不明的人上船。”看到水竞绅士的举止及说话时高傲的口吻,老船长已经猜到这两个人非富则贵,但光靠直觉是不行的,还是要有真凭实据才好跟船主交待。
      “我是雷蒙德伯爵,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水竞拿出一枚皇家授予的徽章。
      私下里,星瞪他,什么妻子,你就不能说我是你妹妹吗?
      船长将两个人带到了大船上,“威尔特先生,这位先生说他是雷蒙德伯爵,而且还出示了这个。”船长把徽章交到了船上最富有的商人,同时也是这艘船的船主手里。
      威尔特看了一眼,道:“作为贵族难道没有随从跟随吗?为什么没有在身边,全都……”
      “人家新婚夫妇单独出来旅行有什么奇怪?”一个贵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打断了威尔特的话。“别一直站在这儿,有什么话等换了湿衣服再说,这样会着凉的。”她心疼地握着星冰冷的手,把她带进了船舱。“您也跟我来吧。我把我丈夫的衣服给你一件。”妇人又回过头对水竞道。

      “噢,天啊!刚才真没看出来,您竟然这么美!真是太美了!”对着刚刚梳妆完毕的星,那位妇人不住地赞叹着。
      的确,装饰着天蓝色缎带的纯白色晚装,配上些简单的钻石饰物,与从头到脚干净到几乎透明的星简直是再相称不过了。再加上本就生得一张举世无双的脸孔,相信凡是见过她的人没有不被她所吸引的。
      “要不是您有这么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我还以为您是东方人呢!瞧这头发,真美!像上等的黑珍珠一样!”妇人摸着星黑亮的秀发道。
      星被她赞美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道:“您冒犯了那位威尔特先生,不要紧吗?我想他是这条船的主人吧?”
      “他的确是船主,但也是我的丈夫。在这条船上,他多少还是要听听我的意见。”威尔特夫人和蔼地笑着。
      “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着这趟是旅游吗?船上这么多女士,连船主也在!”
      “呃……以您的身份,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我丈夫之所以在这条船上,是因为这次运送的货物是三十几箱的黄金,他不放心所以就跟来了。而至于我跟其他人,则真正是出海游玩的。等到了下一个港口我们就都下船了。”
      “您就真的不怀疑我的身份吗?竟然就这样对我说出实情!”星对这位威尔特夫人的低警惕性有几分诧异。
      “我看人向来很准,像你这样高贵的气质,我是不会看错的!”威尔特夫人甚是肯定。
      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心想:你这次是真的判断错了。
      “舞会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带您出去认识一下其他人吧。”威尔特夫人牵起星的手向举行舞会的船舱走去。
      很凑巧的,在证实那枚徽章确实是皇室所有后,就有人声称自己在几年前与雷蒙德伯爵有一面之缘,所以可以证明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雷蒙德伯爵本人没错。天晓得他是真见过还是在拉关系!不过至少水竞与星的身份是不会在遭到怀疑了。第一步安全,下一步就是要调查那三十几箱黄金了。

      星一进船舱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特别是男士们,他们为这位半路上船的美丽的年轻妇人深深着迷。
      “噢,别理那些男人垂涎的目光!来,我为您介绍一下这位先生。他恐怕是这艘船上见识最广博的年轻人了,而且也很风趣幽默。”威尔特夫人把星带到一些正在听一个年轻商人讲故事而没有注意到她们到来的女客身边。
      “您先停一下好吗,阿比盖尔先生?”
