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NO.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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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蒙蒙亮的时候，昏暗的天空却层云密布透不出一丝光亮，秋高气爽的时节出现这样的情况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压抑的天空一如压抑的心情，让人在昏昏沉沉之余难以舒爽起来。
连绵不绝的高山上，各类的树木阻碍着人们的视线，远远望去，一片幽深阴暗中或许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告别了曾经的小村庄，行军半月，攘夷志士们的临时据点就驻扎在这里。
在距离驻地有一段路程的森林里，时不时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这声响自攘夷军队十日前到来时就未曾断绝。
杂乱无章的攻击找不出任何规律，刀在那人的手中像是可以随意挥舞的肢体，灵活又不失气力。
坂田银时是天生的用刀者，他那远高于土方的天赋毋庸置疑。
可是，还不够。
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只是经验。
在战场上沾染了过多血腥的他，是一把出鞘的利剑无血不回，拔刀收刀都带着一股寒意凛然的煞气，这是和未来懂得收敛锋芒的坂田银时最显而易见的差距。
于是当土方冰冷的刀刃紧贴到银时的脖颈时，坂田银时的刀仅仅是刺到土方的腰部，当然，是如同刺破空气似的穿透。
“呼，又输了啊。”
手腕一转，刀身砸落在地面上清脆响亮，坂田银时也不管小路上有多少枯枝败叶，直接喘着粗气躺倒在地上。
十战三胜。
从某些方面而言可以说是相当惨淡的数字了，但是落在土方眼里大概只会抱怨这人夸张的进步了。
“起来，”土方低头俯视着银时，抬脚踹了几下他的大腿，“你自己弄脏的衣服我可不会负责洗的。”
在坂田银时正式把土方拉到自家床上的时候，作为提供各种生活资源的要求，他把洗衣的重任抛给土方。
土方当然不会同意，两人大打出手的结果就是被打坏的帐篷全算在了坂田银时的头上，最后实在是看不过某人惨兮兮的模样，土方还是勉强答应了要求。
所谓一时心软误终生什么的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
于是每日晨练也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例如泄愤的情绪开始展开。
“阿银我的脏衣服只会是自己弄脏的哦。”像是为了激怒对方一般，坂田银时刻意在地上又滚了两圈，白色的战衣上马上沾上了土黄色的灰尘。
对此土方只有两个字的评语。
“幼稚。”
习惯了高级版本的嘲讽技能，他对如今坂田银时的小动作自然不会那么容易火冒三丈。
“真没意思。”看着土方依旧毫无波澜的面孔，坂田银时顿时失去兴趣，自觉从地上爬了起来。
“走了。”
“不，”坂田银时伸手拦住抬脚离开的土方，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唇角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站在外围就可以清楚感受到里面空间的巨大，看似无边的高耸围墙将装饰华美的别墅死死困住其中，围栏顶上尖利的矛尖拒绝着任何想进入的陌生人。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土方立在围墙外，正对面是刚刚刷新的还在散发着油漆味的铁门，从镂空的地方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忙碌的仆人们。
这是一个来往宇宙间与天人做生意的富商所建造的洋式别墅，此地离军营还有一段距离，因为地处偏僻而较少有人发现。
“跟着我走就是了。”坂田银时说完绕着围墙一直走到一个墙角边，然后弯下腰从一个破损的小洞钻了进去。
土方盯着洞口良久，最后也只能猫身钻进洞口。
洞口直达内院，一踏进去，柿子的芬芳就开始源源不断地飞进鼻孔。
秋季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满树的柿子挂在枝头，橙红画面中的累累果实一派生机盎然。
居然在自家院子里种满了柿子，这屋主的品味还真是非同寻常。土方仰头看着满树灯笼，在欣赏之余也带了几分无语。
“土方君——”坂田银时忽然拖着长长的调子喊到。
土方下意识地偏过头，一个冰冷的东西被塞进嘴里，甘甜而微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柿饼？”几口吞下柿饼，土方才看清坂田银时手里拿着的一堆东西，“从哪里来的？”
“喏。”坂田银时咬着柿饼抬抬下巴，示意对面摆满篮子的地方。
“是你偷来的啊！”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坂田银时理直气壮，“像这种随便摆在路边的东西就是RPG里任人拿的装备道具啊。”
“这本来就是别人的院子吧！”土方嘴角抽搐。
“那种小事不用在意了，”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坂田银时把一个柿饼塞进土方手里，“真要说的话，多串君你可也吃了偷来的东西，是帮凶呢。”
“呃，”人生的污点啊！土方无力扶额，随即回过神似的猛地放大音量，“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谁是多串啊喂！”
“因为多串君你和这一串串柿子很配嘛。”腮帮因为充满食物而鼓起，坂田银时嚼着满嘴柿饼含糊不清地说。
“不要得寸进尺了混蛋天然卷！”青筋暴起，土方揪着银时的衣领咆哮。
“嘘！不要这么大声啊！”努力把嘴里的柿饼咽下，坂田银时赶快单手捂住土方的嘴。
“谁在那里！”附近零散的几个护卫拿着刀向柿子林跑过来。
“快跑！”
坂田银时二话不说拉住土方在柿子林里奔跑起来，枯枝败叶在脚下咔咔作响，身后是越来越壮大的喊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远远望去倒是颇有几分私奔的味道。
熟练地在院子里左偏右转，密集的树木成了最好的遮挡，没多久，柿子林深处爬满铜绿的铁门呈现在眼前，坂田银时没有丝毫迟疑一脚踹开铁门，身影一转眼消失在了蜜香浮动的院子里，只留下气喘吁吁破口大骂的护卫和仆人。
铁门的另一面是喧闹的市场，各色的摊位后还有不少商铺，虽然和未来的江户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在这个时期已是少有的繁华。
“这里不是......”
