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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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零溪都会和墨羽通话。实际上是每次都是墨羽在三更半夜鬼出游的时候打给零溪的，后来一次零溪实在忍不住问墨羽（因为每天晚上都是被吓醒的）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来骚扰。而每次墨羽的回答都是：“呐，我不是担心零溪晚上怕鬼出没，所以才打电话和你聊天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解风情呢。”
隐忍住额头上暴起的青筋，零溪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也不用非要把我的铃声调成午夜凶铃吧！”而且还在上面施了咒，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行。
“那不是为了印证一气氛嘛。”
“#……*·—”
但是，也正因为通话，所以零溪也知道了很多事：比如现在墨羽已经是男子网球部的经理了；比如明柔仍然偶尔会去网球部看他们练习；比如大家一路过关斩将，终于踏上了全国大赛的旅程，终于开始了寻找自己梦想足迹的旅程。
每次到了挂电话的时候，墨羽都会重复一句：“记得做手术的时候通知我。”
零溪明白，她是想在那时候暗中帮忙。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不能滥用灵力，却仍想尽最大努力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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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城，你和龙马打一场，我要你更清楚自己的错误。龙马……喂，叫你呢，起码要应声，小不点。桃城，恨恨给他一打击吧！”
“不二，你不要在那里笑，现在不是桃花纷飞时节，你就算笑得那么好看，也弄不出人面挑花相印红的华丽情景。你去和乾贞治打一场。”
“英二和……”
“零溪来拉~~伴着鬼骨碌骨碌地爬来了~~零溪来拉，零溪来拉~~吃着饭喝着水地蹦过来拉~~”
一阵奇异而鬼怪的铃声打断了墨羽的训话。
网球场在瞬间安静下来。
不二的笑容收起，冰蓝的眼眸盯住眼前的少女。
“小羽，你藏私！明明有小溪的电话还不跟我们说。”英二飞扑过来，结果被墨羽躲过。
她冷哼，睥睨而视，神情泰然自若：“我以为你们是小溪的朋友呢。怎么连她的手机号都不知道。”
网球场再次冷场。
“所有人都先去绕操场跑50圈。”下达命令后墨羽不再理会他们。
走到椅子上悠闲地坐下，打开手机：“呐，小溪溪，你终于决定要来探望我这个DALIN啊！”
“奈田墨羽，你还真是够变态的啊。”零溪没好气地道。只是声音怎么听都是虚弱无力。
“你怎么了？”显然墨羽也听出来了。眼角突然瞟到跑步的那一群人均时不时地探头想要偷听谈话内容，嘴角勾出冷然的弧线，心想：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因他们的不信任和误解而犯下的错误！
大拇指往下移，按键，选中“扬声器”。
于是，零溪清冷地声音透过扬声器，飘洋过海而来，一点点向空气中扩散，静静搅拌着本已紧张的气氛：
“15分钟后，我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墨羽无意识地按了断开键，脑海中忽然有些烦乱。
那一刻，所有所有的杂音都被退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一起一伏，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咚”“咚”。一下，一下。
微风凉凉拂过，却依然吹不散这夏季炎热的气温。墨羽长长的发丝被吹卷起来，宛如石子在水中打出涟漪。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本一直在观看的明柔。她几乎是用横冲直撞的速度跑向墨羽：“什么意思？心脏移植手术？”
墨羽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道：“你在意吗？”
“什么？”
“如果不在意的话就不要假惺惺的，这会让我很反胃。”墨羽收回手机，没看任何人就转身欲离去。
明柔伸手拦住她：“等下！你说清楚点。为什么她要做心脏移植手术？”
“英明柔。”她看着她，沉声道，“记忆分享，所以，不是应该你最清楚她的病情吗？”
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明柔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你怎么知道？”
墨羽冷笑：“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她绕过明柔，一步步走向网球场出口。
“等等。”沙哑得不复从前柔和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墨羽转头，却正撞上了少年开启的湛蓝如天空般精亮犀利的瞳孔。风，将他柔软的棕发吹起，在空中肆虐。那个少年，勾起僵硬地笑容，唇角微微发颤：“难道经理不想解释什么吗？”
“这句话，我想你应该问明柔更合适。”说罢，她不再停顿地跑了出去。希望，用瞬移可以赶得到。
