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4（结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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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忍足一笑，甩了甩手中的画：“这里以前是你养母的画室，只要你养母不工作，她就会到这里来画画。你从小就喜欢呆在这里，因为只有在这里，你的养母才会完完全全地把所有注意力放到你的身上。”
高桥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的刀，同时捏紧了女孩的手臂。女孩吃痛地皱起眉，却不敢出声。
真田时刻警惕着高桥的一举一动，他握紧枪，手心几乎冒汗。他瞄了忍足一眼，见忍足一脸的成竹在胸，心中的不安也消了大半。
“你知道的吧，你养母是做什么的？”忍足一张一张翻弄着手中的画，画纸发出沙沙的声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养母有欲望的？小学？中学？不管怎样，到了高中的时候，你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吧。刚好在那个时候，你遇上了自己的生母。”
高桥紧盯着忍足的动作，死咬着唇。
“你的生母想要补偿你，不管你怎么冒名顶替深田恭一在外面闯下多少祸，她都无怨无悔。但是你要的不是这些吧，你只是想要一个途径发泄你过多的欲望而已。你的眼中只有你养母，没办法得到你的养母，你选择的对象都是与你养母有一定程度的相似。”忍足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你记得她吧，尺泽惠子。不对，你是称呼她早乙女直子。她是所有被你杀害的人中长得最像你养母的，我说得没错吧。”
“你闭嘴……”高桥喃喃道。
“你最后杀了她，是因为她已经满足不了你日渐变大的欲望，就好像你不断地绑架不同的女子。为你的养母画像只是你的借口！从你第一次杀人开始，你就已经抑制不住杀人的快感，你从陪酒女开始下手，一步步的慢慢升级，是因为她们已经满足不了你变大的欲望，你变强的控制欲！”忍足越说声音越大，语气越重，“高桥骏也，你只是打着你养母的名义为幌子，一步步满足你已经变态的欲望罢了！”
“你给我闭嘴！！！”高桥猛地大吼一声，使劲掐住女孩的身体，让女孩一阵尖叫，“你给我闭嘴！闭嘴！我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
“不是？”忍足稍稍后退一步，抛了个眼神给真田。真田会意地小心向旁边移动着，逐渐缩小自己与高桥骏也的距离，将他纳入射程范围内。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我爱她！我从小就爱她！！”高桥激动地挥动着手中的刀，好几次都险些伤到被挟持的女孩，差点让女孩吓得昏了过去，“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的！每次看着不同的男人在她身边穿梭，在她的床上逗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忍足瞄了一眼已经悄悄转移了位置的真田，继续分散高桥骏也的注意力：“我知道，我明白，爱人身边不是自己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不知道！在我中学的时候，因为她一个粗心忘记关上房门，我第一次看到她赤身裸体地睡在床上，就在那个时候，我就爱上她了！”高桥的动作慢了下来，似乎开始在回忆，“没有她，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也教会我怎么爱人！这个地方，只有这个地方是干净的！没有□□的味道，没有令人呕吐的喘息声！只有这里，只有在这里她才是属于我的！”
忍足皱着眉听着高桥的话，什么也不说，只等着他的下一句。
“她的愿望，是可以开自己的画展。她还说，要给自己画一套满意的人体画像。我一直努力地学画画，就是为了她而已！但是她瞒着我，她什么事都瞒着我，连生病也瞒着我。知道她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我才知道！”高桥骏也红着一双眼，“早乙女直子该死，妄想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尺泽美树也该死，我接近她只是因为在一瞬间我把她错看成她而已！那个笨女人，她竟然想利用深田那个废物来报复我，最后……最后她还不是死在深田的手下？那一天我到那个公园，就是为了看看她最后被埋葬的地方。多适合她的地方！没想到看到你们，正好给我一个嫁祸给深田那笨蛋的机会！”他忽而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知道我没什么给她们每一个人涂上紫色的指甲油吗？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她的手指很漂亮，涂上指甲油更加高贵……但是她们每一个都不是她！她曾经那么美丽，但是以那样悲惨丑陋的方式死去，我要留给她永恒的美丽！她永远都是最美的！”
忍足沉声，缓缓说道：“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高桥骏也，你的养母已经死了，不管你怎么努力她都不会复活。”
“我知道！我知道！”高桥发狂地尖叫着，“你们每个人都想阻止我们！”
