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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登天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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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马尔福抱头蹲了下去,因为她亲爱的教授,她一直觉得超级拉风的教授正迈着她心向往之的步子向她走来。
她是不指望梦中的王子能对她说出什么深情款款的话来,除非...‘梅林大神啊,让我变身莉莉伊万斯吧!’玛丽苏双手合十向天祈祷。
冷冰冰的视线在她头顶结成一片积雨云。
“我假设马尔福小姐还有一丁点属于人类的思维残留,那么,跟我到地窖来一下。”
于是,玛丽苏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跟在翻滚的黑袍后面小心的数着步子。
其实魔药味道什么的也没有那么浓郁,除非趴他身上猛闻。玛丽苏唯一的想法如上。
门‘喀哒’一声被锁上,玛丽苏反倒毫不惊讶的抬起头来。
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注定要牺牲的故事主角。
“容我提醒,马尔福小姐,虽然没有人强求你的行为必须符合马尔福家的要求,但是,显然的你连一个成年巫师基本的责任感都没有。”
居然没有讽刺?!
在玛丽苏听来,斯内普的语气平淡而无情,像是一个失败的朗诵者拙劣的表演,与她以往所看所听的电影中的斯内普并不相像。
然而,玛丽苏本来就是个不算笨的女人,对于责任感这个话题,她明白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能有一个陌生的人与她谈‘责任’,是尊重与信任。但是这并不代表玛丽苏要说出一番感恩戴德的话来,她决定说实话。
“我不过是过得放肆而高兴罢了,你觉得我有什么责任呢?我没有要保护的家人,甚至也没有需要捍卫的爱人,自然也没有为光明献身的承诺,我只不过是我行我素的活着...”
“你这样很难在复杂的年代活下去,你会是大多数被无谓牺牲掉的平庸者。”
是说炮灰么?玛丽苏很感激斯内普能说出这样平和而真实的话,虽然失去了他语言的个性魅力,但温暖而使人感到踏实。
只是玛丽苏却犹豫了,她不能说出她已知的结局,那个使人悲哀却又为光明振奋的结局。
甩甩头玛丽苏大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没事儿教授!万事有你,我不担心,天塌下来有你这个腿长个高的撑着呢。最次最次我跟紧小哈利,总之一句话,我是玛丽苏我怕谁!”
斯内普狠狠地把她推出去,十分郁闷的摔门。
回到医疗翼,玛丽苏思索再三,还是掏出了那本日记。
‘嗨,伏地魔’她的最后一个字母写完便有些后悔了,所以她极快的合上日记,把它丢到一边。觉得一阵头晕脑胀,意识混沌,便干脆倒在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玛丽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很长,梦中的画面她从未见过。
一个女人,看不清身形和面目,但玛丽苏就是知道那是个女人,甚至觉得再见时一定能认出她。她径直向前走,不断有人倒在她的脚下,玛丽苏想追上她、阻止她...那女人像觉察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
“啊——”猛然惊醒,玛丽苏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更令她惊讶的是,现在她正在校长办公室中,邓布利多的面前。
“别这么瞪着我,马尔福小姐。”邓布利多拿起一块一看便知腻死人的甜点晃了晃,“新口味,榴莲加柚子,尝尝吗?”
玛丽苏低头打量自己,右手手心沾了几根鸡毛...很好,她还是上当了。
果然是自作聪明呢。
“看来玛丽苏小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过,没人在意这些,请你原谅一个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而担惊受怕的老人吧,”邓布利多翻开那本日记上面‘伏地魔’的字样十分刺眼,“我为这个感到惶恐...请你原谅一个担忧的老人吧,给我一个让人安心的合理的解释。”
玛丽苏深感懊恼,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一个看戏的局外人,甚至她看的,还是个翻拍货
她低垂着眼帘,斟酌再三才开口:“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邓布利多校长,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写着‘伏地魔’字样的日记本在他面前晃了晃,邓布利多笑得像老顽童周伯通:“别怕,你的真话我将深信不疑。”
切。玛丽苏回以一个无比天真的笑容:“那是日记本里灵魂的笔名Voldemort。”
邓不利多宽慰似的拍了拍日记本:“你敢说出Voldemort?”
