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百叶零溪》莫凌

30、病情

　　“墨羽和……和亚久津仁是什么关系？”
　　“姐弟。”无比坚定的回答。然后某人的毛病再次犯了，“莫非……难道……小溪溪看上小仁仁了吗？放心，不管是作为姐姐，还是作为朋友，我都会全力支持你们的！”
　　零溪无力。“那你们姓怎么不同？”
　　“我妈妈是亚久津仁小姨，我爸才是姓奈田，自然姓不同咯。”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
　　某女立刻很八婆地凑过来，“小溪溪是在为小仁仁担心吗？”
　　零溪翻了个白眼，拒绝回答。
　　见讨不到乐趣，墨羽摸了摸鼻子，笑笑，从实招来：“因为想要零溪忘记那些曾经的晦涩隐忍呢……”
　　零溪鼻子一酸：“墨羽……”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零溪就感到很舒服呢……”近乎是回忆地叹息声，“不过那时侯以为你也是那种想靠近男子网球场的那些‘居心不良’的女生，所以才没给零溪什么好脸色……”
　　零溪很想对她说，“居心不良”这个成语不应该这么用，但嗓子却很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后来从男子网球场传来你偷……”她的声音突然停下。有些慌张地看向零溪，见她只是平和地笑，仿佛那些事与她无关，仿佛她只是在听一个故事。
　　“我……不相信零溪是这样的人呢……”
　　零溪猛地抬头。
　　“我和樱洁都不相信零溪会做这件事情呢。”
　　零溪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翻痛：“他们……都相信明柔……没有人，除了英二……没有人相信我……”泪水，扑朔而下。滚落一地。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坚强到不管明柔怎么对她，都不会哭。
　　墨羽叹了声，缓缓地低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背着那么多沉重的包袱，也该发泄了……蜗牛的贝壳，不是所有人都承受的起的，零溪。”
　　零溪只觉胸口蓦然一紧，疼得昏迷了过去。隐约只看到墨羽惊恐的放大的脸。
　　她……难道可以走了吗？那，该有多好呢。她，也累了呀。
　　零溪勾了勾唇角，笑地无声无息。

　　耳边传来混乱的声音，震得零溪的耳朵难受。
　　“唔……”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压了千万重的东西一样。不仅如此，心脏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样，让她连喘息都很困难。感觉身体中的血液粘稠，没有气体可以透过一般。
　　“那么……她的病……”耳边的声音依稀可听到男声，是谁？
　　听见提到自己的病情，零溪努力地睁开眼睛，却依然无济于事。不甘心啊，就这么被困住。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她还是百叶零溪吗……不要啊，不想要放弃啊！
　　内心，像在突然的刹那找到依靠，所有的运行又恢复了正常。
　　胸口也已没那么闷了，虽然呼气吸气间心脏依然疼得难受，好象有针在刺，尖锐而准确。眼皮也一点点被撑开，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细缝，但宛如白昼的灯光仍透过这么点缝隙进入瞳孔中。
　　“不……可以……会……病情……加重……无法……”
　　那对话依旧断续，但零溪已差不多明白。自己的身体，恐怕已经进入“残缺”了。费力地宛起唇角，是心脏又出了问题吧。
　　“你也……回去……不可以再这么……你自己……”男声继续。
　　“知道……我不是笨蛋……你……”女声显得不耐烦，又似看到什么，声音压得更低。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就听到有脚步声离去。
　　再然后，她听到了清脆的声音。仿佛是高根鞋敲击地时发出的声音。
　　似乎有紫色的光芒从眼前一闪而过。
　　零溪只觉坠入了梦境中，变地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脑海中唯一的记忆，便是：那紫光好熟悉。是在哪里看过的呢？

　　当零溪再次醒来时，发现又是一个早上了。环顾四周，是标准的医院病房。
　　歪头，看着药水通过管道进入体内，悄无声息地笑笑。果然还没死呢。
　　“跟死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听见有人没好气地声音，微微抬头，看向门口，只见奈田墨羽依在门上翻白眼，但眼眶红肿，好象哭了很久地样子。
　　“是墨羽啊……真是谢谢了。”看来自己刚才把心里话说出，被墨羽抓个正着。零溪吐了下舌头，笑得像吃了腥的猫。
　　“你……”她犹豫止语。
　　像是知道墨羽即将说什么，零溪抢先开口：“这只是老病而已。”
　　“老病？先天性心脏病还算老病？！你知不知道你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啊！”墨羽瞪眼。
　　“我倒宁愿我已经进去了呢。”零溪浅笑，笑容中满是无奈与颓废。
　　墨羽怔了下。
　　“你是百叶零溪吗？”
　　“啊？”零溪诧异地抬头。
　　“我所认识的百叶零溪，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她可以独自舔着密密麻麻的伤口，可以哭泣，但到最后一定会坚强……坚强的走下去……因为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自己选择的人生……，如果是我认识的百叶零溪，那她一定不会说放弃……”她抿了下红唇，神情满是严肃，“心脏病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被治愈的例子！如果就这么放弃，连我也会瞧不起你。”
　　零溪动容：“谢谢。”
　　墨羽挑了下黛眉，“被我华丽到连天地都黯然失色的外表，华丽到无比的话语所感动了吗？”
　　零溪喷笑。毫无形象。
　　墨羽到是不见意：“喂，你的病情……”
　　“大概……撑不了多久了吧。”零溪无所谓地笑笑，但右手却紧紧绻紧。指尖却一点点向掌中深入，疼痛随即蔓延。泛滥成灾。
　　“你……”墨羽气竭。
　　“很高兴可以遇到墨羽、樱洁还有英二……”其实，还有他们吧。就算被误会了，却依然如此的眷恋。她曾深深地为他们所散发的对于网球的热情所倾倒。她曾经，离阳光很近很近，近到只有指拇间的距离。所以，就算这么走了，也不会遗憾吧。
　　应该、也许吧。
　　“笨蛋……零溪，你真是个大笨蛋。”
　　“恩。我知道呢。”零溪点了点头，荡开一个笑容，“看到墨羽这么为我担忧，我真是很高兴啊！”
　　墨羽没有说话。她盯着她，目光紧紧。良久，才低叹了一声：“如果可以，去看看樱洁吧。那丫头很想你。……毕竟有两三天没回学校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一直到最后，她的声音完全低了下去。低到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到。
　　“百叶零溪。”难得的，声音却是严肃至极，“偶尔也要为他人想想。不要总是让大家那么担心。”
　　零溪微怔。
　　诧异地看向墨羽，后者则不自在地撇过头。
　　心里像是突然的涌上了什么东西，纠缠在心头。她无声地笑：“恩。我知道了。”还有，谢谢你，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