“不，只是你执迷不悔而已！”忍足反驳他，“你自己清楚，这些画中的人究竟是不是你养母！就是因为那一点的相似满足了你的幻想，她们就要用生命来交换，你这么做，你认为你的养母会高兴！？”
高桥颤抖着，他全身都在抖。他看着忍足举起手中那些他视若珍宝的话，尽管心里很想把话抢回来，却依然不敢乱动。
忍足举起画，一字一顿地说：“永恒的美丽？高桥，就是这一样东西一直束缚着你。没有人可以永恒美丽，即使她没有患病没有离世，总有一天她会老去。高桥，你爱的只是她光鲜的外表，没有了外表，你会爱上她？而这些……”忍足狠狠地一扬手，手中的画瞬间从他手中脱离散开，“就是最好的证明！”
雕刻着美丽女子的画纸纷纷扬扬地散开来，高桥眼看着它们一张张在空中缓缓飘落，他红着眼，摇着头，忽而猛地推开被禁锢的女孩，失控地举到扑向忍足：“你胡说！你什么也不懂！”
就是现在！
忍足看准时机，忽而向旁翻身躲过，让高桥扑了一个空。他顺势扑到女孩的身边，猛地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真田趁着高桥转身之际，瞬间开枪击中他持刀的左手。
“嘭”的一声枪声，血腥弥漫。
高桥呻吟着倒在地上，真田冲上前踢开刀，将他制服在地上。忍足通过无线电寻求支援，之后抽起床上的被单裹住已经被吓到面无血色的女孩。
在门外守候着的警员都冲了进来，医疗队伍也很快赶到。忍足把女孩送上了救护车，看着真田把包扎好伤口的高桥塞进车里。
他走上前拍拍真田的肩膀，笑着说：“那一枪射得真准！”
“你的做法也很大胆。”真田朝他点头，“一昧激怒他，就为了他被激怒那一瞬间露出的破绽。如果他没有被激怒，你要耗多久？”
忍足摇头：“不会的，他一定会被激怒。”他看着载着高桥远去的警车的方向，夕阳落下，橘色的微光洒在道路上，然而天空却有点昏沉。他顿了顿，似乎在想着合适的词语，“高桥和深田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深田内敛，高桥暴躁。两人都爱他们的母亲，但是确实完全不同的两种感情。高桥为了她的养母，什么都做得出来，怎么会容忍有人侮辱她？”
真田明白了，他低下头，似乎在笑：“如果是手冢，他不会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你也说了如果是手冢，我和手冢是不一样的。”忍足耸肩，“就因为我们不一样，我们才能这样继续合作下去。”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多久没有这样出任务了，累死了，先告诉手冢一声吧。”
“好。”
等到忍足打电话回办公室，理美一句“手冢警部在五分钟前已经知道并且在知道后的下一刻就冲了出去”彻底惊醒忍足，忍足猛一拍自己的脑袋，扔下手中的防弹衣就要往车子冲，真田忙抓住他，问：“怎么了，是手冢出什么事了？”
忍足懊恼地说：“不是手冢出什么事，是不二出事了！不过这两件事也没有什么实质区别了，诶不对！我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他忙着挣脱开真田，“诶真田你别抓住我啊，我要去医院。”
真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钥匙：“你现在太焦急了，还是我来开车比较安全。”他瞄了一眼忍足疑惑的表情，“放心，一定把你安全送到。”
手冢急忙赶到医院，在ICU病房外看到守在病房外的迹部和不二由美子。他颓唐地走向病房，隔着玻璃看着沉睡在里面的不二。
“他怎么样了？”他哑着声，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他平常的声音。
迹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好……但是，也不到最坏。”
“那他……”手冢忽然说不下去，两个字就这么顿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所有话都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过得了今晚，也许就没事了。但是，如果……”迹部也说不下去，但他知道手冢明白，多说也只是徒惹伤感。
手冢低着头，手紧紧攥着拳，指甲几乎都要陷入手掌心。尖锐的疼痛提醒着他现在这个现实，又似乎可以让他暂时摆脱那种心不着地的无力感。
三年了，三年都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三个人沉默良久，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缓慢流动着。
由美子瞅了手冢一眼，低下头，忽而开口：“手冢君，如果周助过不了这一关，你怎么办……”
“他过得了！”
由美子猛地抬起头：“不，我是说如果……”
“他过得了，没有如果。”手冢毫不犹豫地打断由美子的话，“我相信他过得了。”
由美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手冢没有回头，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离开过病房内的不二：“我相信他，只是……相信他而已。”他忽而轻轻叹了一口气，话语低沉地几乎要听不见，“如果我连他也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由美子心中一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说不出，她说不出她心中的决定……
