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穆夫人》李瑜

22、“死吧”是什么

　　两人仿佛身处仙境一般，巨大的池子坐落在大厅中部，还氤氲着雾气。隐约可以看见有三五成群的女子坐在池中，颇为享受的样子，只是有烟雾弥漫，看不真切。池子外面，有一些穿着统一服装的女子走来走去，细看之下，全部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的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或是点心，或是酒水，走起路来脚步生莲，煞是好看。更为奇怪的是，空气里有一股闻起来让人感觉十分清爽放松的香味，煞是好闻。
　　“她们是我们这里的工人。”艾薇儿一直站在两人身边，为她们带路。
　　“工人？你指的是奴仆吗？”沐颜好奇道。
　　“并不是完全一样，就是类似于客栈里的小二，我们雇佣她们来这里为客人服务。不过她们都是自由的，若是什么时候不想做了，便可以自行离去。”
　　女子也有自由身？当真新鲜！这一番话自是在两人心中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不过眼下却是无法多想。
　　“她们都是赤着身子吗？”竽瑟指了指池子中的女子，有些好奇。
　　“难道你沐浴时会穿着衣服吗？”那人娇笑着反问。
　　“这，当然不是。”竽瑟有些恼怒，“不过，这么多人，怎好意思，不觉得羞耻吗？”
　　“什么叫羞耻？大家都是女子，该有的不多，该少的不少，哪来的不好意思，又不是男女同浴。况且据我所知，有些夫妇也有此等爱好，同浴共欢，那时候就觉得好意思了？”那人嘴上功夫甚是厉害，说的两人便无话可说了。
　　当听到夫妇共浴时，两人便各怀心思了。竽瑟只觉得好生荒唐，心里想着“若是要我与无止共浴，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羞死人了。”而沐颜却想着，“竽瑟和随云是夫妇，那他们会不会共浴呢？”想着，便觉得心里难受的慌，似乎闷闷的。
　　“好了，你们要不要下去泡上一会儿，难得来到这儿，不去享受一回当真可惜。”
　　“额，还是不要了”她们还是觉得此举太过惊世骇俗，不明白曹国人如何能够接受，便拒绝了。
　　“这样的话，”艾薇儿说道，“那好吧，既然我们有缘，我便给你们开个后门，让你们享受我们全套的“死吧”吧。”
　　“什么全套死吧，我们一直听到人家说这个词，只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为挨批，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呢。”
　　“你们跟我来便知道了。”当下，她也不回答，只带着两人进了一扇门。
　　门后边是一个过道，两侧是石壁，足有一丈宽的样子，她们在石道内走了约莫百尺的样子，绕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石室。走进去面对着的墙上写了个大大的柒，不知何意。
　　艾薇儿把手中的打火石拿出来，点上了灯台上的蜡烛，看她们正望着那个数字，开口道，“这是这石室的编号，从壹到玖，数字越大品级越高，能进的来的客人的身份也就约尊贵。”
　　“原来如此。”竽瑟和沐颜点头表示了解。“那我们岂不是第三尊贵的客人了？”竽瑟恍然大悟，惊讶的感叹道。
　　艾薇儿笑了笑，没有说话。
　　沐颜一进来就被这石室四周墙壁上刻着的浮雕所吸引，此刻也无心问东问西。墙壁上雕刻着的似乎是一处地方的风景，似乎是一个花园。花园中有水池，池里有嬉戏的鱼儿在游动，栩栩如生。水面盛开着怒放的莲花，灼灼其华，仿佛身处夏日，有一股灼热感。岸边有嶙峋怪石堆砌而成的假山，组成一个个形象怪异的动物，看样子，好像是不同样子的狮子。远处有一亭台楼阁，刻画的比较粗糙，与整块浮雕的基调十分不符，仔细看去，那亭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人
　　正看得仔细，屋子里突然多了两个人，竽瑟惊得“啊”一声，可把正在探究那亭子的沐颜给吓了一跳。
　　“她们是哪里出来的？”竽瑟好奇，她分明看过了，这里除了她们进来的门之外再没有别的出口，可是那两个人却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
　　“这两位是我们天域雅阁技术最好的两位师傅，左边这位名叫王綄，右边这位名叫齐绯，待会就由她们为你们服务。有什么事情交代她们去做就成。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两位妹妹好好享受吧。”说完，也不等她们回答，便离开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两位请先沐浴更衣。”王綄和齐绯各自走到沐颜和竽瑟边上，并且带领她们绕过屏风，走到后面。原来后面别有洞天。
　　在她们的服侍下，两人脱去了衣服，下了池子。刚开始的时候觉得那池子里的水有一些热，不过一会儿便习惯了，也不觉得难受。在这里她们又闻到了进来时闻到的那股香味，竟是那两名侍女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们身上涂了什么，好香的味道。”沐颜问道。
　　“是我们夫人自创的香料，因为地下湿气较重，容易有霉味，便让我们在衣服上撒上熏香，驱散霉气。”
　　“你们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竽瑟是个直肠子，当下就问了出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沐颜只觉得不好意思，忙说道，“要是不方便透露，那也是。”
　　那名叫齐绯的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位姑娘倒也奇怪，明明年纪略大一些的倒是像妹妹些，有趣得紧，倒是年纪小小的这位，颇为老成，不免无趣了些。”
　　听到这话，竽瑟和沐颜感觉倒是无所谓，只是那名王綄姑娘好像有些头疼，训斥道，“你怎么如此说话，不怕唐突了客人。”竽瑟忙说道，“无妨无妨，我们姐妹俩本就这性子，可不是和你们一样嘛。”原来那王綄也是年纪略小一些，可是说话，表情，却是更加正经一些。当下，四人全部笑了起来，气氛也轻松许多。
　　在她们姐妹俩的服务以及解说下，沐颜和竽瑟对天域雅阁这个地方也有了一些认识，不禁赞叹她们夫人是当代杰出的女流之辈，也更加好奇她的为人。
　　那两人说的直接，却也不愿意多说，“我们夫人很不一般，但却是个好人。”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