“咻”的，她的眼眸一点点翻覆成犀利嗜血的紫色，崩射出阴森冷酷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玄，如果，你敢毁约再动下百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明柔。”不二看向那个脸色苍白得瑟瑟发抖的少女，眼中有说不出的心疼。不是情人对情人间的心疼，而是哥哥对妹妹般的疼惜。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所有你知道的事。”
“还有……”他的目光忽然沉了下去，那阴沉的蓝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警，“记忆分享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明柔却忽然安静了下去。她静默地站着，乖巧宛若瓷娃，仿佛一个被隐藏了很久很久的事情，终于被搬了出来一样，原本的惊慌失措被过滤掉，呈现的是出奇的宁静。
“百叶零溪，不，应该说是英零溪。”她终于开口，却一下子暴出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
“什么意思？”
“人有前世，你们信吗？”少女黑润的眼眸从众人中一一略过，那本透彻的眼眸中却藏淀着无数的悲哀，那些的愁哀浓重的就如同跨越了时间千年，仍然无法释怀。沉淀浓郁地令人透不过气。
“我记得我自己的前世，百叶零溪也一样。”
“不可能的喵。”英二第一个否认。
少女悲哀的笑：“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你和小溪的关系？”不二巧妙精准的抓住这个信息。
“她叫英零溪，我叫英明柔，你认为这样还能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震惊住。
“那手链……”手冢语气深沉。
“是她的。我送给她的。” 少女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然是波澜不惊：“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
“你……”
“你们是想问为什么这么做吗？”明柔的红唇扯开讽刺的笑容，“那么，在那之前，就再听我说个故事吧。”
那个被记忆封藏的、久远的故事。
当明柔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网球场上一片寂静。显然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那么小柔你是怎么样来到这个世界的？”不二问。
“等量代换。我和一个人做了一场交易。”
“那么代价呢？”不二冰蓝如大海的瞳孔绷紧，锐利地直视明柔。
明柔没有避过，她掀起红唇，勾勒出倾国倾城的笑。那笑容，宛如盛放的妖娆艳丽的蔓珠沙华，“代价是整个英家。”
“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小溪，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仅为了伤她就要整个无辜的英家付起那样的代价吗？”
明柔依然在笑，只是眼神冰冷：“这是她欠我的！”
“她已经用命还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明柔只觉心狠狠颤了下：“那又怎样？”她瞪眼怒视不二。
“那又怎样？！你伤害她还伤害不够吗？你非要她再死一遍吗？”
“我……”明柔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不二。”手冢稳声叫住他。
不二显然也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他闭了闭眼睛：“那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手冢和她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你应该不在场吧。”
明柔的笑容忽然变的奇异：“记忆分享。她所有小时候做过的事我都知道。”
“那么，她要做心脏移植的手术呢？”不二再次犀利地问。
明柔的笑容有那么一瞬的呆滞僵硬。
“哦，对了，你那么不择手段的嫁祸给她，不就是希望她……”
“不是的。”不二的话被打断。明柔无意识的呢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英明柔。”不二叫住她的名字，看到她茫然的神情却又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他只是把目光越过她，投向那一片蓝天里。
“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你的姐姐英零溪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人只是百叶零溪而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二只觉有一种疼痛蔓延全身，从脚趾到头部的神经，都胀裂的难受。
曾经，她那么信任地望着自己，只希望自己可以相信她，而自己那时呢，却选择了沉漠。选择了，默然的相信明柔。相信那个看似柔弱而乖巧的少女，而不相信自己一初的判断。
忽然地，有一种悲哀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