不管不二是睡是醒，由美子都不打算让他继续留在东京了。她不是不知道手冢对不二的感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不二也许还眷恋着手冢……但是，躺在里面的是她的弟弟！她从小捧在手心上的弟弟！她怎么舍得让他继续伤心继续落寞？
她低下头，双手捂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手冢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见由美子捂着脸坐在一旁，心中一恸。他咬唇，好半天才说得出一句话：“不二小姐，你是……想要带不二离开吗？”
一句话，让由美子吃惊不已，更让迹部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没有理会迹部惊诧的眼神，手冢上前一步，再问：“请问，你是打算这么做吗？”
由美子无法回答，她抬起头看进手冢的眼中，薄薄的镜片已经掩盖不住眼中的慌乱以及强作镇定。她抖着唇，开开合合，也说不出一个字，给不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手冢深吸一口气，忽然向她弯下腰：“不二小姐，我之前请求过你。现在，我再请求你一次，请你不要带他走……”
眼看着手冢在自己面前第二次弯下腰，由美子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迹部终于看明白了一点，他看了由美子一眼，又瞄了手冢一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到达的忍足按住：“嘘，别说话，这是要他们自己解决。”
他转过头，看见忍足眼中那抹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跟着忍足悄悄离去。
手冢一直不起来，由美子也说不出什么。她看了看睡在房中的不二，说：“手冢君，我的确曾经答应过你，但是，我怕了……”
手冢依然弯着腰，他等着由美子的下一句。
“我从小那么疼他，疼到骨子里。现在看到他变成这样，我有多心疼啊……手冢君，我不放心啊。不能一直亲眼看着他，看着他平平安安，我不放心啊……他离开这么久，我就担心了那么久，现在，一切的担心都灵验了，我该怎么相信你？”
手冢咬牙，只能挤出一句：“请你相信我。”
“手冢君，单单这样的一句话，要我怎么相信你？”由美子摇头，“我做不到啊……”
“那请你给我时间，我证明给你看。”他咬牙，继续说，“他不是我的唯一，但是……他是我心中的第一，即使他要睡一辈子，我也陪着他。”
“手冢君，你这样子又何苦呢？”
“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见不到他……”
手冢想起在美国的三年，每一天每一天都必须通过迹部的电话了解不二的情况。他只能看着从前的照片回忆过往，那一张曾经的唯一的合照被手冢好好的贴身收藏着，轻易动不得。
由美子什么也说不出，只是靠在墙上，泪流满面。
迹部跟着忍足离开病房到了餐厅，忍足给迹部和自己买来晚餐，看着迹部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为迹部的咖啡加上鲜奶和砂糖，轻轻搅拌着。
“别担心，担心也没用。”他说，“不二愿不愿意醒来，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我知道……”迹部轻声回答。
“你知道就好，那就不要再皱眉了。”忍足把晚餐推到迹部面前，“再怎么吃不下也吃一点，你为了公司本来就熬得够辛苦了，在饮食不规律，你这是在慢性自杀啊。”
迹部瞥了他一眼，瞄了一眼眼前卖相实在是不怎么说得过去的晚餐，食欲更加不振：“我没胃口。”
“怎么就没胃口了？”忍足皱起眉，舀了一勺迹部面前的饭塞到自己的嘴里，“味道还不错啊，就算不想吃也吃一点。”
“味道不错？”迹部将信将疑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而后扔下勺子，“没你做得好吃。”
忍足一愣，似乎没听清楚迹部说了什么。
迹部看了他的傻样一眼，一脸鄙夷：“你就只有做饭还行这点优点。”
“只有这点？”忍足不依了，“今天我才救了一个女孩，破了一宗案件，怎么说我也是个名警吧！”
“是是是，自封的名警！”迹部瞄了他一眼，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饭，“明天，如果明天周助醒了，明天，你做饭给我吃。”
忍足怔了怔，叹了一口气，脸上温柔毕现。他揉揉迹部的头发，柔声说道：“好，明天，我一定做饭给你吃。”
迹部一把拍掉他的手：“对了，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是啊，还有真田。”忍足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对了！真田在哪？”
由美子离开到外面去吹吹风透透气，只留下手冢一人依然守在病房外面。
真田靠在拐角处，双眼紧紧盯着坐在病房外的手冢。他想了很久，还是走了过去，喊了他一声：“手冢。”
手冢抬起头看他一眼，朝他点点头：“真田……”
真田坐到他的旁边，看了他的侧脸一眼：“放心吧，没事的。”
“嗯，谢谢。”手冢低声道歉。
真田顿了顿，继续说：“高桥骏也已经抓到了，这次人赃并获，不会再出任何的差错了。”
“嗯，我知道了。”
“这次的案件办得很漂亮，我心服口服。”真田叹了一口气，“手冢，关于这件事……”
“我了解。”手冢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有些话，如果不方便透露，就不要说。不要自己惹祸上身。”
