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之如果当我老去》何必言

4、舞会风波

　　为了迎接新年，同时庆祝魅影大人3个月未曾光临给大家带来的好心情，两位新老板举办一场宏大的假面舞会。整个巴黎歌剧院都沸腾着，享用着这个美妙的夜晚和取之不尽的白兰地。

　　Masquerade!
　　假面舞会
　　Hide your face, so the world will never find you!
　　遮住脸让世人寻你不着
　　Masquerade!
　　假面舞会
　　Look around
　　环顾四周
　　There’s another mask behind you!
　　身后是又一张面具

　　舞蹈团的小姐们都和自己的男伴跳着欢快的华尔兹，在舞池中踮脚，旋转；往日里忙碌的剧院杂务们也放松着自己，扭着不成调的苏格兰舞步。这里没有英国的严谨和优雅，多了一层令人亲近的开朗。
　　我的男伴依旧是原剧中的夏尼劳尔——没办法，没有魅影大人亲自接送，我可实在不敢去他的地下王宫——我可没有忘记原剧里困住劳尔的水牢和镜子屋。
　　凭心来讲，夏尼劳尔的舞技实在是无可挑剔。我也毫无压力地沉浸在舞蹈中。这几日，我的明确态度似乎让他彻底明了了自己的已无可能，对待我的态度也极为绅士，从未逾矩。我也很高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能够得到一个新朋友。知晓原剧中，魅影大人会在舞会上出现，我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愉悦，脚下的舞步也不自觉地愈加灵动。

　　此刻，唯一不属于这片华丽的，也许只剩下隐藏在阴影中的Phantom.
　　不是早该习惯了阴暗和孤独么。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视线转向在舞池中相拥起舞的那对男女，Phantom心中忍不住酸涩……傻瓜都可以预料到的，不是么？哪个女人会抛下英俊的子爵不要，却来将就一个面容丑陋、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物？！更何况是他那美丽而纯洁的Christine！
　　她更美了。那张被爱情滋润了的脸庞焕发出玫瑰色的光泽，舞步旋转之时，绽放的舞裙就像盛开的水莲花一样，惑人而纯真。她脸上的笑容诉说着她的愉快，却让Phantom恨不能杀了那个夺走她芳心的男人！
　　夏尼劳尔么？该死的！他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我会让你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突然，大厅的灯光一刹尽灭。正在享受着舞会的人们茫然失措，停下了音乐和舞步。
　　我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高处。在高高的台阶上站着一个化装成红衣死神、面着白色面具的男人。
　　一片死寂。

　　是他么？
　　一定是！
　　眼前的男人和前任记忆中的音乐天使的身影渐渐重合，汇成身体中无力压抑的心悸和震颤。Christine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已无力去想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是否是爱。她只知道，她认定了这个被世界遗弃了的男人，爱，或者死。

　　她眼中的光芒是错觉么？被反复折磨的心已无力深思。Phantom缓缓步下台阶。

　　“诸君为何鸦雀无声？”
　　“你们以为我已经永远离去了么？”
　　“这就是我为诸君准备的新剧——胜利的《唐璜》！”
　　他抚摸着锋利的剑身，随手甩出一个黑色本子。

　　Phantom装作不在意地无视Christine。故意讽刺皮亚吉和卡洛塔的体重和演技。
　　虽然不想面对Christine，可是为了Christine的歌唱事业，他不得不在那两个经理面前称赞Christine的歌喉和演技。然而，她的恐惧是他无法逾越的屏障，胆怯使他甚至不能直视她清澈的目光。
　　他故作自然地称赞着Christine的歌喉，却不能自抑地说出了内心的渴望——
　　“她尚有地方有待学习，也许——她会回到我的身旁——她的老师……”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凝固在她身上，胸膛剧烈的起伏，他用尽全身力气止住走向她的渴望，粗喘着，再也无法将视线移开。然而——我却无法控制走向他的渴望——
　　剧院一刹那间沦为灰暗的背景，我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个眸如碧海般深沉的男人。他的眼神那样火热又压抑，他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都像敲击在我心上的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把我的心跳和他的敲成了一样的频率……我失神地向他走去……
　　“Christine！”夏尼劳尔焦急地喊出声。
　　Phantom似乎瞬间被惊醒。
　　“你是属于我的！”他像原剧一样，不知从哪变出一团红色的火焰，狼狈地遁入地中。
　　他的话让我心下甜蜜又酸涩。没有时间细想，我追随他的脚步，跳下了来不及合上的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