      “噢,不!难道您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吗?夫……人,这位是……”被叫做阿比盖尔的年轻商人刚要发泄他的不满情绪,便被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那张绝美的脸孔惊呆了。
      “这位是雷蒙德伯爵夫人,刚才被救上船的就是她及他的丈夫。噢,亲爱的,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夫人,您这样问似乎很没礼貌。伯爵夫人,在下是哈维?阿比盖尔,见到您真是在下毕生最大的荣幸。”阿比盖尔托起这位年轻“伯爵夫人”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噢,您是这样的美丽!我敢说您是上帝所创造的最完美的生命!您真的……”
      “阿比盖尔先生,您这样说会让这里的其他女士不快哦!”威尔特夫人提醒道。
      “夫人,您又打断我的话……”阿比盖尔表示出不满。
      看这两人似乎是要争论起来了,星道:“看来没有人真正想知道我的名字了。”
      这句话果然有效,只见阿比盖尔急忙道:“怎么会呢!您这样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以我的名誉发誓,能知道夫人的芳名是我平生最渴望的事情。”
      星轻笑,这个人说话是否有些夸张?她哪里知道,她这一笑不知又让多少人为之倾倒,当然也包括我们的阿比盖尔先生。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一双双身影纷纷在舞池翩翩起舞,我们的“伯爵夫人”当然是众多男士争相邀请的对象。
      “夫人,如果我可以请您跳舞的话,我这一生就了无遗憾了!”阿比盖尔首当其冲。
      忽然,一个身影拦下了阿布盖尔邀舞的那只手,“你不认为伯爵夫人的第一支舞应该跟她的丈夫一起跳吗?”脱离了众多女客的包围,水竞来到了星的跟前。
      “呃……当然……这个当然,雷蒙德伯爵大人。”阿布盖尔完全被水竞德威严震慑住了,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身体仍不由自主地退了开去。
      轻柔的华尔兹舞曲,靓丽抢眼的两个人迈着纯熟优美的舞步,顷刻间便成为了全场的核心,众人注目的焦点。而“伯爵夫妇”似乎并没有留意这些,只是专心于两人的谈话。
      “尼古拉斯?奈?雷蒙德,作妻子的不能不知道丈夫叫什么吧?你叫我柯林就行了。”水竞故意情调了“丈夫”两个字,他可是对这个身份安排满意得很。
      星瞪了他一眼,“记得了!那么我的名字是瑟贝尔?格伦?雷蒙德。”
      “很好,我的夫人。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把我的姓加在你名字的后面。”水竞显得更是得意。
      “你美什么?我名字上冠的姓又不是‘水’!”
      “你很希望你名字上冠的姓是‘水’吗?”水竞半开玩笑地道。见到星似乎是要生气了,他才道:“好了,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根据记载,这条船是触礁沉没的。但很明显,这条船所行驶的航线根本不可能会有触礁的可能。”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条船偏离了航线呢?暴风雨吗?”星暂时先抛下乱七八糟的心情,用心思考道。
      “近半个月内都不会有大规模的暴风雨的。”他可是轶恒水星啊,预报天气的能力不知国家气象台准上多少倍呢!
      “那就是船上发生事情喽!不过会是什么事呢?遇上了海盗吗?”突然,星恍然大悟,“黄金!那三十几箱黄金!”
      水竞皱眉,“黄金?”
      星点头,“船主的夫人告诉我的,这条船上的重要货物就是那些黄金。”
      “这就对了。必须快点想个办法把这些黄金处理掉,明天早上这条船就要沉没了。”
      “明天早上?!”星惊道。
      水竞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条船早已经偏离航线了。”
      “那不就是说,凶手已经在行动了吗?”
      “聪明!”水竞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尖。“你注意到了没有?有一个人不见了。”
      “不见了?”星环顾了下四周,“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可能知道谁不在?”
      水竞笑了笑,“总之是个重要的人物。这首曲子完了以后我就把你交给其他人,然后你尽量别让其他人注意到我的行动。OK?”
      “让那些女人不注意你好象不太容易啊!”星看向一边正盯着水竞看的几个少妇。
      “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你要吃醋我随时欢迎,但除了现在。”没待星开口反驳,他已将星带到门边交给了另一个人,而后便闪出门去了。
      “伯爵大人他……”那人很奇怪地问。
      “他……出去透透气。柯林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星有意将话音提高好让在附近看到水竞出去的其他人也听到。
      “那您不陪伯爵大人可以吗?”
