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讲故事的王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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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也许是身为女性的缘故，千里和卫宫士郎的相识虽然称不上愉快，但至少也没落到一团糟的地步。尽管已经摆脱了处男身份的铜发青年在面对樱井千里的时候依旧保留了不少类似宅男们和白富美相处时的些许生涩。
在相互介绍之后，千里做出了总结：“这么说，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我们算是同行？”
士郎摸了摸鼻子，对少女把他归纳到魔术师范畴之中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千里却在知道卫宫士郎这个名字之后想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十多年前那场大火的制造者卫宫切嗣——虽然他似乎也是那个假冒伪劣产品圣杯的倒霉受害者。
比如当年在医院里曾经和自己四目相对的男孩——他被卫宫切嗣手里，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没错了。
再比三年前的第五届圣杯战争，卫宫士郎也参加了并且活下来，所幸没有再造成什么大的危害——UB也有派人在冬木市待命，王益就是在那时加入的。
此时的卫宫士郎刚刚年满二十，高中毕业之后就走上了边打工边旅行边进行魔术修行的生涯，偶尔还会因为本身的烂好人性格或主动或被动地卷入各种奇怪事件中。
这次回到故乡的原因是因为得到了前往伦敦时钟塔留学的远坂家大小姐的委托，来追查发生在冬木市的多起失踪事件，搞不好是某些外来的魔术师砍中了冬木这片土地之下蕴藏的灵脉来完成某些魔术研究什么的。
于是卫宫士郎在熟悉的深山町埋伏了多日，终于在今晚找到了线索，同时也收获着有着看上去和外表截然相反的暴力美少女一枚。
明明是娇小瘦弱的女孩子，却只用了一刀就把士郎都没有完全把握干掉的怪物解决了。这种反差的对比真心令他想起了三年前在短短十五天中就改变了他这一生的金发少女。
“saber……”
破碎的地狱和明显失焦的双眼令千里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估计早已走神到爪哇国去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卫·宫·士·郎？！！！”
“唔……呃！”
回过神来的士郎面部表情一阵扭曲，好吧，虽然外表和实力的反差很像saber，但作风和性格却是远坂大小姐那样的。
不过在谈话中走神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自认理亏的士郎只能向少女道歉并表示下次不会了。
“听好了，我就再说一遍，如果这次你再走神的话就给我去死吧！”
“……”
“这应该是伪炼金术的产物，而且还是禁忌的人体炼成。”
在卫宫家的客厅内，千里对卫宫士郎说明起了从那头被她砍死的怪物身上发现的种种线索，最后说出结论。
“劣化的魔术而已。”
卫宫士郎听千里说了一大堆，有些能够听懂，比如他们从尸体上看到的奇异金属色血肉说明可能是人体与机械合成的产物，但更多是的他这个半吊子无法听懂的术语。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面前滔滔不绝的少女也只是只知其原理，不知其手段的半桶水。常年与这些超自然现象作斗争的樱井少女虽然有一双好眼睛，但是本身也没有多少魔术才能，无法用魔术来辅助执行任务，只能靠死记硬背了解情况好进行推测分析。
她想了想还是用最简单的语言向卫宫士郎解释什么是劣化的魔术。
“就是缺少魔术刻印的外道们想出来的利用外界魔力的方法。所以又称为伪魔术。虽然看上去像是炼金术的产物，但程度却完全不同，只是粗暴地利用，就好像是建造房屋，使用用钢筋水泥和使用沙子的区别。不过即使用了再多的沙子，也改变不了本身的粗糙。”
“那么说会选择在冬木果然是因为看中了灵脉的缘故？”士郎想起了远坂凛的嘱托。
千里点头，“如果是的话，你怎么把人找出来？事先声明，虽然我看上去知道不少理论，但实际操作上，我没有任何才能。”
卫宫士郎嘴角一抽，了解那么多居然没法使用！
“没办法，因为我是武斗派的。”千里把手一摊，“学习魔术的目的也只是辅助战斗，如果被那些正统的魔术师知道的话……”
“不过既然是外来的缺少魔术刻印的外道们，也许可以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追查也不一定。”
“你是说？”观察力不错的士郎有些明白了千里的提示，“因为不是正统的魔术师，所以那些魔术师使用的障眼法结界等都可能无法施展，所以在普通人的眼中，他们就是外乡人。因为要接近柳洞寺下的灵脉，所以应该是位于深山町一侧……”
士郎的推理在看到千里突然露出的异样神情中停下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错。”千里的声音有些发冷，“但是不用再说下去了，因为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靠近柳洞寺居住的外乡人……
怀念着已死妻女的独居老人……
懂得机械知识的UB外围成员……
15.
