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江湖几人回》鲑鱼夜溯

3、疑惑

　　男子话一说完，便似笑非笑地望向沈白澶，却见他瞳孔倏然收缩，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显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然而那神色不过昙花一现，待要再看时，人已恢复平静。看上去，竟似平白被人抹掉了表情一般。
　　沈白澶恢复了平静，抱拳，朝那人郑重道了声谢。然而那男子却是不以为然地摆手说道：“勿说这些虚言，你不如告诉我，这神马教是什么教，何时建立，教众几何，怎么我竟从未听过？”
　　那边青衣男子尚在怀疑，这边沈白澶也是疑惑。想那神马教建教已久，教众上下何止千人，况且又被称作魔教，白道之中，不知多少人欲除之而后快。怎么眼前这人，竟没有听说过。想是此人隐居深山，不问世事的缘由吧!是啦！刚才那一手十分厉害，此人又相貌俊美，气势非凡，若不是隐居，何以我未曾听说。
　　沈白澶心下一想，有了定夺，便道：“我教建于郸湄二十二年，如今也有百年历史。教众单只洛阳总部便已不下百人，何况还有苏州，北京，南京等分教。”
　　“哦，那不知沈兄在教里是个什么地位，可是教主？”青衣男子道。“在下不才，有劳教主赏识，得任副教主职位。”沈白澶回道。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这副教主之职听起来厉害，可到底也是居之人下。沈兄何不推翻了他，自己做教主。”他说这话，本以为沈白澶会大怒反驳，不想他却只是摆了摆手，大笑出声：“哈哈，我自己做教主倒是也行，只是教主的座椅看起来冷冷硬硬，只怕坐上很不舒服。况且教主需要管理的事儿太多，又要听这个谏言，那个谏言的。我虽然也喜欢位高权重，却极是讨厌外人在我耳边磨磨唧唧，没完没了。而且身为教主就一定要与女子成亲生子，延绵后代，我可不耐烦那个。”
　　沈白澶自刚才以来，始终是一本正经，少有笑容。此刻仰天大笑，配上他刚毅的面孔，竟是说不出的潇洒不羁，再加上他话里的意思……青衣男子即便对他戒心深重，也禁不住心神一动。
　　“你不想与女子成亲，难道是想与男子成亲？”
　　听得这话，沈白澶怔了一怔，说道：“这男人与男人成亲，古今未曾听说。只是我年少时，便见得姨娘争风吃醋，入教后，又见得教主几位夫人整日里刀剑相加，实在无趣。可若是和我一般的糙汉，又比不得女子温柔多情……”
　　沈白澶话一说完，一时竟也无人搭话。青衣男子深深注视他良久，却突然又转过身，回到初时，沈白澶刚见到他时的姿态。
　　“你说起话来言之凿凿，却无一句是真，看来是贯会骗人。”
　　沈白澶震惊道：“自见仁兄起，便觉与仁兄一见如故，因此不敢有一句欺瞒仁兄。仁兄这话，是觉得在下有哪一句不合实情吗？”
　　青衣男子侧脸回道：“你说你出自神马教，教众有上千人之多，且又是百年老教。那么为何，我竟听也未曾听过。你说你教建于郸湄二十二年，这又是哪朝哪代，我虽称不得博学广闻，可这历史年月还不致记错。这史上哪有这等年份。你说起话来如此肯定，漏洞却又如此明显，当真胆大包天。”
　　听得此话，沈白澶大惊失措：“没有神马教？也没有郸湄二十二年”
　　“你不信？”男子反问。
　　沈白澶静默不语，过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信你，不过，我更希望我不那么相信。”
　　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忽然一笑，“既如此，我便也信你一回。”

作者有话说

　　你们心目中的总攻，不可推翻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