这个市场他们原先行军时也曾见过，只是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捷径。
“这条路是从那些仆人闲聊时听来的，不错吧。”坂田银时把剩余的柿饼放到事先拿好的袋子里，绯红的眸子清澈明亮，少了几分日后的深沉稳重。
时间多少还是改变了一些东西。
“我记得高杉说过最近不可以私自离开驻地的吧。”明显察觉到银时的意图，土方挑眉问到。
“现在是补充糖分的时间。”完全无视土方的告诫，坂田银时抬脚踏入人群，土方也只能跟了上去。
一路的挑挑拣拣，直到双手已经无法承受草莓牛奶的重量，坂田银时才摇了摇酸痛的手臂意犹未尽地打道回府，一旁的土方早就昏昏欲睡了。
“啊哈哈哈，这不是金时吗？”爽朗的笑声让坂田银时的脚下一滑，立刻以掩耳不及之势把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扔给土方，然后一把将他推进临近的小巷里。
踉跄了几步才扶住墙壁稳住身体，土方满头黑线地看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的东西，只能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
这个天然卷哪里弄来这么多钱的？
几瓶草莓牛奶，一包棉花糖，一块快要摔烂的蛋糕，几包烟......等等。
土方怔了一下，拾起几盒沾上甜腻香味的香烟，上面蛋黄酱的图标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他最常抽的烟。
唇角忍不住微微弯起。
真是一个不坦率的家伙。
另一边，坂田银时正在竭尽全力瞒天过海。
“啊哈哈哈，这不是辰马和雪男君吗，怎么在这里闲逛。”坂田银时讪笑着装傻扮愣。
“虽然我姓奥村但名字可不是雪男，”站在坂本辰马的褐发少年无奈纠正，清秀的眉目仔细看去和坂本辰马有几分相像，再加上相同的发色，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阿银我是出来购买物资的。”坂田银时一本正经地瞎扯。
“啊哈哈哈，这么巧啊，我们也是出来购买物资的，不过真是奇怪，我的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还好物资资金是在新一身上，啊哈哈哈。”坂本辰马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是翔一啊表哥！”奥村翔一满脸黑线地纠正自家表哥的错误，“不过采购名单里好像没有前辈的名字啊。”
“那个是逗你们玩的，其实阿银我是捡到辰马的钱包又担心你们耽误了任务才特意跑过来的，”坂田银时马上转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干瘪的钱包丢给坂本辰马，然后在对方“啊哈哈哈，怎么感觉少了好多”的背景音中转移话题，“说起来晋助跟假发没跟你们来吗？”
“不是假发是桂！”
戴着斗笠压低帽檐，试图以路人身份开溜的桂突然义正词严地加入对话。
“啊哈哈哈，假发你也来了啊。”
“不是假发是桂！”
“桂先生！为什么你也来了，队长说过最近不能私自外出的！”奥村翔一拧紧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盯着两位前辈。
“不是桂！咳，我是来察看物资运输情况的。”桂小太郎把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回答。
“你其实是出来察看美味棒的运输情况吧。”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戳穿对方的谎话。
“啊，被发现了啊。”桂的脸上飘起两朵红云，卖萌似地吐了下舌头。
“发现你个头啊！美味棒都掉了一地了！”坂田银时指着一地花花绿绿的包装纸，是刚刚从桂衣袖里掉出来的。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采购名单里可没你们的名字。”
说话间，高杉晋助和几个拿着不少货物的鬼兵队员走了过来，墨绿的眸子紧盯着两个不该出现的人，高杉晋助面色不善。
“晋、晋助？！真巧啊，”大危机啊喂！坂田银时后背不断冒着冷汗，他今天的人品到底是有多糟糕才会变成这种情况啊！“啊，今天天气真是不错，适合郊游，对吧，假发。”坂田银时说着捅了捅桂的手臂。
同样冒着冷汗的桂也不去纠正银时的称呼了，马上随声附和，“是、是啊，晋助你也确实该出来逛逛了，整天闷在营帐里对身体不好。”
高杉晋助抬头扫了眼灰抹布似的天空，接着目光像是锋利的刀子若有似乎的割磨着银时和桂的神经，最后他戏谑似的轻笑一声，“既然这样，你们就把郊游成果交出来吧，这次的行军计划就交给你们了，这样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说完，他也不管两人的表情如何，带着其余几人离开。
坂田银时先是一愣，随即鬼哭狼嚎地追了过去。
“等等，矮杉！晋助！队长大人！阿银我可不想耽误行军啊！慎重考虑啊喂！！”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NO.51