      “他了解我喜欢跳舞。我想柯林也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我没有跟出去。”星甜甜一笑。
      她这一笑,对方完全傻了,连忙称赞道:“噢,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你们彼此这样的恩爱,这样的了解对方。”
      星似乎很喜欢别人这么说她跟水竞,虽然只是潜意识的喜欢。
      驾驶室
      水竞惊愕的瞪大双眼,他透过驾驶室的窗子见到了三个水手的尸体横在地上,而船长也在垂死边缘痛苦地挣扎并用愤恨的目光怒瞪着凶手,显然的凶手正是站在地当中的罗森?威尔特——这艘大船的主人。
      “被……我们知道了……你的秘密,你竟不惜……杀人灭口!”船长断断续续地道,“威尔特,你好……好……好狠啊!我们这些……被你害……死的人,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船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临死前还张着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哈哈……”见船长也断了气,威尔特张开双臂仰天狂笑,“我是主宰者!我看谁还敢踩在我罗森?威尔特的头上!哈哈哈哈……”那笑声好似来自地狱,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俗话说“恶果终自食”,就在威尔特狂笑不止的时候,突然船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威尔特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一把由于震动自墙上掉下来的斧头上。霎时间,汩汩的鲜血自他的背后流出,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水竞这才走进驾驶室,他来到威尔特身边蹲下来,道:“你好象很开心啊!什么事这么值得庆祝?是因为你船上的黄金吗?”
      “哈……哈……”带着笑,带着喘息,威尔特道:“什么黄金?船上根本就没有黄金,那只是我的一句谎言而已。”
      “为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水竞追问道。
      “表面上……我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商人,但因为我是个海员出身,所以我岳父从来都看不起我。无论我怎么努力工作,那些财产始终都只是他那个傻儿子的。呃……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心血怎么能就这么落在别人手里!我要得到……不……我要夺回……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的妻子,我的岳父和他的傻儿子,只要他们死了的话……”威尔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只可惜你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
      “不,你错了……我之所以会邀请这么多富商上船,一是如果我成功了,今后……我的从商道路上就少了很多竞争对手;二是如果我失败了……有这么多有权有势的人给我陪葬我也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啊……”威尔特终于在狂笑中被地狱的使者带走了。
      水竞摇了摇头回身检查船长及船员的死因。但每个人身上除了有几个四周发黑的小洞以外便在没什么伤痕了。
      “是什么有毒的暗器吗?欧洲人会用暗器?”他突然注意到,伤口的排列有些奇怪,“不,不对!”他豁然起身,飞一般地向宴会厅奔去,脑中回荡着威尔特死前的话“陪葬……陪葬……”。
      水竞远远地看见一个水手正将宴会厅的门锁起来,并且把钥匙抛进了大海。“你在做什么?”水竞大吼出声。
      水手一惊,“伯……伯……伯爵大人,你怎么会在外面?你不是在……”他不知所措地看了被锁住的宴会厅一眼。
      “回答我问题,为什么把门锁上?”水竞几步迈到水手跟前,抓起他的衣领吼道。
      “不、不关我的事啊!是威尔特先生要我这么干的,他说只要我照他的话做了就升我做船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您,您饶了我吧!”