玛丽苏才想起这茬来:Voldemort是很恐怖很恐怖的存在。
但是中国读者们哪有不把伏大爷的大名挂在嘴边的啊囧!没叫V殿不错了。
“这可不是马尔福的所为。”邓布利多老神在在。
估计马尔福家硕果仅存的优良基因到我这儿都让狗吃了。玛丽苏内心OS
“有什么好怕的?”玩心大起的玛丽苏故作神秘的说,“其实呢,我也有个笔名...”
看着邓布利多凑过来,玛丽苏的声音放轻放缓,“叫...Dengtianyao。”
相信她的功力,登天妖可是个对仗工整的绝配音译。
邓布利多半月形镜片上的光芒忽然消失,一直被隐藏的目光突然闪现,锋芒毕露,清明坚定而又无畏,充满了跨越百年的智慧。
她倒是不担心邓布利多会伤害她,但是玛丽苏深深的惧怕,纯粹不想卷入这个世界的任何是非,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玛丽苏就是个花痴,是个不值一提,脑内塞满稻草,没有立场也缺乏逻辑思维能力、判断力和行动力的二货。
一个只想置身事外以便活到回家那天的二货。
邓布利多的目光似乎有魔力,仿佛能带给她许多未知的信息,比如马尔福庄园一间神秘的屋子,一只苍老得直咳嗽的家养小精灵...不对不对!这是摄神取念!玛丽苏想大声尖叫,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挣脱不了更无法反抗。
“阿不思。”斯内普的声音渗入她一团混沌的记忆里,像一滴高效润滑油解开两个卡在一起的齿轮。
仿佛被一只大手突然丢开,玛丽苏仰倒在椅子中,大口呼吸的同时瞪着早就躲在角落施了忽略咒的斯内普。一种心里被灌了整整一瓶醋的感觉,酸得她想哭,巨大的未知感像是要把她吸入万劫不复的黑洞。
玛丽苏卸下一切伪装的坚强,几乎放肆的放声大哭。
历任校长的画像好奇的看着她,窃窃私语。
邓布利多有些手足无措,斯内普则挑起一边眉毛,抬手给了她一个消声咒。
...我不是女主咩?教授你的温柔过期了啊?!
没有声音就没有感染力,果断不哭了。
“咒立停。”邓布利多坐回校长的位置,像是一个真正的寻常老人一样充满了无奈,“抱歉,我不得不这样做,希望对你来说这比吐真剂更容易接受。”
“我知道,也全部理解。”我只是委屈罢了。玛丽苏不想说出口。
斯内普又一次和她一前一后走出去。
他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忍不住出言阻止。几小时前,玛丽苏冲进厨房掐死一只母鸡的样子他还记得,她浑身颤抖着被邓布利多带到校长室的样子他还记得。
等等...母鸡?斯内普的目光凝固住。
“怎么了?”玛丽苏注意到斯内普侧面嘴角诡异的弧线。
斯内普直到她坐在地窖的旧沙发上后才回答她:“母鸡。玛丽苏小姐是嫉妒母鸡那顺滑的羽毛光鲜亮丽,而你顶着一头鸡窝才痛下杀手吗?”
“嘿嘿,因为那只母鸡知道的太多了。”玛丽苏故意阴森森的说,“我去厨房偷吃的正欢,一扭头,她在旁边瞪着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我呢...所以我就动了灭口的心思。”
不屑的嗤笑一声,斯内普将右腿交叠到左腿上:“像隆巴顿的魔药作业一样靠谱的理由。如果你说的成立,你应该掐死嗓门比较大的公鸡才对。”
...纳尼?!好吧教授你居然会讲冷笑话。
玛丽苏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战略失误啊,果然是教授久经沙场技高一筹。”
“那个人让你去掐死公鸡,是你,自己选择了母鸡,忤逆了他。”斯内普的语气不容置疑。
?玛丽苏疑惑了...这、这是哪个无良的人在这儿剧透哪?!
“你是谁?”斯内普十分直白的问。
好吧,教授您真是个有深度的哲人。一般人怎么可能用如此简洁凝练的三个单词‘who are you’问出一个答案长到要作者写一篇同人都不一定讲明白的问题呢?
玛丽苏瞬间脑抽了,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回答了三个单词:
“You know who”
得,这世界圆满了。
“这个世界上本没有玛丽苏·马尔福,”斯内普语气冷静,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冷笑话,“而现在看来,你已经厚颜无耻的加入了这个世界。”
教授你换个不这么精辟的修饰词好不好?玛丽苏吐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