“想听故事吗？”
这是千里在地下室找到王益之后，他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
他坐在摇晃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就好像一个普通的老头子——如果这里不是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地下室，而是有着壁炉的温暖客厅的话。
没等千里回答，老人的声音就继续在这个地下室内响起。
“你知道吗，我今年其实只有三十八岁。”
看到千里流露出来的诧异表情，他轻轻笑了，“看不出来吧，不过这也不算对，因为三十八岁只是□□的年龄，还要加上三十二岁的心理年龄，这么一算，反而好像超出了我一开始告诉你的数字了。”
“你是Gamer。”千里瞳孔一缩，意识到了王益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
“哦，你已经知道了？”王益并不介意自己的暴露，反而夸奖起了千里的见识，“真是了不起。原本以为就这样让我混进来了，号称地球最后的防线的组织也不算什么，看来我所知道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而你本人也不只仅排到199号吧？”
千里点头，她觉得自己应该不听老人的话直接拔剑就砍的，但是心里却意外不想这么做。
这是为了从王益身上了解更多有关Gamer的事情。
千里这样对自己解释。
然后对王益说道：“我是-9。”
“咳咳……负数部门还真的存在！没想到，是我自大了。”
“如果没有负数部门，又怎么能号称地球最后的防线呢？”
“那么你受的伤？”王益的视线落到了千里的腹部，眼神中有着少女无法理解的关切。王益注意到了这一点，自嘲道，“我说过，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大概就是你这个年纪吧。”
“是你的同类，不过他现在变成了吸血鬼。”
“安田英也？”
“你说什么？！”王益所说出的名字令千里顿时大惊失色，不过已经经历过某人的消失而带来的惊讶，千里一瞬间找回了自己的心神，向王益询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
“看来你认识他？”王益从千里的表情上推测出了这个问题的原因。
“我认识他，但是伤到我的却不是他，为什么你……”
“不要着急。”王益打断了千里一连串快速的发言，用缓慢的语调说道，“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这个故事，也跟他有关。”
16.
这是王益夫妇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个年头，因为女儿的关系，他们不得不一年搬一次家以躲避邻居们好奇的目光。
横跨了几乎大半个日本，王益带着妻子刘倩和女儿王雪从山口县搬到了距离东京不远的神奈川县，换了新的工作、住房还有各种人际关系，他们可以在此继续平静的生活一年。
他们现在身处的是一个名为穿越者战争的厮杀游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同样来自异界的穿越者出来袭击。不管是为了女儿，抑或是夫妻俩的生命，在一个地方最多只住一年成为了他们生活必须遵守的规则。
不过相比与其他孤独或者无法信任彼此的穿越者，王益可以说非常的幸运，因为妻子刘倩也和自己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凭借着早年许下的约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的彼此，而且妻子还给了他一个大惊喜，那就是他们在那个世界已经死去的女儿，被妻子作为兑换的能力复活了。
夫妻俩觉得只要能一家人在一起，不管是在哪个世界活下去都没有问题，所以他们对于这场穿越者战争抱有的态度是能避则避的。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由于神奈川县太靠近东京都，一些原本平静生活时从未遇到过的异能者之间的战斗令他们意外暴露了。
由于刘倩基本上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而王益兑换的则是无法立刻拥有强大战斗能力的炼金术——原本还以为能够很好的与妻子的兑换互补，但是在此刻，唯一能够保护夫妻俩的居然是他们只有十二岁的女儿王雪。
因为王雪是由刘倩出于对死去女儿的思念而兑换出来的机器人，只陪着女儿看过少量动画的刘倩在空白世界那唯一的选择就是阿童木。
可是刘倩又怎么舍得让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去面对那些可怕的异能者乃至被吸引过来的穿越者呢？
于是夫妻俩狼狈逃窜，在最危险的关头，一个和女儿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用神奇的能力救下了他们一家。
男孩的名字就叫做安田英也。
而在另一个世界，他叫做屠佑。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讲故事的王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