      这时,宴会厅里传来了叫喊、哀号和用力撞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水竞看向水手。
      水手战战兢兢地回答,“里面……里面有蛇……”
      果然让他猜着了,驾驶室里几具尸体上的伤口的确是蛇的齿痕。水竞迅速解下腕上的手表,甩手间,银色的手表便化为一条九尺长的钢鞭。他双手交叉过头,口中念动咒语使力量集中在钢鞭之上。霎时,鞭落门毁。水竞眼中冷彻的蓝光,强大的破坏力吓得那个水手瘫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弹。
      星紧紧地靠在最里面的墙角里,一脸煞白地盯着满地的尸体和蜿蜒爬行在尸首之间的数十条毒蛇。阿比盖尔和威尔特夫人就倒在她身边,星吓得抱住头不敢再看下去。
      水竞启动咒语,遍地蛇身炸裂,血星迸射。收咒后,他立刻迈过地上的尸体来到星的身边。
      星缓缓放下抱着头的双手,扑到水竞的怀里用颤抖的声音道:“怎……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大家都死了?水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蛇,水竞?”
      “没事了!不要怕,没事了!”水竞紧紧搂着星,“你没什么吧?有没有被咬?”
      “没有,我没有……啊!水竞!”星抬起头,突然指着水竞身后大叫。
      水竞猛地转身,原来一条挂在吊灯上幸免遇难的毒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他下意识地将星拉到身后,伸出右手想抓住蛇头,不想却被咬住了手臂。水竞只得用左手掐住蛇身,不久那条蛇就开始僵硬,只稍一用力它便碎成一片片的了。
      “水竞,你的手……”星担心地拉过水竞的手臂察看,“这些蛇狠毒的,只几分钟的时间这间屋子里的人就都死光了。你要不要紧啊?”
      “没事,不要紧。”水竞拔掉还留在手臂里的两颗毒牙,他很高兴星在他受伤的时候能表现出这么关心的样子,这不正证明了他在星心中的位置吗?“我又不是普通人,我想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真的没事吗?”星随水竞走到甲板上仍不放心地询问着。
      水竞温柔地笑道:“真的没事!倒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而你却没事呢?”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星也大惑不解。
      “看来只有他能告诉我们了。”水竞看相仍呆坐在宴会厅门口的水手,“威尔特已经死了,你可以不用顾忌地说话。”
      “是……威尔特先生不知在哪弄来一批剧毒而且攻击力及强的毒蛇,然后他让我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放出它们……为了确保安全,他还给了我几包香料。这种香料能散发出蛇极其讨厌的气味,让它们无法靠近自己。就在我准备打开机关放蛇的时候,我看见了伯爵夫人……”水手吞了吞口水后又继续道:“请……请您原谅,伯爵夫人实在是太迷人了,让我不由自主地起了非分之想。我想如果她的丈夫不在了,我就可以……请您原谅我吧!”
      “所以你就放了香料在她的身上?”水竞冷冷地道。
      星恍然,”噢……我记得了!你是舞会上撞到我的那个人!”她从身上找出了那包香料。
      水竞呼了口气,“看来这条船上只有我们三个活人了。”他靠在栏杆上试图化解身体中的毒素。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若不是有栏杆支撑着他怕是早已痛倒在地了。
      星一惊,“水竞!你怎么了?”
      正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船身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星与水手同时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毕竟是个水手,多少有些经验,“难道是触礁?”
      水竞忍痛对水手道:“你,快坐救生船走吧!”
      “那伯爵您……”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少废话!快走!”水竞吼道。“等一下!”水竞把他叫了回来,“答应我,如果你有幸不死,你是打算写日记也好还是怎样都不要对外人说出这船沉没的真正原因,还有就是当你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我们,千万别对别人提起雷蒙德伯爵夫妇曾经出现在这条船上。听见了没有?”
      “是!是!”水手连声答应着。
      水手刚一离开,水竞便用力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水竞!”星忧心地握着水竞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几乎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冰冷的。
      “没想……这毒这么厉害!连我都……应该带回去给木薪研究研究,恐怕他都未必见识过吧!”水竞扯了扯嘴角。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星急得不停地掉眼泪。“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不是为了我……”
      水竞安抚性地摸了摸星的头发,“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快念咒,不然我们都要葬身鱼腹了。”
      蓝光再次亮起,两人又跨越银河消失在了时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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