“手冢……”
“这次回来，让我继续和忍足搭档，给我们一流的警力一流的设备，上头是有什么打算吧。”手冢低声说，“和谁有关？和我父亲？”
“抱歉，手冢，你明白的，我不能说。”
“嗯，我知道。”
“不过，这一次还是包含了一点自己的私心。”真田叹了一口气，“在警界拼了这么多年，如果说还能像当初一样一腔热血傻傻地只是向前冲，不理会那些繁杂的关系，那我们都会幸福很多。”他看着手冢，“只是，我们都变了，不是吗？”
“是，都变了。”手冢说，“谁都会变的。”
“这一次，我总算见识了你们的实力，放心吧，下面谁敢有一句质疑，有我在呢！”
真田甚少这样说话，说完以后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站起来，看了看房里的不二。
下一刻，他忽而惊叫起来：“手冢……！”
手冢抬头，看见真田一脸惊诧，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站起来……
不二……
刚刚还一动不动的不二……
他半睁着眼，一手无力地半抬着，直直伸向房外的两人……
迹部、忍足和由美子接到消息以后赶回来医生已经在里面进行检查，手冢焦急地等在外面，真田站在他的旁边。迹部忙问：“什么情况？”
“不知道，刚刚醒来，医生还没有出来。”
隔离的玻璃被拉起的窗帘阻挡着，什么也看不见，所有人都只能等待。
好一会儿，老医生才从病房里出来，手冢等人连忙迎上去。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能醒来，不过醒来了就没事了。”老医生笑着说，“睡了三年，能醒来就是奇迹了。”
医生似乎话中有话，手冢紧张的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
“病人刚刚醒来，身体机能可能跟不上，会有一些神志不清。但是，因为他还很虚弱，我没有办法做进一步的检查，只能再等几天让他好好调理一下。”
“那我们现在能去看他吗？”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等我们给他换到普通病房以后，你们就可以去看看他。”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由美子一阵虚脱险些摔倒，手冢连忙扶住她。
护士很快到来，手脚麻利地给不二换了房。不二安静地睡在床上，看着一群人围在自己的床边。
由美子走到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轻轻喊他：“周助……”
不二努力地张张嘴，他的眼有些朦胧，但还不至于看不清。他努力辨认着在病房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只能模糊地吐出几个字：“你们……是谁？”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一道猛雷，狠狠地劈中在场的所有人……
窗外，不知何时起，天空已被乌云掩盖了……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记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办法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昏迷这么多年。”医生被急匆匆叫来，简单检查以后对他们说，“这种状况不少见，但也不多见，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时候会恢复，这些都不好说。”
“那……他……”手冢急忙想要问些什么，却又问不出什么问题，只能这样梗着一个字。
“他的身体情况没有多大问题，记忆方面，也许会慢慢恢复，但也许不会恢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离开了，所有人都沉默地站在病房外。不二醒了一会，很快撑不住，现在又睡了过去。
手冢站在门外看着他，现在，他和他之间似乎有隔上了千万里，前面的那条鸿沟尚未填平又添一条，让他无计可施，不知所措。
他闭上眼，转头离去。
迹部想要追上去看看，被忍足拉住：“别去了，让他一个人静静。”
“可是……”迹部还想说什么，却被真田打断。
“迹部，他是手冢国光！”
手冢独自一人离开医院，走在路上。
天空轰隆隆地响着，似乎就要下出大雨，手冢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任身边车龙水马，任身边一个个行人匆匆擦肩而过。
心里像是忽然空了一样，什么也没有。
没一会儿，天就下起了大雨。
雨点打在他的身上，很凉。身边行人步履匆匆，纷纷寻找躲雨的地方。经过他身边的路人纷纷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给这个独自走在雨中淋雨的奇怪男人。
手冢抬起头，任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剩下一片的冷淡。
是了……也只剩下他自己而已。
不理会身边奇怪的目光，手冢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因为已经不能更糟糕了，他反而放慢了脚步。
【第一案 Lust】Fin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4（结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